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娘子是何方神圣

    “诶！”大娘长叹息，说：“这戴小昭是近来几月钱大夫才收的新弟子，先前他有旁的弟子，可那人心大，学了钱大夫的能耐没并没留下来继承衣钵，而是也去闽州城开医堂了。这戴小昭虽说也不错，可他时间短，小病还可以瞧，严重些的，就不可以。他建议我们去旁的镇上，抑或闽州城找大夫，可路远，可以去的都去了，剩下来的都是经不住折腾的！”

    庄小兰点头。

    左右钱大夫没在，前来看病的乡邻们无可奈何，也只可以慢慢散了。

    自然，走了点，又断续有新病人来，戴小昭又要忙着给人解释。

    他眉头皱成川字，哀嚎：师傅呀！你啥时候能回来！

    庄小兰是来买药的，瞧了会，挤进去，到戴小昭面前。

    “齐大夫，你这不看病，药还卖吧？”

    戴小昭看见一个貌美娘子来，又叫自己大夫，马上变的不好意思，磕磕巴巴的说：“我……还没有出师，娘子，你不要叫我大夫，叫我小戴就行。”

    “好吧，小戴，你卖药么？”

    戴小昭看上去15岁左右，身穿短袍长裤，发丝束起。

    庄小兰再问，他点头说：“卖的，娘子，你的方子？”

    “方子？”

    庄小兰忘了先把方子写下来，瞧了瞧房中的桌上搁着纸墨，不大有脸的轻问：“方子没带，我能借你们笔墨一用么？”

    “这……”戴小昭为难的看着庄小兰，庄小兰忙说：“我付钱，行么？”

    “……”见庄小兰误解，他忙摆手说：“娘子，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说没方子我可不敢随便卖给你，即使你记着方子也不成。医药可不比其他，要是你记错了咋办？”

    庄小兰说：“且安心，我记忆好，不会错！你不是也会些医理？我先写了来你瞧瞧，要是觉的不对就不卖给我，行不行？”

    戴小昭一想，说：“好吧！娘子，这边请！”

    庄小兰道谢，随着戴小昭到桌边，研磨，就站着写出个方子。

    庄小兰吹干墨，把方子递给了戴小昭，说：“你瞧瞧？”

    戴小昭狐疑的接过庄小兰递来的方子，光看那字，他就愣住了。

    他瞧了眼庄小兰，又垂头看方子，口中轻念：“你……你就是那个开出化毒方的大夫？”

    “恩？什么？”庄小兰不明所以，她这方子是补血方，也解冷毒！

    戴小昭激动不已说：“对，必定是你。兰花村的武梁，每回来买药都是我抓药，这一手字我记的非常清楚，你就是那个大夫，是不是？”

    “我……”

    戴小昭激动不已，压根不给庄小兰讲话的时机，“对，必定是你，诶呀，我没料到可以开出那方子的，居然是个年青女人。娘子，你那方子我师傅钱大夫都赞不绝口！”

    戴小昭看见她，就一副见偶像的样子，庄小兰半日讲不出话。

    庄小兰抚额，问：“你究竟卖不卖药？”

    戴小昭一怔，才从激动情绪中安静下来，说：“自然卖，娘子这边请，等一会子就好。”

    戴小昭请庄小兰坐在诊台旁边，自己去后边的药柜中拿药。

    原本这些事有小学徒来干，可他亲身上阵，可见对庄小兰的敬重。

    收药，庄小兰付钱便走，却给戴小昭拦住，“娘子稍等！”

    “恩？”庄小兰狐疑的看着他。

    戴小昭面露难色，瞧了瞧围在药房前看病的人，还是开口：“娘子，我想请你帮个忙。看你开出的方子，就知道你是行家，你必定师承高人……”

    庄小兰不耐心烦的说：“有事说事，除去是叫我帮你问诊，别的都好说。”

