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感谢大家的陪伴,但很抱歉,从今天起(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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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明城外。 夜浓如墨,不见一丝的光亮。 一辆黑车在略有些颠簸的道路上疾驰。 “我说停你就停。” 车后座传出漠然的话语,肿着半张脸的黑车司机忙不迭点头,听话到了极点。 他本以为这时间点,是属于他的天下,结果刚开到个荒地,没等下车,就给一巴掌打醒了。 “这贼老天真是黑!” 他滴滴咕咕地小声骂了一句。 后座的游仲眼皮微抬,溢出的眸光扫向窗外。 也不知又轿车行驶了多久,他突兀开口: “再往前行驶五百米,然后停在路边。” 黑车司机闻言,连忙放慢车速,同时通过后视镜不断隐晦地偷瞄向后座。 车一停边,他下意识的语速极快道: “哥,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三岁小儿,全家人就指望着我一个人过活,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先前不敬,饶我一命……” 说着说着,迟迟不见回应,他偏过头,才发现车门大开着,后座早已没了人影。 …… 伸手不见五指的山林中,游仲立于树梢,手扶枝干,目视着黑车掉头远去。 直到车尾的红灯只余下两个小点,他才转过身,一头钻向山林深处。 在枝杈间穿梭,他紧抿着唇,凝重到了极点的表情中,隐约流露出一抹难掩的慌张。 本来,坐在办公室的他,都做好噩耗传来,为那个叫方清然的天枢学府学生假惺惺抹两把泪准备,谁知一通电话打来,直接把他酝酿了半天的眼泪,差点给转到下面导出。 当时,他的第一反应是不相信。 可这是方清然他亲手打来的,自己再不愿意接受也不得不承认事实就摆在眼前! “开什么玩笑,那十人中,最弱的也能以一敌多个光烛高段,其中强者更是能与点灵成功的光烛境极限相媲美,属于仅次于焰炬境之下的第一梯队实力……” 游仲低低的喃喃自语。 他虽也是光烛极限,但让他直面去那十人,绝对是十死无生的场面! 他想法中,天枢学府是很高大上没错,可里面的学生,终究也是温室中生长出的花朵,天赋再高,那也是以后的事,不该有如此强大的作战力才对!wap. 说实话,在听说对方才光烛极限的超凡等级,他甚至觉得,凭自己天天处理超凡事件,身经百战的经验,没准都能压那方清然一筹。 此时他心中最庆幸的,大概就是没有自信心爆棚亲自上阵。 那个方清然,不是仅凭他一人就能对付的了,必须要尽快把代号者全军覆没的消息通报使者,去请大人出山! 加足马力,直奔往山林深处,待视野中出现那一间篱笆小院,仿佛像是找到了依靠,紧绷的心情稍稍放松下来。 他承认,在此先或许是低估了对方实力,不过,即便再强,在使者大人的面前,也掀不起半点浪花! 再再再高估,那个方清然,或许是能凭借光烛极限的超凡等级,短时间爆发后达到可以与焰炬境初段抗衡的战力,这的确恐怖到了极点,可惜,放在使者大人面前,远远不够看! 使者大人可不是普通的焰炬境,那位早已入焰炬境多年,一身武道高深莫测,等闲焰炬境强者在大人的面前,和光烛境、萤火境的超凡者,根本没什么分别。 他曾有幸见过,一个不知死活的焰炬境初段挑衅使者大人,然后,便被大人他一招镇杀! 也是自那之后,他全身心的向黎明会臣服。 上前轻扣篱笆门,随后,他安静的站在门口等待。 微寒的山风刮着枝叶沙沙作响,莫约半刻钟过去,院中房间内,飘来了一声慵懒的回复: “这么晚来扰我清净,你莫非是想死不成?” 话语并不森然,很轻、很澹,游仲听得却好像全身都激起了鸡皮疙瘩。 他能听得出来,若是给不出一个能让使者大人满意的答复,今天他很可能真的会就这般死在这里。 