第008章 欢欢喜喜过十五

    正月十五的晚上，王升和弟弟王岭两家人齐聚父母家里。准备晚餐时，王升的爸爸做了他最拿手的一道菜：东北大拉皮；王升的妈妈做了她最拿手的一道菜：红烧鲤鱼。做完这两道菜后，他们老两口去客厅找孙子们聊天去了，厨房里剩下王升两口子和王岭两口子。m.zwWX.ORg

    王岭带着厨师帽，抄勺主厨；王升围着白布围裙，刷盘子洗碗，改刀剥蒜，手脚麻利地给王岭打下手。张玉和王岭媳妇在一旁的桌边说着悄悄话，手工包着汤圆。

    住宅小区里冰天雪地，寒风打着旋儿，室内温暖如春——地热暖气供给的非常充足。

    客厅里，森森将近一米九的大个子坐在沙发里，沙发显得小了。王岭的儿子六岁多，还是个小人儿呢。这个小人纠缠着森森，往森森腿上爬，嘴里不停地央求道：“哥哥，你陪我玩一会呗，你给我讲个故事呗。”

    森森皱着眉头不耐烦轰开他：“去去。。。。。。自己玩去！没看见我正在陪爷爷奶奶说话呢嘛！一点儿眼力价都没有。”

    这个小人讪讪的，嘟嘟囔囔着离开，进了奶奶的卧室。窗外有人放鞭炮，“乒乓乒乓”作响，不时有亮光一闪。这个小人爬上奶奶的床顺着床又上了窗台，趴在窗玻璃上仔细往外面看。奶奶不放心，从客厅跟进卧室来，坐在床上保护他——怕他从窗台上掉下来。窗外的人放完爆竹回家了，那个小人从窗上回过头来，一脸的痴笑。当他看见奶奶坐在他身后时，便给奶奶讲鞭炮是怎样爆炸的。他讲得兴奋的喘不上气来，很是啰嗦，听得奶奶那个累啊，都有了要窒息的感觉。最后，他还粗门大嗓地学了几声爆竹的爆炸声：“轰，当，梆。”

    客厅里，爷爷对森森说教着：“记住了，凡是让你害怕的事儿，让你紧张的事儿，你都不能干！爷爷从来没指望你将来成为一条龙，爷爷倒是希望你是条虫——一条很自然的来到这个世界，又很自然的离开这个世界的虫子。”

    王岭在做“溜肉段儿”，王升站在旁边看着。王升笑着回忆道：“记得小的时候，有一次，家里来了一位客人，咱爸做了一盘‘溜肉段儿’招待人家。客人只吃了半盘，就结束了晚饭，跟咱爸坐到一边闲聊去了。该我和咱妈吃饭了，咱妈当着客人的面不好意思吃，还怕我饿，就让我先吃。我吃的那个香啊，半盘子‘溜肉段儿’都让我吃掉了。客人前脚刚走，咱爸就拎着大棍子要揍我，咱妈紧紧拦着咱爸保护着我。当时我还纳闷儿呢；我咋的了，他干嘛要揍我？”

    王岭一边葱姜蒜下锅，一边笑问道：“那时候你多大？”

    王升笑着说道：“五、六岁吧，当时，你才三、四岁。”

    王岭为王升排解说道：“小孩子么，哪里能想到那么多”

    王升摇了摇头：“我小时候满脑子豆腐花子，是散的。”

    王岭调着勾芡汁，笑着说道：“不知道你还记得不，小时候你曾经跟我说过，咱们要是能把香肠和咸鸭蛋吃的不爱吃了，那该多好啊！这辈子咱就没白活。那时候人们真穷啊！”

    王升笑道：“是么？我说过这样的话？不记得了。”

    王岭把事先油炸过的肉段倒进芡汁翻滚的大勺里，翻勺出锅：“我还记得，当时你说的时候，我还咽了几下口水，真有望梅止渴的感觉呢。”枫红先生的发迹，王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