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血染红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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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学生并非不服陛下的判决,陛下的判决英明,学生不敢不服。但学生不服的乃是他!”秦鼓右手指向萧扬。 “陛下,学生今日绝无冒犯赵老将军之意,而萧扬他却是颠倒是非,一口咬定学生所言冒犯的乃是赵老将军!他此前便劣迹累累,肆意挑拨同窗之间的关系,已有数人因他而死,如此罄竹难书之辈,不配成为状元!” 秦鼓心情紧张而兴奋,把自己所想要说全都说了出来,但他丝毫没有察觉到,他为自己争取来的,乃是由生路走向死路的转机! 萧扬听完倒也明白了一件事,秦鼓这是要不惜一切,也要把萧扬拉下马,既然我探花没了,你这个状元也别想当了! 只是这秦鼓,措辞也确实是差了一点,萧扬是指责他冒犯了赵老将军,可他倒好,质疑萧扬不配当状元,其实就是等于在质疑皇帝的决定。 更不用说,萧扬所除掉的人,都是他们主动撞到萧扬枪口上来的,而且对于皇帝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是在皇帝的默许甚至是鼓励下去除掉的。 故而萧扬不发一言,他说的这些话,虽然看似是把萧扬放在了风口浪尖,但实际上萧扬稳如泰山,甚至有点想笑。 不过赵老将军倒是十分不快,他虽然远在边疆,但偶尔还是能够听到京都的一些传闻,看来他不在的这段时间,我这个好女婿受了不少委屈! 至于皇帝则是如萧扬所料,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你的意思是,朕是瞎了眼,才会指定这么一位犯下累累罪行的状元了?” “学生不敢。”秦鼓仍旧没有察觉到氛围的转变,宴席上的多数人已经开始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秦鼓,仿佛他已经命不久矣一样。 “陛下,萧扬此人擅长诡辩,颠倒黑白是非曲直,学生只是认清了他的面目,才会想要当众揭穿他。学生这一个探花不重要,但重要的是陛下若能不受其蒙骗,科举所纳都乃正直之士,学生就是死也值得。” 秦鼓义正辞严,似乎自己真的有这么伟大一样。 只是从他嘴里说出来,萧扬怎么都想笑。 他一个凭借着宋太权才能当上探花,并且高高在上,娇生惯养五谷不分的人,竟然也能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万般讽刺。 “陛下,还有。此人不仅擅长诡辩挑拨离间,还凭借着天卫,在京都多造命案,学生怀疑温……” “够了!”秦凌终于忍不住大喝出来,“你这个不识好歹的东西,竟敢在陛下面前如此信口雌黄!” 秦鼓的话就连秦凌也停不下去了,这些命案岂是能当众说出来的,这些都是皇帝与宋太权达成默契之后才形成的平衡。 若是真的摆到明面上,顺藤摸瓜,不知能牵扯到多少宋太权一脉的人,他若是真的扯出来,就是陛下饶了他一命,宋太权也不会饶了他! 秦鼓被喝停之后,总算从兴奋的状态下缓和了过来,他抬起头看了一眼皇帝,顿时被吓得整个人都贴近了地面。 即使是在场的文武百官,也从未见过皇帝如此阴沉的脸色,他们纷纷下跪:“陛下息怒。” 一个将要被革除探花之名的罪人,竟然敢在如此大宴上当众质疑皇帝,甚至还牵扯到了先帝立下的天卫制度。 现在若是陛下发起怒来,别说他自己人头落地了,整个秦家都会受到牵连,这个宴会也举办不下去了。 刚才他还能说得罪的是赵老将军以及萧扬,而他现在得罪的,可是一国之君,大宋的皇帝! 萧扬原本秉持着状元不行大礼的规定,想要站着看完了这一场好戏,但在赵老将军的眼神暗示之下,还是随着赵老将军跪了下来。 若不是赵老将军在此,萧扬是不可能随着众官一起跪倒,顶多行着拱手礼,因为萧扬明白,皇帝不知道有多想要除掉这个宋太权送上来的探花。 而现在他自己来送死,皇帝稍微动一动脸色,嘴皮子就能杀掉,皇帝心中说不定有多开心呢! “魏光!”皇帝阴沉着脸,开口道。 魏光百般不情愿地往前挪了挪:“臣在……” 那可是秦凌的侄儿,宋太权亲点的进士,他们将要力推的新人,若是真的要死在他手里,就是皇帝的命令,他的心也在发怵。 皇帝不再发言,而是紧紧盯着跪倒的群臣,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若是魏光连这点东西都读不出来,他也可以从廷尉这一个职位上退下来了。 魏光苦涩地站起来,指挥道:“来人,把秦鼓给我拖下去……斩了!” 听闻此言的秦鼓猛地抬起头,不敢相信,他所说的都是肺腑之言,但为何不仅没有被理解,反而招致了杀身之祸! 他不明白,不理解,明明萧扬才是那个作恶多端的人,为何他能够如此清白地站在岸上! “陛下!学生一片赤诚之心啊!学生所言绝无一句假话,就在三天前的晚上,他可是杀了温……” 秦鼓呐喊的嘴巴被侍卫给堵住了,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有呜呜的声音,他还是不甘。 哎,选错人了,选错人了!秦凌心中百感交杂。 秦鼓他竟然真的想要把那一件事给抖出来,秦家在京都虽然站在宋太权那边,但是八面玲珑,跟赵家的关系也是不错。 那晚的事情好不容易才压下来,而现在赵聚荣和赵靖就在席上,若是在秦鼓嘴里说出那晚的事情,必然会让他们联想到赵家与此事有联系。 赵家是不敢动宋太权与温家,但是他们敢动秦家啊! 秦凌虽然身居高位,但手中并无兵权,也没有多少产业,是能随时替换之人,太常寺少了他一个奉常,便会有许多个奉常顶上。 他决不能让自己的晚年,葬送在这小子的手里! “逆子!事到如今竟然还敢冲撞陛下,无视在场百官的规劝,如此大逆不道之辈,就是陛下饶了你一命,我秦家也留不下你这等逆子!” 秦凌站起来大喝道。 努力挣扎想要说出实情的秦鼓霎时一愣,连自己的舅舅都站在了自己对面了? 但很快他就没有思考的机会了,他的脑袋已经随着秦凌的剑,掉落在了鹿鸣宴的红毯之上。川北的大宋狂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