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耽美小说 - 缚情之情[狼妖X天帝](狼攻龙受)在线阅读 - 第二十八章 第一次

第二十八章 第一次

    了了不明白,陛下分明说自己不会犯傻,为何还要把那枚罂珠丹小心翼翼地收起来。

    它想追问,但看到肃长琴黯然的脸色,它只得咽了咽口水,把话吞了回去。

    就在主仆二人怀揣心事,思绪万千时,门外突然响起诸骁沉稳的声音。

    “琴天,我回来了,你在跟谁说话.....?”

    肃长琴立刻合上手掌,把小灯灵藏到暗处,随即冲来人淡笑:“没有,是狼君听错了。”

    诸骁不疑有他,便走到床边摊开手,兴冲冲的给肃长琴展示手里的药草:“这种药叶用来泡水喝,可以止疼助眠,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没让你久等吧。”

    说罢,他疏朗的眉目间竟显出了一丝邀功的得意和恳切,看的肃长琴微微一怔。

    在天帝眼里,不论是之前的仙妖大战,还是后来对天庭的臣服,狼王始终表现的极其寡淡和冷漠,更多的时候,诸骁总纹丝不动地站在角落,一言不发。

    沉默和冰冷,仿佛从上天庭的那一天起,就刻在了狼王的骨血里,而现在,他却有了骄傲和得逞的少年气,使天帝的心莫名升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和纵容之情。

    尤其想到初见小狼时,它竖着狼耳冲自己摇尾巴的样子,肃长琴的内心就更加柔软。

    小狼好可爱,看他那副样子,是在等朕夸他呢。

    于是肃长琴坐起身,伸出指尖摸了摸诸骁手里的药叶,轻声道:

    “没有久等,狼君很厉害,认识很多药草,什么都懂一些。”

    他沙哑的嗓音,轻柔的口吻,顿时让狼王闹了个大红脸,他略微慌张地抽回手,转身拿起桌上的茶壶时,气息已有几分燥乱:

    “那,那你躺好,我这就给你泡药叶。”

    “好,狼君泡的药水,我一定全喝光。”望着他紧绷的背影,裹在被褥里的肃长琴轻舔唇角,露出一个明艳的笑容。

    诸骁闻言身形一晃,脸庞发烫,差点把手里的茶壶打碎。

    好不容易泡好药叶,狼王的额头已经出了一层薄汗,不知为何,此刻他明明目不能视,却仿佛能看到琴天那灼热的眼神,黏丝丝的,带着娇柔傲慢的蛊惑,让他坐立难安。

    “喝吧,喝了便不疼了。”诸骁低着头,把碗递给床上的人。

    “嗯。”肃长琴这会儿也是真的困痛交加,便听他的话,乖乖的药汤喝了个精光。

    “怎么样?”诸骁在床边坐下来,沉声问他。

    肃长琴把碗还给他,一边在心底抱怨这人类的身可真孱弱,一边躺回被褥里。

    “有点困。”他咬了咬牙,低声道。

    诸骁闻声,便抬手拍了拍被褥:“累了就睡吧,把这道袍脱掉。”

    这次脸红的人变成了肃长琴,他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凌厉的美目闪动着光晕:“为什么突然让我脱衣服?”

    听着他生硬的语气,诸骁失笑,反问他:“哪有人睡觉是穿着衣裳的?”

    说着,他又拉长语调,故意问道:“怎么,是怕被我看光么?放心,我现在是一头‘瞎狼’,什么也看不到,这可是你说的。”

    “好,我,我脱就是了。”见他这么坦然自在,还反过来调笑自己,天帝涨红了一张脸,用手飞快的解开衣带,把脱掉的衣物扔到诸骁怀里,就又羞又恼的钻回被褥里。

    侧耳听到他搞出来的动静,狼王用两根手指挑起怀里的衣裳,含笑摇了摇头。

    夜深后,整间木屋都静了下来,药叶的作用来得很快,睡到半夜,肃长琴的伤口已经不再灼痛,与此同时,他还听见了一阵哗哗的水声。

    “什么.....声音。”天帝动了动手指,慵懒地坐起身来,便看诸骁坐在桌边,正背对着自己,用铜盆揉搓着什么东西。

    迟疑片刻,走近一看,天帝这才发现,原来狼王是在给自己洗衣裳。

    那件沾血的道袍,在诸骁的揉搓下又恢复了洁净和淡雅。

    “狼君.....”闻着空气里清幽的皂角香味,肃长琴清醒了不少。

    “吵醒你了?”诸骁回过头,低沉的声线在宁静的夜显出一丝温柔。

    肃长琴摇摇头:“没有,是我想起来找你。”说着,他低头看着素白色的道袍,淡声道:“都脏成那样了,为何不直接扔了?”

