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恢复神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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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黎凤绾成为他的王妃,日子不说安逸,但起码比大多数人过得要自在快活些。 平日银景弈只觉得她嘴上不饶人,也不知为何,明明那次在悍匪窝里被人打伤和之后她的妄自菲薄没有联系,可是银景弈就是控制不住地把二者结合在一起。想着要让她坚强点,却忘记了她本就是个不服输的人,那日变故不过是积怨许久骤然爆发的一个闸口。 他能得到的,远比付出的要多,若银景弈是个唯利是图的人,他从一开始就可以佯装喜爱把人拢在自己的地盘上,接着利用黎凤绾的信任将她利用到底。 能够坐到摄政王的位置,银景弈真要耍起心计便绝不会让人察觉到,只不过他从来不屑于去伪装自己骗人情感来达到目的。倘若有仇怨,以这样手段堪称高明,也是最痛快的报复方法,伤身伤心。 可如果只是谋求利益,此种以情做骗的手段不免过于卑劣,哪怕最后对方明白真相了,再要反抗也不会有机会,最狠的不是在这过程中暴露目的,而是把人利用得彻底直至最后。 无论哪种,一朝被亲近之人蚀骨剜心,饶是无欲的至尊神明也会为之动怒,何况是有情凡人。 “幸亏你是遇上本王,若你被他人欺骗,又该如何自处。” 银景弈抚了抚黎凤绾的乌发,此刻的温柔深情和百姓眼中的冷心冷面截然相反。 “梦梦” “嗯” 她在睡觉时也常无意识的回应,银景弈已经习惯了,把衣服放在了床边。至于地上的那只小黑狗,他不知道如何处置,便拎着它的脖颈交给朔凛,告诉他可以把它送到英兰她们房中。 朔凛连照顾自己都是怎么简单怎么来,更别提去仔细照顾一只不大的小狗崽,听到银景弈说可以给人的那瞬间就转身走向程远的房间。 “咚” 英兰听到有人扣门,才转头去看,绣锦便先一步走至门前,开门还没看到人怀里就被塞了个东西,她下意识接着,半开的门也就被朔凛顺手带上。 “英兰,是只小黑狗。” 她把狗抱到桌上,屋里男女一共四人都看着这个小狗,风钰钰在银景弈那里碰了壁,带着夜阑也找到了这里。 一时间,小狗崽被这么多人围住,纵使她们没有恶意,但被这么多人看着也实在是超过了小黑狗能够承受的范围,它把自己缩成一团,用爪子盖住眼睛。 “真胆小,别怕啊” 小葵用手指拨了拨它的爪子,没想到它抱得更紧了,还呜呜地小声叫着。 “夜阑,你和程远两个人的目光太犀利,不要盯着它。” “好” 风钰钰看小黑狗哆哆嗦嗦的,忽地问道:“它是不是饿了或者渴了啊,怎么感觉它好害怕,小葵,你去拿点粥来,看看它吃不吃。” “好,我马上去。” 小葵跟在黎凤绾身边,现在也不奴婢长奴婢短的,和风钰钰就像现世姐妹那样相处,屁颠屁颠地跑到厨房盛了一碗肉丝粥出来。 粥是早上剩下的,熬得香稠,哪怕不热味道也是极好的,小葵端着个小碟子回到屋中,放到小黑狗的身前。它闻到了味,慢腾腾地移开爪子,凑过去舔了两口,发现还不错便埋头吃起来。 “真是饿了啊,吃得还挺香。” “看得我都想吃了” 夜阑眼眸一动,正要离开,风钰钰却一把将人拉回:“不许去,给我回来,我就是感慨一句,看它吃得好香。” “嗯,那我再去给它盛些,你看着” “……” 风钰钰缓缓扭头,将目光放在了夜阑身上,而后瞧清他面上笑意,顿时有种被耍的羞恼,双眼含羞瞪了他一眼。 “这只狗是绾绾要养的吗?