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深夜造访者

    不知不觉，高小年和顾锦川的关心亲近不少，高小年也没刚来时面对他的那种拘谨，也能和姑父开开小玩笑了。

    往年姑姑过年过节才回家一趟，高小年和姑姑其实关系有些生疏，现在和姑父的关系倒比姑姑还更近一些。

    顾锦川忙，通常高小年晚自习回家都没回来，不过会提醒她早点回家，下雨了记得带伞，冰箱里新买了冰激凌，不过要少吃。

    高小年早将顾锦川那晚醉酒的意外抛开了，只觉得姑父哪哪都好，长得好，身材好，厨艺好，工作好，脾气好等等，她有数不完的优点。

    渐渐高小年同学都知道她有一个完美姑父，是以后找男朋友的标准，同学们都笑她，要找就趁早，看她姑姑多聪明，早早就把好男人拿下了，留下的不是矮矬穷，就是奇葩和普信男。

    高小年也深以为然，不过她自觉现在都不是她这个年纪该操心的事。

    周五没有晚自习，校门一开，学生们像关在笼子里的鸟一样扑腾出校外，高小年和徐静宜几个同学一起走出来，远远的，高小年看见一辆车牌号很熟悉的车，四个圈的，很低调沉稳的黑色。

    正往那边看呢，车门打开，一个男人下车朝高小年这边挥了挥手，高小年愣了愣，和徐静宜她们说了声就往街对面跑去。

    “姑父，你怎么来了？”

    高小年跑的气喘吁吁，顾锦川将她书包取下来，“先上车。”

    两人坐进后座，车往车水马龙的街道慢慢滑出去。

    开车的是顾锦川的司机，高小年也不是第一次坐这车了，嫌空调冷，打开窗户吹风。

    “姑父你还没回答我呢，怎么突然来我学校接我吖。”

    “在这附近办事，顺路捎你回家。”顾锦川嘴角沁着淡淡的笑容，“晚上没买菜，是在外面吃了回去，还是点外卖？”

    高小年想了想，“回家点外卖吧，想吃披萨。”

    “好～”男人语气宠溺。

    “姑父请客吧，等我长大了一定会请回来的！”

    这个小机灵鬼，顾锦川笑出了声，“必须的。”

    到了家，司机将车停进车库，自己打车走了，两人一起上楼，高小年一路和姑父讲今天学校里发生的趣事。

    “笑死我了真的，老师就在窗户外面拿手机拍他，他居然还把薯片分给同学吃，一转眼吓一跳…”

    “他跳起来撞到膝盖，痛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哈哈哈！”

    “我怀疑老师发抖音了，因为我进办公室拿资料的时候看见她在配音乐，杨欢这次要出名了耶。”

    女孩说话时表情生动，眼睛看着他的时候，里面有星星，顾锦川想，被一个青春期的少女全心依赖信任，感觉不赖。

    正吃着听到开门声响，两人皆看过去，高小年第一个反应过来，叼着块披萨就奔向大门。

    “姑姑你终于回来啦！”

    高小年欣喜的看着拉着行李箱进门的女人，上前就来了个熊抱。

    高丽文被小东西扑的往后趔趄了下，好容易才稳住身体，也是扬起笑容。

    “慢点慢点，姑姑要被你扑倒了！”

    高小年不好意思的松开手，埋怨道，“姑姑你怎么不给我发信息啊，我可想你了呢！你都不担心我吗？”

    “小年这么能干，姑姑有什么可担心的呢，诺，走，回房来拿给你带的礼物。”高丽文笑着牵过小姑娘的手，一手拉着行李箱，回房后打开取了个精致的袋子出来，高小年接过，是条白色裙子，胸前大大的蝴蝶结，很是漂亮，高小年很喜欢，笑着亲了口姑姑脸蛋一口。

    “好漂亮，谢谢姑姑，我很喜欢！”

    她高兴的在身上比划，没发现姑姑一闪而过的复杂神色。

    “就吃这个啊？”两人出门进餐厅，高丽文就见满桌子的垃圾食品，很是不赞同。

    “我好久没吃了姑姑～”高小年小小声，高丽文倒没再说什么，转头和顾锦川说起话来。

    高小年撑着下巴，歪头窝沙发里看他们聊天，虽然都是些出差时的趣闻和琐事，可她很爱听。

    她姑姑长的美艳动人，姑父清俊迷人，坐一块好一双登对的小夫妻，看着养眼极了。

    直到晚上快十点了，高丽文看了她好几眼高小年终于反应过来，姑姑，姑父许久不见，这小别胜新婚的，她赖着他们好像很不懂事，这也太没眼力见了，忙借口洗澡溜了，洗完澡出来两人果然已经回了房。

    吹干头发扑在床上，高小年却没什么睡意，总在想他们现在在干什么，想着想着把自己闹了个大红脸，猛的狠敲了几下自己的脑袋，停停停，她也太不知羞了，在这瞎想什么呢，有点口渴，起床出去喝水，回房时见姑姑他们房间下方的门缝里有丝光亮，看来还没睡。

    她生怕弄出什么异响吵到他们，蹑手蹑脚的往房间的方向走，突然她听见一声啪的响动，很重，像什么东西摔在墙上的声音，隐约还有什么说话的声音，不敢乱想她忙打开门回了房。躺床上酝酿了会睡意，很快便睡着了。

    睡得迷迷糊糊间，高小年听见关门的声音响起，翻个身继续睡时无意间的眯眼被眼前的黑影吓的头发都竖起来，反射性的张嘴要叫，一双手捂住了她的嘴。

    她睡的不清醒还以为闹鬼了双手双脚乱踢，结果那人一个翻身将她压身下了。

    高小年双手被人一只手擒住压头顶，下半身被压的死死的动弹不得，恐惧的瞪大眼。

    “嘘～是我。”

    顾…锦川！

    是姑父啊，高小年一颗心刚要落下又狠狠的提起来，深更半夜的姑父进她房间干什么？

    “答应姑父别出声，我就松开你怎么样？”

    高小年总觉得他说话语气不对，这个时候却没法想那么多，连忙点头，顾锦川松开她的嘴，低低的笑了声。

    “姑父你能起来吗，你好重。”高小年嘴得到自由马上开口。

    “我说不要呢，你要怎么办呢？”

    他…这是什么意思？！高小年震惊的快把眼珠瞪出来，张嘴就要喊，“姑…唔！”

    嘴又被捂住了，高小年心跳的快蹦出嗓子眼，眼珠子乱转想对策，身上这个人太陌生了，根本不是平日里那个温文尔雅的姑父。

    “不听话。”顾锦川低下头看着高小年的眼睛，黑暗中的眼睛幽黑如深渊，他松开握着她双手的手一把将她睡裙扯上去脱出头，再麻利将她得自由就乱打的双手绕起来打了个死结。

    他到底要干什么！

    高小年浑身赤裸只得一条小内裤在身上了，急的眼泪直掉，她不明白，姑父为什么会变了一个人似的对她做这种事，他到底要干什么！

    “还闹么？”男人低声问。

    高小年直点头，她想谈判，想问为什么。

    男人的手松开了她的嘴，高小年狠狠喘气，带着哭腔的开口，“姑父，我是小年啊，你记得吗，你在梦游吗？”

    顾锦川突然低声笑起来，从胸膛深处传出的笑声含着别样的意味。

    “聪明的女孩，你猜对了，我就是在梦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