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0章 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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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浓,湖边偶尔有几只夜行的水鸟掠过,荷花丛有蛙声传来,并不扰人,反而更添几分宁静之感。 北冥陵离开的有些久了,茶点还没有拿来,他说关雎宫中的厨子手慢,或许是真的吧。 林孤此时不关心茶点,也不关心夜月美景,更没兴趣听取蛙声一片,因为他发现北冥月想寻死,而他不希望她寻死,这便是他眼下最关心的事情。 “我懂!” 北冥月抬眼看着林孤,眼神很干净,心中生起疑惑,你懂个屁? 林孤似乎听见了她心中的问题,轻抿了一口重新续满的苦荞茶汤,感受着舌尖那团特别的苦涩,缓声道:“我懂公主恨自己身怀初祖血脉,我懂公主恨自己身为女子,我懂公主恨世人凉薄功利。” 北冥月闻言,手指微颤,拿起茶盏,不着痕迹的抿了一口。 林孤继续道:“初祖血脉,女子之身,这两样皆为父母所授,无法改变,至于世人凉薄功利,只关心血脉之力而从未考虑过公主的感受,这是人心,同样无法改变,为了自己无法改变的事情惩罚自己,公主不觉得愚蠢么?” 北冥月嘴角微动,凄然一笑:“血脉无法选择,但生死可以!” “以死反击,岂不更加愚不可及,且不管世人如何评判,至少小殿下会伤心欲绝,武帝陛下与皇后必然也是一样。” 想到北冥陵,北冥月心头微暖,但想到武帝,她不由冷笑了一声:“帝王心术下,何来父女之爱。” 林孤闻言剑眉轻蹙,沉声道:“倘若武帝真不在乎你,何来这场大千年宴,如今天下士子云集,公主又如何肯定其中没有真正倾慕公主的俊杰?” 北冥月听完林孤的话,沉默了很长时间,然后抬眼望向了林孤:“或许你是对的,但我不喜欢当棋子!” 林孤闻言面色稍缓,他替北冥月续了茶,然后开口道:“今日我突然发现我的棋艺似乎还不错,若公主不弃,我应该能成为公主的好对手。” 北冥月闻言,水眸微动:“你想让我成为落子之人?” 林孤微微摇了摇头:“公主本来就是棋手,只是身在山中而不知罢了。” 北冥月嫣然一笑,想要道谢,却听见廊道的尽头传来了脚步声,而且人数不少。 “皇后娘娘驾到!” 太监略显尖锐的声音打破了湖畔夜色的宁静,林孤放下茶盏,准备起身相迎,动作未见丝毫慌乱,北冥月比她慢了一步,起身时看了他一眼,虽然隔着帷帽,但是依然能够感受到他身上那份气定神闲。 皇后突然驾临,她这个公主心中都有些不安,毕竟是私会男子,虽然只是饮茶,但也怕惹人联想,倒是林孤,似乎完全没有这种担忧。 皇后卫子夫沿着廊道快步行至四角亭中,双眉微皱,脸色不大好看,她的身边跟着北冥陵,此时耷拉着脑袋,正在偷偷的瞄林孤。 卫子夫看了一眼北冥月,随后将目光落在了林孤身上,林孤并没有取下帷帽,卫子夫也没让他取下,而是对身旁的人道:“你们全部退下!” 浩荡而来的宫女太监侍卫全都被卫子夫赶出了后花园,四角亭中只剩下林孤、北冥月、卫子夫和北冥陵四人。 “见过皇后娘娘!”林孤作揖行礼。 卫子夫轻哼了一声,在太监方才搬来的椅子上坐下后开口道:“世子冒着夜色到本宫的关雎宫中,不觉失礼么?” “皇后娘娘,是儿臣带世子来的,您要怪就怪我吧,与他无关。”北冥陵一听卫子夫似有怪罪之意,连忙跪下维护。 卫子夫闻言面色一冷:“仗着你父皇宠爱,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竟然趁我不在,私自带男子入宫,难道你就丝毫不顾你皇姐的清誉么?” “什么清誉不清誉,世子大哥就是皇姐最好的良配……” “住口,这种话是你能说的么?”卫子夫挥手打断了北冥陵的话,一道气劲自其指尖弹出,迅速封住了其喉间的窍穴,北冥陵呀啊了几声,却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林孤和北冥月被北冥陵这么一咋呼,都有些尴尬,对于皇后娘娘的的举动没有丝毫恶感,赶紧让这个臭小子闭嘴吧,这是他们共同的想法。 卫子夫抬眼看着林孤,又看了看北冥月,沉声道:“世子知道隐藏身份,看来也是有所顾忌之人,只是你来此的目的本宫必须知道,不要用陵儿来搪塞本宫,你若不想来,他拽不动你。” 林孤闻言看了一眼还在无声呀啊的北冥陵,缓声道:“回娘娘的话,林孤只是来见见故人,别无他想。” 