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託付
正月。 今年的过年比较早一些，大概是正月底的时候就过年了。 回到温暖许多的台湾，程尹霏结束在凤家的三个月协助工作，两週前回到台湾的家，就待在家里帮忙打扫与除旧布新，同时间，她也在好友古菁菁的小店里帮忙，这让难得见到女儿的程家父母可开心得不得了。 她刚结束工作从公车上走下来，想说今天天色尚未全黑下来，便想到附近书店走走，听说刚开幕一间新的特色书店，让她十分期待。 开幕才几天的地方特色书店foryou，整间店走的是咖啡色调性，相当适合深冬，温暖着人心。书店内阅读区的木质桌椅、深色书柜、绿色檯灯、墨色白底的标示……等，这暖色调的空间，令人一进来，就感受到平静与知性。 不知道这间特色书店foryou是谁开的？离程尹霏的家不远，大概走个十分鐘就能抵达，这样有风格、情调的书店，开在她家这样的郊区，实属有勇气。毕竟，现在光卖书籍可能撑不了太久，但若像这间具有个人想法与特色的书店，则应该可以吸引不一样的族群！整间书店所营造的气氛、音乐、书目种类、样式摆设都很有深度、也很有自己的风格，想必应该可以活得长久一些。 穿进书店正门后，她环顾了一圈，可能是学生都还没有放学、或也还不到上班族下班的时间，整间店，大概就只有她和店员两三人了，而这种感觉很棒，尹霏穿过文具、礼品，来到主题书架的面前。有科学、天文、人文、两性、经济、社会、还有运动、杂志、语言、旅游……她快速过目后，来到她最喜欢的心灵探索、人文艺文的书架前，一本一本地拿起、打开、翻阅之。最后，拿起两本书，走到最角落的阅读区，轻轻抬起座椅，坐下来，拉了檯灯，开始阅读。 值得一提，她坐下来的这块阅读区非常隐密，要是没有特意穿进来，就会被往二楼的楼梯挡住，形成一个小小的空间，这是她第二次来的时候，无心发现的，这也是程尹霏最心仪的角落之一，再搭配着绿色的檯灯，很美。 约莫半小时过去，程妈妈的讯息来了，尹霏便拿起书本，走到柜台结帐，正当走出店时，便看到一台最近常见到的復古车，她觉得奇怪，因为最近好像到哪都可以见到这款车？好像菁菁店外也有看过几回，奇怪，这样好看的车应该不常见才是，也不像台湾人爱开的款型，偏偏窗户太黑了，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宣告无解！她边想边走回家去了。 而令尹霏好奇的那台復古车子，也在尹霏离开后，跟着驶离了。 晚上用过餐、洗完碗筷，回到房间后的程尹霏打开电脑，和好友古菁菁、高庭庭等人问候完后，便开始认真地流览起社群网页的最新情况，想要看看最近是否有更新allen的消息？ 不知道为什么，回来都有两三週了，都没有什么新动静，只有影迷、粉丝朋友们的留言……她知道，嵬伦有嵬思大哥的照顾一定不用自己操心，但是好想念……他…… 从一开始的不敢也不能喜欢他，到三个月北京的密切相处、工作、再到凌阿姨的回家……这让程尹霏知道，自己不可以再模稜两可了，喜欢就要让对方明确的知道，不能再让误会重演，人，没有那么多的22年……尹霏心想，是否自己该主动打给嵬伦？但她又担心嵬伦忙碌着回归的演艺影视工作，不然，打给嵬思大哥吧？ 天人交战一番后，程尹霏下定决心，拿起电话打微信给凤嵬思。嘟嘟嘟──响了一阵，没有接听，只好将电话掛断的她有些失落，是自己打电话的时间不对吗？还是在忙拍戏行程？昨天新闻有看到他已经回到北京参加杀青记者会了，会不会是今天又飞去哪了呢？ 想念……嵬伦…… 除夕当天。 程尹霏打扫好友古菁菁的店，两人用完餐、告别彼此后才返家。 她离开店后，顺着小路，一直走，经过陆桥，看着远方的溪流与山嵐，心中很知足，她微笑着，感谢上天给她一个健全家庭、父母、好友们，正当她在心中感谢时，突然被雨滴惊住，「下雨？」