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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禾芥子粥)|PO18臉紅心跳60、循环 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雩岑伏在玄拓书房案台上高摞的文书百无聊赖地抬眼望着正提笔处理公文的男人。 从那亭阁之后她在这一扇一扇的记忆里再没见过玄桓。 当她瘫在楼阁上颓坐了半晌才稍微平复心情试着去推那一扇一扇的雕花门时,发现每一扇相同的门内似乎都自成一番天地,有些故事长达一季,有些却只是某日早晚的时间。 她摸不到碰不到,仅仅只是作为一个虚无的观影者,甚至连最基本的声音都被完全屏蔽。 这种感觉是微妙寂寞的,像是困在了一个深沉的梦中梦内无法逃脱。 若不是玄拓衣服花纹的变换,她都感觉自己被困在了某一日中无限循环播放。 从晨露拂晓到月上柳梢,相比于之前情绪爆发的陌生,玄拓开始变成了她所熟悉的那般沉稳淡定,在书房内一坐就是一日。 不宠不辱不喜不悲,就如一潭不会流动的死水,内底的波涛汹涌也许都被表面的平静所掩饰遮盖。 这一切的变化都是从玄桓来访之后开始的,可她却独独被隔绝在外不知其所以然。 若说这是弥留之际的走马观花,她所历的种种都显得不甚符合话本中纵观自身一世经历的设定。 像是一个受困的游魂,只能被动着接受这漫长的一切。 男人搁笔合卷,又直直穿过她虚无的身体取下另一本文书继续参阅批文。 一系列动作流畅而自然,仿佛早已被重复数万次。 雩岑自推入的第一扇门起,这一幕就仿佛成为永恒的基调。 每每踏入的时间点皆是间隔而跳跃,她伏在案桌旁打瞌睡尚且感到心浮疲惫,可男人却神色不改,一天天一幕幕地繁复着同样的事情。 一如沉寂之下的自我折磨。 一切随着男人的又一次搁笔戛然而止,雩岑平静地迎接着眼前不知道是第几次的黑雾变换,待到浓烟渐消,她毫不意外地再一次立于夜风逐光的楼阁之上。 面前的走廊看似没有尽头,而她花了许久所参望的,也不过只是沧海一粟罢了。 这一切到底还有多长…… 提起嫁衣裙摆一路往前狂奔,却好似没有终止一般,一扇扇一模一样的门随着她打在木板之上急促的脚步声随之显现。 不知往前跑了多久,鬼打墙一般的场景却一点都没有变换。 急急喘着气的雩岑见此干脆毫无形象的往后坐倒,四仰八叉地背靠在木栏之上。 寂静的走道此刻看来却狰狞而恐怖,止不住地让人从心里泛出一阵寒意。 “阿岑……”v 躬身将头窝于臂弯里的雩岑迷蒙间似乎听见有人在耳边唤她的名字。 “找到……自己……” 急忙抬起头张望,身旁却并无人影摇晃。 正当雩岑质疑自己被这循环的一切所逼疯产生幻听时,一声清晰地、似有重物落在木板之上的‘啪哒’声将她的四散找寻视线拉回。 一块裂痕中沁满血丝的白玉落在了其中的一扇门前。 61、薄唇 < 上界职场求生指南(青禾芥子粥)|PO18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61、薄唇 < 上界职场求生指南(青禾芥子粥)|PO18臉紅心跳61、薄唇 捡起尚带余温的玉佩推门而入,入目的便是一个有些眼熟的庭院。 天边巨大的圆月给墙边幽寂的高树拢上一层纱衣,雩岑站在门前缓了几缓才辨出她所处的地处。 这是她去昆仑求学前居于清微府时所住的小院。 “找到…自己?”摩挲着手中暖烘烘的玉佩开始低喃着思考起来,不料身后一个穿着彩衣的身影直直穿过挡在门前的她,晃着高束的马尾笨拙地提着裙摆往小院外跑去。 这个身形和发型…… 当雩岑还未反应过来时,那轻盈的身影早已出门左拐转了个弯,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欸欸? 这月亮…这衣服…这人…… 雩岑赶忙也撩着裙摆跟在后面,虽然早已没有了人影,心中的猜测还是让她寻着那晚的记忆摸到了一个地处—— 太虚亭。 ………… 毕竟早已离了清微府一纪有余,雩岑左拐右拐绕了好些弯路才迟迟勉强赶到。 好巧不巧,当她踏入太虚亭地界时,月光辉映下的两人早已动情地抱在了一处。 被搂在男人怀中的小脸染上一片娇羞的绯红,衣衫因摩挲亲吻被撩的凌乱,桌案上的酒盏因两人过大的亲热幅度早已滚落在地,随后便合为一影有规律的上下小幅度颠簸起来。 作为背景的平静圆月似乎都因这对男女的干柴烈火染上几分羞人的情欲。 这这这…… 身为当事人的雩岑羞红的双颊,自然知道两人此刻正在干些什么,玄拓怀中的人儿随着颠簸幅度的渐快渐大,露出的娇嗔的神色双臂紧紧缠上男人的脖颈,并脸对脸与其粘腻地贴在一处,两人交缠中时不时色欲的舌吻更令不远处实地第三人称观看的雩岑感到害臊与尴尬。 明知二人看不到她,一时在原地手足无措的她还是赶紧就近找了棵树翻身而上藏匿自己的身形。 这种像是看自己主演的黄色小话本的感觉莫名有些诡异。 掩在树枝间,还是忍不住透过遮挡的枝叶偷偷往亭中瞧。 真香定律随着男人湿漉地含着怀中人耳垂闷哼一声达到顶峰时而终,反应过来的雩岑这才发现自己一瞬不移地亮着眼红着脸看完了全程,身下也因泼洒的情潮有了些许羞人的反应。 如触云端的两人在月光下沉默且亲热地相拥着,直至她看见清瘦的娇躯似因受惊般的忽而挺立,随后便慌乱地脱出男人的怀抱踉跄着走远了。 眸光一暗,盈满苦涩的孤虚之感因此幕莫名涌上心头。 说到底,她对于玄拓来说,也可能只是一个与神荼长得相像的替身罢了。 身上丝绒的鲜红嫁衣在月光下亮出几分温质的柔莹,此刻,却显得无比讽刺。 玄拓一定希望,穿上这身喜服欢喜迎接的人是神荼罢。 拥有一样的相貌又怎样……她连替身,都当的如此卑微和小心…… 终究不还是被他远远抛弃。 捂着绞疼的胸口无声地扶着一旁的树干弯下身,不知何时掉出的泪因着重力的关系从她的鼻尖与双颊止不住的往下坠。 嫉妒…不甘…… 她明明只是一个普通小仙,却无端被笼罩蒙蔽在神荼的阴影下这么多年。 真的…好不公平啊…… 粗糙的树干将紧紧抓握其上柔荑擦出几道红痕,沉默掉下的泪珠沾染了腰前细绣的裙摆,也滴在了她草草别于腰间的白玉之上。 亭中,醉酒后一番折腾伏倒在酒案上的玄拓腰间的墨色玉佩随着雩岑喜服腰间白玉的悬浮亮起也同时也感应着漂浮起来。 其拉扯力度之大直直将雩岑从树上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