    听见他任性的话语,诸骁无奈的笑了笑:“你喜欢它,还是洗净了好。”

    他简单的回应,让肃长琴心间一动,脸有点发红。

    洗衣裳这种事,对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天帝来说很新鲜,看到皂角在男人的揉搓下浮出绵密的泡沫,肃长琴兴奋好奇的像个孩子,看了好半天,他便用手蘸了点泡沫,抹到狼王的脸上。

    对于他这孩子气的举动,诸骁虽然无奈,却没说什么,而是把衣袍的每处布料都仔仔细细地揉干净。

    这种人类才会做的小事,狼王做起来竟这样得心应手。

    这一瞬,他俊美的轮廓竟显得那样成熟迷人,看得天帝一颗心直怦怦乱跳。

    他所爱慕的小狼,在给他洗衣裳,这让天帝觉得受宠若惊的同时,又不禁好奇,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诸骁究竟在人间待了多久?又经历过什么.....

    “这是第一次,有人为我洗衣。”他靠近诸骁,轻声说道。

    诸骁的手停顿一下,温声道:“我也是第一次给人洗衣裳。”

    听见他低沉的声音,肃长琴心间猛然涌上一股狂喜:“真的么?”他颤声问道。

    “真的。”诸骁答得很认真。

    望着那张严肃的俊脸,肃长琴又抿起唇,蘸蘸盆里的泡沫,往狼王脸上抹。

    “痒么?”他像逗小奶狗一样逗弄着狼王。

    见他这样“捣乱”,诸骁也不恼火,而是把衣裳拧干,低声道:“不痒。”

    停顿片刻,他又沉声道:“你穿着单衣,还是快点回床上.....琴天,你干....什么?!”

    狼王的话还没说完,肃长琴就放下手指,凑近他的脸,用唇瓣在他的脸上轻轻一吻。

    那是一种和手指蘸泡沫完全不一样的抚摸触感,让诸骁内心霎时间警铃大作,推开腿边儿的铜盆后退了两步,用手撑在地上,才勉强维持住了身形。

    他的神态间,突然多出了不知所措的懊恼。

    “那这样痒么....?”肃长琴蹲在原地,平静地看着他。

    诸骁沉默许久,随后低下头,冷静道:“琴天,你别这样,我心里已经有其他人了。”

    肃长琴的表情骤然冷了下来:“是么?那他是男人,还是女人?”

    “我.....你、”诸骁被他问的愣住,他暗自握紧拳头,努力去想鸢沅的容貌,可脑袋里闪过的,竟是一个如烈日般耀眼的金色身影。

    看着他挣扎的神色,肃长琴嗤笑一声后,便趁他愣神的间隙缓缓靠过去,坐在了狼王结实的大腿上。

    “答不出来的话,就让我来告诉你.....”天帝的声音忽然变得十分魅惑,他摸了摸狼王的腰胯,随即附在对方耳边,轻飘飘道:“他是男人。”

    这四个字,令诸骁浑身的血都涌到了头顶,身上也起了一股邪火,肆意的窜入四肢百骸,让他的呼吸变得急促。

    “琴天....你,嘘,有人来了.....!”

    就在诸骁要让肃长琴别闹时,门外的林间忽而传来一阵脚步声。

    担心是什么仇敌找上门,诸骁的脸色瞬间一沉,立刻握住肃长琴的手,拥着他的腰,带着他翻了个身,把他压在身下。

    “唔....狼君,你干什么.....”

    肃长琴此时是肉体凡胎,听觉自然没有狼王那样敏锐,见男人突然对自己“上下其手”,方才还大胆挑逗对方的天帝有些慌了。

    “别动。”诸骁按住他的手腕,语气里是从未有过的强势。

    “你......”仰视着他英挺冷峻的脸,肃长琴早已忘记了挣扎,就那么呆呆地看着突然强硬起来的小狼。

    风声萧萧,木屋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昏暗的视线中,只见一个碧绿色的身影走了进来,在屋里绕了两圈,寻找着什么。

    “奇怪....明明就在这里,怎么不见人?”

