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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几日会灰溜溜南逃。 谁都没想到他头如此之铁,就那么硬杠上去了。而且,司青衡竟然把日军打下的东北,抢了一点回来,还集合了东北的义军,一同抗击日军。即使积蓄的武器全部投入使用,但阵亡的士兵不能死而复生,这场战斗一开始,就只有消耗,没有补给。 南京政府早已视司青衡为心腹大患,这次别说支援了,早已给他安排了一堆罪名,只等司青衡战死,再施施然接手司青衡的一切,流几滴鳄鱼的眼泪,一边感慨天妒将才,一边说他不识时务。 司青衡迎击日军反攻之时,后勤出了问题。这个人原本是殷司令的得力下属,后来被司青衡收买,这次,竟然率军直接反叛。 司青颜枪毙了叛军首领,接连数枪打死了几个想掏枪的人。 在大义面前,生命仍然可贵。 明知是死,还要留在这里,无疑令人恐惧。 “你们不能离开这里。” “想逃也可以,拿一个敌人的头来换你的命。然后脱下军装,取下弹匣,再也不是宛城的兵,永远也不能以此自居。” “否则地上这些人就是你们的下场。” “你们也可以直接对我动手,看你们拔枪快,还是我的手快。” 说话期间,司青颜已迅速更换了一个弹匣。 在场的人,也不是每一个人枪法都很好。 以多对一,也许能成功在司青颜手里逃走,也许下一刻头颅就炸开了。 虽然司青颜不常出现在军营,但他偶尔也参与练兵,每次提出的新条例,都把人操练得死去活来,他的枪法,也是出了名的精准,指哪打哪,弹无虚发。 “弄到一个人头就能走。” “干了!” 原本打算叛逃去**里吃香喝辣的士兵摄于司青颜的话,又转回了战场。 此时那个叛徒煽动的人还不够多,没造成太大影响。要是蔓延开,司青衡便是腹背受敌,怕是一天都撑不下去。 ………… 殷思婷本来以温思思的身份带着殷长安藏在宛城一个富商家里,司青衡此前也说过让她南下,与温惊鸿汇合,但殷长安出了水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他敏感多思,往常还算健康的身体因一场水痘溃不成军,即使有药物,依然低烧不断,引起一系列并发症。 这种情况下,舟车劳顿能要了他的命。 殷思婷只能与殷长安暂时留在宛城,每天听炮火喧嚣,心中万分焦急,无法宣之于口。 她从来没有哪一刻像这样担心过司青衡。 似乎司青衡会突然推门进来,表情冷漠,淡淡吐出两个字,胜了,然后再转身离去,让人搬她的东西,接她回去,或者摸一摸殷长安的头。 积郁已久的复杂情绪,随着那一声声炮火,烟消云散了。 他一定要平安才好。 今日门外突然传来了枪声,还有呼喊,殷思婷心中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抱起殷长安,左右观察,最后把他放进一个放衣服的大木箱子,匆匆盖上一层木板,再放了几件衣服上去。 表面上看不出什么来,伸手一摸就知道木板下有隔层。 “等我喊你出来时,你才能出来,不然,外面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发出声音。” 这些天,殷思婷想过很多问题。 比如司青衡的仇家找上来了该怎么办…… 但条件有限,她只能想到这么多。 这个木箱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极限。里面有出气孔,还有干粮,装了凉开水的水壶。除了唐大夫,外人都不知道殷长安还留在这里,近来,殷长安有所好转,唐大夫留下了足够分量的药就南下了,殷长安应该比较安全。 她虚坐在床上,心如擂鼓,紧紧抓着被角,又快速展开,揉平。 来人是好是坏,她该怎么做呢? 门被推开,率先进来的是一身西装的刘三儿。 这人多日不见,已经变得气派了起来。 他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原本有些阴沉普通的五官经过衣服、发型的衬托,倒显得还不错。 至于殷思婷为什么认得他,因为她在某次去司家老宅时,在路边上遇见刘三儿。他亲亲热热请司青颜抽烟,喊司青颜少东家。刘三儿那时佝偻着身子,朝她无比恭敬的喊了一声司夫人。 今天刘三儿的目光却不像那时那样,充满着向上爬的渴望之情。 他在愧疚。 殷思婷发现这一点时,反而笑了出来。 我竟也能看懂他人的目的,猜得七七八八。 “有何贵干?”殷思婷笑容极淡,示意刘三儿坐。 “请司夫人与我们走一趟。”刘三儿再也没有露出那种谄媚的、讨好的笑容,他脊梁挺得笔直。 “哦。” 殷思婷并没有拒绝的意思。 她看着门口,房内荷枪实弹的黑衣人,断绝了逃离之心。 “司夫人,我叫刘骏臣,不叫刘三儿。” 他突然开口。 “哦。”殷思婷点点头,看起来完全没听进去。 “夫人请吧。”刘三儿伸手,作出邀请的手势。 “要搜吗?”一个人用强调古怪的汉语问。 刘三儿见殷思婷泛白的指尖,平淡道: “不了,免得惊动其他人。” “找一找司的儿子。”那人又用那种古怪腔调说道。 这是一个日本人。 殷思婷心顿时沉了下来。 而今,只能祈祷他们不搜出殷长安,可是,这可能吗? 但她不能主动说出不让他们搜的话来。 欲盖弥彰,反而引人注目。 “这里是司青衡的大本营,要是耽误了时间,被发现,谁都走不了。” 刘三儿表情严肃,率先垂范,先是把床底、衣柜都检查了一遍,又顺手打开木箱,草草看了几眼,突然想到了什么,伸手往里摸了摸。 殷思婷瞬间忘记了怎么呼吸。 浑身的血都凝滞了。 更害怕的是躲在箱子里的殷长安。 箱子上有细细的缝隙,可以看见外面的部分画面。 他看见一双腿越走越近,钉在箱子前面,不动了。他只能死死咬住自己的胳膊,生怕自己哭出声。 他想救娘,但什么都做不了。 刘三儿只稍微在箱子前停了一瞬,并无任何异样,又迈向了下一个地方,四处搜寻,最后拿着殷思婷的珠宝盒,和其他几个人分了。 那几人脸上都露出了满意之色。 殷思婷安安静静与他们一同离开,临走时,还带上了门。 殷长安这才敢放任自己的眼泪流出,但同样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爹什么时候回来呢…… 他又该怎么办。 他心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仇恨,恨不得冲上去撕破那些人的喉咙。 头昏昏沉沉,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