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奉旨,掺和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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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治此时刚刚来到大理寺。 他当然不是一个人来的。 既然奉旨参与此案,所以录事、司直、司务、书办什么的,他带了一大票人,浩浩荡荡的,只是没有带衙役。 执役人员,当然是用大理寺的就好,不必自己带人了。 门子验过了身份,便即放行,唐治的一个书办向大理寺的人问清了负责玉腰奴一案的乃是贺兰崇敏,而且此刻正在审案,马上告诉了唐治。 唐治本来要先去拜见一下索廷尉的,到人家的地盘掺合案子,不先拜拜码头,不合规矩。 不过,一听负责此案的是贺兰崇敏,而且正在问案,唐治就改变了主意。 索立言且不忙着见,还是先去贺兰评事那儿看看吧。 梁王家这位五公子,实在不是一只什么好鸟,女皇既然把这案子发到他这儿来了,可不能由着贺兰公子胡闹。 大堂之上,那绞架一寸寸转动,许诺只觉肌肉绷紧、骨骼错位,内脏挤压的都无法呼吸。 虽然这刑罚看着并不血腥,可那种难言的痛苦在一分分加大,饶是她意志坚强,也再无法忍受。 终于,凄厉的惨叫声,从她口中发了出来。 “嘿嘿,我还以为你是铁打的金刚,原来也不过如此。常言道,民心似铁,官法如炉。三木之下,何不可招?我还真不信你拗得过本官。” 贺兰崇敏狞笑起来。 “放……放我下来,评事但有所询,罪女……无……无有不招。” 许诺只觉自己整个身子都快被拧转一圈儿了,那种痛苦实在难以忍受,忍不住喘息地告饶。 贺兰崇敏大喜,评事但有所询,罪女无有不招? 嘿嘿,潜台词儿不就是,贺兰公子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贺兰崇敏眉飞色舞,连忙道:“停止用刑,放她下来。” 当下,衙役便停了刑罚,将许诺从椽木架上放了下来。 许诺一下子软倒在地,一身囚衣,已被汗水浸透,额头的青丝,也被汗水粘在了肌肤上。 贺兰崇敏一语双关地道:“玉腰奴,本官的吩咐,你现在可肯一一听从了?” 许诺伏在地上,剧烈地喘息着,突然间却提足一口气,一跃而起,一头便撞向堂上一根厅柱。 她虽未习武功,可是整日练这歌舞,身体素质自然是极好的。 本来,她是希望能活命的,可谁知偏偏碰到了贺兰崇敏这么个既龌龊又不循常理的法官。 不然的话,就她这么敏感的罪名,根本不可能受刑的。 受刑之苦,根本已超过了人体肉身忍受的极限。 这就是有时候一些人明知道招认罪行就是死罪,依旧要招供的原因。 死,固然令人恐惧。 可是当你生不如死的时候,为了解脱,不管有罪没罪,在酷刑之下,都是要承认的。 如今碰上了贺兰崇敏,许诺自知难以幸免,又不肯为了活命出卖自己,成为他的玩物。 要知道,姑苏许家,可是当地有名的大缙绅,是江南士族的一员,她岂能做出这种事来,令许家列祖列宗蒙羞。 因此,唯有一死而已。 许诺咬紧牙关,决然地撞向木柱,她唯恐一撞之下不死,当真是用了全力。 “噗~~” 许诺只觉自己的头,一下子撞中了一处极有韧性的所在,却没有传来预料中头骨迸裂的巨痛。 紧接着,一股弹力传来,许诺向后踉跄了几步,险险一跤跌倒。 诧异地抬头一看,就见一个官员,身着墨绿色官服,胸前补子上一只鹭鸶单腿独立,悠然环首,啄着羽毛。 她方才正是一头撞在了那官员的胸前补子上。 唐治来到贺兰崇敏的公事堂,恰看见那女囚要自尽,一时已来不及喝止,只得将自己填了进来,挡在了柱子前面。 他的“子神炼气术”是极高深的一门内家功夫,以肚腹卸力,轻而易举便截下了许诺。 一见玉腰奴寻死,贺兰崇敏既惊且怒。 惊的是这女人当真难缠,受刑不过,竟然萌生死意,这要真让她当堂撞死,姑祖母面前恐怕不好交代。 怒的是,好端端一个大美人儿,这要是凉凉了,岂不可惜? 忽然间有一道人影极其矫捷地一闪而入,竟把玉腰奴救了下来,贺兰崇敏不禁松了口气。 不过他定睛再一看,这人竟是他的对头唐治,曾经挨过他拳打脚踢的地方,顿时又隐隐有了痛意。 贺兰崇敏抓起惊堂木一拍,喝道:“大胆唐治,此乃大理寺评事堂,本官在此问案,谁叫你擅自闯入的?” “你奶奶!” “你奶奶!!!”