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 解药到手,秦王毒解
做戏做全套。 云鹿担心荆越留有耳目监视她,一直没和秦王联络,还让苏青又来取了一次血。 连她身上的蝎毒,暂时都没敢解。 终于熬到半个月后,云鹿迫不及待的来到胡马巷,在吴家酒馆等待。 等了一整天,直到天黑,也没等到姓王的妇人。 云鹿的心脏一点点往下沉,就在她以为自己被骗了的时候,一个蓬头垢面的老妇出现在酒馆门口。 “店家,行行好,赏我点剩菜残羹吧。”老妇哀求的作揖。 “去去去,一边去,这里是酒馆,不是慈善堂。”小二拿笤帚赶人。 “等等!”云鹿立刻喊道,“给她吃的,算我账上!” 小二顿时换上一张笑脸:“客官真是心善!那老婆子,算你运气好,遇到一个大善人。” 老妇对云鹿千恩万谢。 云鹿试探的问:“老人家,请问你是不是姓王?” 老妇道:“善人怎么知道老妇姓王?” 云鹿高兴极了,终于等到人了! 饭菜一端上来,老妇就狼吞虎咽,吃的头也不抬。 云鹿耐心的等啊等,等啊等,只等到老妇吃饱喝足,抹抹嘴巴就走了。 云鹿:“……” 原来只是个同姓的人而已。 云鹿一直等到酒馆打烊,也没等到人。 她失望的离开酒馆,走到半路,忽听身后有人喊她。 “善人,请留步!” 云鹿转过身,是之前那个老妇。 老妇道:“善人,老婆子想去城南石头巷,不知道善人能不能送我老婆子一程?” 云鹿心中一动,脸上露出喜色:“好!没问题!” 一个时辰后。 云鹿怀里抱着两个药包,从一个陌生的小巷子里走出来。 荆越是个疑心很重的,他的属下也一个个疑心重的很。 把她从城东的白马巷,引到城南的石头巷,又折腾到别的地方,最后到了这个陌生的,连名字都没有的小巷子。 她连人都没见到,只在一个废木桶里找到这两包药。 将药包紧紧搂在怀里,云鹿一路防贼一样,跑到约定的地方。 苏青早已等候多时。 “二小姐,解药拿到了吗?”苏青忐忑期待的问。 云鹿把药包递给他:“都在这里了。” 苏青小心翼翼的接过去,激动道:“我马上拿去试药!” 他已经准备好两个死囚,给他们用了和王爷身上一样的蝎毒,只要这些月芝草可以解毒,那王爷就有救了! 云鹿道:“我也去!” “太晚了,二小姐还是回侯府吧。”苏青道,“你今天也奔波一天了,好好睡一觉,明天一早属下派人去接你。” “不亲眼看看解药是不是真的,我今晚恐怕睡不着觉。”云鹿道。 “那你也该先把自己身上的毒解了。”苏青道,“王爷还不知道你以身试毒的事,否则肯定要大发雷霆。” 虽然迟早会知道。 但云鹿解完毒再去见王爷,王爷的怒火肯定会小点。 云鹿想想也是,她自己的小命还悬着呢。 “好吧,我马上回去服解药。” 云鹿当晚回去,就把解药吃了,然后昏昏沉沉的睡了一晚,压根没机会担心别的。 第二天醒来,云鹿明显感觉身上轻了很多,整个人神清气爽。 苏青派了马车过来,接她去秦王别苑。 “怎么样?解药是真的吗?”一见面,云鹿就急切的问苏青。 “是真的!”苏青红光满面,感激的道,“二小姐,多亏了你,王爷终于有救了!” 云鹿一直悬在半空的心,终于放了下去。 她高兴道:“快带我去见秦王!” 云鹿兴冲冲的跑到秦王的住处,直接推门而入。 “秦王,你……” 云鹿惊愕的看着双眼蒙着纱布的秦王,连自己想说什么都忘了。 秦王侧头面向她:“傻愣着干什么,进来说话。” 云鹿慢步走进屋。 范良亭说,最多二十天,秦王的视觉就会消失,算一算时间,他说的还真准。 她这么多天都没见到秦王,也不知道秦王是怎么适应一点点变瞎的感觉的。 秦王勾起一边唇角:“本王瞎了,你也哑巴了?” “你才哑巴了!”云鹿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这个狗王爷,根本用不着她同情。 云鹿道:“月芝草已经到手了,等范良亭帮你把两种毒都解了,你的眼睛就能恢复了。” “嗯。”秦王的笑意深了一些,“多亏了你,才能从北漠人手上骗到解药。你又救了本王一次。” “那是!”云鹿骄傲的昂起头,“我都救你好几次了,你可得好好记着我的恩情,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得给我撑腰。” “好。”秦王笑应。 云鹿问:“范良亭呢?他什么时候给你解毒?” 秦王道:“他说要等你过来,他还惦记着和你的赌约呢。” 说曹操,曹操到。 范良亭大大咧咧的在门外喊道:“云鹿,老子等你半天了。” “上次说好了,你观摩我给秦王解毒,若是能学去一招半式,我就跪下给你磕头。若是什么都没学到,你就端茶倒水侍候我一天。” “这个赌约,你没忘吧?” 云鹿道:“当然没忘。上次要不是你失手,我早就赢你了。” “胡吹大气!”范良亭挽起袖子,“来吧,今天我们就一决胜负!” 三人移步医室。 上次的惊险,云鹿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范良亭,这次你仔细检查清楚再开始,可别出现上次的失误了!”云鹿道。 “用不着你提醒,”范良亭冷哼道,“本神医的金字招牌,才不会砸在秦王身上。” 他仔细的给秦王把脉,再三确认他的身体状况后,才开始治疗。 范良亭先给秦王服下月芝草解药,然后和上次一样,一边行针,一边用玄奥复杂的指法在秦王身上推拿点触。 云鹿紧张的在旁边看着。 两种毒同时解,每时每刻都要保持体内毒素的平衡,既需要足够的细心,也非常考验大夫的操纵力。 这次的治疗,凶险程度比上次有过之无不及。 整个解毒过程,从早上一直持续到夜幕降临。 将最后一丝毒素从秦王指尖逼出,范良亭整个人都虚脱了。 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狠狠灌了一大口水:“好了,成功了。” 云鹿也累得往桌子上一趴。 虽然她只是打个下手,几乎没做什么,但神经一直绷着,也快虚脱了。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 秦王的毒终于解了! 云鹿简直想出去放两串鞭炮,普天同庆!无恙的调戏冷王,王妃今天也在飙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