好在雨还不是很大，她拿起随身披着的围巾，稍微遮蔽一下脸，便赶紧加速脚步，往回家的路去。 刚才因忘记今天是除夕，公车只开到下午五点，加上今天店里打扫，不小心就错过了末班车，她出门前看了一下地图，大概半小时就能回到家，想想就当作运动，散步回家，怎知，被雨打乱了如意算盘。 她加速步伐，希望能缩短时间，否则让程妈妈看到淋雨的女儿担心就不好了。 大概才走了十分鐘吧，突然有台车驶到自己的身旁，对方摇下车窗想开口时，尹霏吓到，拔腿就跑，都没有听到车上的人的喊话，就已经跑到几公尺前了…… 「尹霏……是我……」因怕再次吓到尹霏，车上的车主只好打起闪黄灯，将车子停在路桥边上，长脚一迈，边喊着：「程尹霏！」 尹霏突然听见自己的名字，所以对方认识自己？她再往前跑一段，才敢停下来回头张望，一回神，便被对方紧紧拥抱住。 「可爱天使，是我，凤嵬伦。」 「嵬伦？」感受到熟悉怀抱后，程尹霏这才张开眼睛，垫脚、用自己的手紧抓着对方的脸蛋，想确认清楚。 「是我，吓到你了，抱歉。」嵬伦乖乖任她摸、揉和确认。 看着眼前朝思暮想的人，数十多日未见，他看起来越迷人、也越有男人味了，「真的是嵬伦？」 「是，别怕，是我。」凤嵬伦再次轻轻拥住心尖上的人，并拍拍她柔软的秀发。 这次才真正安下心的尹霏，不知道怎了，竟落泪了，「嵬……伦……」 凤嵬伦很少看见程尹霏哭，他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次，应该是他第二次看她哭的吧？ 他感受到怀中她的抽动与害怕，只好不畏路人投射的眼光，弯下身捧着她的脸，好声好气地问：「怎么了？哪边不舒服？是我吓坏你了吗？对不起……尹霏……」 尹霏看着眼前弯下身，与自己视线同般高的嵬伦，眼泪更是掉得兇了…… 嵬伦边说边脱下大衣，盖在尹霏身上后，就把她整个人抱起，迈步返回车上。「是我不好，哪边不舒服？刚刚跑的时候吗？我们回车上好吗？」 一路上，尹霏边哭边看着眼前的嵬伦，她真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脆弱？ 可能是因为看到久违的他吧……虽然才两三週，但是这段日子，只能透过通讯设备和他说上几句话，大都时候，都是瀏览社群网站上的资料，才能知道他在哪、在做什么、想什么。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可以这么想念一个人？似乎……只要看着他，世上的一切都满足了，看来……自己真的爱…… 嵬伦抱着不再哭了的尹霏，体贴地问：「好些吗？」 尹霏望着他发上的水珠，她拉拉嵬伦的外衣，开口道：「放我下来吧，我没事了。」 「请让我抱着你吧，快到了。」嵬伦道。 约莫再走了几十步，凤嵬伦将程尹霏放在车子的副驾驶座上，自己再走回驾驶座，一上车，他便盯着尹霏问：「还有哪里不舒服？」 尹霏摇摇头，轻轻笑着。 原来，这台復古车是你的！看见熟悉的车子，我早该要猜到的才是。 这时，嵬伦突然举起手，轻轻地替尹霏擦去眼角的泪珠，心中的暖意无限上升，她笑着，也轻轻地在嵬伦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嵬伦又惊又喜地说：「你刚刚吓坏我了，还有没有哪不舒服？」 尹霏再次于他长长的睫毛上亲吻一下。 嵬伦第三次再开口：「你……」 尹霏不等他说完，这次轻轻地吻着他的手背。「我想你。」 凤嵬伦听到后，心中的满足大概是他出生至今最满意最满意的，他忍住想拥吻她的衝动，改揉揉尹霏的头发，他宠溺地对她道：「回你家。」 「你知道路？」 「当然。都看你好多次了……在书店的是我，在你同学的店外的也是我。」不害臊的嵬伦说。 「我知道。」真是可爱…… 果然是除夕，团团圆圆，新年快乐。 