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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开始发癫(H)

    大三那年沉琮逸又回慕尼黑读书,得益于中小学时期就在德国长大,语言环境没问题,学业也进展得尤其顺利。他甚至在闲暇时报名了志愿消防,偶尔兼职一下,为用火安全贡献了自己的一份力量。

    这件事他家里人并不知晓,只跟沉凝讲了。沉凝当时大跌眼镜:“二哥,你这个兼职……有点狠啊。”

    消防站给他发了个小型报警器,附近哪里出现火情都会发声提示。他本身专业就是工程科学,此刻正饶有兴趣地把玩着,回道:“每八十个德国人中就有一个是志愿消防队员,全国有一百多万。你不觉得这个比例很夸张吗?而且工业扛把子国家的消防设备也很有趣,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不是挺好的?”

    沉凝听不懂这些有的没的,虽然不甚理解但还是表示支持:“好好好,那你注意安全。”

    不久后他无课期的时候接到一次志愿火情,偏郊区的一栋木制老房子烧了。得亏附近八分钟路程外有布建志愿消防站,他赶到时看着已经冒着熊熊大火的老旧洋楼,房屋布局跟奶奶那套老房子有点相似。稳了稳心神,跑到车边取了消防水管,听从指挥安排,跟几个同事有序靠近火场进行灭火。

    一楼离起火源最远,火势浇小些的时候,他冲进去救了个被困在客厅的女孩子出来,把人交给候在外面的救护车,又折返进去,与队友一起,把倒在楼梯上的年迈老人打横抱起,刚小跑出庭院,就听见阁楼有木头烧裂的巨响。

    “上面要烧塌了,先撤开点!”队长抬着缓降器,对他们大喊。

    沉琮逸摘了防烟面罩,正欲上车,抬腿时低头,看到消防服口袋附近不知被什么尖锐物体划开,好长一个口子,细碎的红色布条在激烈的火光中肆意飞扬。

    他一愣,下意识就转身往火场走。大胡子队长眼疾手快抓住他的领子,怒道:“干什么!”

    压不下心里的慌,他向来流利的德语说得磕磕绊绊:“我钱夹……可能掉进去了。”

    回复自己的是胸口一记重拳。他闷哼一声,痛苦蹲下身来,几个同事过来扶他,缓过神抬头看队长,对方的脸此时也被现场的烟灰熏得脏兮兮的,银白胡子变了色,一边大声指挥撤退一边不忘骂他:“真他妈是个不要命的!”

    三个月后他受邀参加一个婚礼,新娘正是被他救出来的那个女孩子。德国的trauung与世界各地的婚礼不同,女方家主持的婚礼与黑马车、哥特教堂看得他怔愣不已,领了伴手礼与消防站同事往回走时,新娘的妹妹Hanna单独叫住了他。

    两个人在附近的咖啡馆坐着,Hanna笑着说:“你们队长今天喝了不少啤酒。”

    他握着咖啡杯,无奈的笑。自从上次救火违规被他打了,后来自己每次听到那声音就开始发毛,即使知道对方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

    “喏,这个是你的东西吧。”

    Hanna推了个东西过来,他望过去,正是丢在火场的那个钱夹,外观勉强能看,只是被火烧毁了近三分之一个角。他一怔,忙打开看,抽出那张照片,看到画面左边被波及严重,有个人的脸正好被烧没了一半。

    Hanna好奇道:“不好意思我已经打开看过了,这个人对你来说很重要吧?”

    强忍着心中的沮丧,他微一点头,不想多说。

    Hanna细细打量着面前端坐的中国男孩,瘦高、黑短发。他有一张五官精致、轮廓优越的脸,那晚的凶险频频浮现自己眼前,她在车库边蹲着崩溃大哭时,是穿着厚重消防服的他冲过来把自己抱到了安全地点,双脚稳稳落地时睁开眼,她看到对方脏兮兮的脸上一双干净清透的眸子。

    她试探着:“所以……这个穿裙子的女生是你的家人?是妹妹吗?”

