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不过是替身
?白鸾昭走回了病房,坐在床上,抱着双膝,呆呆的看着地面。 她脸上有没有了笑容,死气沉沉,像个看遍世间百态,无欲无求的老人家。 门被推开,傅怀慎走了进来,看到坐在床上发呆的白鸾昭,走过去,伸手摸她的头发。 “啪!” 白鸾昭重重的一巴掌拍开了他的手掌,警惕的望着他。 傅怀慎眉头微蹙,强势的拉住她的手,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按在身下,“谁又惹你不高兴了?” 白鸾昭与男人的目光对上,眼中满是悲哀。 “傅怀慎,你到底还想要我怎么样?” “我跟你说过的话,你没记住?” “我不会当你的情人,死也不会。” “那你想干嘛,当傅太太?真可惜,傅太太的位置你已经没机会了。” 白鸾昭忍着心痛,“我也不想当傅太太,我只想安安静静的过日子,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了,好吗?” 傅怀慎听到她的话,脸色微沉,“你在命令我吗?白鸾昭,你以为自己是谁啊。” 如果说从前是对傅怀慎爱的坚贞不移,但现在,对他更多的是恐惧。 这个男人明明什么都知道,可是不显山不露水,让人捉摸不透。 白鸾昭不怕他对她进行肉体上的折磨,但是精神上的伤害她无法释怀。 比嘲讽、凌辱更令人难以接受的,是不作为。 她想到从前他表现出来的处处体贴,温柔周到,不仅全部都是装出来的,而且还是在忍着厌恶装出来的,她就心寒。 那么现在呢? 傅怀慎为什么突然对自己有感觉? 这一次,也一定是假的吧,他又想利用她什么呢? 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到底有什么可值得惦记的呢? “傅怀慎,替身就是替身,更何况,你跟凌迟不过长得仅有几分相似罢了,你连替身都不算。我爱傅凌迟,嫁给你就是因为你跟他有几分相像罢了。但事实上,我早已经受够了你,你不是他!” 白鸾昭怒吼。 从前,是自己喜欢他,舍不得让他难受。 可现在,她只想离开,不想再与他有什么牵扯。 从头到尾,他只是将她当成一个笑话来看。 傅怀慎,你说的话到底几分真几分假她根本分不清楚,与其再去猜测,最后输得一败涂地,倒不如让你先放手。 傅怀慎一瞬间僵住了,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冷往骨缝里钻。 “你终于肯承认了?”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浑身的血气都向上涌,“我之前一次次的问你,你从来不肯承认,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现在!” 傅怀慎怎么会不知道她跟傅凌迟感情深厚,只是这个时候对他说出这些话,对她有什么好处! “因为我忍无可忍,我一点也不想看见你。” 白鸾昭每说出一个字,心都在滴血。 原本,她还在想,找机会把孩子托付给傅怀慎。 她的孩子,不可以又没有妈妈,也没有爸爸。 可是现在,傅怀慎的形象已经在她心中崩塌。 如果孩子跟着他长大,会成长成什么样子的人? 她好害怕。 “好,很好!白鸾昭,你是第一个敢拒绝我的人!”傅怀慎紧紧攥住她的手,“如果你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我劝你点到为止。” 白鸾昭失落的苦笑,“你高高在上,你如果不在乎我,我哪怕三十六计用尽,你都不会多看我一眼。傅怀慎,你放过我吧,我对你其实没什么用处。” “我说的不够清楚吗?我要你的人,直到我厌倦。” “我也说的很清楚了,我不要。” 傅怀慎松开她的手,望着她倔强的模样,几次想开口骂她不识好歹,话到了喉咙口,却又还是咽了回去。 “由不得你!” 说完,傅怀慎阔步离去。 白鸾昭很忌惮傅怀慎的话,在男人走后,心惊胆颤的下床,颤抖着手去拿外套,因为太过紧张,外套没拿住,掉在了地上。 等她忍着眩晕,艰难的弯腰将外套捡起来穿上,几个黑衣保镖破门而入。 “你们干什么?”白鸾昭惊恐的望着他们。 “白小姐,请跟我们走一趟。” 白鸾昭往后退,看着窗外的高度,心下一凉,“你们别过来……” 保镖们轻而易举的带走了白鸾昭。 她被押进了一辆黑色轿车,白鸾昭被他们夹在最中间的车位,无路可逃。 “你们是傅怀慎的人?” 没有人回答她。 白鸾昭无力的靠在了椅背,心力交瘁。 原以为傅怀慎这么骄傲的人会被她的激将法激到,从而放她离开。 却没想到,他竟强行带走她。 他要带她去哪里呢? 白鸾昭看着窗外的车辆行人愈来愈少,心里也愈发的不安。 白鸾昭被带到了云赫庄园。 佣人们见到白鸾昭,全都震惊的望过来,白鸾昭低下了头。 “白小姐,请进。” 保镖们将白鸾昭带到了楼上主卧,白鸾昭看着这熟悉的房间,恍如隔世。 “他什么意思?”白鸾昭问。 保镖回答,“傅先生说,您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出门。” 意思是要将她软禁。 保镖们出去后,白鸾昭听到房门上锁的声音。 偌大的房间,她孤零零的站着,看着室内自己作为“阿藤”时入住的衣物,阳台上还挂着她闲暇时做的铺梦网。 白鸾昭觉得很可笑。 当初她不想离婚,傅怀慎将她软禁。 现在她想离开,傅怀慎又将她软禁。 傅怀慎,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南水城的夜色就这样深沉浓重了起来。 白鸾昭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头痛欲裂。 她没有带治疗癌症的药物,手机也被他们没收走了。 教授给她的药分为两种,一种是治疗的,一周吃一次。 还有一种,是止疼的,每天晚上入睡前她都要吃止疼药才能入睡。 窗外夜凉如水,室内静悄悄的,只有白鸾昭在床上痛的死去活来,压抑着的低喘声。 五脏六腑仿佛都要碎裂,白鸾昭宁可是那样。 太疼了,太疼了。 她只是个普通人啊,怕苦、怕疼…… 她整个人蜷缩成一个曲形,发白的脸因痛苦而狰狞。 寒冷的夜晚,她汗流浃背,浑身湿透。 她颤抖着捏紧了床单,恨不得将自己撕裂。 “傅怀慎……” 她轻声地呼唤,回应她的,却只有窗外呼呼的风声。张昭君的99次离婚:傅爷追妻请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