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章 两败俱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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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秋杨的软弱和落魄在这天中午被展露无遗,当然这其中也脱不开他喝得半醉的缘故,可老话说得好,酒不醉人人自醉,他到底是心里那道墙倒塌了,所以才败得那么彻底和干脆。 不过沈魏风在这件事上并没有什么胜利者的情绪,甚至连一丝出了口恶气的爽感也没有,而且他直觉这绝不是件好事,有可能后果会非常糟糕,其中最直接的影响就是苏筱晚的心态。 事后的情况也确实证实了他的预想,只不过当天一切还勉强算是正常。 原本按沈魏风的习惯,这天让蒋宇把夏秋杨赶出1号院这事就算完了,他们为了众人的安全,顶多卸了他手枪里的子弹,防止他发疯作恶即可,但苏筱晚心里不忍,说是他这次没有开车,也不知道怎么来的冯村,这个时候撵出去只怕他要徒步回镇上,以他现在这个状态走走停停,怕是到了晚上也到不了,要一时醉倒了的话会冻死在路边。 不管出于什么缘故,苏筱晚的担忧是很在理的,所以沈魏风还是理智地放弃了直接撵走夏秋杨的打算。 结果,蒋宇就只好把夏秋杨弄到队里的车上,按原计划带上苏筱晚和小雯一起去了镇上,只不过夏秋杨最后被扔在了镇派出所,交给了东子,还有沈魏风临时给东子写的一张便条。 那只夏秋杨在1号院差点儿拿来行凶的小左轮也被装进袋子里,一并都递给了东子。 东子这天恰好从B市的市局拿了材料和文件回来,看见夏秋杨当时就乐了。 这简直是求仁得仁啊! 要知道,东子早在部里专案的时候就查过夏秋杨的进出境的记录,对于他的一部分基本情况和长相,包括专业及此行来华的目的都是有一定了解的。 “哎,大专家,您的护照和签证呢?” 夏秋杨路上折腾了一会儿,吐了一回,现在酒也醒了差不多一半儿,勉强抬起头,盯着东子看了看,面无表情地用英文说道:“听不懂。” 东子是公安大学毕业的,英文自然无法和沈魏风比肩,但因为工作关系,他外联部分的活儿全是涉外,所以他曾经恶补过一段时间英文,对于日常的口语对话,东子完全应付自如,一听这小子在来这一套,忍不住立马用中文骂脏话。 “草,特么在这儿用英文装淡!” 这句骂听得老金一脸茫然,瞅着这俩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 这是派出所里的一间小办公室,就一张办公桌,有人天天在这儿办公,屋里东西一应俱全,就是旧了点儿,但还算干净,看起来说得过去,这会儿特意暂挪出来借给东子问话用。 毕竟夏秋杨不是嫌犯,这所里的审讯室又脏又破,实在太寒碜人了,夏秋杨好歹一美国人,祖国的脸面还是需要的,尽管离雨镇的条件实在跟不上,但人民警察也要尽力维护一下国家的尊严,所以东子和老金带人来了这屋。 “别嘴硬啊!我们不知道点儿什么也不至于带你来这儿。”沈魏风写的便条上说了这个夏秋杨完全听得懂中文,东子就干脆用中文招呼他。 “我要律师,否则我拒绝回答任何问题。”夏秋杨汉语结结巴巴,南腔北调,但东子能听懂,他在部里上班的这些年什么外国人没见过,夏秋杨这一嘴洋腔洋调说实话真算是中等水平了。 不过老金是B市的本地人,那个年代没怎么见过外国佬,对这种腔调的汉语几乎一脸蒙圈。 “严头儿,他说什么呢?” “律师,他说没律师啥也不知道。”东子大白话解释了一下。 “哦,嘿,他可真是老美哈,你说在这么个地方,我上哪儿给他整个律师来,做梦呢!”老金有点哭笑不得。 “可不做梦呢,你瞅,酒还没醒透呢。”东子也觉得这事有点儿棘手。 夏秋杨顶天儿算个涉案人员,只能找来问问问题,这样的国外高级知识分子是不能由他们警察随意折腾的,即便是他们触犯了中国的法律,最大限度也就是引渡回美国,这还得跟美方那边交涉,别提有多麻烦了,东子想想那盖不完的红头章就觉得头大,而且他记得这家伙仿佛拿的是外交护照,海关走的也是免安检特殊通道,他真下定决心不开口确实是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但是沈魏风好容易把这货送了来,什么也没吐出来就放了,东子是一万个不甘心。 必须得想点儿辙让这家伙开口,东子盯着垂头丧气的夏秋杨,在心里暗暗琢磨起来。 正当东子人在派出所对着夏秋杨犯愁时,蒋宇已经带着苏筱晚和小雯来了医院,可不知怎么苏筱晚这次死活不肯进去看医生,任凭小雯和蒋宇怎么劝说都不管用,搞得蒋宇郁闷没狠下心来把沈魏风拉来,毕竟现在对付这样神经脆弱的苏筱晚,只有沈魏风还有点办法。 最后经过两人的一番大力劝说,苏筱晚终于同意让外科的大夫看看她脚踝上的伤,拿了只外用的止痛药便出来了。 紧接着更让小雯和蒋宇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苏筱晚坚持要自己独自去镇上的浴室洗澡,拒绝小雯陪同,而这个安排是事先说好的,小雯今天本不打算去浴室,这次是特意要陪苏筱晚的,为的就是她受伤了的缘故,可到了跟前她竟然拒绝了。 “你脚伤还没好,在里面滑倒了怎么办?到时候沈队怪罪我,我可怎么解释!”小雯下午没多大功夫光忙着跟苏筱晚“讲理”了,讲得她口干舌燥,心里只冒火。 “不会的!我自己的事,怎么能怪别人!” 苏筱晚表情坚定,一点商量余地也没有,小雯被气得舌头都要打结,再一想自己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便也只好由她去了。 晚上归队回了宿舍,这俩姑娘因为下午的别扭一整晚再没说过一句话。 而苏筱晚这天回来似乎变得异常冷漠而不通人情,对小雯的恼火全然不在意不说,对她和小雯一时间关系的紧张也基本上视若无睹。整个人的全付注意力几乎都放在了从医院新开的止痛药的说明书上。 临睡前,她坐在书桌前,像忙工作似的,打开台灯,以一副读论文的精神头仔仔细细地把那张说明书看了一遍,而且看完中文,又看英文,都读完了方才松了口气,然后细心地把药涂在了脚伤患处,才终于躺了下来。 那在这样一个不同寻常的日子里,沈魏风连医院都没有陪苏筱晚一起去,是不是连晚上也没再单独去看望过她? 当然不是。 其实,这天下午沈魏风连进场工作都耽误了,因为他发起烧来,而且额头滚烫。 他中午眼看队里的车子走了以后,把下午的工作向老吴交代清楚,自己就回房间倒下了,直到傍晚蒋宇回来才勉强起身,喝了两口薄粥,在枕上思来想去好久,等到队里的人基本都回房间休息了,才咬牙穿衣起身,一个人独自去了1号院。风中一一的九零考古之手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