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单向奔赴
书迷正在阅读:越线之后(女师男生 高H)、女留学生秘闻录(NPH)、为虎作伥(高干NPH)、双选题、刺破长夜(nph)、欲色难撩(出轨)、不在冬令时、宫中秘gl(母女骨科abo)、谁要跟前任约调啊!、赤玉(np)
纪月他们集团有个惯例,开年复工第一天,管理层都得站在自己楼层的电梯口那发利是,有的事业部人多的,还得站一排,热热闹闹,场面还挺壮观的。 纪月约为早到了一会,没想到算来得晚的,她站在队伍最后面,小助理拿了放满利是的托盘来找她。 她从托盘里随便拿了一封,低声问,“赵总来了吗?” 助理把身子凑上去,“没呢,赵总说晚点到。莫总也没到。” 纪月点点头,她目光扫了一圈,果然没看到莫奇。她和助理又低声说了几句,抬头看见电梯门开了,莫奇第一个走出来,他还是老样子,看着在一群码农里格外显眼。 他和另外几个部门老大道了句新年好后,便走了过来。小臣看他来了,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正好给他让出一个身位,他便在纪月身旁站定。 两个人也不交流,纪月弯了弯唇角,冷笑了一下。 发利是这种活动,就像流水线,只要第一个人动作够快,站在队尾的人就可以毫无顾忌地摸鱼。纪月现在就是,她只要站在那点点头,说句新年快乐,就算参与了。 电梯门又打开,走出得却是黎雯,她看到纪月,先是笑笑,又看到她边上的莫奇,那个笑就不尴不尬的挂在那里。 “纪总,新年好。” “新年好。” 纪月稍微歪了下头,和她身后的人打招呼,随后问她,“你怎么来了?” 黎雯看了眼莫奇,“你们两个人站这,模样还怪好看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摆酒呢。” 莫奇往边上挪了一步,给她留了个空间,她便插在两人之中。 “你要的东西,给你拿来了。” 纪月低头看了眼她手上的信封,封面上印着公司Moba游戏LOGO,她疑惑地看了眼黎雯。 “你忘啦,春季赛开幕式的门票。” 纪月这才想起来,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笑着接过东西。去年带顾景和去现场看了总决赛,后来听说他同学也想去,纪月当时没应下,就说想想办法,回头跟黎雯要了几张票,没想到她上班第一天就拿来了。 黎雯踌躇了一下,她看着还有话要说的样子,纪月挑挑眉,“怎么了?” 她看了眼边上的莫奇,他被她这一眼看得有些莫名其妙,皱了一下眉头。 “开幕式当天下午,我们搞了个音乐节。” 纪月面上看不出表情,只是阴阳怪气地说了句,“你还真能找乐子啊。” 黎雯干笑两下,“我这不是特地先和你说么。”她也琢磨不到那个小顾同学现在算什么身份,小心翼翼地斟酌了下用词,“大家撞见,多不好。” 她过年回去的时候,纪月送她去机场,却是宋霁辉开的车。那是黎雯第一次见到他,印象还不错,人高高瘦瘦,看着斯斯文文的,下车之后绅士的帮她提了一路行李。他对纪月也很好,黎雯看得出,他跟她说话时,眼神是温柔,眼里也有光。 黎雯走了后,莫奇站回了原来的位置,她听到莫奇不阴不阳说了句,“挺能耐啊。” 她也不去看他,只是冷哼一声,“凑桌麻将都轮不上你。” “我原来以为,你跟我这出戏已经挺绝了。” 他话没说完,纪月转过头,她表情冷漠,微眯着眼看着他,“我离婚的事和你没关系。” 有人走近,两人收了声,纪月对人笑笑,热络地说了句“新年好”。 待人走远,她低声道,“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她默了一下,再开口时,语气又变得嘲讽起来,“你这样,我以为你对我真有感情呢。” 异国他乡,同一屋檐,那夜夜色正浓,纪月自己目的不单纯,她觉得莫奇也没多好。最后纪月被睡完了,还掏了10万块钱软件开发费。回国之后,她又不蠢,自然就是想把这段关系断了。 有时候男女关系,不是爱与不爱了,是我在的时候,你正好爱我。 莫奇也不知道,是在一起的那些日日夜夜爱了,还是后来她回国之后,那些动不动的失联与冷漠变成求而不得的爱。那时候,他根本不知道纪月在国内其实有男友,他以为那些冷漠敷衍是因为十二个小时的时差,却没有看到她字里行间的不耐烦。 莫奇在正月的时候回国过年,那是她和梁辀在一起之后第一个春节,梁辀想带她回北京,她心里还藏着事没有了,只能哄他下次一定。 他们约在市中心的一个高档商圈,见面时莫奇想去牵她的手,被纪月不着痕迹地避过,她把耳鬓的碎发别到耳后,轻轻地说了句,“好久不见。” “纪月,我觉得我们一直异国,挺难维持的。”两个人一起吃饭,气氛还算热络,在最后,莫奇鼓足勇气对她说。 纪月叹了口气,笑笑,“我也这么觉得。不如我们……” 没等她说完,他接着她的话,“不如你到美国来吧。” 纪月张着嘴巴,看着他殷切的目光,把原来的话吞了下去,最后变成干巴巴的一句,“太意外了,太意外了。” 那个时候莫奇年纪轻轻,意气风发,他觉得最能打动姑娘的就是“跟着我,我养你”。 而那个时候,梁辀却是历经千帆后,愿意把她放在自己未来里的第一位,把表达的机会留给她。 世界上大部分男人们都忙着表现,却忽略了姑娘们想要什么。 临近10点30,进公司的人陆陆续续多了起来,纪月拿了一迭红封拿在手里,挨个给同事递上,嘴里道着“新年好”。 “你后来为什么躲着我。” 纪月手里的动作顿了顿,她侧过头去看他,人还是她熟悉的样子,眼镜后他晦暗不明的情绪,她却读不明白。我什么时候躲着你了,她下意识地想,又觉得多说无益,抿着嘴唇不再看他。 手里的红封发完了,纪月摸到身后的托盘,无意间却触到温热的手指,她不动声色地抓了一把红封攥在手里。 过了一会,手里的又空了。她随意地伸手在托盘上抓了一把,然后捏住他温热的手指,她看向他,在他惊异的目光中,纪月弯了弯唇角,轻轻说了句,“别说你还对我有感情啊。” 晚上纪月下班到家,洗澡前她摘掉项链、耳环、随手扔在茶几上,她的视线随意瞄到电视柜下的一个抽屉。 电视里正在播脱口秀节目,演员说,“女的去找男的倾诉,他们就会觉得你肯定是想从他们那儿学到点什么,如果是男的和男的倾诉,他们可能就会说,兄弟别伤心,下一个更乖,带你去浪。” 纪月把抽屉拉开,里面放了各式各样的电子产品,从斑驳的痕迹看出岁月的感觉。她翻了一会,在一台旧笔记本下面找出叁年前的手机。屏幕摔碎了,一半黑一半绿的,她长按了几秒电源键,不出意外的没有反应。纪月又把手机扔回抽屉里,起身去洗澡,过了一会,她折回来,把手机从抽屉里拿出来扔进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