街上。 望着身后那位高个儿，程尹霏真的不能明白，是她理解能力有问题吗？为什么一个国际名演员，可以这样悠间地待在这这么多天？ 而且，为什么没有被人认出过？ 从除夕吃团圆饭、家里拜拜、再到初一开车送程爸爸、程妈妈到寺院上香、祈福，初二陪着去程家舅舅、阿姨家作客、到初三帮程爸爸洗车、帮程妈妈买水果，昨日还一起去市里的森林公园运动，到了今天开工日，他凤嵬伦也一起参与开工拜拜。午餐后，尹霏要去替程爸爸买文具，嵬伦也吵着要跟着当护花使者，这种种的一切，真是让程尹霏心情复杂。 扶扶眼镜、穿着灰色卫衣、黑色大衣之简单穿着的凤嵬伦问：「怎了？我脸上有什么？」 穿着黑色t恤的尹霏越看越实在不能理解道，「是我有问题吗？只有我看得出来你是凤嵬伦吗？怎会呢？你可是红遍全亚洲的明星啊？」她真是感到匪夷所思。 「宾果！」嵬伦跟在尹霏身后，一副乖巧模样。 「难不成你只是加了个眼镜和帽子？大家就看不出来了吗？」见状，程尹霏赶紧后退一步瞧着，她知道只要走在街上，两人一定要保持一定距离，否则害嵬伦被拍了就糟了。 嵬伦伸手摸摸她的头发道，「只有你认得出我是谁。」 尹霏看着眼前的嵬伦问：「那我们去拜拜、去亲戚家，为什么大家都没有认出？」 此时，深情款款的嵬伦对着尹霏说：「就说只有你知道我是谁，因为你心里装的只有我。」 听完话的尹霏害羞不已，只好ㄍ1ㄥ着不理他。 因在街上，她赶紧保持两人距离，但心中还是好疑惑，为何大家都认不出走在自己身后的国际名演员allen？ 两人穿过斑马线，进入尹霏最常去的书店，替程爸爸买要用的文具。凤嵬伦也趁空，与亲爱的程尹霏逛起书店。这几天，程尹霏饱受眾人关爱的眼神，想当然耳，是因为后面那位高个儿！ 天天，程妈妈、程爸爸三不五时就会走到自己的房间与隔壁客房聊天、关心、话家常，想当然，是因为后面那位高个儿。 天天，都要看见路人对自己羡慕的神情，最终，还是因为后面那位高个儿，就算大家没有认出凤嵬伦是哪号人物…… 程尹霏走在店内，一面翻阅书籍、一面悄悄注视着后面那位高个儿叹气…… 别论是否有人认出他是不是电视上那位名演员，眾人钦羡的眼神、看好戏的眼神，都提醒着程尹霏，要好好珍惜、珍视他。 因为只有他一个，可以走到自己的心里面，也只有他一个，自己愿意走进他的心里面，唯独只有他，愿意敞开心，爱护、珍视着自己，彼此，唯有彼此。 突然，靠得好近的凤嵬伦对自己开口道，将自己拉回现实世界。「可爱天使，你看，它好像你！」 「啊？」被拉回现实中，程尹霏只看见眼前一隻粉色q版胖兔子。 说着话的当下，凤嵬伦再抓了一隻胖兔子凑一对，一个笑着、一个戴着帽子，两隻放一起果真像一对。「像你吧？买一对好了。」 「像我？」尹霏问。 「你看它的眼神，像不像你的眼神？」嵬伦再单纯不过地说着，希望能得到认同。 「啊？」尹霏愣住。 「还有它的手，像不像你短小可爱的手？」 「什么？」尹霏突然开始听懂。 「最后，你看它的嘴边肉，是不是很古锥？根本是你的翻版！」嵬伦第三次强调。 「凤嵬伦！」完全明瞭嵬伦的意思的尹霏，试图想抓走眼前的这一对兔子，可惜，身高差距太多…… 两人在书店上演你儂我儂、打情骂俏，五十公尺外的两位店员对情侣噁心巴拉的互动，早已见怪不怪，白眼一翻，便相偕走到大门口，擦起门面窗户、玻璃，大方地留给小俩口一个空间。 「承认吧……」左右抓着胖兔子玩偶的凤嵬伦，将程尹霏锁在自己与书柜中间，低下头对她说道。 无法动弹的程尹霏，只能红着脸，她见状便闭上眼睛，以为嵬伦要亲吻她，竟没想到，他只用额头轻轻碰碰她的额头，大手一伸，便将尹霏手上的文具与书籍带走，长腿一迈，转身去柜台结帐。 尹霏喘着气追上去，「等我──」她赶紧追上去。 深夜，程家客厅。 程爸爸看着眼前这一位年轻男子，慎重地道问：「嵬伦，过年这几天谢谢你陪着我们，我跟我内人一直以来都很喜欢你，但是我们家尹霏，不太会作菜、家事也没你做得俐落、连骑车都可以搞到出车祸、工作也没你赚得多。