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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宠妃系统当了秦始皇的国师 第390节

    宗泽:“如此,并非说是送那皇太弟斜也上位,斜也未曾注意到暗中还有一伙人虎视眈眈。不论斡本、粘罕谁先输掉这场夺位之战,另一方必然元气大伤,可斜也想要吞下这支败将不容易,多少得磕掉几颗牙。这时候,吴乞买之子便能跳出来摘桃子了。”

    玩家们在旁边听得两眼转圈圈,纷纷在私聊里征集课代表。

    【私聊(十九)】:意思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螳螂和蝉是斡本和粘罕,皇太弟完颜斜也以为自己是黄雀,没想到黄雀后面还有个猎人,也就是吴乞买那些儿子。

    【私聊】:懂了!

    【私聊】:谢谢小姐姐!

    【私聊】:小姐姐赛高!

    玩家稍作总结,告知粘罕:“郎君万万不要相信斜也,斜也连暗处敌人都弄不清楚,如何能与他合作?”

    粘罕发懵:“暗处敌人?”

    玩家:“郎君当真以为只有太|祖一脉在打生打死?吴乞买儿子就不觊觎皇位?”

    粘罕:“!!!”

    我怎么把吴乞买家那群小兔崽子忘了!女真经历过一段时间父死子继,然后才是兄终弟及,吴乞买的儿子想继承皇位,非常正常!

    粘罕咕噜噜灌一大口酒,袖子在下巴一抹,手掌一拍桌子:“干!老子都没发现还有群小兔崽子,回头老子拼掉斜也和斡本,倒被蒲鲁虎那小子占便宜!”

    酒水在桌沿滴下,流落成白线,玩家盯着线,心下一松:

    太好喽,可以偷懒啦!

    粘罕自己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推:“先生意思是,与其由我去与斡本和斜也争,倒不如引他们目光投向蒲鲁虎,而我隐藏在外,等他们争出个胜负后,再……”粘罕比了个斩首手势。

    这可不行,你藏起来,这金国还要怎么分裂!

    “万万不可啊郎君,郎君可知汉人政变?自古以来,汉人政变多是在半日到一日内,讲究一个雷厉风行。大军藏起来,能藏在哪里?必然要远离国都,等察觉到消息,让大军跟进,政变早已成功,我等便会被打成逆贼……”

    “所以只能称国内混乱时,分裂国土,自立政权?”

    “不错!”

    粘罕一掌呼在木桌上,桌面抖三抖:“便是我自立政权,来日朝廷安定,他们任一一个上位,我仅是一军领袖,如何能抵挡一国之力?”

    【私聊(十九)】:他动心了,接下来随便给他一个理由,他会愿意动手的。

    【私聊(十九)】:毕竟别人千有万有,都不如自己有。

    玩家瞟一眼私聊,一身鸡皮疙瘩生出。

    粘罕那些心理变化,完全在她掌握之中,好……好……好酷啊!

    玩家眼睛亮亮:等内测结束,允许退出游戏后,我一定要去学心理学!

    粘罕斜眼看他:“先生?”

    玩家微微一笑,摆出高人心有成竹模样:“这就要看郎君是想要由郎君强大起来的大金,还是想要一个强盛大金了。”

    “怎么说?”

    “若是后者,郎君按兵不动,等一切尘埃落定后,将兵权交出,归老田园……”

    “不干!凭何要俺交出兵权!交出兵权,俺还能剩什么!岂不是被别人踩在脚下?”

    粘罕完全没反应自己已经被带进一个节奏中——

    最终胜者不一定会剥夺他兵权,也有可能是拉拢他。但在玩家一声声询问中,他不知不觉就陷进了选择中:要么交出兵权,要么自立。

    玩家:“若是前者,郎君自立的同时,对朝廷拉拢弱小一方,打压强大一方,待二者调换过来,强大变弱小时,不要灭掉,再将它扶起来。朝廷一直混乱,郎君趁机慢慢发展,壮大自身,直到能够一举——”

    “——吞下!”

    “又或者,朝廷其他势力也学着郎君分裂,但这岂不更好,郎君就能逐一攻破了。比打仗,谁能比得过郎君?”

    玩家循循善诱:“郎君,机会就在眼前啊!”

    “在第一次进攻宋国之时,郎君也没想过能直接打到宋国国都之外,偏偏就是成功了,第二次更是一举破城,擒走宋国皇帝与宗室,这叫什么,天命在郎君这边啊!”

    “郎君!机不可失!常人做不到,郎君你就做不到吗?那些庸才哪里比得过郎君!”

    上吧!

    你就是天命之子!

    你就是风口那头猪!

    粘罕气色越来越红润,分明狂喜得畅想未来了,还勉强保持着声音平静:“此事不宜声张,我先将分散出去的那几路兵马召回,召回后,便以陛下为奸人所害,国中奸贼林立为由,自立为王……”

    “清君侧!”

    “对!清君侧!”

    第382章 半大少年

    “先生辛劳多日, 底下士兵已准备好床榻酒水,先生且随我来。”

    粘罕做足了礼贤下士,还抢先起身, 卷起帐帘, 请玩家先出。玩家也是装模作样拱拱手, 眼中迅速蓄起泪,仿佛深受粘罕感动。

    好一副君臣相得模样。

    将人送到其营帐后, 粘罕转身,走入译言通事帐中,帐中人抬起头,他身前桌案除去书籍与笔墨纸砚,什么也没有,纸上写着端方字体,一眼看去,格外清晰。

    “小高通事!”粘罕大大咧咧走进去:“在作甚?”

