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唐朝破案 第83节
嫌弃他赚得少?奉宸卫差事多?陪她的时间不够?还是觉得他这个人压根不适合她,不是她喜欢的? 梁柏摇摇头,竟罕见地叹气,“怪我疏忽,一时间,实难猜到她的心意。但认真论起来,可能是我配不上意意。” 梁怀仁漱口水差点喷出来。 大将军啊你怎如此妄自菲薄! 梁怀仁抖抖眉毛,“我家那婆娘每次不理我,无非就是怪我不体贴!真是烦,咱们男人在外头够忙的,回家还要被女人刁难。” 言外之意是,大将军啊你要雄起! 又补充,“不过女人嘛,多哄哄就好了哈哈,有句俗话说得好,烈女怕缠郎,哈哈哈。” 言外之意是,大将军啊你实在雄不起,就认怂吧。 梁柏瞥他一眼,“你何时变得油腔滑调。” 梁怀仁嘿笑着挠头。 话说回来,梁怀仁的话是有几分道理,可他要怎么哄? 她是理智的久推官,不是爱撒娇胡闹的普通女人。她视权贵如浮云,不会轻易被什么贵重礼物打动。 礼物…… 梁柏想起前日南方寄过来的东西,虎眼一眯,有了! 恰在此时,狄仁杰和梁予信到了。 狄仁杰微笑,“巧了,我正要找将军。” 梁柏起身,“可是崔友沃案有线索。” “何止线索。”梁予信嘻嘻笑道,“我们已锁定凶手啦!” “这么快!”梁怀仁让人端来几份面汤胡饼,“狄公还没用膳吧,来来,边吃边说。” 说着自己也又拿起一个胡饼。 梁柏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狄仁杰道了谢,坐下道:“确实饿了,来,予信,我们吃了再说。” 梁予信:“好嘞!” …… “我这番话,是根据崔友沃之死,谁是最大获利者得出的。已证实崔友沃有休妻打算,一个月前曾放出话,凶手就是在这一个月时间里,作了周密筹划。” “崔友沃去找外室寻欢的时间的固定的,凶手知道他有用快活丸助兴的习惯,将这些告诉黑蝠团,黑蝠团的杀手便在此中做手脚。” “谢娴为保护崔家名声,主张他杀,并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凶手不是她,因为,从郑良玉说出那番话后,谢娴震惊的表情看,不似作伪。她并不知道崔友沃要休了她。” “凶手是她的哥哥,谢淳。” 梁柏问道:“如何确认?” 狄仁杰矜持一笑,并未回答。 梁予信嘿笑道:“狄公教我使诈!” “吊唁的宾客中,有个叫于凌的,是一名七品司曹,因为同样好流连花丛,爱品评女人,被崔友沃引为知己。” “于凌认得我,在我的授意下,于凌撒了个谎。” “谢淳本就注意着崔府所有动向。吊唁后,于凌和同行友人聊起,说一个月前,崔友沃约他喝酒,酒后说,他写了一封重要文书,事关下半生的幸福,就放在万年县公廨。” “这番话被谢淳听去。” 梁怀仁紧张地问:“怎么样,他上当了吗?” 狄仁杰道:“由不得他不上当。” 梁怀仁:“为何?” 狄仁杰:“郑良玉的话,不过一家之言,外人只会当这是后宅女子之间争风吃醋的污蔑,谢淳也有恃无恐。但于凌不同,虽品阶低微,却是崔友沃的至交,不至于造谣。谢淳做贼心虚,自然而然联想到那是一封休妻书。” 万年县公廨分东西二衙,结构一目了然,崔友沃作为一衙之主,能藏东西的地方并不少。 但他不知道自己会死,不会将东西藏得多深。 所以狄仁杰伪造了一份休妻书,藏在桌案的角落。 谢淳翻了一阵就找到了,之后当场阅焚。 进行到这一步,足以证明谢淳知道崔友沃要休妻。 