贺兰崇敏勃然大怒,又拍了一下惊堂木。 唐治道:“没错,的确是我亲奶奶。” 贺兰崇敏呆了一呆,气焰顿消:“圣上?” 唐治扫了一眼堂上的大理寺众,笑吟吟地说道:“奉旨,御史台监察并协查玉腰奴血亲复仇一案。我们大司空,就把唐某派过来了。” 唐治打了个罗圈揖,满面春风地道:“还请各位多多关照啊。” 大理寺索立言,御史台来济尘,本来是沆瀣一气的酷吏,早年前联手炮制了不少株连甚广的大案,亲王、郡王都被他们搞死了好几个。 不过,他们干的太狠了些,动辄就是斩草除根、满门抄斩,以至于他们的猎物成了不可再生资源,越捕越少。 到了这几年,已经没有太多目标可以下手,这一来大司空和索廷尉就内卷起来了。 他们这一斗,大理寺和御史台自然也就针锋相对起来。 本来,不管是谁,都讨厌不相干的人来指手划脚,更何况还是竞争对手御史台? 所以,贺兰崇敏那些属官、差役,一个个都面色不善地瞪着唐治,一言不发。 唐治四顾道:“我坐哪儿呢,还有我带来的人,请贺兰评事安排一下吧。” 贺兰崇敏冷哼道:“本官还没接到索廷尉知会,你说参审就参审?出去!” 贺兰崇敏把手往外一指:“统统给我滚出去,敢不走的,给我打将出去。” 唐治夷然不惧,淡定地站在那里,道:“陛下的口谕,难道还比不了索廷尉的吩咐?贺兰评事,我看你这是飘了啊,我倒要看看,谁敢赶我!” 唐治扭头对正呆怔在一旁的许诺启齿笑道:“还认得我么?” 许诺点点头,道:“你身手很好。” 当日,许诺杀了姬军延和姬逸轩父子,唐治是反应最快的,而且一跃便上了舞台,要不是她及时用玉钗反逼自己,迫得唐治不敢靠近,就被他当场制住了。 贺兰崇敏却是马上竖起了耳朵,身手很好?什么身手很好?他奶奶的,我就知道,当婊子的怎么可能还有处子? 我看上唐小棠,你说那是你亲妹子,老子就忍了。 怎么我看上玉腰奴,你还拔了个头筹,想老子喝你的涮锅水么? 贺兰崇敏嫉恨交加,抓起惊堂木又是狠狠一拍:“啪!啊!唐……唐治,你休得……得得……嚣张……” 贺兰崇敏今天还是第三次摸惊堂木,没掌握好拍惊堂木的手法,这使劲一拍,砸中了自己的大拇指,把他疼得浑身哆嗦。 旁边一个书办“扑哧”一声,鼻涕泡就冒出来了,赶紧一吸溜,咸汁汁地喝道:“评事已经吩咐了,还不赶他们出去,赶他们出去!” 唐治恍若未闻,笑着对许诺道:“认得我就好,这案子,从现在起,我也是主审官之一,他贺兰崇敏,是不能一手遮天的。夏司直,你……” 唐治想吩咐自己的人立即参与案件审理,扭头一看,尼玛!在那群衙役轰赶之下,自己带来的这些人全都退到大门外头去了。 在他身后,只剩下罗克敌一人还直挺挺地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唐治这个气呀,喝道:“没出息的东西,我们是奉旨办差,还怕大理寺的人真打你们不成?” 台院夏司直苦着脸儿道:“唐侍御,大家同朝为官,还是不要闹得太僵吧?咱们只是协查,再说,还没报与索廷尉知道……” 贺兰崇敏嗤嗤地冷笑,笑得唐治脸上无光。 平时这些人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关键时刻不给力啊,刚来就让我掉链子,这气焰一旦被他压下去了,我丢的难道不是你们御史台的脸? 唐治道:“小罗,本官要参审,给我找把椅子来!” 罗克敌挺胸就往前走,两个执棍的衙役上前阻止,被他一个“野马分鬃”推了个趔趄。 那些衙役果然是虚张声势,并不敢真的抡着水火棍打下来。 罗克敌到侧厢划拉一圈儿,提了把官椅回来,走到公案之后。 贺兰崇敏惊愕地看着他,就见罗克敌把官椅往他旁边一放,挥袖“啪啪”地掸了几掸,尘土飞扬。 贺兰崇敏掩住口鼻,惊怒道:“你做什么?” 罗克敌收拾妥了,往旁边一站,道:“唐侍御请坐。” “还得是自己人呐,来济尘给我配的这些人,指望不上。明儿我得把徐伯夷、南荣女王他们带来,免得他们闲得蛋疼,我却无人可用。” 唐治想着,便大步走上前去,往椅子上一坐。 贺兰崇敏一看,把身子往这边一挤。 唐治不动声色,安坐如山,使了个暗劲儿一拱,贺兰崇敏差点儿一个跟头从座位上被掀出去,赶紧扶住了公案。 唐治抓过惊堂木,只握两边,一记又脆又响的“惊堂”,喝道:“本官今日,协审玉腰奴杀人一案。苦主原告何在啊?”月关的莫若凌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