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看清楚我是谁!
?“你在说什么?”魏庭生皱眉。 “活该不被爱,活该被人骗,活该被人耍,活该被当做棋子?有一天我对你没有价值了,你也会抛弃我,是吗?” 魏庭生心脏某一处突然疼了一下,他从来没有这样认真的看过这个女人。 他知道她漂亮,但不是他的菜。 可是她如今这破碎的模样,让他冰冷的心久违的颤抖。 “白鸾昭,你如果自己都不爱自己,又如何奢望别人来爱你呢?” 白鸾昭眼泪又一次落下,抿着唇,不言语。 魏庭生摸了摸白鸾昭的头发,“行了,别想那么多了,乖乖的起来喝药。” “不想喝,没有力气。” 魏庭生难得柔情,按了按额头,“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他起身,下楼去端来了药,扶着白鸾昭坐起来。 白鸾昭靠在魏庭生怀里显得尤其娇小,她看着魏庭生手里端着的褐色液体,眉头紧皱,“为什么是中药?” “你身子骨太弱了,要好好调养调养。” “可是我……” 魏庭生见她一脸不情愿,道,“你该不会是想我用嘴喂你吧?” 白鸾昭脸色一变,耳朵根都红了,挣扎着要离开,被魏庭生轻而易举的就禁锢在怀里,“喝还是不喝?” “我喝……” 白鸾昭端起碗,两眼紧闭,赴死般的吨吨吨就喝完了药。 药非常苦,白鸾昭咽下了药汤后整个人抖了一抖。 她睁开眼睛,看见魏庭生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有些别扭,“我会乖乖喝药的,你走吧。” “真是没良心的女人。” 魏庭生“啧”了一声,随后伸出一只握拳的手在白鸾昭面前。 “你要打我?” “我要打你还等到现在?” 魏庭生附和完白鸾昭的冷幽默,张开了手,只见男人粗糙的掌心静静地躺着一颗粉色包装纸的糖果。 “草莓味儿的,吃吧。” 白鸾昭接过,由于虚弱,双手没什么力气,好一会儿才笨拙的剥开了糖纸。 吃进嘴里,酸酸甜甜的。 “还有吗?” 白鸾昭望着魏庭生。 “没有了,明天多给你准备几颗。” “你怎么这么抠门?” “糖吃了小心蛀牙。” “你怎么跟我爸似得……” “我有那么老?” “没有吗?” “行,你别那一副死样,我老就老点吧。” 见白鸾昭又有了斗嘴的精神头,魏庭生才放心的起身准备离开。 “魏老板。” 魏庭生脚步顿住,回过头,“怎么了?” 她喜欢直呼他的大名,只有在感觉到危险或者心情抑郁的时候,才会恭恭敬敬的称他一声魏老板。 床上的女子弱不禁风,笑容却很明媚,脱水的她唇角有一点裂,笑的时候渗出了丝丝血。 “我想吃城南那家很有名的糕点,就是以前你跟我提过的那家,我一直没找到。” “我让人去买。” “你去吧,我难得有机会命令命令你。” 魏庭生看了她好一会儿,“行,等着。” 魏庭生走后没多久,白鸾昭掀开被子,虚弱的扶着床沿下了床。 换好衣服后,她从魏庭生车库里开了一辆车走。 因为是白鸾昭,所以魏庭生的手下并没有人拦着。 魏庭生的别墅在城西,白鸾昭朝着城北的方向一路飞驰。 夜晚生冷,风中仿佛有鬼魅横行,呼呼的风声凌厉张狂。 沿路,白鸾昭去了一家以前上学时候常去的烤肉店,买了几瓶烧酒,烤肉店旁边的花店正要打烊,白鸾昭买到了最后一束花。 城北的墓园有些荒僻,白鸾昭提着酒,手捧鲜花,不急不慢的朝上走着。 保安室的大爷看到白鸾昭,觉得眼熟,赶紧戴上了老花镜。 “这不是傅太太吗?怎么一个人来了。” 大爷嘀咕完,开始翻找电话簿。 白鸾昭找到了傅凌迟的墓后,她将鲜花放下,扶着墓碑蹲下了身,纤细的手指摸着遗像上正值青春的俊朗少年。 “凌迟,好久不见。” 她的目光是那样忧伤,那样迷茫。 她不知道该不该信那个视频。 傅凌迟,你的好所有都是伪装出来的吗? 你口口声声说的爱,又有几分真几分假呢? 白鸾昭不喜欢被欺骗。 夜风很凉,白鸾昭裹紧了外衣,打开了一瓶烧酒,“抱歉凌迟,今天我就不陪你喝了。” 绿色的玻璃瓶子微微倾斜,清澈透亮的酒液从瓶口坠下,淋湿了墓碑前的干燥的土壤。 “凌迟,我们很久没说话了吧?” “其实有的时候我在想,如果没有遇到傅怀慎,我或许会接受你的。” “可是今天魏庭生给我看了一条视频,我不知道是真是假,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呢?” “凌迟,你走了之后,我其实挺寂寞的。在你来之前,我内心孤寂,喜欢独处。是你带着我出去写生、喝酒、跟各种人不顾死活的疯玩。你横冲直撞的走进了我的世界,却连道别都没有一句,就离开了。” “凌迟,以后,我恐怕没有机会再来看你了。” “凌迟,我只相信我所感受到的,我不相信你会是视屏里那样的人。” “凌迟,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我啊?” “算了,不问了,你也回答不了。说不定,我过不了多久,也就下去陪你了。到时候见到面,你可一定要跟我解释清楚啊。” 白鸾昭就这么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语,回应她的,只有幽幽的风声。 说来也奇怪,傅凌迟活着的时候,白鸾昭觉得没什么话想跟他说。 但等到傅凌迟死了,她却突然觉得很落寞,觉得有很多很多都没来得及说呢。 她慢热,很慢很慢。 往往等到别人都腻了,她才刚刚开始有点感觉。 傅怀慎是唯一一个她一眼就心跳加速的人,她知道,这辈子没有人能够替代他。 不知道在墓地里呆了多久,白鸾昭甚至有些昏昏沉沉的。 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了傅怀慎。 不对,这儿是凌迟的墓地,难道她是在做梦。 梦到了傅凌迟成年后的模样吗? 怎么长得这么像傅怀慎啊。 “凌迟,你来见我啦?” 白鸾昭头很晕,很重,仿佛随时都要倒下去。 她迷迷糊糊的说着胡话。 那人一身黑衣,走到面前蹲下,捏住白鸾昭的下巴,语气阴冷,“看清楚我是谁!”张昭君的99次离婚:傅爷追妻请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