但是，尹霏她善良、体贴可爱，你有自信能够一辈子爱护她、支持她、包容她吗？」 「我会努力我的初衷，而这也是我该做的，如同她一样地待我，程爸、程妈，真正支持、爱护我、一直陪着我的是尹霏，她给予我无比的爱与支持，让我能够继续努力、进步，我真的很庆幸我能够遇见她。」凤嵬伦再真心不过地说着。 「以后会住台湾吗？」程妈妈比较担心的是看不到女儿。 「是，我其实已经在台湾置產了，新居快装潢好，下回邀请程爸程妈来玩，就在附近。」 「好，有机会，安排一下跟您父母、爷爷见个面，听尹霏说，你爷爷、你母亲他们在北京时候，待她很好，就像自家的孙女、女儿一样好？」程爸爸道。 嵬伦想起尹霏与自家人的相处，便露出很甜蜜的表情，他知足、珍惜地回：「是，我们凤家跟凌家都把她当作自家人了，而她也值得我们大家这么喜爱她、爱护她。」 程爸爸拉着程妈妈的手，一起笑着说：「好，那我们家尹霏，就交给你了。」 此刻，凤嵬伦站起，在程家父母面前跪下感谢道：「谢谢程爸程妈，谢谢您们愿意……真心谢谢您们，把这么好的天使交付给我，我愿意用我所有的心力爱护她、照顾她。」 程家父母也伸出手，一起拉起凤嵬伦，并拍拍他的背说：「看你的了，准女婿。」 今晚，在程尹霏的睡梦中，她的人生就被程家父母交付出去了。 程尹霏，我凤嵬伦会陪你一辈子的── 年后，在古菁菁店内。 午后的客人不多，仅有两桌内用与外带客人。 站在吧檯内的古菁菁难得对好友扯开嗓门喊：「小霏？小霏？程尹霏！」 「啊？」程尹霏吓到。 「在想什么？这么专心？客人的单品咖啡好了，替我送一下吧？」菁菁捏捏好友的脸说着。 「抱歉，好。」尹霏赶紧端出咖啡。 「再替我送刚刚出炉的松饼给外带区的客人。」菁菁再道。 「是。」尹霏拿起后便走出去门外。在想什么？不能跟菁菁说，我在想……凤嵬伦。 尹霏想着前几日飞回北京去工作的嵬伦，那天去送机的时候，尹霏在嵬伦的车上，他亲吻自己的那一种温度、不捨……让尹霏有点承受不住。 那天往机场开去，开到约莫下高速公路后，有一个停留时间很长的红绿灯，长到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彷彿有一世纪那么长？ 那个深吻，彷彿自己就要融入他体内了，嵬伦如同以往的绅士与体贴，只是……那个吻太动人……太害羞了……那个过程中，她深深地感受到他的气息与爱…… 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总会一直想起──他最后在她耳边说的话：我是你程尹霏的，等我回来。 她越想就越害臊，脸红的程尹霏返回店内洗起杯子，让一旁粗线条的古菁菁猜不透，菁菁边製作咖啡拉花、边思考着……小霏怎了？室内太热吗？转头看看温度计，这才18度耶，那为什么好友的脸蛋这么红润？ 还是我应该要问问林霖，她应该比我清楚有些什么内幕吧？ 不行不行，人家林霖现在跟严信正在热恋中，听说年后去环岛自助旅行，我不能打扰……该不会跟凤嵬伦有关吧？是吗？小霏回台后还有跟凤嵬伦联络吗？不是都一直看到allen的作品？他应该忙得不可开交才对……可是……不对啊，那天他的特助兼经纪人嵬思……还有打来问我店里的地址耶……该不会……allen该不会又要来台湾拍摄吧？ 少根筋的古菁菁持续猜测，可能到了当程尹霏的伴娘后，才会知道尹霏的阿娜达是谁了。 北京，饭店。 「我说伦少，你真要接啊？这角色跟你以往演的差异很大耶，你确定？我看又会迷死一堆粉了……节目一开播肯定又上热搜啦……」躺在白色双人大床上的凤嵬思拿着凤嵬伦的剧本，在今早製作会议之后，吃了好大一惊，因为他亲爱的堂弟兼表弟凤嵬伦allen，居然确定要接下这个又撩、又让人心痒不已的男二角色！