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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这哭什么!” “……” 罗晨从大声训斥到无可奈何:“好了好了,别哭了,带你去寻爹,给你置办宅子行了吧?” 罗萧这才堪堪止住了泪 “这会父亲还没回来,你先去见见娘亲,再去见见嫡母。” 罗萧又急了:“哥哥,小心口舌!不是娘亲,是姨娘!” 罗晨厌烦不已,转身走到书桌前看书。 十几年百劝无果,罗萧也很无奈,好在哥哥只私下这样口舌放肆,并未给人抓住把柄。 罗萧的姨娘年轻时也是得宠的,不然也不会连生两个孩子,可自从嫡母林氏连失两子,心神俱伤卧病在床后,侯爷就再也不进妾室的屋子里了,日日守在林氏的病榻前。 不止罗萧的婚事时侯爷做主,其他庶女的婚事皆由侯爷挑选的。 嫡母林氏自病后就对所有人避而不见。 罗萧在正院门口磕了一个头,给嬷嬷丫鬟们打了赏,就算是给嫡母请安了。 然后才往姨娘院子里走。 哥哥总是颠倒主次,先嫡母后姨娘才是规矩,若她逾越了,第一讨厌她的不是嫡母,而且侯爷 芳姨娘虽然无宠,但有儿子,住的院子是侯府第二大的,平日里也是锦衣罗缎,金钗满头 亲女回府,芳姨娘又惊又喜,早早守在院门口:“你还怀着身子,有什么事托个信就好,马车颠簸当心动了胎气。” “大夫说已经胎已经稳了。”芳姨娘很疼罗萧,一直往别庄送物什 歇了脚,又喝了羹汤,她就开始昏昏欲睡 芳姨娘哄着她睡一会,等侯爷一回府,就叫醒她。 罗萧一觉醒来,丫鬟直接递上了宅契,她开心极了:“爹爹在书房吗?我去寻他。” 丫鬟摇摇头:“侯爷回正院了。” 罗萧一脸失望,爹爹一进正院,除非是圣旨,否则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不出来。 她已经多年未见嫡母林氏,有时候真怀疑林氏是不是吸人的妖精,怎么爹爹一进她院子里就出不来了呢? 芳姨娘满眼不舍的将她送至二门,这是规矩,妾室不得出二门。 罗萧步出侯府,马车旁已经站着谢三郎了:“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进府见见爹爹和哥哥?” 谢三郎几步上前,扶着她,摸摸她的肚子,摇摇头:“不了,待我明年考上武状元,一定风风光光的陪你回府。” 罗萧娇嗔的捶了他一下,男人这奇怪的自尊心:“难道夫君一直考不上,就一直不随我回府?” 两人一起坐上马车,谢三郎:“你不信我能考上?” 这是什么话?罗萧跟他闹了一通,然后给他看宅契:“夫君,我们明日就搬进去吧。” “不。”谢三郎打心底不愿意靠着妻子,住妻子的宅院,这也是他坚持考武状元的原因。 罗萧早就想好了怎么治谢三郎:“难道我是为了自己吗?我是为了你姨娘!我每日都看她去伺候谢夫人,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三姨娘因为住在谢夫人的庄子,日日放低姿态似婆子般早起,还跟谢夫人屋里丫鬟抢活干,他看一次就心疼一次。 谢三郎心底涌出感动,抱住罗萧:“你是要我们带着姨娘住进去。” 罗萧点头:“当然了!我们才是一家人嘛,只不过,咱们不能这样大摇大摆的走,需想一个不落人口舌的计划。” *** 谢严的一病不起不过是心病,用病来逃脱羞辱,他神识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如今住的是发妻的别庄 偶尔听到谢夫人的声音在厢房外响起,他就闭眼装睡 初搬别庄时娇俏如花的四姨娘跪着求一条生路,谢严大男子心态,觉得他可以冷落四姨娘一辈子,她也没资格想跑。 谢夫人看着不忍,写了放妾书给她。 此举更惹的谢严心中不满,堆积起来莫名其妙的觉得谢夫人连声音都讨人嫌。 当听到丫鬟吵吵囔囔的说三姨娘被谢夫人苛待的晕倒了 他立刻病中坐起,浑身上下都是力量,由丫鬟指了路,怒气冲冲的寻到了谢夫人面前,不分青红皂白的先给了她一巴掌 “天啊!夫人!” “夫人!” 房间里炸开了锅一样闹腾了起来,婆子们扶着谢夫人,丫鬟们跑出去寻谢宇 谢夫人捂着火辣辣的面颊,感觉耳光都在嗡翁作响,疼的她眼眶都浮起了泪珠:“为什么?” 一巴掌打完,谢严突然觉得郁气全消,一点病痛都没有了。 他索性坐到椅子上,还让丫鬟去泡茶 “你又不是没丫鬟婆子伺候,何必非要苛待我的妾?早知你这般恶毒不容人,我早该休了你。” 谢夫人抹去泪珠:“我并未苛待她,是她非要每日过来,我这里这么多伺候的人,还缺了她一个?” 她摇摇头:“你污蔑我,你没资格休我!” 谢夫人活了半辈子了,不能忍受自己身上背负着休弃的名声 丫鬟们没找到谢宇,倒是姨娘庶子庶女们全过来了 谢严一瞧见谢三郎就问:“你姨娘怎么样了?” 谢三郎满眼担忧:“还未醒。” 罗萧拉了拉谢三郎的袖子,谢三郎噗通一声对着谢严跪下了:“爹爹,您把孩儿分出去吧,孩儿再也看不下去姨娘受苦了。” 比起冷冰冰的父亲,一声爹爹叫的谢严心都软了:“三郎你放心,以后再不许你姨娘做伺候的活计,这样,明日再给你姨娘买几个伺候的丫鬟。” 谢夫人面沉如水,一句分家让她此刻才知今日是被设计了,她细细打量谢三郎,这个庶子从来都是低调的似不存在一般,没想到居然是条毒蛇 谢三郎抬起眼哀求:“爹爹,姨娘是妾,哪家妾住主母的地方,还妄想不伺候主母的?” 这也是谢严不舒服的地方,自己住的是发妻别庄,他一时也噎住了。 若今日让他们分家出去,只怕自己苛待妾室的名声也就坐实了,谢夫人温声出语:“父母在,不分家,三郎,分家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提了。” 谢三郎也跪向谢夫人:“求母亲成全。” 谢夫人眼底带上冷意:“三郎急着分家是因为有了好去处?” 罗萧也扶着肚子跪了下来:“父亲母亲,请容儿媳细禀,今日夫君见姨娘晕倒,才荒唐说出分家二字,如今话说到此处,请父亲母亲三思分家事宜。” “你起来,你还怀着身子。” “不,我陪着夫君一起求父亲母亲。” 男人和女人想问题的方向不一样,谢夫人忧心的是自己的名声,谢严却思考自己已经身无私产,拿什么分给儿子? 先是姨娘晕倒,现在又是孕妇下跪,这是铁了心想分家了,谢夫人一辈子没宅斗过,一下子被算计的死死的,心中恼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