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真正的过去
沈修宴道明来意,男人一脸震撼的样子,然后不可置信地摇摇头。 “她……她死了?” 沈修宴:“没。她的情况很不好,还在昏迷中,有可能这辈子都醒不来了。” 罗兴盛听着,抹了把眼泪:“好多年了,我好多年没听到她的消息了,还活着,活着比死了好。” 他递给对方一根烟。 他颤着手,点上火,说了声谢谢,靠在墙上:“你想知道什么。” 沈修宴:“哥伦的人说当年你和她关系最好,后来她失踪了,不久你也跟着消失,这期间发生了什么。” 罗兴盛眼前仿佛浮现出很多年前,一个血腥的雨夜,嘴皮动了动:“……她命苦,从小被卖进那种地方,我看她可怜,平时就帮着她点,一来二去就熟了。她挺可怜的。” 沈修宴听着,没搭腔。 这个地方很偏僻,边上是发黑的绿色垃圾桶,很脏乱。 罗兴盛就像和这个地方融合了般,抽着烟,娓娓道来。 罗兴盛:“但是那些人不可能放过她,所有的女人都是,到了那就是物件,她没得选,想离开。那时候我爸南下,去M国谋生,我们全家都得走,我就说,带她一块逃,可是那天……”爱读小说app阅读完整内容 他在港口等了一晚上,轮船起航的最后一个小时,罗兴盛忍不住了,跑到哥伦,却看到陆凌半身光裸地跪在地上,冰冷的柏油路,地上全是血,各种目光落到她身上,她麻木不仁地低着头,好像被夺走了灵魂。 他惊呆了,没想到他们这么狠。 陆凌也看见他,对他摇摇头,他还没反应过来,就从暗巷里窜出来一群人将他按在地上,一顿毒打,还当着他的面,对她做了那种事。 荣又夏也说,陆凌讨厌男人,她杀的人,都是男人。 沈修宴:“后来呢。” 荣又夏深吸口气:“她把那些人全杀了。我去找她的时候,看到她手上全是血。她给那些人的水里下了药,趁机砍死了他们,趁他们没醒,我把她带到船上。” 沈修宴:“船没走?” 他摇摇头:“很幸运,当天暴风雨,推迟了一天。” 他们躲过了海关,罗兴盛想带她过新的生活,怎知被他爸和他哥发现,他们趁他不知道的时候赶走了陆凌,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见过她。 沈修宴:“……” 这才是陆凌真正的身世。 沈修宴:“她爸还在吗?” 罗兴盛摇摇头:“早就不在了,回国以后我就找过她的下落,她爸突发脑溢血,死了,她的亲戚也都忘了她这一号人,提起来,想好久才想起来。” 他拍了拍罗兴盛肩膀:“那你知道罗浩宇吗?” 罗兴盛摇了摇头。 沈修宴:“是她儿子。” 他呆住:“她,她果然结婚了,也姓罗……” 沈修宴:“她嫁的人不姓罗。” 他瞪大眼睛,半晌说不出话来。 沈修宴:“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如果有机会,你可以问问她。” 他把陆凌所在的医院地址给罗兴盛,转身离开。 …… 祖家和管家的订婚宴,很快就定下时间,发出了婚贴。 海州各界的人都收到了邀请函。 沈修宴和闻茵也有一份。 裴景山交代:“他们两个的订婚宴,我就不去了,你和子安一起去吧。” 二人出书房。 裴子安颇为不屑地勾起唇角:“我看你现在还傲什么,继续装啊?” 他职位被削,现在已经不是总裁了,只是个经理职位。 沈修宴:“正好有时间陪老婆。” 裴子安:“啧,恋爱脑。” 他微微挑眉:“没老婆是不懂的,哦,忘了,像你这样自大的人应该也追不到。” 裴子安太阳穴跳了跳:“你是什么东西。” 沈修宴:“没我没你,按辈分你得叫我哥。” 他深吸口气,上次温泉一行,回来裴景山就找到他谈话,让他别总和沈修宴过不去,他不会再蠢到在爸的书房前和沈修宴吵。 裴子安:“她快生了吧,你打算带着她去婚宴?” 沈修宴:“这不是你操心的。” 裴子安:“按辈分,那可是我嫂子啊。” 他冷笑:“回头给她请安。” 裴子安盯着他离开的背影,忽然说:“你得意不了几天了,很快,你就是丧家之犬,到时候就算你跪下来求我也没用。” 沈修宴浑然不惧,淡淡说:“是么,拭目以待。” …… 管滢这几天闹心的很,没事就往闻茵家跑。 她大着肚子,不能喝酒。 管滢:“你陪我说说话就行,我自己喝。” 她一口接着一口,郁闷不已,卫生间都被她霸占了,连续好几天被她吐得酸唧唧的味道。 闻茵深深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却不知怎么办。 眼看着订婚宴的时间越来越近,姐妹郁闷,她帮不了什么,总不能把姐妹唯一发泄的方式也抹杀了吧。 最先忍不了的是沈修宴。 管滢在卫生间“嗷嗷”地吐,他黑着脸盯着一地狼藉,打出去个电话。 闻茵欲言又止,好奇地问:“谁?” 沈修宴:“解铃人。” 没过十分钟,他家门就响了。 来的人让闻茵很意外,是陈津。 沈修宴冷冷的:“把你女人带走。” 他进屋,去卫生间,把管滢胳膊勾到自己肩膀上,她手臂无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身边的人是谁,只辨认出是个男人,迷迷糊糊说:“别碰我,男女授受不亲,虽然我还是挺欣赏你的,但你是茵茵的男人,我管滢绝不可能抢姐妹的男人,这是原则!” 沈修宴站在门口黑脸:“……” 闻茵:“……” 莫名觉得她这个样子好可爱。 陈津一言不发,轻而易举地将她抱起来,脏污沾到身上,他也浑然不在意。 经过他们的时候,闻茵说:“她这些天心情一直不好。” 陈津脚步一顿,“嗯”了声。 陈津:“谢谢你照顾她。” 闻茵本想嘱托几句,被他一句话堵住。 她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立场嘱咐陈津,管滢郁闷归郁闷,她是不可能和沉浸私奔的,陈津也一样,他有他的事业。一瓶苹果醋的越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