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奇袭,雪夜朔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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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州南城,城门楼中,白见尘和卫央靠在火盆旁边烤着火。 大雪已经来了,纷纷扬扬,片刻的功夫,城上城下便是一片白。 原本漆黑的夜色,因为这场大雪,倒是有了些朦胧的光明。 “嘿嘿!看着吧,雪正下着,这时天气暖和。等明儿雪一停,就得滴水成冰。风再一吹,跟刀子一样,我看呐,那丘神机若不想在冀州城外冻成冰棍儿,就得狼狈撤军了。” 白见尘笑嘻嘻地对卫央说着。 卫央哼了一声,爱搭不理的。 卫央就是被贬了官,弄来守城门的那位原北朔王派系的军官。 其实,他并不是对北朔王多么的忠心,他是归顺了的。 不归顺又能怎么办呢?谁都看得出,北朔王这一脉,彻底完蛋了。 他没了旧主,择木而栖,有什么错? 可是,他是武将,武将而依附于北朔王的,安家本来就比较厌憎。 因为军队这一块,他们一向是不容人染指的,可卫央背景不大,升迁无望,竟然转投了北朔王门下,这就不容原谅了。 而且,做为降将,继续给他重要职位,掌握兵权,安家也不放心。 所以,安家没有让他保留原来的职位,随安载贤前往冀州的将领,和随安载道前往卢龙的将领中,也都没他的份儿。 他就只能在这大后方,干干把守城门的活儿,心中憋屈的很。 白见尘见他态度冷淡,心中暗自不悦。 你他娘的原来是我的上官又怎样?现在在这城门楼上,我是正将,你也只是我的副将而已,真是给你脸了。 于是,白见尘也不说话了,把脸色一沉,只是埋头烤火。 这时候,一行人冒着大雪,急急走向了城头。 “站住,城门要地,闲杂人等不得擅闯……” 两个躲进城门洞避雪的士兵看见了,急忙端着枪出来制止。 那头前一人一个箭步冲上前来,抬手就是一巴掌。 “你个不长眼睛的混蛋,我是北朔王,北朔王!安载道那老匹夫面前,本王爷也是平起平坐的,谁是闲杂人等,谁是闲杂人等!” 那人跳着脚儿地骂,劈头盖脸一通扇。 旁边一个王府太监模样儿的中年人连忙把他拦住,细声慢语地解劝:“王爷息怒,王爷息怒,蚂蚁一样的人物,跟他有什么好计较的,可别打伤了王爷您的手……” “哼!卫央那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是不是在城门楼上?本王要去找那王八蛋算账,我爹对他那么好,结果我爹尸骨未寒,他就改换门庭了,他个王八蛋……” 唐停鹤挽着袖子就沿台阶往上走,一边走一边还骂骂咧咧的。 后边跟着那个王府太监,和一群王府的随从下人。 一瞧这架势,闻讯从城墙上迎下来的几个士兵也不敢阻拦,免得触了这位无根王的霉头。 下边那位士兵被扇得脸都肿了,旁边那个士兵暗自庆幸,不是自己冲上去挨揍。 看看同伴气的发抖,便拍拍他的肩,安慰道:“算了,就算他唐停鹤是落了翅的凤凰,也不是咱们这些小卒得罪得起的。 你也不用气了,你没听他那语气?一会儿,卫将军只怕也要挨他一顿大嘴巴子……” 说到这里,他抬眼看了看上面,轻蔑地摇了摇头:“我们如今这位北朔王,也就只能跟他爹的旧部和咱们这些苦哈哈的大头兵摆摆威风啦!” 冲上城头的正是唐停鹤。 毕开旭找到了北朔王府。 北朔王府还在,安家收编了人家的势力也就是了,也不可能腆着脸把人家的王府也收了。 只是,北朔王府现在一片凋零,几个庶子连同他们的母亲,在悄悄往外转运财产。 还有些亲兵家将,审时度势,也改换了门庭。 