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4章 你忌惮的人就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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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剑雨一直下着,剑身折射的剑光在林孤愈加苍白的脸上跳动,极少皱眉的他,此时眉间已拧成了“川”字。 他借助蜃的黑柱,却破不掉黑袍古拉斯随手布下的一道气墙,足见对手的强大。 好在,影已经被蜃救回了桃园,古拉斯瞬间的失神也给了他一丝机会。 无数黑剑化为一股强大的洪流,在林孤神念操控之下,全力冲击气墙的薄弱之处,随后破墙而出,快速朝大地之上的阴鬼大军而去,林孤一直贯彻着此战最初定下的规矩。 被林孤以诛邪之力加持的剑流摧枯拉朽,将无数阴鬼斩于剑下,古拉斯眼睁睁的看着,心中怒火渐渐燃了起来。 他将双手负于身后,没有去管影为何会消失,一道仿佛来自大洋深渊的极寒之气从他的体内生出,在极短的时间内便化为了一道寒流,朝林孤的剑流反卷而来。 长短不一的冰锥和形制各样的黑色长剑撞在一起,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几只被寒流冻成冰雕的阴鬼瞬间又被剑流砍成了八十八块。 “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古拉斯盯着城楼上的那道身影,冷声问道。 林孤看着古拉斯,摇了摇头:“又是一个愚蠢的问题,想让你问一个聪明的问题看来只是奢望了,现在你连威胁我的筹码都丢了,我为何要告诉你?” 古拉斯闻言怒极反笑:“难道你真以为凭你的这些小把戏就能赢得了我?” “赢不了你又如何,如果明知赢不了就不打,那这世间就不会有战争,也不会有反抗,更不会死那么多人了?“ “明知赢不了却还要顽抗,人族果然和过去一样愚蠢!” “愚蠢么?万年前你们便是败在这种愚蠢一下,再者,你又怎么肯定今日便不会有什么有什么意外呢,万一你突然拉肚子拉到腿软呢,结果可以被推演,但结果永远不能被确定。” “呵,这种意外今日绝对不会出现,这片天地早在一开始就被我布下了禁制,你唯一的一次机会已经错过了,所以等待你的结果只有一个,那便是城破人亡。”古拉斯狞笑了一声。 “你很自信,但自信与愚蠢永远只在一念之间?”林孤正色道。 古拉斯似乎不想再继续这种没有营养的争执,他心念一动,掌间的力量再催,身前的风雪更加爆裂,黑柱所化的剑流在这道恐怖的寒流下终于渐渐不支,开始崩解,结果似乎没有改变。 林孤此时面色如雪,在他与古拉斯的对峙中,没有人能够插手,因为在黑柱加持下,这场战斗的层级已然接近神境,而此刻城楼上修为最高的卫峰才堪堪浑然初境,没有人帮忙,林孤只能依靠黑柱之巧和强大的神念才能与古拉斯战至此刻,但也仅限于此了,因为毫无疑问,他们面对的敌人至少是一位神虚境强者,还有可能更强。 黑柱所化的黑剑散落天地,铺满了被冰雪覆盖的大地,就如一瓶墨汁被人狠狠的摔在白色的宣纸上,毫无美感可言。 那些剑的灵力已然耗尽,令人闻风丧胆的镰刀变成了一堆破铜烂铁,结果并没有变得更好。 林孤强压体内翻涌的气血,虽已气空力尽,却强忍着没让自己倒下,北冥月扶着他,他扶着墙垛,艰难的站着,拼了半条命,也并非全无战果,至少他救回了影,并且诛杀了近两万的阴鬼。 北冥月看着林孤惨白的面容和苦苦支撑的身体,从怀中迅速取出一枚药丸塞到了林孤嘴里,只是闻到药香,林孤便知道此药绝非凡物。 果然,药丸入体,一股热流便从气海开始翻滚,随后一道道暖流开始朝全身各处奔流而去,快速修复着受损的身躯,就连为催动镰刀耗费的精血也恢复了一些。 林孤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北冥月,问道:“这是什么药?” 北冥月面色一如既往的清冷,抬眼看了林孤一眼,淡淡道:“大全大补丸!” 林孤被堵的半天说不出话,想了半晌才又问道:“哪儿买的?” 北冥月看着他,就像看一个脑袋被驴踢了的白痴,默然不语。 桃园之中,蜃一边为影疗伤,一边啧啧道:“情爱一事真是令人琢磨不透,百年才出一粒的圣药竟然也能这样随随便便送人,这小子的福分还真是令人嫉妒啊,不过也算因祸得福,否则这强用镰刀的后遗症还真有些麻烦。” 