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合力击杀
这一突变,顿时吓得他亡魂大冒,他抓着断剑,颤抖着手起剑落,剑锋正要劈斩在那双手上,这时,异变再起,一道透明气墙瞬间以防御的姿态挡住了这一剑。 这是属于水晶女的异能! 柳钰的黑刀可不会给他第二次挥剑的机会,黑芒如电,转瞬即至,季长青只觉脖子一凉,眼前一黑,整个世界瞬间黯淡下去。 血色,仿佛染红了整个晨间的树林,光晕交叠变幻之下,满世界都是凄艳的红,耀眼,灼目。 数不清的死蛇躯体如藤条般胡乱横斜着,四下满是凌乱步法踩出的脚印,三具断头尸被摆放在一处,身体尚未僵冷,先前的狠辣语调尤萦在耳。 沈兰妮抱着昏迷不醒的任元浩痛哭,眼泪扑簌簌的落在他那张染血的脸上,肩胛骨下方还有腹部处的剑伤触目惊心,血流不止。 她死死摁在任元浩的伤口处,看着那血液仍旧不断沿着她的指缝汨/汨流出,口中不断呢喃着‘不要死’,‘停住’之类的话语,泪如泉涌。 好在柳钰清楚柳芙蕖的医术,见此情形,立马解开她身上的穴道,还未开口,便听她说道:“快,把我床底下那个箱子搬出来!” 柳芙蕖几乎是爬着来到任元浩身侧,但见一地血色,心头一下子凉了半截。 “不要抱着他,挤摁到伤口会加剧血的流速。” 柳芙蕖拧着娥眉,说话间有气无力,仿佛随时都会晕厥过去。 “是了,你就是那个什么沙神医吧,快,你一定有办法帮元浩的对不对?我,我求你,求你……” 沈兰妮话还没有说完,却发现柳芙蕖眼神里的光慢慢黯淡下去,就像夕阳斜坠,夜幕即将笼罩大地。 “现在能救他的,只有他自己。”柳芙蕖气若游丝,好在她的伤口并不是太深,也没有在大动脉之上,但显然也快到了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 沈兰妮看向对面和她一样拥有着妖孽般容貌的女人,看着她肩部依旧淌血的伤口,看着她那如纸般苍白的脸,突然发现自己是多么自私。 可眼前是令她早已情根深种的男人,自私这种事,岂不是再正常不过的吗,在爱情面前,她看不到除了任元浩之外的人。 “我告诉你,臭小子,你要敢就这么断气了的话,我们一定不会饶了你,别指望着我们会给你守墓,别以为我们会为你吊死在一棵树上,别以为离了你,地球就不转了~你不是经常说你是打不死的小强吗?你这么快就要食言了?” 柳芙蕖完全能够从沈兰妮这几句话里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哀伤,仿佛天柱倾塌,仿佛阳光覆灭,仿佛永夜降临。 那种痛苦,她之前好像已经体会过了。 而这时她突然想起青姨跟她说过的话,她说:作为一个女人,只要你坚定信念,不管多久,你终究能够找到那个愿意为他生,为他死的男人,那一瞬间的感觉会比狂风暴雨电闪雷鸣还要轰烈而迅捷,说不定,就在一个转身,一个回眸,你就愿意为他倾其所有。 柳芙蕖觉得她找到了,可是,这个人只怕~ 正浮想联翩之际,柳钰抱着个古藤箱就跑了出来。 “呐,箱子在这,要什么,怎么做?” “针线、碘酒,火,先给他消毒。” “呐,给你。” 柳芙蕖端着碘酒,手里拿着针线,可是,作为一个医生,她却第一次感到恐惧。 她的手在不停哆嗦,一想到碘酒洗净伤口时的那种痛楚,她稍稍犹豫了两秒,便从恐惧之中挣脱。 她很清楚,现在必须抓紧时间,每一秒钟都非常关键。 消毒,缝针,这一系列动作比她以往的速度都要快上很多,整个人像是完全投入其中,连自己的伤也抛之脑后。 伤口被针线连接,可血却没有止住,其间,任元浩也没有半点动静,好在孱弱的呼吸还提醒着众人,他还活着。 随后,柳芙蕖抓了一把大马桑叶、华紫珠、华山矾之类的揉搓在一起,以内息真气碾压,等彻底熟烂之后,一点一点敷在任元浩患处,这血才渐渐止住。 没过多久,吃了千雪绒花草煎服的汤药醒转过来的叶兰和杨凌雪,也在其他异能者的通知下,跟着石可心等人钻入了树林。 叶兰的脸色依旧挂着一抹绯红,当她看到满身是血的任元浩后,踉跄了几步,险些又晕倒过去,杨凌雪也从未见到一个人能够伤得那么重,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像叶兰和沈兰妮那样哭成泪人。 “任元浩,你小子可看清楚了,我没哭,谁叫你又逞英雄?看到美女你连魂儿都不在了,我可不会哭,绝不会!” 此话一出,所有异能者包括石可心也都擒着泪花,树林子里瞬间充斥着哀婉凄清的哭声。 “哭什么哭,搞得就好像这家伙永远也醒不来了似的,不准哭,都不准哭!” 可杨凌雪话音刚落,自己鼻子终于酸得难以忍受,哇的一声,哭得比谁都响。 “好了,你们都安静一点。” 柳芙蕖取出一包银针,在焰火上烤了片刻,又道:“他的内息极度紊乱,我必须以银针帮他导气,你们这鬼哭狼嚎的,特别影响我发针。” 众人听后,哭声倒是小了许多,而石景天上前两步,俯身替任元浩把脉,顿时脸色铁青! “好奇特的脉象,他的内息如万马狂奔,困龙出海,又一时找不到释放口,这种脉象,我这辈子都没见到过。” “这是‘破军’。” “破军?” 石景天身子突然一震,恍若遭了一记惊雷,立时外焦里嫩。 在他祖先流传下来的古籍中曾经有过关于破军脉象的记载,他依稀记得一点,随即说道: “破军是北斗七星中时隐时现的最后一颗星宿,平时基本没有人见过,但是一旦出现,就代表着绝对的破坏和毁灭,所以,这颗星宿在古代被称为‘灾星’,而在脉象之中,它同样被理解为‘破坏’的意思。” 众人咽了口唾沫,他们无法想象任元浩体内承受着多么可怕的痛苦,又是什么信念,让他坚持到了现在。怪怪的从恋爱游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