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3章 凉州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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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片山崖位置偏僻,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李氏的谍子赶到时,只在地上发现了铁中棠的面具和一条狗尾巴。 那是铁中棠养的狗的尾巴,断尾之后不知所踪。 铁中棠身死的消息很快便传入了凉州城中最大的那片宅院,同时到达的还有林孤失踪的消息。 李氏二房的大宅深处,李魄仁摔碎了第三十六只御窑缠枝莲青花瓷杯。 一名谍子跪在他身前,噤若寒蝉。 这里是李魄仁的书房,书房的廊道外,一名白衣男子缓步而来,门口的家将没有拦截,那名男子很自然的走进了书房,显然,这并不是他第一次出现在这里。 白衣男子对跪在地上的谍子使了个眼色,那名谍子见状,起身退出了书房。 李魄仁身材高大,面容棱角分明,虽然未着戎装,但身上自然散发着一股铁血气息。 他抬眼看了一眼白衣男子,出言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绊脚石,一种是垫脚石,你觉得他是哪一种?” 白衣男子目光微抬,咬了咬牙道:“就算他是绊脚石,我也会把他踩在脚下!” 李魄仁面色微沉,轻哼了一声:“我们使了这么多手段都没有拿下他,你还敢小看他?” “若不是碍于陛下,我们不便明着动手,他早就死了!”白衣男子有些不以为然。 “峰儿,你不是一个短视之人,怎么,在他手上吃了一次亏,便稳不住了?”李魄仁挑了挑眉。 白衣男子正是李子峰,眼下李氏年轻一辈最杰出的子弟,他也是李魄仁的嫡子。 李子峰沉默了片刻,欠身道:“父亲教训的是,孩儿知错。” “错不在你,谁能想到连铁中棠这张王牌都没能拿下他,还把自己折进去了。”李魄仁摆了摆手道。 李子峰见状,转而问道:“可有他的下落?” “暂时还没有!” “苦作舟呢?” 李魄仁沉默了半晌才回道:“有人看见他出现在凉州城附近,此刻应当已然入城了!” 李子峰紧紧了拳头:“我讨厌这种不能掌控局面的感觉,难道我们只能束手等他自己出现么?” “呵,老太爷说你比我像他,说的一点都没错,不能掌控局面的时候就要把局面推向有利于我们的一边,放心吧,老太爷已经派人入宫了。”李魄仁的眸中闪过一丝寒芒 李子峰看着李魄仁,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李魄仁看着他,面色微正道:“如今他生死未卜,我们要让陛下知道眼下的情形,如果他真的死了,归宗大房便没了意义,李玄那个废物一心向佛,绝不会有子嗣,等他死了,大房便算绝后了,这样的结果无论是陛下、长公主还是西门家都不想看到,所以必须有一个人将大房的香火接上。” 李子峰抬眼看着李魄仁,沉默了很长时间,他能被二房老太爷寄予厚望,能入第一书院祖庙修行,足以证明他的优秀,李魄仁的弦外之音他又怎么会听不懂。 “原来这才是父亲和老太爷的目的,让我过继大房,继承爵位?” 李子峰静静的站在那里,李魄仁却感觉到了一丝凉意,他的眉头微微一皱,沉声道:“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和老太爷都是为了你,难道你不明白?” 李子峰闻言笑出了声:“我若过继大房,父亲岂不是无后,还是说父亲想给我生个弟弟?” 李魄仁看着李子峰,脸色再次阴沉了下来:“这些事情你不用管了,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确保他回不到凉州。” 李子峰敛去笑容,淡淡道:“父亲,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谎言,一种是骗自己的自我安慰,一种是以为能够骗过别人的笑话,陛下何等人物,这样的伎俩岂能骗过他。” 李魄仁轻哼了一声:“你说的不错,不过谎言并不都是拿来骗人的,有时候它能把真相照的更清楚。” 李子峰闻言若有所思,然后抬头看着李魄仁道:“老太爷派人去找的难道是长门宫那位?” 李魄仁轻笑了一声,没有接话,而是转声道:“陛下那道旨意压后了,显然是想确定那竖子的生死之后再行事,眼下只要确定他死了,这道旨意又能拖延到几时。 ……………… 今年的第一场雪来的有些晚,不过足够大,下的时间也足够长。 