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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回去。” 阿奴不舍的又看了几眼谢钰:“是。” 朱瑶玉心绪难平,命人备了笔纸,练字静心,写着写着又想起送出去给朱夫人的信,似石沉大海般不见回音,这都过去三天了… 朱瑶玉轻叹一声,怎么娘亲不想来谢府,也不回封信给她呢? 人在受了委屈的时候,就想缠着疼爱自己的人撒娇,朱瑶玉又写了封信,想起上封信是让府里小厮送的,而娘亲却一直未有音讯,会不会是小厮把信弄没了,娘亲并未收到? 便递给新月:“你去找前院找君二,就说是我吩咐的,让他给你备辆马车,你亲自去城外把信交给我娘。” 新月声音清脆:“是,少奶奶!” 朱瑶玉从上午盼到下午,没盼到新月带回来的回信,却盼回了新月的噩耗 原来刚出城,她与赶马车的阿荣就遇到了打劫的恶匪,两人皆成为刀下魂,城外有恶匪,已经惊动了官府,官差凭着马车的徽记,认出是谢府马车,便将新月和阿荣的尸身送了过来 远远一眼,新月淡粉色的丫鬟裙已经染上了血红,那颜色刺的朱瑶玉眼睛疼,心里难受的厉害,都怪自己,若自己不让她去送信多好… 谢宇扣住朱瑶玉不让她靠近尸身:“君二,去打点一下官差。” “是。” 男人略带寒意的眼神扫过这两个奴仆的尸体,嘴里吐出的话却十分温情:“我会让君二挑一块风水宝地,身后事给她们办的体面一些,也算全了主仆之情。” 朱瑶玉眨掉了眼里的湿意:“…我想自己给新月挑,给她操办。” 谢宇:“你刚才也听官差说了,这外面还有恶匪,我怎放心你出门…” 朱瑶玉:“我不怕!” 谢宇:“你不怕,可你身边的丫鬟婆子不怕吗?难道你忍心再有人为你送命?” 再有人为她送命…这句话直接逼出了朱瑶玉的眼泪,陷入内疚的情绪里,哪里还记得跟谢宇争辨? 没了新月,她的贴身丫鬟自然变成了谢宇送来的阿蓝,阿紫 这两个丫鬟十分伶俐,可朱瑶玉却并不喜欢,因为她们都以谢宇的话为尊,跟新月哪里能比? 便取了银子,让君二把新月的后事办的更好些 停灵三日,然后安葬 签了契的奴仆的后事大都简单直接,运气好的当日就能埋了,运气差的直接扔乱葬岗 朱瑶玉琢磨着去新月坟前看看,再给她烧点纸钱,又被谢宇拦下,还是那句:“玉儿,城外有恶匪。” 朱瑶玉皱眉:“天子脚下,到底是多少恶匪,怎么这么多日都杀不完?” 谢宇抱着朱瑶玉安抚:“……只怕仍有漏网之鱼潜伏,玉儿,你再忍一个月,一个月后应该就能扫除余孽了,到时候,我带你去。” 一个月…朱瑶玉妥协:“…也只能这样了。” 谢宇:“对了,新月没了,你那茶楼的账,我让君二先替你收了。” 朱瑶玉一愣,被一连串的事情一耽搁,她都忘了茶楼的事情了,平日里都是新月收的账,朱瑶玉十分伤感,她身边已无亲信随从了 但是给君二?朱瑶玉隐生排斥:“不用麻烦君二了,府里的琐事这样多,晚一点我给万掌柜送封信,让他亲自送到后门的,我自己去取就可以了…” 谢宇摆了脸色:“玉儿,如今与在庄子里不同了,你怎可轻易见外男?况且你也不必再沾这些俗物,你就是想要天上的月亮,你吩咐一声,我也可以给你!” 朱瑶玉微微一叹,她之前就猜测过,谢宇有官职后,只怕她又要恢复不沾银钱的日子 可茶楼是她第一次做出的一份成绩,实在舍不得弃了 贬妻为妾 朱薇自从接受了现实后,便不再闹腾了,每日神色空洞,不言不语的眺望远方,一日日的,倒跟痴呆了似的,秦姨娘看的都快心疼死了 秦姨娘前二十年受尽朱老爷独宠,儿女双全,自然容光焕发,如今儿子残疾,女儿痴呆,她日夜心疼操心,短短一年已生华发 公主下降的消息已传遍大街小巷,连朱府的小厮都在背后私语,自然也传进了秦姨娘耳朵里,她笑到拍大腿,眼泪都流出来了:“痛快!这谢宇做的痛快!嫡女又怎样,还不是个不下蛋的母鸡?活该被贬为妾室…” 嬷嬷:“不知道老爷知不知道…” 秦姨娘收了泪:“对!我要去告诉老爷!她董蓉蓉生的嫡女不也是个被嫌弃的货色!哪里比我的薇儿高贵了!” 朱老爷听完露了个不以为意的表情,又去打点朱跃的聘礼了,这秦姨娘又没几个私产,能操持出什么,便自己亲自备了六十六抬聘礼 与其他大户人家的嫡子规格一个样 送聘的日子渐渐逼近,朱夫人却始终不见人影,朱老爷气的发抖,明明她答应了回来的! 秦姨娘又道:“姐姐怕不是觉得没脸回来了吧?就是在前朝,也没听说哪家官宦人家有贬妻为妾的例子…” 朱老爷听她又提这话,直接摔了茶盏:“又说疯话!我的嫡女怎么可能给人做妾!” 秦姨娘吓的捂住胸口,自以为楚楚可怜的缩起肩膀:“老爷…你怎么就是不信?外面都传遍了…” 朱老爷本就因庶子庶女的事情一直迁怒秦姨娘,觉得是她没教养好孩子! 而且朱跃残疾后,他惊觉多年专宠一人实在是失策!搞得朱家只朱跃一条血脉,便又纳了两个妾,如今正宠着呢,哪里还分出视线给秦姨娘? 情意不在的男人有多冷酷?以前秦姨娘作出这副模样,朱老爷定要把她抱在怀里哄,如今看一眼就厌恶的撇开了眼,心里嘀咕:都这么大年纪的老妇了!还作少女姿态! 嫌弃的道:“下去!” 秦姨娘呜呜咽咽的跑出了书房 朱老爷琢磨着,还是得亲自去接才行,便把书桌上礼单一收,吩咐:“备马车。” 印着“朱”字徽记的马车晃晃荡荡的出了城 **** 同时,一辆印着“李”字徽记的马车也在日夜兼程的往京城方向而来 途遇一片溪河时,夏日“吁…”的一声,勒停了马车 马车里的男人半弯着身体,靠着车壁,左手不自然的捂着腹部,俊美的脸上一片惨白,察觉到马车停了后,眉一拧,冷声:“谁让你停下来的?继续赶车!” 夏日脸上浮着担心:“爷,您的伤口哪里受得住马车这样晃动,而且,咱们不休息,这马也得休息啊…” 李八郎眼底闪过急躁:“再赶一段路,到前面驿站重新再买几匹马!” 春日接话:“到前方驿站还有半日路程,爷的身子……不如您休息一会,也让马儿喝点水,吃点粮草…” 夏日:“是啊是啊,不急于这一会功夫,让奴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