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问罪

    由于白露元起诉冷皓杀了薄南馨,冷皓被警察从医院带走。

    薄南辞带了宁浩去警局为冷皓作证。

    薄南馨绑架薄司穆,并用薄司穆胁迫沈襄离开他。

    复杂的三角恋引起的仇恨报复,警方在现场找到了药瓶,很快把案子定性为薄南馨报复不成,最后自杀身亡。

    现场的人,全部都是叶家的人。

    而白露元本身也藏了许多猫腻,不敢再往上起诉,薄南馨的死只能不了了之。

    冷皓没想到薄南辞会救自己。

    走出看守所时,天空飘着细雨,冷皓腿伤还没好,走路仍旧一瘸一拐,他对薄南辞说“谢谢。”

    薄南辞看着他,答:

    “你救过沈襄的命,又救了穆穆,这次,你也算是为了穆穆受伤,我过来为你作证,也不过是还你的恩罢了。”

    说白了,薄南辞不想欠冷皓人情。

    他想与冷皓分得更清楚点,也等于间接把冷皓与沈襄彻底分开。

    沈襄的性子,薄南辞太了解,总不想欠别人。

    正因为如此,她与冷皓才会一直保持着联系。

    冷皓抿唇,没说话。

    薄南辞转身扬长而去,上车前,他丢过来一句:

    “以后,别来找她了,有多远滚多远。”

    迈巴赫扬长而去,带起的尘风吹花了冷皓的眼,远去的迈巴赫与它主人一样嚣张霸气。

    穆穆的病逐渐好起来,脸色也比以往红润不少,薄南辞与沈襄商量,将孩子接回了檀香苑。

    而这段时间,沈襄夜夜都做恶梦,梦里的场景,每天早晨起来都清晰印在了脑海里,挥之不去。

    梦里的薄南馨面色狰狞,满身是血,她张着一对血红的眼睛,发了疯似的要冲过来抓沈襄,没抓到沈襄,便去撕扯沈襄身边穆穆的身体,梦里的沈襄,那样柔弱,那样无助,她喊薄南辞,可是,薄南辞并不理她,还用轻蔑的眼神望着她,凉薄的声音对她说:

    “你都变成这样了,你觉得,我还会要你吗?”

    沈襄跑到镜子前,镜子里的女人,满头白发,满脸都是皱纹,忽然就老了好几十岁。

    啊……

    无法接受苍老的自己,沈襄叫起来,她捂住自己的脸,泪水从指缝里流出来。

    沈襄是个随性的女人,她并不多看重外表,但是,让她接受一个满脸皱纹,苍老如老妪的自己,她是如何都接受不了。

    心有余悸地想着梦里的情景,沈襄感觉自己胸口闷得快喘不过气了。

    窗外,夜色澜珊。

    屋子里并没有薄南辞的影子,她披了外套出门,一眼就看到了书房里亮着的灯光。

    他应该在处理公司邮件。

    沈襄退回房间,瞥了眼墙上的挂钟,凌晨五点,天快亮了。

    沈襄走到窗台边,点了支烟,慢慢吸着,尼古丁的味道驱走了内心的阴霾与恐惧。

    一支香烟很快吸完,她回到床上,拿下肩头外套,熄灭,刚躺下。

    房门就被人推开了。

    模糊的黑影映在地板上,房门缓缓合上,男人动作很轻,像是怕吵醒她。

    他脱了外套,轻轻躺上床,过了几秒,身体慢慢向沈襄靠近,见沈襄仍然一动不动,以为她在熟睡中。

    男人长臂一勾,将沈襄搂在了怀里,吸着她头顶淡淡的发香,似乎唯有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受到沈襄是真实的在自己身边一样。

    沈襄睁着眼,久久未睡,而不一会,她就听到了身后传来了薄南辞沉稳的呼吸声。

    清晨,沈襄醒来时,房间里已没了薄南辞的影子。

    唯有枕间的余温,无言诉说昨晚薄南辞是真的睡在她身边,并不是她的幻觉,或是做梦。

    沈襄梳洗好下楼,她刚进入餐厅,阿香就把早餐摆到了荼上。

    “沈姐,叶总说,让你下午两点去趟民政局。”

    去民政局做什么,沈襄心里自然清楚,除了领结婚证,再也不可能是其他事。

    下午两点,薄南辞打电话回来,阿香往楼上瞟了瞟,并不见沈襄下来,便对薄南辞说:

    “早上,我给沈姐说了的,可沈姐没说话,我也看不出她什么意思,叶总,要不,你打电话给她,看她怎么说?”

    那头的薄南辞无奈叹息了声:

    “她不接我电话。”

    “行,我上去帮你叫叫。”

    阿香挂了座机就上楼。

    而房间里,沈襄正坐在椅子里看书,阿香进来转达了薄南辞的意思。

    沈襄头也不抬,对阿香说:

    “你给他说,我身子不舒服,改天去。”

    阿香自然及时把沈襄的话转达给了薄南辞。

    薄南辞心里清楚,沈襄说改天去是间接推托他,只是不想与他领证而已。

    薄南辞把车停在路边,吸了两支烟,第二支烟燃尽,他把车开回了叶宅。

    叶宅人影寥寥,更显得庭院宽敞,四处弥漫着瑟索味道。

    薄南辞直接进了老太太房间。

    老太太刚净完手,佣个把盆子端出去,她正要焚香时,见了薄南辞,眉头拢高:

    “怎么有闲功夫过来?”

    “奶奶,薄南馨是你放出来的,是吧?”

    薄南辞脱口而出的话,一副质问口气,让老太太拢高的眉毛漫了上层戾气。

    见老太太不说话,薄南辞又说:

    “白露元也是受你指使,对吧?“

    老太太似乎并不想理他,指尖捴了一檀香,用另一支香点燃。

    “我就不明白了,沈襄到底哪里不好?就算是她再怎么不好,她也为我生了薄司穆,这辈子,我只认定她这个老婆,如果你想让你孙儿孤独终老,那么,你可以肆意妄为。”

    叶老太太再也听不下去了,薄南辞一脸阴霾前来质问她,她早心存不满,如今,又这样指责她,老太太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混账东西,这就是你与长辈说话的态度?”

    薄南辞别开脸,不语。

    房间里,安静的落针可闻。

    空气顿时稀薄,气氛紧张起来,老太太身边的佣人大气都不敢出,悄然退走。

    薄南辞的觉默终是浇灭了老太太的怒气。

    老太太:

    “薄南馨与白露元的事,我事先是不知情的,就算我再怎么不喜欢沈襄,正如你所说,她到底还是为你,为叶家生过孩子,我不可能为难她。”石榴红了的薄总别虐了,夫人已经送到火葬场三天三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