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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多年后战死的糙汉回家嘤嘤嘤 第333节

    “我说的也都是掏心窝子的话,”贺长恭指着奏折,“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多谢你。”

    “处理?你怎么处理?”

    “能按住就按住,按不住……反了就是。”

    他正好不想回去了。

    反了他娘的算了!

    温止还以为他说气话,怒道:“你以为那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你凭什么?”

    “该有的,我都有了。”贺长恭沉声道,“比你想象之中,拥有的更多。”

    温止拍桌子:“你有什么?几十个交好的莽汉?还是几百个?”

    “如果是几万个,几十万个,你还觉得是莽汉吗?”

    “你不可能有。”

    “我有。”贺长恭道,“我不能告诉你我到底做了什么准备,但是我可以告诉你,这个反,我造定了!出了这道门,你可以尽职尽责,向皇上回禀,都没有关系……”

    他话说得很坦然,但是现在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要不要把家人带出城去。

    他不敢冒险了。

    温止的人品如何,温止用情多深,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他不敢赌。

    温止沉默良久。

    半晌后,他徐徐开口:“这件事情,真是她主张的?”

    “是。不过究其原因,也是为了我贺家。”贺长恭道。

    他这是交底的实话。

    “她为什么……”

    温止想不明白。

    因为当初,面对母亲的欺凌,她毫不犹豫地和自己划清了界限。

    一刀两断,丝毫不拖泥带水。

    尽管也会痛,尽管也会不舍,可是她还是说断就断。

    温止后来想明白了,因为那是她被触碰到了底线。

    可是现在不一样吗?

    贺长恭,可是想造反啊。

    稍有不慎,粉身碎骨。

    可是她为什么,不同贺家划清界限?

    温止甚至生出,亲自去问问她的念头。

    可是终究,他已经没有立场了。

    两个男人,相顾无言片刻之后,贺长恭起身道:“我得走了,出来时间久了,她担心。”

    温止麻木地点头。

    他想确认的事情,贺长恭给了他答复。

    可是为什么到现在,他心情更复杂了?

    贺长恭从这里出去之后,却没有立刻回家。

    他雇了一辆马车去了城东一趟,晚上又喝了酒,很晚才回家。

    沈云清等他等得都已经睡着了,但是又被他洗澡的动静吵醒。

    “你喝酒了?”她揉着惺忪的睡眼道,“都要走了,出去找你的兄弟喝酒了?”

    贺长恭一边脱衣服一边道:“少喝了一点儿。没事,你睡吧,我先不走了。”

    不走了?

    这要说不走了,沈云清可就不困了。

    她坐起来道:“怎么不走了?”

    可别是她拖了后腿啊!

    虽然,她也挺不想让他走的,但是正事要紧不是?

    贺长恭道:“仲景那边,可能出事了。我找人去解决一下,但是还是不太放心。咱们再合计合计,该怎么办才好。”

    “仲景出什么事了?”

    第351章 卖身贼

    贺长恭把大概的情况都说了。

    沈云清:“这真是……”

    哪儿来的程咬金!

    这个尚一峻,要不要这么讨厌!碍着他什么事儿了?

    但是骂归骂,事情还得解决。

    “仲景和湘湘不会出事吧。”沈云清睡意全无,不无担心地道。

    “不会。”贺长恭道,“我已经找了从前的兄弟,快马加鞭地赶去报信。他从前也在军中,颇有些门路,想送信,找他最快。”

    沈云清自动代入了神行太保。

    果然,只有想不到,没有贺长恭的蒲公英兄弟办不到。

    “送信是一方面,事情怎么解决?”沈云清又道。

    这个尚一峻,总得解决。

    而且他到底和多少人说过,现在事情又发展到了什么程度,他们都一无所知。

    没有消息的时候,是最让人担心的时候。

    “仲景在当地,而且还有陆家的人帮忙,我也有相熟的人在那里,不碍事。”贺长恭安慰她道,“本来不想告诉你,但是怕你忽然知道了担心,所以说给你听听。”

    沈云清确实担心。

    她隐隐感觉,他们要谋划的大事,被动地掀开了序幕。

    “用不用去和武安侯说一声?”她想了一会儿后道。

    “和我想到了一起。”贺长恭道,“所以一会儿我还得出去,今晚可能都不回来了。”

    除了武安侯,还得有高纵。

    不过高纵这会儿估计正忙着,他决定先去找武安侯,然后等天快亮的时候再去找高纵。

    ——非要在男人累极和欲求不满的时候,两者极限二选一,贺长恭觉得还是前者吧。

    沈云清目送他出去后,也没有了睡意。

    她的手轻轻抚在肚子上,轻叹道:“山雨欲来风满楼。宝儿,希望你是个有福气的,能给咱们家带来安宁。”

    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上上策。

    自己人打自己人,这是不得已而为之。

    如果能宫变成功,用最小的代价取而代之,才是最优解。

    但是……

    他们目前的所有关系,都是在宫外的。

    武安侯和高纵,都是被忌惮或者拉拢的,同时,也是被严防死守的。

    他们的人想实现相对和平的宫变,是痴人说梦。

    血洗紫禁城,才是这两个人的路子。

    然而问题是,他们也很难调集那么多人,公然入京。

    难,难,难。

    贺长恭找到武安侯,两人秉烛夜谈。

    与此同时,高纵在和水合说话。

    一个床上一个床下,非常纯洁地聊天。

    当然,如果忽略高纵是被绑在床上的话……

    “你见了年渔樵没有?”水合一只脚放在椅子上,把鞭子在掌心轻轻敲打着问道。

    高纵一脸傲娇:“你松开我,或者过来……我,我就告诉你。”

    “皮痒了?”水合怒道。

    “痒了。”高纵脸皮厚得很,眼神得意而挑衅。

    他今日刚刚被姓万的老太婆召到宫中说话。

    回来后,水合就开始问他话。

    不过他故意逗她,就是不肯说。

    水合一个鞭花甩过来,高纵发出一声压抑又愉悦的闷哼。

    水合:“……我刚才根本没有碰到你!”

    这人怎么这么会演!

    她自己难道都控制不住自己的鞭子?

    高纵见到自己露了马脚,干脆破罐子破摔,把原本反剪在背后的双手,慢慢从背后拿出来,揉了揉手腕,似笑非笑地道:“玩够了?现在到我了吧。”

    她想当女王,他成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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