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帝王的笼中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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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知道盛允策是安全的,盛云菀就放心了,皇宫重地,不适合久待,正要提出告退,就听她又开了口。 “不说允策了,朕早就听闻声小姐的一些盛名,今日一见,果真非同凡响,实乃女中豪杰,令朕十分钦佩,朕也想借此机会与盛小姐做个生意。” 盛云菀潋滟的桃花眼中写着受宠若惊,立马起身道:“民女不敢,陛下有何吩咐,民女定当是尽力而为。” 她与盛云菀要谈的还真是生意上的事。 钱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个好东西,她要做的许多事可都离不开钱。 如今这国库虽说还算得一句充盈,但,即便是身为帝王,她也不好动,还是想办法打造出自己的小金库比较好。 …… 一直到了四更,盛云菀才被人护送出了皇宫。 影二带着她在内城绕了一圈,随后带着她隐秘在暗处,在跟踪他们的人没有防备的时候,两人同时出手,将那黑衣人拿下。 盛云菀拽掉男人的面巾,瞧着眼前面容有几分阴鸷的男人,冷声问:“是谁派你跟踪我们的?” 男人没有答话,直接咬碎藏在牙缝里的毒药选择自尽。 盛云菀想要卸掉他的下颌,还是慢了一步。 男人面容扭曲一瞬,嘴角溢出一抹猩红之色,很快便没了呼吸。 死士…… 盛家征战沙场多年,有一支只听命盛家号令的军队,但没有养过死士,一些高门大户私底下养死士是心照不宣的秘密。 她抬头看向影二,影二这些日子以来早就已经习惯,眉头都没皱一下,“属下送盛小姐回府。” 盛云菀瞟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看来是她少见多怪了。请下载小说app爱读app阅读最新内容 身为天下之主,看来也不容易啊。 …… 疼。 灵魂像是被人揉碎了又装进破败的躯壳里,浑身的每一处都在叫嚣着疼。 躺在床上的人溢出一声闷声,身下的被褥几乎被汗水浸透,素白的手拿着帕子,细致擦拭着他的脸上的汗水。 不知过了多久,喊疼的人才慢慢恢复平静。 明媚的阳光穿过窗外的枝丫,透过木雕花纹的窗棂洒进房间,柔和的光线在榻上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 平躺在榻上的男子,半边脸隐匿在光影隐中,被太阳光照射到的地方,更显得苍白透明,透着一种破碎的美。 男子眉心紧锁,长睫抖动,嘴紧紧抿成一条直线,随着一声溢出的“不要”,魇住的男人豁然睁开双眸坐起身。 他双手紧攥着被褥,大口喘着粗气。 气还没喘顺呢,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不是吃了圣上赐下的毒药归西了? 身体里针扎似的疼提醒他,他还活着! 怎么回事? 他打量着四周,房间不大,整个布局比较简单,床、柜子、桌椅、屏风都有,但也仅仅是有这些了,绝对不是皇宫里的居所。 他拖着沉重的身子就要下床,紧闭的房门吱呀一声。 他停下动作,循声看去。 脚步声由远及近。 只听脚步声他就知道来人是谁。 来人绕过描绘着梅兰竹菊的四扇落地屏风,瞧见他已经醒了,微微怔愣一瞬。 不是那个狗皇帝还能是谁。 他在这一刻,全然失去了理智,完全顾不上她尊贵的身份,用质问的语气说道:“敢问陛下,这又是怎么回事。” 姜茶茶走近,像是之前发生的一切,只是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并未放在心上。 “如你所见,你还活着。”她说话语调无比随意。 “敢问陛下,这到底怎么回事?”