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架在火堆上烤
陆霄写完这幅《北固亭怀古》，整个酒会，陷入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那些个富商官员们，只是觉得陆霄写的字很好，好到什么程度，还看不出来。 但在场，可是有不少大师。 譬如穆仁青。 他自己就是当世最顶尖的书法家。 他脸色震怖，嘴巴阖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陆霄这帖《北固亭怀古》，所展现出来的书法境界，已经远远超过他！ 其间蕴含气势，磅礴壮美，浩瀚高远，天上没有，地上无双。 他拍马也赶不上。 林秋，张寅恪，齐亚夫等大学者，看着这幅楷书，满脸狂热和崇拜，忍不住赞叹！ “好字！” “日月起落，山河锦绣，千古兴衰，王朝更替……都在里面！” “更有青山易老的喟叹，英雄迟暮的感怀……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陆先生这幅字展现出来的境界，已经到了全新的高度！” “当浮一大白，当浮一大白！” “陆先生的书法境界，怕已经超越了古人，凭这幅字，就可封为书圣！” “书圣在上，请受我等一拜！” 林秋拱手便拜。 齐亚夫和张寅恪，紧随其后。 他们都是华夏闻名的大学者。 著作等身。 才学惊世。 桃李满天下。 别说在场这些豪绅大贾、便是什么军长、高官，见了他们，都要恭敬有加。 而现在—— 他们居然对着一个弱冠少年，纳头而拜，称其为圣？ 那么——当代书圣的第一幅字，能卖出怎样价格？ 在场都是聪明人，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幅《北固亭怀古》的滔天价值。 就等着竞拍时—— 陆霄却是抓起这幅字帖，一把扯得稀烂。 随手一扬。 纸屑纷扬如雪。 众人莫不骇然！ “陆先生……这幅字帖，如此之好，为何要把它毁去？” 齐亚夫无比心痛。 “对啦，陆先生，为何要毁掉此等绝世神贴？” 张寅恪也极为震惊，痛心疾首。 “陆大师……” 这满堂宾客，权贵有之，富豪有之，都恨不得把陆霄当神明供起。 这就是圣者。 陆霄，便是当代的王羲之，当代的张伯高，当代的赵孟頫！ …… 韩冰满脸骇然，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幕。 “洛然……陆霄……他难道真是神仙转世不成？他的字，怎可能如此之好，达到了古今第一人的境界？” “韩冰姐，我早就跟你说过了，霄哥哥很厉害很厉害，你偏偏不信……” 林洛然颇为不满。 她看着台上的陆霄，哪怕不是第一次见他崭露锋芒，也忍不住心如鹿撞、心折神往。 “这……” 韩冰冷汗直冒。 她又怎想得到，这个寒门少年，会优秀到这种程度，这种秒杀全天下世家子弟，让他们都只能仰望的程度？！ 孟楚楚脸颊微红，看着台上的陆霄。 这个原本籍籍无名的少年，此刻目光清幽，潇洒风流，如谪仙临尘。 她忍不住心旌摇曳。 这样的男子，汇聚着全天下的气运，再怎么骄傲的女子，在他面前，都只卑微如蝼蚁。 再怎么骄傲的女人，在他面前，整颗心都会为他湿透…… 怎样的女子，才配得上这样的他？ 孟楚楚心里泛起浓浓自卑感。 这是她此生从未有过的情愫。 而夏清璇，咬着嘴唇，因为极为用力，缓缓有殷红血迹浸出。 她在后悔。 此生从未有过的后悔。 原来，她这个名义上的丈夫，她从来没有拿正眼瞧过的丈夫，竟是优秀到这样的程度，已经站在了这样的高度。 王侯公卿何足贵？ 他是人间第一仙！ 夏大小姐眼前发黑，几乎要晕厥。 而段天狼、陈琅琊、穆仁青等人，眼里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又觉得自卑，更是隐有些恐惧。 哪怕陆霄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就凭他是当代唯一的书圣。 他们都不敢动他一根毫毛。 因为此刻的陆霄，代表着学术界最高的名望，最高的清誉。 他就是开元的李太白，北宋的苏东坡。 便是皇帝，也不敢杀这样的人物。 …… 众生百态。 异彩纷呈。 陆霄全都收在眼里。 书圣之名，他根本不在乎。 虚名耳。 他只在乎，自己的道理——自己认为正确的道理！ 陆霄目光逡巡一周，淡声道：“诸位，书法之道，讲的是兴之所至、有感而发。” “我心情畅快，才能写得出好字。方才那幅字帖，在你们看来是好帖，在我看来，却不堪入目。我无法接受，我陆青莲写出来的字，居然差到这种地步。” 他目光变得幽冷，最后定格在段天狼、陈琅琊、穆仁青等人身上： “在场有些人让我很不爽，为了让我心情愉悦起来，好给诸位写幅拿得出手的字帖——在动笔之前，我想先跟这些让我很不爽的人，讲一讲道理。” 顿时——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段天狼、陈琅琊、穆仁青等人身上。 “这是怎么回事儿？” “难道段家少爷，陈家世子，还有医圣门的穆真人，方才欺负了青莲先生？” “青莲先生神仙一样的人物，他们为什么要欺负他？这不是亵渎圣人么？” 众人议论着。 很快真相就传了开。 段天狼和陈琅琊，方才无端嘲笑青莲先生是乡巴佬，是臭吊丝，还扬言，只要他敢出酒店的大门，就要弄死他。 穆仁青买通电视台，给青莲先生的医馆设了套，要往青莲先生身上泼脏水，打压青莲先生的医馆。 “段天狼和陈琅琊也太过分了吧！青莲先生神仙一样的人物，风流盖世，他们算什么东西，也敢侮辱青莲先生？” “我呸！什么段家公子，陈家世子，他们就是臭武夫，也敢跟青莲先生相提并论？跟青莲先生比起来，他们才是臭吊丝，才是乡巴佬！” “有辱斯文啊，还放眼要打死青莲先生，老子倒是要看看，这俩混蛋敢不敢动青莲先生一根毫毛？别说是段天狼一个臭当兵的，便是军区司令来了，也得对青莲先生尊敬有加！别说陈琅琊一个陈家小辈，就是青帝宫的主人陈青帝到了这里，也得对青莲先生有基本的尊重！” “还有这个医圣门的穆仁青，他算什么东西？医术差了青莲先生十万八千里！连给青莲先生提鞋都不配！” “就是，蝇营狗苟的小人，居然用这么肮脏的诡计，想搞臭青莲先生！” “医圣门也太不是东西了，青莲先生慈悲为怀，济世救民，看病一分诊金都不收！而这几个医圣门的破长老，医术差了青莲先生十万八千里，出诊一次，却至少收一百万诊金！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差距！” 一时间，群情激奋。 豪绅大贾们，高官权贵们，纷纷指责段天狼、陈琅琊这俩大少，至于穆仁青等八个医生们的长老，更是被骂到了粪坑里去。 段天狼、陈琅琊、还有穆仁青为首，医圣门的八位长老，脸色青白交加，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就如被架在火堆上烤。 被指着鼻子骂，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 真不敢。 众怒难犯。 ………… …………温酒煮浣熊的都市万古神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