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君臣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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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承宗听了朱由校的话倒吸了一口冷气。 如果不是听皇上这么说,他还真没有注意到这些。 可是仔细一回忆,确实也是如此。 不说别的,就这北京的气候就不正常。 现在九月份的温度,已经比他刚入仕的十月份温度都要低了。 而且,这天不是大旱就是暴雨。 今年夏天的那场暴雨,可是给都城淹了好几天。 “陛下,能否调阅钦天监的记录允臣一观?” “这有何不可,大伴伴,派人去钦天监调万历神宗年的气候档案。 如果杨汝常监正在的话一并请过来。” 王承恩从门口走过来说道: “禀陛下,杨监正去选帝陵位置了,不在宫里。” “那就算了,调档案即可。” 皇帝一句话,那是有困难得办,没困难制造困难也的办。 王承恩派人伴着隐隐约约的喊杀声、哭泣求饶声连夜去了钦天监。 在等待的时候,孙承宗对朱由校说道: “不知陛下要从何处入手朝堂?” “孙师,这朝堂倒是不急于一时改变。 朕要先把刀给磨利了,才能镇住那满堂诸公。 这辽东,朕要全力支持熊廷弼。 朕不求他能够收复辽左失地,只命他能堵建努于辽沈。 然后,整饬九边,严防走私通敌。 要做到不让一粒盐,一颗米,一两铁,一寸布流入建努之手。 只要能坚持两年,建努将不攻自破。 就是饿,也要饿死那些野猪皮子。 而且这两年内,我大明将兵强马壮,也不惧一战。 但这个计划的重之重就是军队的整饬操练了。 京营的军队,朕会亲自督办。 但这九边的军队,怕是就要有劳孙师了。” 孙承宗看到新皇的大方向没有错,可是老坏甚慰。 “陛下有命,臣不敢言劳。 不过,做这些都有个前提,那就是银子。 这样的整训,是要花费大笔钱的。” 朱由校点了点头说道:“孙师说的对,这无钱可是寸步难行。 这国库咱们就不要指望了,不向朕伸手要钱就不错了。 万历爷给内努留下了一千三百万两银子。 先皇已在一个月前调拨了二百万两于九边。 但这些钱到了兵卒手里多少,可是需要孙师一路查下去的。 大明的文官会漂没,武将会截流,会吃空饷,会贪没。 呵呵,如果这不是朱家祖宗留下的江山,朕是真不想做这个天子了。 累啊! 孙师,朕在初六登基以后就会命你去巡边。 你的第一站哪里也不要去,就去张家口。” 孙承宗疑惑的问道:“臣不该是从辽东镇开始吗,为什么要从中间开始?” 朱由校哈哈大笑了一下说道: “孙师,因为那里有银子,朕才让你先去那里。 而且,张家口是走私关外的重灾区。 那里有山西的多名晋商,靠向建努走私禁品,贩卖我大明情报而获取巨利。 他们不说富可敌国吧,但比国库有钱是真的。 而且,当地的边军已经和他们同流合污。 那些个关口已经不是朕的了,而是成为那些晋商的了。 朕今天已经派锦衣卫许显纯带人提前去调查取证了。 一旦许显纯拿到证据,我们就要开始行动。 锦衣卫负责对那些晋商进行缉拿抄家。 孙师你要负责对付那些官、兵。该杀就杀,该抄就抄。 他们怎么把朕的银子吃下去的,就让他们怎么吐出来。 而朕,就要在这朝堂之上试一试刀锋了。 朕要把那些晋商的保护伞公之天下。 不仅要他们人头落地,还要让他们遭受万民责骂,遗臭万年。” 在朱由校的言语里,孙承宗仿佛看到了刀枪闪动,人头滚滚。 孙承宗叹了一口气说道:“陛下,那些罪大恶极的该杀。 可那些从犯是否可判罚劳役?” 朱由校摇了摇头说道:“大明缺的是粮食和银子,不缺干活儿的人。 孙师,你知道汉末动乱平息后还剩下多少汉人吗? 大汉人口最多的时候过五千万。 可到了三国时只有不足一千万。 五个人里面就要死四个人。 我大明人口一亿五千万,按照这个比例,如果我大明败亡,那要死多少人? 孙师,你说说,他们杀的杀不的?” 孙承宗倒吸着冷气后退了一步,一屁股蹲在了椅子上。 这亿万人惨死的景象能想象吗? 那可就是真正的山河破碎,生灵涂炭了。 孙承宗拍了一下桌子昂身而立说道: “杀,坏我汉人根基者皆可杀。 不过陛下,这屠夫之名就让老夫来背吧。 你作为帝王,还要注意身前身后事。” “哈哈哈哈哈,身前身后事?那些与朕何干?朕只活在当今! 至于功过是非,无论后人如何说朕也听不到,鸟他何用?” “哈哈哈哈哈,陛下有大智慧,臣不如也。 是啊,我们只活在当下,身后之事,鸟他何用? 王公公,能予酒否?” 王承恩擦了擦眼角的泪花说道: “孙大人,有酒,有好酒。 独饮不如众饮,就是不知孙大人允奴陪否? 王公公,尔自谦了。取酒,共饮。 今生豪迈樽对月,来世何知今日狂。 陛下,臣今日就逾越了,欲和王公公共饮,请陛下担待。” 朱由校却站起来摇了摇头说道: “你们两人共饮,独余朕心里何甘? 来来来,今日我们三人痛饮,明日携手收拾旧山河,可善?” “善,大善,大大善。 陛下,王公公,来,干此一杯。 从此臣孙承宗就也是权臣了。m. 只要能解救那亿万生灵,就是算世人骂我专权弄国又何妨?” 王承恩一口喝下杯中酒说道: “陛下,孙大人,杂家孤身一人,蒙圣母娘娘不弃视为家人。 今陛下又待杂家厚重如斯,杂家无以回报,就做个扰乱朝纲的阉党头目吧。 杂家本就是脏人,又不怕子孙替杂家受辱,干点脏活儿正合适。 杂家就这么点作用了,孙大人,就不要与小人争了。” 朱由校一口干了杯中酒,擦了擦嘴角唱道: “昨天所有的荣誉,已变成遥远的回忆。 辛辛苦苦已度过几生,今夜重又走进风雨。 我不能随波浮沉,为了我挚爱的亲人。 再苦再难也要坚强,只为那些期待眼神。 心若在梦就在,天地之间还有真爱 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从头再来。”堂少的天启回归之铁血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