    小高通事连忙起身行礼:“参见郎君。”又说:“在将宋书译言为金文。”

    女真人大多不通宋话宋言, 治理宋地全靠这些译言通事——也就是翻译官。

    “你坐你坐。”粘罕摆摆手,一屁股坐下去,声大如钟响, 口沫横飞:“你来给俺说说, 宋人那边政变需要花多长时间,当真只要半日一日就能做成?”

    政变?

    小高通事盯着粘罕看, 粘罕面不改色。

    小高通事温顺地垂下眼,只道:“确是如此, 若为兵变, 需得瞧军队所在, 慢慢打进都城。可若是政变, 如唐太宗, 早晨流血,午时便止。如宋太宗,斧声烛影,当晚动手,二日登基。”

    虽然宋太宗斧声烛影究竟是不是干掉他哥赵匡胤,还有待商榷——说不定他哥是重病突然暴毙呢?反正小高通事就用来举例子了。

    粘罕面上无一丝异样,只接着问:“你看我实力如何?”

    小高通事睁大眼睛,回答得铿锵有力:“郎君军功为兄弟之长,又,陛下设立东西二朝廷,东朝廷乃斡离不郎君为主,建枢密院于燕山,西朝廷乃郎君为主,建枢密院于云中,待斡离不郎君病故后,郎君并燕京枢密院于西京,力压东朝廷,使得陛下不得不扶持东朝廷,遏制西朝廷——郎君军政方面,皆是其他兄弟所不及!”

    粘罕扭了扭脖子,嘎吱嘎吱捏了捏指骨,露出狰狞笑容:“好,小高通事这么说,俺心里就有底了。”

    粘罕审视着自身。

    他也不是来个人说一通就自我膨胀,决定硬抗朝廷。可……如果朝廷本身就是藕断丝连,军政大权分为三份,一份在太|祖一脉手上,一份在皇帝手上,一份在他手上呢?

    他的军功非常显赫,显赫到先帝完颜阿骨打亲自给他披衣,现任皇帝吴乞买赐予他铁券,除谋反外,其余罪行,一概不问。

    他还曾经在现任天子私动国库时,领着大臣把人从皇位上拽下来,打了二十大板——要知道,吴乞买可不是什么傀儡皇帝。这事若放在中原,绝无可能发生。

    有军功,有名声,振臂一呼必能一呼百应!

    “好啊!”粘罕咧嘴笑,一把抓起小高通事:“还写什么,走,吃肉去!”

    小高通事被迫站起,踉跄地跟在后面,到伙房后,手里就被塞进一个碗,碗里是大半碗米饭,热气腾腾,还有三五个大肉块,又肥又厚,油水把白米浸成黄色。

    火头军窃窃私语:“郎君今日心情尤其好,俺们是不是不会被抽鞭子出气了?”

    小高通事低头看着这碗肉,想到方才对话,简直想砸掉这个碗,去问那边正啃肘子的郎君,问他是不是想造反!

    如果是,那真……真……

    那真是天助我也!

    高庆裔正站在逆光处,眼中好似布满亮光。

    他在辽时,仅是辽东京户部司翻译吏,归降女真后,建功不少,直升兵部尚书,又被朝廷指派给粘罕,作为军前通事。

    粘罕这人跋扈不驯,连皇帝都不太尊敬,别说拉拢他这个通事了,平时不过是当个翻译官使使,直到他在外交方面,完全站在女真立场,与宋国交涉时要求宋国“三换国书”,这才得到粘罕的赏识,可也就仅此而已,偶尔问问主意,要说多倚重……没有。

    不过,如今时机已到!

    粘罕郎君欲要染指皇位,若是能借机为郎君出谋划策,成为郎君家臣,地位自然水涨船高!

    高庆裔想得心旷神怡,想完就立刻扒两口米饭,厚肉咀嚼得肉香四溢。

    *

    “一个势力,只有顶头老大想做一件事,那肯定做不成,必须得手下也想做。哪怕老大不想做,手下想做都行。这种手下多了,就会推动老大去做,到一定时候,老大不做都不行,毕竟他此时此刻已经不是代表自己,而是代表手底下一整个利益集团。”

    “所以……”

    “保佑粘罕手底下有几个想要从龙之功的人才吧!”

    十三岁的青霓闭上眼睛,双手合十:“阿门!”

    至于阿门到底是不是这个祈祷姿势……不重要!心诚则灵!

    门外,宗泽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新鲜甜瓜,喊她:“小官人,来吃甜瓜!”

    “来喽!”十三岁的青霓一把蹦起来,冲过去抱住甜瓜不撒手。

    老人家絮絮叨叨:“别直接啃,你们这些小年轻就是心急,连削皮去瓤这点时间都等不了。”

    十三岁的青霓立刻把甜瓜从嘴下拿开,捂住牙印:“好!”

    宗泽又说:“你那些朋友快要回来了吧,我去给你们做些肉羹,按照路程,回来时正好是饭点……”

    少女登时拦住他:“怎么能让您来做饭呢,您快坐下。”

    好孩子要尊老爱幼!

    十三岁的青霓挺胸。

    我可是三好学生呢!

    古代没有您这个字,因着与“你”读音相近,宗泽也没想到其他字上去。他吹胡子瞪眼:“我还没老到走不动道,怎么就不让我做事了!别以为我不清楚,你们这群姑子小子,就爱吃那一口肉!”

    “这……不是怕您累到吗?”十三岁的青霓挠挠脸颊:“那我去帮您生个火?”

    宗泽温和地拍拍少女肩膀:“不用,小官人去和鹏举练箭吧,你最近不是正在练习这个么?”

    “哦!好!”

    少女急冲冲往外跑,今天第一滴雨水滴到她发心,脚步急刹车,往屋檐下躲雨,突然后知后觉:“诶?鹏举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