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这么一句话。 “之前朕不是说过,你之所以武功施展不出来,别够好浑身绵软无力,走两步就觉得累得慌,全都是因为中了毒的原因,那颗药就是解毒用的,你再修养几日,就可以重拾武功了。” “所以呢,陛下为何突然肯给草民解毒?” 姜茶茶在他旁边坐下,与他只有一臂距离。 盯着他这张女娲炫技的脸,露出一副朕虽然也不想给你解毒,但朕也没办法的无奈。 “各路人马都盯上了你,朕自然不能再留你在身边,只有两条路能够选择。 一呢悄无声息解决掉你,第二条就是解了你身上的毒放你回去,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朕这么喜欢你,恨不得将心都掏出来拿到你跟前,又怎么舍得要了你的命。 两条路必须选一条,朕选择放你自由。” 盛允策避开她朝自己伸过来的手。 姜茶茶怔住,指腹蜷缩着收回手,再看他的眼神就充满了侵略性。 不知道是不是死过一次,真就长了胆子,他冷着脸又道:“陛下真想放草民自由,大可以直接说,又做什么来戏弄我,还是陛下觉得戏耍人很好玩。” “戏耍?朕只是想让你感受一下朕心里什么滋味。” 她强势地掐着他的下颌,根本由不得他反抗,让他只能看着自己,强迫他看清她眼底的痛苦。 真别说,盛允策这皮肤好的让人嫉妒。 瞧瞧这睫毛,真如羽毛一样。 还有这高挺,能滑滑梯的鼻梁。 还有这无可挑剔的唇形。 堪称绝色啊。 险些被男色勾了魂,姜茶茶连忙正色道: “盛允策,我不傻,那天我们在酒楼遇到的和你长得有些相似的人,到底是谁,你当真以为我真不清楚? 我不过提一句把人收进后宫,你就立马对朕说一些之前从来都不屑说的话。原因呢?还不都是为了你的家里人!” 盛允策心下猛然一紧,所有的挣扎都停了下来,她知道? “不用用这种震惊的眼神看着我,我到底还是有一些耳目的。什么担心你离开后,将我们二人之间的这些事说给外人听,你以为仅仅如此? 我怕的是,轻而易举地放你离开,用不了两天,你就将我抛诸脑后。 我说要杀了你时,要纳你姐入宫为妃,你是不是觉得痛不欲生?可选择放你离开,对我来说要比当时的你还要痛苦。 如果我真的能够狠下心杀了你就好了,把你变成一具尸体,这样你就再也没办法反抗我,就只能日日夜夜陪在我身边了。 我不是什么天下的君主就更好了,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就能够陪着你一起死,真正做到生同衾,死同穴。” 她赤红着眼睛,声音低哑,一字一句强调。 话音里饱含的情意如潮水一样汹涌,毫无保留的朝他簇拥而去,令人招架不住。 说到最后她像是再也没有力气开口,黯然垂下眸子,苦笑一声,松开钳制着他的手。 瞧见她这幅偏执又病态的样子,他眸底一颤,任谁听到这番话都没办法做到不在意,可要是说为她的话而动心,也是没有的。 被囚禁以来所承受的痛苦,正如冬日里堆积着的雪,即使没有太阳也会慢慢消融,可总要有一个缓慢的过程。 想到囚禁,他骤然清醒过来。 他内疚个什么劲?他为何要心里不舒服? 自己不爱她有错吗? 她想拉着他一起死,他还没活够呢。 他这会儿又意识到不能惹小变态发疯,低声道:“自古以来,也没有姐弟二人伺候一人的先例,草民听闻陛下当时说的话,唯恐陛下犯错,情急之下才欺瞒陛下,还望陛下宽恕。” “我要是真怪罪你,你觉得你还能好好的站在这,好好养身体,三天后朕让人送你离开。” 她低哑着声音说完,起身后,居高临下凝着身子还没有完全恢复的他,欲言又止,片刻后一甩袖转身离开。 直到脚步声走远,他才如释重负松了口气,身子靠在床头。 望三日后她能信守承诺。 盛允策能起身走动后,发现自己身处郊外的一处别院。 整个别院里只有几个负责打扫的下人。 影三负责守着他,不让他有机会与旁人有任何交流。 盛允策这三天没睡一个好觉,每天有一半的时间裹着大氅蹲坐在门口,看着黎明前的曙光升起,又望着大地逐渐被一层黑布笼罩。 