而且，在这齣戏从头至尾没有配对cp，只是要不断地放电、狂撩男、女主角，在紧要关头时推他们一把的顾问型角色？！ 这次回归演艺工作的allen凤嵬伦有些改变，他的车子除了从大型褓母车改成简型、易驶的復古车型，也不再上综艺宣传，改以艺文型的演出为主。此外，他也不再接拍任何爱情类型的角色了，这让很多製作商头痛得不得了，因为当他们捧着大把银子上门时，只能吃闭门羹、无功而返。 听说allen想要挑战不同类型的剧本，像是侦探片、剧情片等，而且也不一定是要担任男主角才会演出。回归的他，更倾向于演个数十集就会领便当的要角、或是在剧情中，佔有一席之地的那种顾问型角色、决定性人物等。 此外，短短回归几个月，allen已接下、担任好几个一级大型城市的宣传大使，推广国家的文化、农產品、艺术、运动、文创……等等。最后，根据可靠消息来源指出，现在allen一半的时间，将会长期待在国外，很少在国内了。 粉丝、影迷、媒体们，大都从allen的官方页面上，看着allen一下从欧洲飞往澳洲、再从澳洲飞往美洲，最后，停在亚洲其他各国参与活动，红遍全亚洲的名演员allen今年再次回归，儼然已成为真真正正名副其实的国际演员了。 怎么会谈个远距离恋爱，人就都不一样了，打死以前他绝对不会接受这款的角色的。「老弟，你确定？你该不会是哪方面有问题吧？」 但怎么思考都无法想出答案的凤嵬思不放弃问着：「啊……是不是尹霏不接受你啊？你们该不会是……？」各种想像在凤嵬思脑袋中出现着…… 凤嵬伦用着再单纯、再天真不过的神情，看着自己的堂兄兼表哥，「哥，停止脑洞！我们一切安好，感谢关心。」 「那你……怎会接这种角色啊？嫌你不够红？可别以为你现在有个染色的头发，改变造型，别人就会认不得你？都不知道上回你回台湾，有多少狗仔从你一下飞机就……我可是花了大把的钞票，才全部买回你跟尹霏他们家的照片咧，都不想想我熬了几天的夜啊，连雨都被我拖下来一起熬……还是咖啡小店的菁菁最可爱，我看……我……我也不要当什么经纪人了……煮咖啡才是我的新志业啊！」最近煞到程尹霏同学兼古菁菁的凤嵬思，一两週就会飞回去台湾，让咖啡小店老闆娘古菁菁习惯自己这号人物的存在。 「你信不信我现在立刻辞职？」凤嵬伦戴上黑帽子，他可不吃凤嵬思这一套。 「好咩好咩，就知道这样欺负你哥我？可恶的弟弟！知道我放不下经纪工作，你吃定我！」凤嵬思气得牙痒痒地道。 嵬伦给了嵬思一个超大得意之笑顏。「就知道你最好，谢谢哥。」 从白色大床坐起身子的凤嵬思，拿起床头上摆着的平板电脑，他打开电脑后，一边询问着一边飞快地在上头记录着，「原来这新角色只要花两週多的工作天就可以拍完，该不会，你一忙完这儿，就又要回台湾啊？」凤嵬思一副受不了的样子嫌弃问道。 此刻的凤嵬伦倒是相当得意地说：「这角色的优点太多，共有三个大优点，第一，导演答应我两週内就会拍完我的部分，接着就可以去布置新居。第二，可以见习。第三，其经济效益强大，上次买照片，下次可能要买影片，不多要回一点怎行！」 凤嵬思听得一愣一愣，但是不愧是专业特助，立刻反应回覆。「原来如此……」 「我去定装了，晚点见，亲爱的堂哥兼表哥──」凤嵬伦轻轻抽走凤嵬思拿着的剧本，头也不回闪人，十分率性。 看着要去定装新戏造型而离开的凤嵬伦背影，凤嵬思心想：这小子，摆明就是吃定我，我回去一定要跟尹霏抱怨才是，让她好好治治他！ 凤嵬思下一秒念头一转，傻傻地露出微笑，因为他开始想起心中可爱的咖啡店老闆娘古菁菁，似乎房间温度立刻上升三度。 「啊……好想念可爱的小菁菁！一定要等我，两週后臭小子拍完后，我一定回去找你喝咖啡。」 天气虽寒冷，但春天似乎已经悄悄地到来，绿头上的嫩叶、新芽，睽违已久，终出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