梁予信最积极,匆匆喝了口面汤,道:“咱们连夜去逮人!那谢淳胆小,亮出刑具,说不定他就招了!” 梁怀仁亦附掌,“接着便可以顺藤摸瓜,抓到黑蝠团的杀手!” 终于看到破黑蝠团案的一丝光亮,兄弟俩都很兴奋。 一直默默聆听的梁柏忽然开口:“且慢。” 狄仁杰亦道:“不急。” 梁怀仁和梁予信不明所以。 梁柏道:“崔府新丧,黑蝠团的人会在暗中观察崔府的反应。等盯梢的撤了,我们再动手不迟。” 查了一年有余,不差这一日。 狄仁杰亦道:“徐缓图之,不可打草惊蛇。” 作者有话说: 梁柏:自我pua的第一步是怀疑自己! 第46章 人之初(15) 梁柏回到疏议司时, 已近深夜。 未进门,便已听见顾枫充满嫌弃的声音,“这种男人, 不要也罢。” 欧阳意附和,“渣.男,和离都算便宜他了。” 顾枫愤愤, “要是能让他净身出户最好!” 欧阳意颇冷静,“那种穷光蛋,哪有积蓄, 要我说, 该广而告之, 免得其他女孩又被骗了!珍爱自己,远离p.ua!” 顾枫:“告他骗婚!什么鬼呀, 这种人还有女人给他传宗接代!” 欧阳意:“对对对!” 对什么对,梁柏一阵头晕。 真不知做错了什么,好端端怎么得罪顾枫,还让妻子起了“休夫”的念头? “咳。”梁柏进来前故意咳嗽一声。 欧阳意和顾枫果然马上像受惊小鸟似的, 停下话头, 齐齐看他。 欧阳意:“……夫君来了。” 顾枫:“……那什么, 锅里还有点吃的, 你还要不要来点……” 这是做贼心虚吗?梁柏忍着心中忐忑,问道:“我适才听见你们在谈的事……” 顾枫:“哦, 我们在说陈理的妹夫。” 见梁柏不解,欧阳意补充道:“陈理的妹夫因为赌博,花光家产, 欠了不少外债, 哭求陈理帮忙, 还发誓要重新做人。陈理心软,替他还债,顾枫好心教给他们一个熟食配方以维持生计,但我们今日发现,只有陈理的妹妹在支撑摊子,她还得一边带孩子。” 原来不是说他。 梁柏心里长舒一口气。 欧阳意刚才和顾枫俩“大放厥词”,说了许多这个年代听起来大逆不道的话,也不知道他听见多少,见梁柏发愣,欧阳意忙拉着他的袖子往外走。 “太晚了,我都困了,快回家吧。”欧阳意说着回头和顾枫挥手道别。 顾枫耸肩摊手,表示“你们随意”。 宝驹旋风也来了。 旋风还记得欧阳意,抖抖身上的白毛,嘚嘚踏了踏蹄子,显然对再次载女主人有些高兴。 仿佛在说:老板娘,上车吗。 欧阳意苦哈哈,旋风很乖很好,但她刚吃饱饭,现在看见马就发怵。 梁柏以为她是不想与他同骑,转了话头道:“不赶时间,意意若有闲情逸致,陪我走走,看看这年关夜市如何。” 欧阳意顿了一下,“好啊。” 东奔西跑了一天,腿心磨得酸疼,其实也不是很想走路。 梁柏何其敏锐,一下便发觉欧阳意的异样,“可是哪里不适?” 欧阳意沉默。 p.p疼啊,说了多有损形象。 欧阳意想了想,才踮起脚尖在其耳边悄语几句。 言罢,脸腾地红起来。 梁柏恍然,目色关切,“意意今日遭罪了。” 他本想说等我回去给你擦擦药酒,但一联想到那细皮嫩肉的部分所在位置,顿时气息加重,心跳加快,血液中涌起一股莫名的躁动。 “夫君,我没事。”欧阳意反宽慰道,“晚上回去歇歇就好啦。以后我再也不骑这么快的马,你放心。” “走,我带你回家。” “昂?” 忽然,她被梁柏打横抱起。 不对呀,大哥,这是在大街上。 虽是成婚夫妇,但当街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