    “是我女朋友。”

    撒这个谎的代价是生了一场重感冒,连带着他专业两门课的模拟都没去考,懒洋洋的公寓躺尸时,昔日高中群里有人发起了群聊会议。他烧得头疼,几天没洗澡没换衣服,裹着被子睡得不知今夕何夕,拿起手机微睁着眼看了下日期,估摸着国内大概是放寒假,这帮人考完试又开始闹腾了。

    他说:我有点不舒服,就不开视频了。

    自己的老同桌在群里嚷得最起劲:哟,小校草变老校草了?是在德国毁容了还是有温香暖玉在怀不方便啊。

    沉琮逸沉默半晌,顶着鸡窝头默默进了群视频。

    班上几个活泼的女同学笑嘻嘻的说昔日的阳光运动美少年变颓废美男子了。大家热火朝天商量着寒假的同学聚会,问他去不去,他轻咳一声,说:“不去了。”

    同桌痛心疾首:“咋回事啊逸仔,去年就没来。”

    “病了,好好养着先。”

    “哦,那没办法。”可惜归可惜,其他人还是得安排的。班长列了几个饭店,商量着:“这几家餐点不错,环境也可以。问人家现在预约还有位子,到时候我们跟一班完全够用。”

    他本撩吊着眼皮漫不经心地听,听到“一班”,插嘴问了一句:“这次一班去几个人?”

    高二文理分班前流行兄弟班,两个班的任课老师几乎是同一批人,用校方的话来说是两个班的学习齐头并进,互相补拙。

    班长看一眼统计表:“国内上学的全去。国外的我还在联系。”

    他一愣:“全去?”

    “是啊。”班长似是想起什么,戳了文娱委员的头像开麦问:“老郑,屈东旭去吗?”

    “我哪知道!”

    “你们俩都在伦敦读书,你去联系。”

    老郑果断拒绝:“不要。”

    他隐约捕捉到什么,沉声问道:“怎么了?”

    班长叹口气:“屈东旭跟一班小关分手了。人家这次去的话……屈东旭我估计八成是不会来。”

    沉琮逸呼吸一滞,脑子里空白一片。头一歪,耳麦掉到键盘上,砰的一声巨响,吓得视频会议里几个同学直懵。

    他耳朵在鸣:“什么时候的事?”

    “就这学期。”班长仔细找着饭店,瞧一眼他,看到对方苍白无血色的脸,一头黑发长得遮住了眼眸,默默开口道:“逸仔,你去休息吧,好好养病看看到时候能不能来。嗯?”

    “好。”

    他撂下一个字,起身拿了干净衣服去浴室洗澡。班长愣了,犹豫片刻,在清单上加了他的名字。

    沉琮逸寒假整顿衣冠飞回了国。他剪了短碎发,右边耳垂上还打了个耳洞,穿一身黑衣,再附上那双毫无波澜的墨色眸子,整个人像从地狱来人间索命的神秘使者。

    老同桌就是这么笑他的:“嚯,逸仔,大过年的要来取谁性命啊?”

    沉琮逸摆摆手:“找你的女同学去,别搭理我,我是瘟神。”

    老哥们伤着心走了,他整个人放松靠在木质椅子上,漫不经心看隔壁桌的关千愿。

    她好像瘦了。脸比大一聚会时又小了些,也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吃饭。他有她的微信好友,关千愿从不在朋友圈发自己的自拍。但他手里存了两张,一张是高一开学两个人琵琶小提琴即兴演奏,最后谢幕时他们挨着拍了一张合照,那时候的她就一小女孩,自己平时盯着看,完全生不出其他想法。他把这张夹在钱包里,结果后来救火的时候意外掉在火场被烧了。他整个人郁卒到不行,把第二张干脆塞专业课本里,走哪带到哪……

    但这次回国他收拾行李太急了,匆忙间忘记带书了。那张还是高三上学期老师拍了放在学校风采榜上的,他临近毕业时偷偷用手机拍下来只截了她的那部分带着,后来有一天突然隐约记起拍照片的那天下午,他仿佛就在边上打篮球……

    四舍五入算她在看他打球了,如此安慰自己。他可悲又可笑的暗恋是大概是从高三定了心的,之前都是模糊的好感,高考后被人截胡又坚挺了两年,在国内勉强读到大二就撑不住的心累,低着头夹尾巴又回了德国老窝。这才一个学期,听到点意外的动静,又来了。

    那边有视线望过来,他忙敛下眸子低头吃菜,心中躁乱不堪,压也压不住。

    真正转折来临是饭后续摊,两个班的人去了KTV,他不想唱歌,跟一个同学靠在走廊的窗户边闲聊着彼此感兴趣的工作领域。

    她过来主动打了声招呼:“沉琮逸。”

    他微讶,点点头:“关千愿。”

    这个回应假到事后他但凡想起这事儿来都觉得自己好装好恶心。

    她点点头:“没想到你今年来了呢。”

    “是啊,好久不见。”

    关千愿愣了一下,笑道:“可我们上个月还一起打了游戏,这种感觉好怪哈哈。”

    他闭了闭眼,尴尬的问:“你现在还在玩吗?”