北冥月闻言目光微沉。 卫子夫挑了挑眉:“故人?” 林孤点了点头:“我与公主同为当年初祖思界的幸存者,自然算是故人。” 卫子夫面色稍缓:“世子应该明白,如今大千年宴还剩最后一日,在这种时候你与公主见面,着实不妥。” 林孤闻言欠了欠身:“是林孤思虑不周,还望娘娘恕罪!” 卫子夫摆了摆手:“这两日世子在大千年宴上的所作所为本宫也有所耳闻,若你真对公主有意,便该下场参战,如今被人骂成了缩头乌龟怂货王八蛋你还不吭声,说你对公主有意本宫都不信,但,若你对公主真的无意便不该做这等有伤公主清誉之事!” 北冥月见卫子夫有些咄咄逼人,出言道:“母后,这一次是月儿的错,是我邀他前来,不关世子之事,还望娘娘看在月儿的份上,放他离开吧!” 卫子夫看了一眼北冥月,神情有些复杂,她轻叹了一声,对北冥陵道:“人是你带来的,便由你送他离开,以后没有本宫的懿旨,你不许再来关雎宫!” 衣袖微动,卫子夫解了北冥陵被封的穴窍,北冥陵还想说什么,却被林孤抬手按了下来,他朝卫子夫行了一礼,随后便跟着嘟着嘴生闷气的北冥陵走上了通往岸边的廊道。 北冥月神色复杂的看着林孤的背影,却见林孤突然转过身来望向了她:“这世间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超越生死,公主务必珍重!” 卫子夫看着林孤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怅然若失的北冥月,轻轻摇了摇头。 “明明都对彼此有意,却谁都不肯捅破这层窗户纸,素问怎么生了这么个优柔寡断的儿子,难道要你一个女孩子求他么?” 北冥月听着卫子夫的感慨,心中泛起波澜,她已非完璧之身,所以她觉得自己配不上卫子夫口中的这名优柔男子。 “娘娘,月儿知道您和姑姑为了月儿的事情着急上火,月儿十分感激,如果明日真能遇上对的人的话,我不会任性的。” 卫子夫有些意外的的看着北冥月,面带喜色道:“你终于想通了?” 北冥月默然一笑道:“他说的对,这个世界上没有比生死更大的事情了。” ………… 林孤跟在北冥陵身后,出宫这一路上林孤没有看见一名宫女太监或是侍卫,想来应该是皇后的安排,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他来了关雎宫。 北冥陵闷声不响的带着路,林孤不用看他也知道此时他脸上的表情一定很臭。 “知道冲动是什么么?”林孤问道。 北冥陵回头看了他一眼,脸上果然是一脸丧气。 “冲动是魔鬼,魔鬼常常让人后悔,你现在后悔了么?”林孤又问道。 此时二人已出了宫门,北冥陵闻言转过身,甩下了三个字:“不后悔!” 林孤静静的看了他一眼,伸出手,却不是却摸他的头,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小殿下长大了,我便不送你回去了!” 一辆马车停在北冥陵身边,上车之前,北冥陵回身对轻声对林孤道:“原来你喜欢皇姐,皇姐也喜欢你,那你们为什么不在一起?” 林孤闻言微微一笑,将他推进了车厢,马车离去,林孤在宫门外站了很长时间。 他不是真正的北洲侯世子,他只是河西镇书院藏书阁中的一名被唤作呆子的书童,所以他并不是北冥月真正喜欢的那个人,他并不介意,因为他只希望她好。 圆月在宫城外的街道上洒下霜雪一般的月华,当远处有人朝他快步走来时,他收回了思绪,那人停在他面色,躬身行礼:“小人见过世子殿下!” 林孤确认自己不曾见过这个人,疑惑道:“何事?” “回世子的话,我家大人说您在西凉曾经答应过他,过府一叙!” 林孤闻言目光微沉,想了想道:“你是殷家人?” 那人闻言一笑:“正是。” “带路吧!” 半年之前,殷末箫至西凉告诉他,殷灼自从初祖思界归来之后遭心魔所困,修为不进反退,想让他回天都时去看看,说起来他回天都已经有些时日了,但一直各种事务缠绕,不是忙着给长公主府抓奸细就是忙着被人堵着李园大门口决斗骂街,这探望殷灼的承诺倒是真给忘了。 入了殷府,殷末箫亲自在正门迎接,二人寒暄之后,林孤向殷末箫解释了近日未能上府的原因。 殷末箫的脸色有些憔悴,他点了点头道:“老夫知道世子近日的事情,原本不想打扰,可是,犬子说今日一定要见到你。” “殷灼?” 殷末箫点了点头:“他说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殿下,事关公主生死!” 林孤闻言一惊。张三巅的世子贼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