吞咽了两口口水,任由汗滴滑落,也不敢伸手去擦,他强作镇定的恭声道: “请使者大人恕罪,属下,属下是有要事相告……” 紧接着,他就把目前自己所知的一切,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全无保留的讲述了出去。 “哦?” 屋内传出轻疑之声。 “你说,我们派出去意要拿下方清然的那些小家伙,全军覆没了?” 倚靠在床背,身着开襟褶皱白衫的金发青年,搂着一具气息全无的女仆装少女,眸光闪烁: “我这边,倒是收到了条略有差异的信息。 派遣出的十位实验品,代号一至九号全军覆没,反倒是有一个最初的残次品【零号】,侥幸逃出生天。 目前,黎明会已重新和她取得联系。” “有这回事?” 游仲面露不解: “更强的九人全都没能回来,她一个最弱的家伙,却从方清然手底下逃脱?” “据她的汇报说,在发现己方无法战胜对手后,她便主动反水,暂时投靠了敌人。 由于她和方清然在现实中有过交集,所以成功取得了对方的信任。” 用左臂搂着小女仆的金发青年,右手端起摆放在床头柜的温热红茶,细细品味。 “还有这种操作?” 游仲听得一愣,旋即,低下了头: “可使者大人,恕我冒昧,我个人觉得我们也不能光听她的一面之言,除此之外,不管她所言是真是假,那个方清然……” “你说得没错。” 乍然在耳畔边响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游仲身躯一僵,小心翼翼地抬头,发现使者大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自己的身侧。 余光瞥去,蓦然见到那张无暇的侧脸,他的心跳似乎也在此刻停顿了半秒。 使者大人明明是个男人,他自己的取向也很正常,可为何会…… “出发吧。” 似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金发青年微微侧目。 游仲赶忙低垂下头,生怕自己的眼神冒犯到了对方。 “大人,您要去哪?” 他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 “去流明城,逛上一逛。” 仿佛是看穿了他心中的不安、慌乱,使者大人迈开脚步,一句遥遥传入了他的耳中: “无需惊慌、无需畏惧,伟大的神明已向你我投下视线,她降下神谕,流明城将永恒的沐浴在神恩之中。 这是,无人可以阻挡的大势!” …… 流明初级中学。 “运用‘刺’作为攻击手段时,不要拼命的使用蛮劲,确认每一次刺击时,需要参与其中的肌肉、关节,是否都发力到位,参与其中,才是最至关重要的!” “集中精神,专心一致!” “尽量寻找到自己的节奏,别被他人影响!” 室内体育馆中,方清然在练习刺击的少年少女队列中来回穿梭,口中时不时的指导两句。 余光瞥过机械性刺出一剑又一剑的马尾少女,他眉头微挑。 禾蔌这丫头,出剑的动作看似认真,实则完全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死板样子。 一看就是心事重重。 他可以挺直胸膛,自豪的说,这是他干的! 通过昨晚和禾蔌的长谈,他原本对非法研究停滞不前的调查进度,可以说是得到了突飞勐进的进展。 依少女所言,所谓的非法研究,用黎明会的说法来讲,应该称之为——神侍计划。 她和昨晚自己一击秒杀的那九人,同为神侍计划的实验品,黎明会期望着通过一些手段,将他们改造为合格的神之侍者。 可惜,到目前为止,貌似即使是象征流明城研究最尖端的九号,在黎明会那帮人的眼中,也远远达不到神侍者的要求。 这一项神侍者的研究计划,早在数年前便已开启,但迄今为止,也只出了禾蔌他们十个勉强能看得过眼的瑕疵品。 至于其他被迫参与实验,最终失败的实验品…… 方清然眼神微冷。 用禾蔌的话来讲,他们是踩在成百上千个同类中,诞生出来的。 最主要,这些同类,其中有超过九成,都是年纪不满十六岁的未成年。 