    “没有了。”

    ff14,一款造就两个人游戏中尴尬偶遇和尴尬网友身份的一款网络游戏。一个月前他大病初愈,久违上线清副本CD的时候意外看到她在招募渡劫。彼时大家都在开荒高难RAID副本欧米茄零式o5s-o8s,难度不算低,大部分人都在叫苦连天,他早早就打通,她却还在渡劫。他玩黑魔她玩白魔,其实两个人已经很久没在一起打高难副本了,但还是鬼使神差地拉她进组,友善的提出想帮对方过本的意图。

    “我打不了,最近都要崩溃了,o8s我卡了好久好久,一看到凯夫卡那张阴森森的脸我就害怕。”

    “奶妈仇恨压力好高,我们队压力走了好几个盾奶,作为一个主奶我也快坚持不住了。”

    “凭什么又要奶人又要打输出又要躲机制还要时刻注意仇恨在没在自己身上……坦克为什么不能一直抗怪呢?”

    她意外的话多,连沮丧的声音都这么可爱。沉琮逸只觉得自己的心蓦地一软,柔声道:“没事,别急,我教你。这样,你先开个队……”

    当晚他就带她过了o8s,还出了白魔的随机武器,自己隔着条网线都仿佛能看到她少见的笑容。心里悬着的一颗石头半落了地,他想,她仿佛并没有被分手的事情所困,回国见到人后仔细端详着,也像没事,于是他彻底放心,心里有颗不安分的种子在蠢蠢欲动。

    “我去那边见见同学,回聊。”两人寒暄并不算久,她寻了借口离开,他留在原地,垂手缄默片刻,转身,下定决心去找她。

    走廊里,隔着不算远的距离,他看见她正靠在高中时关系较好的同窗身上,两个女生凑在一起低头密语。他顿觉冒犯了对方,想等一会儿再过去。

    手边的包间门关上,隔绝了一室的音乐嘈杂声。他正欲回屋时听见那头飘来她的啜泣声,隐隐约约的,几乎每个字都打着颤——

    “我现在一天天的不知道该怎么过……你知道我有多爱他吗……可他给我带来的是什么?是感情和家庭上的欺骗。”

    “千愿,别哭,听我说,别哭。”同学抹她的泪,关千愿伸手去挡,手腕处的血腥痕迹被瞥见,同学大惊失色:“天啊,你怎么能这么傻!”

    她苦笑:“已经无所谓了。”

    “你的命没了他和他们家就能痛苦吗?男女感情之间合不来就趁早散,门不当户不对确实容易出问题。千愿,别太幼稚了!”

    “你说得对,我划了几次都没成功,也许冥冥中是注定了的。”

    “注定什么?你要做什么?”

    “我大四就存钱准备去美国留学……再也不回来了……感情这个东西我也不会再碰。它就像吃人的怪兽……我不想再死一次了……”

    沉琮逸不敢置信,愕然僵在不远处,丝毫动弹不得。身边的包间隔绝了一室的喧嚣,他隐约中听到房内有人似是掼碎了几个酒瓶,含带了激烈的吵闹,躁动不堪的,如此刻他浑身的血液,剧烈上涌着、叫嚣着,出离愤怒,却在她无意识含泪回眸时,激烈跳动的心脏速速倒戈,他又顷刻间变成了她的裙下俘虏,变成了时刻为她心痛的携带式情绪。

    ……

    而此时此刻,二十六岁的沉琮逸正无可奈可的摊牌。他自认算是个挺克己复礼的人,却难得有力有不逮的时候,尤其面对她。

    他跪坐在她身上,单手抓拢她的手腕高举在头顶,深邃的眸子追随着对方,可她却紧闭双眼从不打开。

    “后来我回去就查了屈家与你爸爸公司的事情。的确是有暗箱操作,你爸被灰色领域的非法盈利所吸引也算原因之一。”

    “确实亏损太多了,想不通他们为什么要做这么绝。大四的时候你们都分了一年了还不放过,把叔叔折磨到抑郁症自杀。”

    沉琮逸俯下身子,额头贴上她的,大拇指指腹轻轻摩挲过布满横向瘢痕的手腕,细细哄着:“但那些悲剧统统不是你的错。我的宝贝,为什么要伤害自己呢?”