林孤并不知道北冥月喂他的是圣堂祖庙百年才能炼成一粒的圣药造化丹,此药以造化为名,意为夺天地之造化为己用,不仅是疗伤圣药,更对破镜大有益处。 这是学主赠予北冥月的珍贵礼物,如今却让林孤占了便宜。 古拉斯在破了林孤的镰刀之后,又将手垂在身前,隐于衣袖中,这个动作看起来就像个小老头,配上古拉斯那张脸,有些不协调。 “赝品终究是赝品,只会变成一堆破铜烂铁。”古拉斯看着林孤道。 林孤沉默了下来,回应古拉斯的是个意想不到的人。 “你损兵两万,筹码尽失,这赝品似乎也并非一无是处!” 古拉斯有些意外的看着说话的北冥月,沉默了半晌才道:“解忧公主,初祖血脉的传承者,可惜只是一介女流,终究是为他人做了嫁衣,着实可悲可叹!” “这家伙的嘴可真欠!”岳峦闻言咬牙切齿道。 北冥月面色不变,淡淡道:“你敢脱下这幅借来的皮囊,再跟本公主重复一遍刚才的话么?“ 宣州城楼上的空气为之一凝,古拉斯沉默,北冥月似乎并不在乎惹怒这个强大的对手。 “你敢么?” 沉默依旧。 “原来你不敢,所以一个藏头漏尾怂包有什么资格在此对着本公主指手画脚?” 林孤看了北冥月一眼,有些意外,有些尴尬,似乎在半个时辰前,他们也隐藏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岳峦则眼中放光,喃喃道:“果然不愧是和林孤有一腿的女人,这话说的果然霸气!” 卫峰目光微沉,他与北冥月从小便认识,知道她的性情,静若处子,动如脱兔,天不怕地不怕,行事最是洒脱,古拉斯敢揭她的短,她如何还能静如处子? 古拉斯的双眸中寒光闪烁,他的确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因为他是个绝对谨慎的人,北冥月是武帝的掌上明珠,若是他无法将这里的所有人留下,那北冥皇室的怒火他的确不想面对。 古拉斯将目光转向林孤,嘴角动了动,似笑非笑道:“听闻解忧公主的血脉已经遗失,世子却还不惜性命,为她接了数道剑罚,看来是用情至深,只可惜,你的公主早就投了别人的怀抱了。” 北冥月闻言,面色微微一变,古拉斯了解人心,他的话戳中了北冥月心中的痛处。 林孤没有去看北冥月,而是一直盯着古拉斯,然后笑了起来:“我不在乎,你有意见?” 北冥月扭头看着林孤干净的眼神,眼中微微有些慌乱,突然,一只手轻轻的将她的手握在了手心,一股暖流冲淡了她手背的冰凉,北冥月的心神渐渐安定下来。 卫峰扭头看了林孤和北冥月一眼,又抬头看了看天,心中不由生出了些许疑虑。 古拉斯在破掉镰刀之后为何没有立刻继续发动攻击,林孤为何还有心情和古拉斯东拉西扯,逞口舌之快。 这并不是他的个性,如今连北冥月也一头撞了进去,这也不是她的个性,只是沉思了片刻,卫峰便想到了一种可能,林孤和北冥月在拖延时间,只是为什么要拖延时间?他能看出来,古拉斯没有理由看不出来,那他为什么不出手呢? 林孤看了看远山,突然道:“虽然只是赝品,但这件赝品似乎也很让人忌惮。” 古拉斯目光微动,脸上并没有流露任何情绪。回道:“他不可能还活着?” 林孤放在墙垛上的手指动了动,面色不变道:“除了他,谁还能做出如此完美的赝品?” 古拉斯盯着林孤,沉默了很长时间:“你以为我怕他?” “你真的不怕他?呵,你以言语相激,想要逼我和公主因为暴怒出城杀你,打不过你便会被你所擒,你便有了新的筹码来确认你心中的忌惮是否真的存在,可惜你的话术欠佳,反而暴露了你的目的,另外,你可能不知道,我是当年千佛寺密宗佛会的辩难魁首,想跟我吵架,你哪来的自信?“ 林孤的这句话有些长,听起来就像一个话痨在自吹自擂,但是古拉斯却不这么认为,因为有一点他不得不承认,论吵架,他的确不是林孤的对手。 古拉斯忌惮之人依然存在,能够将暗界那件可怕的兵器复制的如此完美,除了那位他以为早就陨落之人,他不做第二人想。 因为只有那个人,才能用这些凡铁将镰刀复制到如此地步,必定是他了,在古拉斯久远的记忆中,那是一名比血族大公爵更加可怕的存在,他不清楚那个人和林孤的关系,绝对谨慎的他不想为自己树立一个如此强大的对手。 林孤看着沉默的古拉斯,目光微沉,突然一字一句道:“其实,你忌惮的那个人,就在我身边。”张三巅的世子贼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