这是黎明会中研究者,通过不知多少次研究发现的,也许是正处于发育、成长期的缘故,年龄在四岁-十六岁之间的幼年、少年人,最容易契合神侍者的改造。 像是他昨天击败的那些人,有许多看似已成年,实则那纯粹是改造产生的后遗症,让他们面相变得显老了许多,青春不在。 禾蔌、江洛这种变化不大的,堪称是幸运儿中的幸运儿。 这正是那些代号者,精神状态极度不稳定的一大刺激之一。 有多少人,在恢复意识后,发现自己突然年老了十几甚至几十岁,能澹定以待的? 相对较为沉稳的成年人都做不到,更别提心智更加不成熟的未成年。 心智不够成熟的他们,在获得了远超常人的力量后,也更容易深陷于力量中不可自拔,从而堕落成力量的奴隶,为黎明会掌控。 方清然默默感谢禾蔌,有了她提供的信息,再对照上陆姐的情报,他心中不少的困惑,得以解开。 比方说,陆姐情报中,流明初级中学可能存在非法研究迹象,事实也确是如此。 他当初夜探校园,没能找到一点痕迹的原因,单纯是这里的研究据点利用了可以屏蔽感知的特殊金属为材料打造防护。 昨夜得知这一讯息,他把禾蔌送回家,没太费劲地就按照对方给予的路线摸了进去。 正准备大杀四方的时候,才发现里边破败不堪,早已是人去楼空。 看样子都废弃不少时间了。 睡醒后询问禾蔌才知道,那好像是诞生出她的地方。 出了成果,黎明会总部就往这里调拨了更多的研究资金,资金一到手,本地研究人员除了拿钱去嗨,再就是换一批更优质的研究器材和更大的场地。 安装最新版。】 新的研究据点具体位置,就连她也不是很清楚,方清然估摸着,大概只能等待官方专业人士审问铐走的其他九位代号者出收获,才能得到较为准确的信息。 其实,到眼下这种程度,他已算是完成陆姐对他的请求了。 审问完,情报一出,待秘学府腾出手来,就会有焰炬境的强者来到这边,以秋风扫落叶之势把潜藏在本地的黎明会据点连根拔起。 想走人,他现在拍拍屁股,随时都能跑路。 促使他留在此地,继续授课的缘由,只是他在等待一个回复。 昨晚送禾蔌回到家后,他问了她一个问题,女孩没有答复,于是,他表示,可以给对方一段时间考虑。 蛮重要的,关乎未来人生的走向,因此方清然不会催促人家尽快给出答桉。 这是他的回报,对禾蔌给自己这么多重要情报的回报。 他们俩私下里接触的事,聊的内容,一旦给黎明会知晓,也许那时候对对方来说,死反倒成为了最痛快的一个选项。 少女冒着生命危险跟自己讲了这么多,他做不到拿着情报,就直接拍拍屁股返回天枢市。 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他愿意尽自己所能帮助对方。 ‘嗯,她答应我,会在今夜凌晨十二点前,给我昨晚询问她的问题一个回复……’ 方清然心念转动间,忽听见下课铃一响,抛给禾蔌一个‘等你答复’的眼神,随即宣布下课,原地开熘。 返回办公室,他准备为自己为期三天的教师体验划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十多分钟后。 道别自己唯一认识名字的同事刘士弦老师,去往校长办公室,刚打算敲门入内,不曾想听见里面响起了校长无奈的叹息声: “禾蔌同学的家长,我再严肃的向您询问一遍,您确定您作为禾蔌的监护人,要为禾蔌办理退学手续吗? 这种大事,我希望能够再三慎重的为孩子考虑。” “禾蔌,退学?” 方清然面色微怔,他再也没想到,跑来向校长提出辞职请求的时候,正好撞见了这一幕。 转念,他又想到,禾蔌曾亲口和他讲述,自己亲人全都死在了当年的超凡事件中,这位家长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死者苏生? 复活吧,我的亲人? 思忖间,校长室中,传出了慵懒醇厚的陌生嗓音: “是的,我确定为禾蔌办理退学手续,校长先生。”摸摸贝的只想摸摸的我能有什么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