    “你当时明明说再也不想回去了,我陪你好不好?”瞥见她紧闭的眼角有泪水溢出来,他倾身吻掉,唇贴着她的眼睛轻轻说:“我们就在这好好待着,不回去了,好吗?”

    “把你姐姐接过来治病吧,我的事业现在收入已经很可观,足够养你好几辈子的。当然,我们愿愿想当医生,就放手去做。”

    他空闲的那只手开始不安分,一颗一颗缓慢解着她的睡裙扣子,从领口解到下摆:“愿愿,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撩开两边衣襟,睡裙已变成铺在她身下的简单布料。两颗嫩白的奶子呈外八暴露在他的视野内,上面还带着他早先欺负的明显痕迹,扇红的、吸红的、掐红的、咬红的,都是他一个人的作品。

    低头忘情吮上那硕大的乳晕,舌头卷着奶头轻轻打转,他说:“我好爱你……”

    见关千愿不反抗,他松开箍紧她的那只手,捧着奶子,左右开弓,灵活的嘴和舌穿梭在双乳之间,很快就吸舔得她胸前一片水光。

    “怎么不叫啊……不舒服吗?”他贴近鼻息,贪婪的闻着她胸乳间弥漫的女人香:“等以后咱们有了宝宝还给我吃奶,好不好?我忍不了的。”

    女孩紧闭双眸,溢出的泪越来越多,他舔不过来,看着她潮红的小脸似是闷憋得很,眼泪一汩汩顺着鼻侧流下,浸湿了头下的枕巾。

    沉琮逸忙不迭把她扶起来,抱着她两人坐在床上,皱眉哄她:“宝贝,我在,别哭了。”

    他依旧没穿衣服,光裸的强健身体紧紧贴着,恶意将她的双腿往两侧分开,跨间的阴茎心满意足贴上了她的花穴。

    喟叹一声,他使坏般挺了一下自己的下体,又搂住她,忘情吻她的唇:“你看,光是贴着我就好舒服。你说,你的下面跟我的是不是天生一对?”

    硕大的龟头就抵在她的穴口外,正随着他舌吻的动作一点一点往内蹭着,沉琮逸只用手捧住了她的头,下面全靠自己挺腰往里面送,露骨的触感越来越近,他兴奋的叫:“别动,别动,让它自己进去……”

    可怀里的女人却开始了叛逆的动作,慢慢往后缩,他不满,张嘴含住她的舌头往嘴里猛吸,强健的双腿去尝试压她的大腿。

    “滚……”关千愿几乎发不出完整的声音来,被迫张着嘴接受他的津液洗礼,唇角全是溢出来的口水,她的、对方的,关不住闸似的往下流,一片狼狈。

    “让我进去,乖,让哥哥把鸡巴慢慢放进去。”沉琮逸闭着眼,感觉到她开始动手推他的胸膛,语气不善:“你别动。”

    “滚啊!”她对着他的肋骨处猛地一使力,这辈子给病人做心肺复苏恐怕都没出这个力道过。

    可两人体格相差太多,男人厚实的胸膛上尽是蓬勃的肌肉,经她一推没什么影响,稍一拧眉便又倾身过来。

    沉琮逸眯着眸子看她:“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她勇敢迎上去:“我让你滚。沉琮逸,别恶心我,你个刚愎自用的狗东西。”

    “呵……”他忽的低低一笑,像是带着些许无奈与悲凉的宠溺。抬头时,她看见那双荒芜的眸子刮过一阵狂野的风。

    她一愣,还未作反应,高大挺拔的男人挺着胸膛倏地贴过来,双掌掐着她的腿根猛地打开,一瞬间腿根处的筋像是被用力扯断般,她吃痛一声,那根紫红色的阴茎对准她被迫张开的穴,一下插了个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