他整天都提心吊胆的,生怕那位突然改了主意。 都说天子金口玉言,她倒好,说话没一句靠谱的。 望着太阳越升越高,影三还没有送他离开的意思,盛允策实在是等不急了,再一次追问:“我还不能走?” 陛下之前交代说,若今日午时她还没到,就直接放他离开。 影三透过窗户望了一眼外面。 差不多了。 “盛公子,请吧。”影三做出请的姿势。 盛允策当即撂下筷子,欢天喜地起身。 走走走,他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两人刚打开前院的门,就见一驾较为低调的马车正停在门口。 驾车的是影二。 里面坐的是谁,脚指头都能猜到。 影三不知道该舒一口气,还是该对盛小公子报以同情。 看样子,盛小公子白高兴了,走不掉喽。 他侧目,果然看到盛小公子垮下来的脸。 一袭常服的姜茶茶从马车上下来。 盛允策眼底的光逐渐熄灭。 他恭敬行礼,暗沉的眸子盯着地面,脑海中已经成了一团乱麻,他该怎么办? 她是不是又要变卦? 盛允策此刻确实是怕极了,生怕她一句话,打碎他所有的希望。 姜茶茶走到他跟前,虚虚抬起他的手臂,语气里听不出什么异样,“先进去吧,就算是想要回家,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我还没吃饭,陪我用了午膳再走。” 他没有拒绝的权利。 丫鬟仆人很快重新布菜。 姜茶茶招呼着他落座。 抬眼瞧见对方不情不愿的样子,她皮笑肉不笑勾了勾唇角:“怎么?朕都要放你走了,你连和朕吃一顿饭都不愿意?怕朕再次把你关起来?” “草民方才吃过了。” “那就再吃一顿。” 盛允策:“……” 一顿饭用了近半个时辰,所有的饭菜一点热气都没了,她才放下筷子。 丫鬟收拾桌子,两人在次间说话。 姜茶茶唤了一声影二。 影二捧了个紫檀木匣子过来,在姜茶茶的示意下,放在盛允策手边的桌子上,“打开看看。” 盛允策瞧了她一眼,随即小心打开。 在看到里面放着的是一枚玉扳指后,下意识看向她的手。 果然,她拇指上是空的,盒子里的就是她长戴的那一枚。 听到他将玉扳指赐给自己,盛允策连忙起身道:“草民受之有愧,还望陛下收回成命。” 姜茶茶轻点着桌面,“拿着它,日后你可以向朕提一个心愿,只要是朕能够做到的,都会尽量满足你,这样也确定不收?” 盛允策一愣,随后捧着匣子谢恩。 照她的意思,这个玉扳指在她跟前相当于一块免死金牌,他自然是要收的。 他捧着木匣子局促坐着,听她又开始诉衷情。 盛允策听得太多了,人已经麻木。 心里念叨着她赶紧说完,赶紧放他走。 姜茶茶又问:“朕问你一句,相处的这些时日,你可曾对朕动过心?” 又是这种问题。 他说有不对,说没有也不对。 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让小变态发疯,盛允策谨慎谨慎再谨慎,“草民若是生为女子,自是仰慕陛下。” 他说完,就留意到陛下眉目舒展,与他说话的语气柔和许多,“你回去见过爹娘,就收拾东西离开皇城吧。” 盛允策傻眼了,她什么意思? 他虽然有要离开皇城的念头,但也仅仅是想着去其他地方暂避风头,该不会他这辈子都不能回来了吧。 姜茶茶深情注视着他,直白且专注。 “你在跟前,朕就怕有一天会再次控制不住自己召你进宫。所以啊,让你离开的远远的,也只有这样,朕才能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算了,别管她是让自己离开多久了,总比不让自己离开京城好。 “你不是一直想上阵杀敌?那就去边关吧,北方游牧部落与我朝对峙多年,最近愈发的猖狂,不断侵扰边境,那里会是你该去的地方,希望你有朝一日也能成为平定战乱,开疆拓土的良将。” 是,他一直以来都想着离开京城,前往边关,不为功名利禄,就是想要守护他燕朔黎民百姓。九万的快穿之反派对她俯首称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