北地人见惯了风雪,知道要熬过寒冬必须储藏足够的食物,阿真是山中的猎户,入冬前他偷懒了,储藏的食物不够,还好前些日子进山打猎时遇到了一个好心的女子,那女子的丈夫受伤昏迷,让他帮忙找一个安静不被打扰的地方,随手就丢给了他几个金锭。 阿真是个老实人,遇到这种好事自是喜出望外,他将那名女子和他的丈夫安置在了山中的一座木屋中,这是他进山打猎时住的地方,十分隐蔽。 那女子让他每隔一段时间便往木屋送些米面腊肉还有蔬菜,每一次他都能得到一锭金子,这让他很高兴,他觉得自己应该是投错了胎,天生就不适合打猎。 有钱能使鬼推磨,自古便是真理,林孤不差钱,栾提牧月更不差钱,但是林孤现在昏迷不醒,所以只能做个吃软饭的小白脸了。 木屋外的风雪很大,但对动神境的强者来说,这样的寒冷着实无关痛痒。 栾提牧月已经守着木屋一个月了,林孤依然没有醒来,胸口被魂丝抽中的外伤已经结痂,长出了新肉的,但是内伤却并没有那么容易复原,好在伤势在一天天好转。 一个月来,她衣不解带,照看林孤,如今身上穿着的是阿真送来的兽皮套裙,她觉得好丑,这辈子都没穿过这么丑的衣服,于是上次阿真来时她多给了一锭金子,让他到城中买些绸衣。 今天是阿真来送东西的日子,栾提牧月看着满满一骡车的绸衣,有些咋舌。 “怎么买这么多?” 阿真憨憨一笑:“我不知道姑娘爱穿什么,便让掌柜的把店里的衣服每样都拿了一件。” 栾提牧月闻言一笑:“差事办的不错,有赏。” 阿真喜滋滋的道了声谢,便忙着卸货去了。 栾提牧月在一大堆衣服中选了件黑色宫装,阿真见状笑道:“掌柜的说这是京城的款式,这件最贵,姑娘真有眼光。” 栾提牧月没有理他,回屋换了衣裳,终于觉得浑身松快了许多。 虽然还是蒙着面纱,但阿真看着换完衣裳的栾提牧月,还是呆了呆:“公子真是好福气,能娶到姑娘这样的娘子。” 栾提牧月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就你话多,卸完货赶紧走吧!” 阿真点了点头,随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道:“公子还没醒么?” 峦提牧月闻言双眸一黯。 阿真见状大骂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歉然道:“姑娘人这么好,公子一定会很快醒过来的。” 峦提牧月知道对方是在安慰自己,点了点头,便转身回屋了。 阿真卸完货,不敢打扰,牵着骡车下山去了。 木屋中传来了琵琶声,他回头看了一眼,心中默默祈祷着林孤能够早日醒来。 又过了一个月,山中已经开始下第七场雪了。 当林孤睁开眼睛的时候,便看见栾提牧月趴在床沿睡着了,他没有动,怕吵醒对方。 目光扫过四周,发现这是一个破旧的小屋,不过这屋中的陈设却极讲究。 鎏金香炉里燃着檀香,桌椅板凳皆是紫檀打造,不过看着却很新,墙上挂的东来先生的百鸟朝凤图与这破屋有些格格不入。 林孤只记得当日自己被铁中棠的魂丝打中,伤及识海神魂,昏了过去,他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不过看着窗外的大雪,他知道自己昏迷的时间必然不短。 一阵寒风吹进屋中,他忍不住咳嗽了一声,惊醒了睡梦中的栾提牧月。 看着睁开眼睛的林孤,栾提牧月先是有些恍神,可能是觉得自己在做梦,她用力揉了揉眼睛,待看见林孤的确醒了之后,眼中闪耀着惊喜的光芒,但却又不知道该说些啥。 “那个,你饿不,对对对,都两个月没吃东西了,不饿才怪,我马上去做饭!” 说着栾提牧月便要起身去灶台。 林孤见状忙叫住了她:“两个月?” 峦提牧月点了点头。 林孤想着眼前的女子守了自己两个月,有些不好意思,但又不知道说啥,最后只憋住了两个字。 “谢谢!” 栾提牧月白了他一眼,觉得好生无趣,没好气道:“等着,我去做饭。”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栾提牧月终于把饭做好了。 “皮蛋瘦肉粥?”林孤看着眼前颜色有些怪的粥,不确定道。 栾提牧月点了点头,道:“快吃吧!”说着他便用勺子舀了一勺粥,往林孤的嘴里送。 林孤谨慎的吃了一小口,一种奇怪的味道在口中蔓延,他看着栾提牧月狐疑的表情,突然笑出了声:“你这两个月是怎么活下来的?” 栾提牧月秀眉微挑,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林孤被她气笑了,道:“你去歇着吧,做饭的事情我来。” “你能下床做饭么?”栾提牧月有些担心道。 林孤见状呵呵一笑:“我伤的是神魂,又不是断手断脚,你不用担心。”张三巅的世子贼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