    绿色人影嘀咕了两句,又小声叫道:“狼王,您在吗?”

    “绿苎?”听见这声音,诸骁心下一松,连忙放开了压制着肃长琴的手。

    “狼王!绿苎可算找到您了.....!”

    听男人的声音从桌下传出来,身穿绿罗裙的女子急忙蹲下身,看到诸骁后,她惊喜交加,霎时红了眼眶。

    “你怎么会找到这里?”诸骁缓缓挪动着身体,从桌子下面出来。

    绿苎伸手从空中捻了一根蛛丝,递到狼王眼前:“您临走时,我在您身上放了蛛丝。”

    “原来是这样。”诸骁回过身,向还在桌子底下的肃长琴温声道:“琴天,出来吧,没事了。”

    肃长琴心中恼他刚才对自己粗暴又凶,根本不理他。

    诸骁无法,只好弯下腰,沉声问道:“想要我抱你出来么?”

    “.....嗯。”肃长琴点了点头。

    听着他闷闷的哼声,狼王没有多说,就俯身把人抱出来,放在了椅子上。

    而肃长琴也毫不避讳外人在场,自然而然地圈住了他的脖颈。

    看见他们二人亲密的举止,绿苎的脸微微发红,但很快,她就扑通一声跪在两人面前,颤声道:“绿苎代狮子岭的小妖们,谢过狼王和这位大人对我等的恩情,谢狼王为黑狮王报仇雪恨!”

    “绿苎,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吧。”诸骁见状,立即劝她起身:“本座与朝克是结拜兄弟,为他报仇,本就是我分内之事,只是.....最终我还是没能杀了骆琣生。”

    “狼王莫忧,来的路上我已经听说了,广义府家破人亡.....”绿苎含泪冷笑道:“让那样的人苟延残喘,便是对他最好的报复!”

    诸骁闻言,面色有些晦暗:“只愿朝克和枉死的同族能安息。”

    见他情绪低落,身边的肃长琴用指尖挠了挠他的掌心,以示安慰。

    诸骁回握住他的手,默契而克制。

    看着他们俩紧密交握的手,绿苎呆了一会儿,便再次抱拳哀求道:“狼王,这位大人,绿苎此番突然前来,是想求你们尽快回去看看樱姑,她.....她就快不行了!”

    “樱姑,她怎么了?”诸骁闻声,脸色有些难看。

    “樱姑.....呜呜.....黑狮王被骆琣生那个畜生害死后,就把樱姑绑进了镇上的妓馆,樱姑因此受尽了屈辱和折磨,只拼着为狮王报仇的这口气,才活到了今日.....”绿苎颤声说着,泪流不止:“如今,大仇得报,想必,她也不想活了.....呜呜、”

    听了她的话,诸骁僵着脸一言不发。

    肃长琴知晓他是对朝克和樱姑心怀愧疚,兴许正在内心责骂自己。

    虽然不爽小狼为了旁人露出这种表情,他还是晃了晃诸骁的手,轻声道:

    “我随你回去。”

    “可是你有伤在身.....”诸骁猛然抬头,声音有点沙哑。

    “有你照料,我怕什么?你别想丢下我。”肃长琴冷哼一声,打断他的话。

    诸骁知道他是个硬脾气,决定的事便绝不会更改,也只能依着他:“好吧,我们一起回去。”

    在一旁的绿苎看到这儿,心中对肃长琴的好奇和敬畏又多了几分:他和狼王是什么关系?狼王为何要带这样一个貌美的人类在身边?还是说.....狼王根本就不知道此人的容貌....

    “小蜘蛛,你出去守夜,没有我叫,不准进来。”

    就在绿苎想的入神时,空中突然射来一道寒光,她立刻抬眼,便看肃长琴正用那双鎏金色的美眸盯着自己。

    明明是一双冷艳魅惑的眼,却有股骇人的霸气和寒意,让她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是.....是哈!”小蜘蛛尬笑两声,急忙化成原形爬出了木屋。

    听到动静,诸骁无奈的叹了口气,便耐心的哄天帝上床睡觉。

    夜月被阴云遮挡,仅有一束从天宫传来的光照进了小周天。

    巍峨耸立的宫殿里,身穿青色华服的巫女在软榻上熟睡,她的容姿清冷禁欲,肤如凝脂般洁白,宛如一株沉醉的睡莲。

    这时,一只吐露着红信的蛇沿着床褥爬出来,缓缓缠住巫女陶白净的手臂,又用蛇尾解开她的前襟。

    看到巫女饱满浑圆的胸脯,长蛇兴奋地打了个转后,便加快吐信的频率,顺着她羊脂玉般的肌肤游走,直至来到一个从未有人敢触碰的禁忌之地。

    “啊.....呃,什、嗯.....东西.....”