这么小,长得真有特点,一身黑上多了两个小白点,跟多长了一双眼睛似的,奇怪又好看。” “是啊,只是王妃是怎么碰到它的,它就是普通人家的小狗,这才一日。” “对啊,才一天,我还没见到绾绾就被赶出来了,她受了伤,我还帮不上忙,感觉好没用,只能在这里看着这个小狗崽了。害,真是无聊透了,早知如此,当时我就该拦住她不让她出去,那个黎仁——” “钰钰,事已至此,后悔无用,摄政王妃现在没事,你若是因此自责,那我们岂不是都无颜再面对王妃。况且当时那事和摄政王有关,她会心急也属人之常情,还是关注眼下的事吧。” 经他一提,风钰钰想起眼下事是什么了,不过在那之前又发生了这事,实在是有些让人难再提起分别之事,更别说这些还是为了她和凌霁。 “我知道的,不过绾绾现在成了这个模样,要好养病,不想再让她去想别的事了。其实,可以的话,都随了我们各自的愿多好啊,为什么老天总是这样呢,机缘巧合这东西,撒得也太随机了,想要的得不到。” 夜阑早已看淡这个,语气平淡,眼中却含一丝不明笑意:“求而不得、得非所求皆是世间常态,小姐,或许就在这颇多遗憾中,缘分交错,就有了自己欢喜的呢?” 风钰钰似是看懂了其中含义,却又不敢在此时给出回应,只打哈哈地干笑道 “是啊,这个当然了,要都是我说的这样,那就没有什么高兴的了,我就是发个牢骚嘛。” “对了,英兰,它会不会自己吃撑了,我们要控制着吗?” “要的” “那就要紧盯着了,不能吃坏了。” 她说着这个,心却不知飘到了哪去,见到黎凤绾的时候她太想回家了,哪怕凌霁分析了这一切可能都对现世的自己造不成伤害,她也是一门心思地想着怎么才能回去。 就连三人见面的事都是她提出来的,凌霁单纯就把这次经历当作了冒险,没怎么担心,而黎凤绾在这里找到了心上人解开了经年心结,所得比现世多得多。 她想离开,不过是被初来时那次暗伤吓到,不想再经历一次那样的痛苦和惊吓,当时一激动提出办法之后,结果还是另外两人在迁就她,为她放弃了一切。凌霁倒是毫无所谓,何处都可安身,如此,他成了个中间人,最后让黎凤绾妥协的,终究是她。 然而现在,她又觉得不回去也可以,这样冲动地做决定又反悔,实在是有些任性,可她现在到底还要不要走啊!不走就好像是自己任性闹了这一出,还让凌霁冒险来了一次。 可、可如果走了,她不但连累了黎凤绾和凌霁,也让自己有了遗憾。 风钰钰急得想哭,却又知众人在周围看着,心里想法再多也终究被一个“难”字压下。此刻,她觉得自己这个冲动的性子实在是给她带来了太多麻烦,再改不了,以后恐怕还会在这上面吃亏。 小葵拿的并不多,小黑狗吃了一会儿就吃完了,接着就在桌子上转起圈圈来,夜阑看出了它是想要干什么,单手把它拿到了外面。 再回来时,它又恢复到了酣睡的状态,不过这次却是挺着个小肚子,看上去圆滚滚的。 与此同时,黎凤绾不知道要养的黑狗被人照顾得很好,她正睡得香甜,手上被涂了药,神志也在一点点恢复。 不过淤青需要揉散,哪怕她睡得正香,银景弈也不得不做这迟来的举措,一边抹着药,一边用劲去揉散淤痕。 黎凤绾尚在睡梦中,无法忽视手上这只按压她的手,才想用力,肩膀被力道牵扯让两道伤口一齐疼起来。 “嘶,疼,别碰” 她醒过来就去瞪人,看到是银景弈的瞬间,呆住,然后转头去看房间,依旧愣着不说话。 银景弈看得皱眉,怀疑她又出了问题,才抬起手要扳过她的脸蛋,黎凤绾就自己转过了头,低头看看自己受伤的手,目光慢慢落到了银景弈脸上,接着做了个他最意想不到的动作。 黎凤绾没去拥抱他,而是直接抚着银景弈的脸庞吻过去,伤口的疼她不在乎了,她就想见见这个人,从山上滚下去的时候,她真的是没有办法了,没想到还能活着回来。 “想起来了?” “嗯,头不疼了,自然就好了。” “头不疼了还有别的地方,腿上手上和脸上,都有伤,肩膀的伤被包扎好了,现在不要乱动,否则本王就把你捆在床上。” “好嘞,不过,我记得我是被人救了的,你把我找回来,是不是也见到了他们?” “看来你还记得” 黎凤绾静静坐着,看了眼腿上的伤便道:“我当然记得啊,当时我还是清醒着的,就是后来昏过去感觉意识模糊,因为身上很疼,所以我被疼醒了,听到了两个声音,还感觉到有人在帮我治伤。” “对了,你没把人怎么样吧,是他救我的。” 银景弈点上她肩膀,微微用力按了下,引得她又倒吸冷气。 “这上面的伤你可知道?” “我知道” 就算是现在不再那样疼了,黎凤绾也仍旧能够清晰地想起当时的无尽痛楚,刀伤箭伤叠在一处,刀伤皮肉,箭穿筋骨,那种疼痛至今她还记得。 黎凤绾又不是傻,她向来对伤害自己的人不留仁慈,不过这次石振确实是失手误伤,最后还带她找到了郎中给她治伤保住了命,她没理由去怪。 “你怕是不知道呢,若是本王找不到他,今日还接不回你来,你喝的那个东西,会致人痴傻,知道你今日都做了什么吗?” 黎凤绾一怔,凝神回想,可关于这方面的记忆消失得干净,一点也没留下,苦思无果,她抿唇问道 “我变傻了?” “有点,好在服药及时,但是在这之前,本王曾发出悬赏布告,结果那人不但没有主动将你交出,还试图躲过官兵的追查,你说,他有没有罪?” “这……” 居然还有这种事吗? 她本想不通,可扭头看到肩膀的伤,大概就猜出来石振为何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了。有摄政王凶狠这个名头在外,几乎没人敢得罪她,悬赏是好,可外人见到他如此在意王妃,想着定是呵护至极将其视为珍宝。 石振应当也明白这点,正因为明白,故才愈加恐惧,哪还会有功夫去想赏钱,怕被抓起来问罪肯定是不想被官兵搜到。 理解是一回事,后怕就是另一回事,黎凤绾想到痴傻这两个字,一股凉意窜上心头,设想今后的种种情况,更是连连感叹幸好。 “王爷,不如让我见见他们,也好问清来龙去脉。” “也好,本王想看看你如何处置。” 黎凤绾穿好衣裳鞋袜,又被银景弈裹了件披风,没时间再去梳理妆发,将额发别至耳后,披着头发主动伸开双手。 “抱我” “也就你敢使唤本王。” 银景弈俯身搂紧她腰身将人带离床榻,黎凤绾被抱着丝毫不担心被半路扔下。 “我的腿受伤了,走不了,下床也需要人扶,反正屋中只有你我两个人,最后都是你,抱我委屈了王爷不成,之前你不是很愿意抱我的?” 银景弈咬牙把她放在小榻上,眼睛里溢满了被挑出的桀骜不驯,一手搭上她肩膀向下压了压。 “本王把你娇惯成这样了,口无遮拦,你也就敢在这时候挑衅本王。” “你不是心疼我嘛,怎么还不准我示弱了” 黎凤绾彻底放纵本性后,某些举动实在让银景弈难以招架,且听她这话,或许是在睡觉时把他说的话给听到了。 “你再挑逗本王,本王就让人把那只狗扔出去。” 好吓人的惩罚 黎凤绾倒还记得那只小黑狗,怕银景弈气急真拿别的出气,立刻端正姿态不再胡闹。 “朔凛,把那两个人带过来,还有那只狗,也一起带过来。” “是” 隔得老远黎凤绾也能听到有惨叫声传来,这声音,她不可能听不出来是属于谁的。 “你是直接把他们捆起来教训了?” “不心疼?” 黎凤绾低笑道:“都不曾心疼过我我为何还要去心疼,我说过,他们老老实实的我会给他们吃穿,毕竟我可不像他们,只为把我训练成傀儡才给我衣食,我有良心。不过嘛,这次挟持我把我害成这个样子,和我的敌人也没什么区别,要不是那时候我筋疲力尽,我会亲手解决他们两个。” “算了,不说了,晦气” 她语气轻松,完全卸下了从前负担,银景弈看她靠在小榻那边和个贵妃娘娘一样,暗道果然还是自己更有本事,换作旁人,谁能得她如此信任,只有他能!烟殇流清的凤羽绾入情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