整个王府凄凄惨惨的。 毕开旭到了北朔王府,表明了身份,他是掐着点儿去的。 如果唐停鹤不肯,而且还想抓住他,也来不及知会安家,并通知四处守军戒备了。 不过,不出他所料,在他亮明身份,而且保证唐停鹤只要协助开城,不但不会有死罪,还有可能将功赎罪之后,唐停鹤心动了。 唐停鹤回到朔州,眼见大势已去时,就知道不妙了。 安家现在不杀他,可以后一定会找个机会把他做掉。他最近天天去节帅府骂街,其实只是因为他知道他现在越作,他反而越安全。 而趁此机会,他也想转移财产来着。 可是,整个北朔王府,就他现在这个名义上的北朔王被盯的最紧,而且在经过父亲被众亲信背叛的事情之后,他也信不过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别人。 他正觉走投无路呢。 所以,他还有得选么? 而且,他还在想着,既然丘神机的大军已经悄然抵达朔州城下,而安家竟全无察觉。 那么,他一旦将丘神机的大军放进来,为朝廷收复朔北立下大功,说不定,可以在朝廷这边,依旧保留北朔王的名号。 那时,他甚至可以借朝廷的势,干掉唐治,为父亲也为自己,报此血海深仇。 所以,没了光棍的唐停鹤,居然光棍了起来,毅然答应了毕开旭。 不过,现在的唐停鹤是无人可用的,而且毕开旭也信不过唐停鹤的人。 扮作随从家将,随他上城门找卫央“晦气”的这些人,都是几大士族精挑细选出来的擅技击之士。 白见尘和卫央正在烤火,便听见了外面唐停鹤骂骂咧咧的声音。 卫央神色一僵,懊恼地站了起来。 白见尘却是有些幸灾乐祸,叫你跟我装,如今你的旧主来了,倒要看你跟他怎么甩脸子。 卫央悻悻地向外迎去,他也不想在白见尘面前,被旧主家的世子劈头盖脸一通臭骂,实在太没面子。 城门楼上的叫骂声,引得蜷缩在烽火台上避风雪的两个士兵也不禁探出头来,笑嘻嘻地看热闹。 然后,就在卫央推门出来,顶着鹅毛大雪,强挤出一副笑脸儿,喊了声“大王”的时候,跟在唐停鹤后面的几名随从家将中,有人突然动了。 那人拢在披风下面的手突然一扬,两口飞刀便接踵飞出,正中烽火台上的两名士兵的咽喉。 另外几名随从家将,则从衣袖下抽出兵刃,迅速扑向城墙上的守城官兵。 其中两人执着厚背大砍刀,挥舞着就卷向绞起的吊桥绳索。 而唐停鹤,只觉眼前一花,刚刚走出来,还没适应外面光线的卫央,已经仰面倒了下去。 毕开旭就跟一只鹞子似的,扑进了城门楼中。 白见尘机警的很,一抬头看见卫央仰面便倒,几道人影亮出兵刃,杀向四方,顿时大吃一惊。 他霍地站起,一抬脚,就把火盆踢向冲进来的那人,炭火四溅,那人将披风一舞,呼啸着卷来,将那迎面泼去的炭火尽数卷起,甩向了一边。 而那人,已然五指箕张,抓向了白见尘的面门。 …… 丘神机的大军,已经悄然掩到了南城城外不到一里的地方。 密集的风雪,完全遮挡了可能观望到他们的视线。 事情到了这一步,丘神机也紧张的无以复加。 他不是怕死,而是怕计划不能成功。 大半个时辰的等待,对他来说,就像是足足等了三年。 他的身上,已经落了厚厚一层雪,宛如一个雪人。可他的心却跳得越来越快,几乎要让他喘不上气儿来的时候,他终于看到了光。 光在南城城门楼上亮起,那是一支火把,有人挥舞着火把,左旋了三圈,稍稍一停,又右旋了三圈儿。 雪人儿活了! 丘神机腾地一下从雪地里蹦了起来,因为站的太久,双脚血脉不畅,险险跌上一跤。 但他一把甩开了过来扶他的亲兵,声嘶力竭地叫喊起来:“上马,全体上马,立刻杀进城去!谁先叩城而入,连升三级,赏百金!” 朔州城外的大地,动了起来。 风在吼,马在叫,丘神机在咆哮……月关的莫若凌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