    腿间光滑粘腻的触感,让巫女陶难耐的皱起眉。

    在蛇身淫邪的亵玩下,她往常沧桑低哑的声音里,已有一丝颤栗的妩媚。

    听到她充满媚意的叫声,蛇突然一个深入,顶进她的亵裤——

    “不,不要.....别碰那里,滚开——”巫女陶红着脸尖叫一声,右手猛的爆发出一道银色流光,直接把正在衣衫里作乱的蛇妖打了出去。

    艳丽的长蛇在空中飞旋两周,轰隆一声撞到了石壁上,因重击变回了人形。

    “咳咳!呃咳.....”

    狼狈的咳出几口鲜血后,冬昧惊异地看着床榻上清冷的巫女:

    “你.....你居然是.....尊上!您怎么会来——”

    他正想说什么,却见一束带着恐怖的降压和威慑的银光,从巫女陶身边缓慢降落。

    “尊上.....”

    看见负手而立,五官肃冷的男人,巫女陶面色嫣红,连忙把衣带系好。

    释渊没有回身,只用冰冷的眼神俯视着呕血的冬昧:“冬昧,给本尊个解释吧。”

    面对天尊足矣毁灭一切的威压,冬昧的脸一片惨白:“尊上饶命....!尊上饶命啊.....小人只是一时起了色心,只想逗巫女陶玩玩。”

    他颤巍巍地趴在地上,痛声求饶,内心却大为不解。

    自从释渊收了他们这些妖物进小周天后,这地方便夜夜笙歌,纸醉金迷,只要他和春绅君想要,就能随意奸淫天女,偶尔释渊的兴致来了,还会利用他们的毒液迷昏貌美的上仙,把其变成供他们三人享用的禁脔.....

    可只有这个巫女陶,和她那个弱不禁风,看上去一吹就倒的弟弟,释渊却是勒令谁也不准碰。

    可整日面对如此高洁绝色的女巫,生性淫乱的蛇妖岂能忍得住?

    于是冬昧便趁巫女陶闭关之际,悄悄潜了进来,但没想到,竟会惊动了释渊。

    “本尊说过,不准碰巫女陶,你把本尊的话.....当做耳旁风么?”

    释渊漠然看着脚边的蛇妖,寒声道:“滚出去,领三千次处刑鞭。”

    “尊上饶命——!饶命啊!小人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处刑鞭是小周天最严酷的刑法之一,经常被用来对付想逃跑的奴隶,这刑法先是把人滚烫如火的石柱上,再用带冰刺的鞭子抽打,直到腰骨断裂,化成一滩血水。

    别说三千鞭,就是三百鞭,都能让冬昧这样的小妖魂飞魄散。

    “来人,拖下去。”释渊对耳边的求饶声充耳不闻,再次下达命令。

    “不——尊上,我对您可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呐——而她!这个巫女陶....不,他却欺上瞒下,对您不忠.....他根本不是女人!”

    眼见自己小命不保,冬昧突然指着床榻上的巫女陶大骂道。

    听得此言,天尊的表情没有变化:“她的确不是寻常女人。”

    “不,他.....他是男人!”

    看见巫女陶慌乱的神态,冬昧大胆地站起身,一字一句说道。

    这话若是旁人说,天尊必然不信,但冬昧只是个贪生怕死的蛇妖,是绝不敢在他面前耍花招的。

    “是么。”释渊挑起眉峰,转过身,一动不动地盯着床上的女人,眼中酝酿着风暴:“脱衣服。”

    “不是的....尊上,这蛇妖含血喷人。”巫女陶羞红了一张脸。

    她用纤细的手指堪堪捂住胸口,想做最后的辩驳。

    然而释渊没有给她辩解的机会:“是你自己脱,还是本尊来帮你。”

    天尊用沉冷的嗓音询问后,又打开手掌,释放出一股银色火焰:“如果要本尊帮你,那便不是脱衣服这般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