    对庄小兰来讲，自己身子才是第一名，她可不想累着。

    可戴小昭想要庄小兰帮的忙，正好就是为外边病人看病。

    庄小兰显然是不想帮，他又为难。

    庄小兰蹙眉，说：“小戴，劳烦你让下，我还要家去煎药。”

    戴小昭抬头，看着庄小兰比一般人瘦，好像也明白，她自己开方，病人也就是她自个。

    他说：“娘子，这药我吩咐人帮你煎好，一会你吃了再家去好么？”

    “噢？”

    他不好意思的抓抓头，说：“娘子你就利用个把时辰为乡邻们诊治，这样也不耽搁你事，行么？”

    戴小昭小心谨慎地问，生怕她回绝。

    庄小兰有点为难，不知道明清朗啥时候会回来，担忧等明清朗回来后瞧不到她会担忧。

    见庄小兰还犹疑，戴小昭忙说：“娘子，你诊费我们一文不收，你就权当可怜下这帮乡邻，什么事都可以等，病不可以等呀！”

    透过门框，庄小兰看见给病疼磋磨的乡邻们就心软了，身为医者，她不为人医病又能干嘛？既然有人帮她烹药，留下一个时辰也不是不行。m.

    自然，她可以留，最主要的是诊费她能拿走。

    她和明清朗就50两钱，明清朗在镇上租屋，料来也不便宜，还有修屋的钱。

    即使明清朗先前有积蓄，可能也不多，这样下去不可以的。

    要是自己可以帮人问诊挣钱，也可以为明清朗减少一些负担不是吗？

    庄小兰轻轻点头：“好吧，你也看见我身体不好，说好了我只瞧一个时辰。”

    既然庄小兰应下，不管时候长短，戴小昭都开心的很，忙应下，“娘子，你和我来！”

    戴小昭给庄小兰安排钱大夫的诊台，忽然问：“哦对了，娘子，你咋称呼？”

    “我姓庄！”

    庄小兰怕引起麻烦没有说自己全名，只道姓。

    戴小昭明白庄小兰意思，忙不迭叫庄娘子。

    而后，又转脸对还没有走的乡邻们说：“诸位乡邻，这名庄娘子是我们救世堂今天请来的医师，请众人排好队，由庄娘子为众人问诊。”

    众人见庄小兰一副孱弱的样子，哪敢向前。

    “行不行呀，这位娘子？她自己都瘦的跟个麻杆一样！”

    “是呀，我瞧她的模样就行像有病吧？”

    面对众人质疑，庄小兰也是可以理解。

    看病可不比其他，换做她，也会质疑！

    庄小兰抬头，无可奈何的望向戴小昭，“这可不怨我呀，人家不信我，你搞定。”

    戴小昭轻轻点头，对大家说：“诸位乡邻，庄娘子师承名医，虽说年青，却从医多年，即使众人不信她，也该相信救世堂才对。救世堂即使不开诊，也定不会拿众人性命说笑，给找来个不靠谱的大夫，是不是？这不是自砸招牌！”

    庄小兰惊异的看着一本正经编故事的戴小昭，他是咋看得出她师承名医，还行诊多年？

    不过，不管真不真，压上救世堂招牌，戴小昭还是把人民群众骗上了！

    ……

    第一个是个30来岁的妇女带的小男生，莫约6岁，孩子看上去尚算精神，就咳的厉害。

    3月天，这样大的孩子容易感冒，听那咳声，也就是呼吸道感染，庄小兰瞧瞧他，问：“孩子咳多长时间了？”

    那妇女焦灼说：“有5天了，开始没这样严重，就近来两日才严重。”

    “一直没给孩子用过药？”

    妇女点头，说：“是呀，钱大夫不在，就一直拖！”

    庄小兰差不多清楚，叫孩子开口瞧瞧嗓子，又切脉，开始垂头开方子。花花蜂鸟的农门毒妻：糙汉猎户每天都在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