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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湿漉漉的雨夜,雨滴在地上砸出水花。 阮祎把舒晓换到自己左手边,用自己隔开了她和金毛。 雨下得急,周围人走得也急,倒显得他们三人在雨里有些拖沓。 原以为那人报出了自己的网名,一准儿要和自己搭几句话,结果那边一声不吭。阮祎便也没什么好说的。今晚他已经说了太多话。 一行人沉默着走回C大。进了学校,先送舒晓。看着她走进了宿舍楼,和金毛道过谢,阮祎才转身离开。 那把伞却依旧跟着他。 “同学,你住哪栋?”阮祎忍不住问。 “15号楼。”金毛看向斜前方不远处的一栋宿舍楼。 “我在18号呢,还要往前走一段。” “没多远,送你。” “不行不行,你都送一路了,真不能麻烦你了。”阮祎的脑袋摇得像小拨浪鼓。 说这话时,二人站在宿舍楼前,四溅的水花打湿了阮祎的裤脚,冷得他直想溜回宿舍。 “好吧,那伞给你。”金毛把伞柄塞到他手里,没有多说什么,便往15号楼走去了。 阮祎觉得这人怪得很,赶忙追上去,说:“谢谢……谢谢你,同学,你哪个专业的?叫什么?我明天把伞给你送去啊。” “邵忆青。”金毛被他喊住就停下,回他,“下午六点后,如果你有空的话,可以去话剧社排练厅找我。这几天我都在。” 回到宿舍后,哥哥们问他怎么没接电话,阮祎才发现自己的手机一直是静音模式。 哥哥们又问起那把伞,他就把回来时遇到的事儿原样演了一遍。 邱越鸿趴在床边,思忖一阵,得出结论:“这是个学长啊。他肯定觉得你是个可造之材,想拉你进社团呢。最近不就有好些社团开始扫楼了吗?” “兴许吧。”阮祎想到自己最近一段表演经历还是在幼儿园时期,多少有点心虚。 “看学校公众号,‘百团大战’的宣传已经发出来了。”说话时,薛淮顺手将文章推送到了宿舍群里,“到时候可以去现场看看。听学长他们说,社团招新工作最多到国庆前也就结束了。” “嗯……”阮祎点开文章,发现学校里各种社团简直数不胜数,他看得眼花缭乱,干脆点了叉,“我睡之前瞅瞅。先洗漱去了啊。” 走进卫生间,阮祎后知后觉地打了个哆嗦。这雨真冷啊。这代表着夏天要走了,秋天要来了。每年入了秋,阮祎就开始期待自己的生日。今年比以往任何一年都更期待。 阮祎在洗脸池里放热水,热气把镜子蒸起一层雾,他用手掌将雾抹开。他看见自己的脸,镜子上的水珠缓缓地滑落。他想起舒晓同自己讲过的话。还有贺品安。贺品安说,自己和他纠缠,是为了满足性欲。可他发觉,他的满足是异常简单的。他们在一起说话,贺品安送他回学校,贺品安陪他吃一顿饭,他都觉得满足。难道这些也和性欲有关吗? 看着被雨淋湿的头发,阮祎关掉了水龙头,把脑袋扎进水池子里,潦草地洗了个头。 他坐在马桶盖上刷牙,脖子上挂一条毛巾,手里拿着手机,上下滑动着消息列表。最近他小火了一把,找他聊天的人很多,可里面偏没有一个贺品安。他心里难受,有种被男朋友冷落的感觉。他叼着牙刷,委屈地在屏幕上打字。 阮祎:【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你没有一秒钟想我吗,叔叔?】 贺品安:【今天工作很忙。】 阮祎:【哦……】 贺品安:【你今天也很安静。】 阮祎:【帅气可爱的男大学生也不是时时刻刻都有空的!】 附一个小狗偷看表情。 贺品安:【现在有空吗?】 小狗点头摇尾巴。 阮祎正握着牙刷柄傻笑,贺品安的视频电话请求忽然就蹦了出来。 阮祎登时一个激灵,把牙刷扔进漱口杯里,火速洗掉了嘴角的泡沫。 几秒钟忙完这一切,阮祎才按下了接听。 贺品安的脸出现在屏幕上。阮祎的心腾地热了起来。他冲叔叔挥手。 贺品安看见了,只看了他一眼就把脸别开了。阮祎有点不乐意地噘着嘴,手里却在偷偷截图。 “在哪儿呢?这么安静。” “厕所。刚洗漱呢。” 他们宿舍隔音不错,但这儿与外边到底也就一门之隔。阮祎不敢造次,只好把手机拿得近些,摄像头正对着自己的脸,这样听叔叔的声音也能更清楚。 察觉到阮祎压低了嗓音,大致能猜到那边是怎样的情形。贺品安瞥他一眼,眼中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 “今天有没有自己弄?” “弄什么……”阮祎把这话问出来后,才迟钝地读懂句意。耳热,他紧张地摸着自己的耳廓和耳垂:“没有……今天很忙。”说完,又觉得想表达的内容不对,他小声地补充道,“你说过的,不行,我记得……我听话。” “真的呀?” “当然是真的。”他根本没想到贺品安会和他聊这个,他一点准备也没有。他心跳快得要命,在贺品安的追问下,他慢慢低下头,下巴颏几乎要贴上锁骨,像一株被人从根摸到梢的含羞草。 “裤子脱了,让叔叔看看。” 在视频里,阮祎看到自己的脸已经红透了。他把手机转偏了一些,使自己短暂逃离了摄像头。他心慌意乱地,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卫生间的门。仔细去听,能听见外面一阵阵的笑骂声,这会儿哥哥们八成在打游戏。 “脱啊,快点儿。”那边说着催促的话,可口吻却闲闲的,不慌不忙,带着点看好戏的戏谑。他知道阮祎这边不很方便,也压着嗓子说话,如同在床上耳语。 阮祎知道这是戏弄,可他这副身体偏偏最吃这一套。 他攥着裤腰,把睡裤和内裤一起扒了下来。他按着贺品安的指令,把摄像头对着那儿,有种在做坏事的胆怯与不安,不愿多想,只好把整颗心都挂在那人身上。贺品安让他摸,他便去摸,摸得舒服时,他忍不住叫,小猫发春似的叫,他就问叔叔,可不可以不弄了。 看着男孩儿指缝间拉着丝儿的透明黏液,两腿间粉嫩嫩直撅撅的肉棍,似乎也觉得差不多了。贺品安让他转回前置摄像头。 阮祎只照到下巴,不好意思把脸框进去。 贺品安也没有太勉强他,只说:“乖宝,再举高一点。” 这回能照到鼻尖和嘴巴。 看到他鼻尖的汗珠,唇红齿白,脖颈修长,喉结正上下鼓动着。 “舌头,伸出来。” 小狗似的,阮祎探出舌尖。可伸出来的舌头很难长时间保持不动,阮祎感到舌根哆哆嗦嗦的,舌尖便不自觉地做着上下舔弄的动作。 贺品安先前觉得阮祎只有那颗屁股好,现在又觉得这张小嘴也不错。他想起阮祎那次在厕所隔间里给他口交,笨拙地吸着,两颊微微地陷下去,汗珠从额角流到下巴颏,阮祎迷迷糊糊地吞了他的精液。 “把手舔干净,就让你穿裤子,嗯?” 画面中,阮祎似乎咬了一下舌尖。他磨磨蹭蹭地抬起手,那只手很白,手腕纤细,指尖上的黏液被光映照得亮晶晶的。 他侧过脸,深吸一口气,舌尖略显机械地对着拇指上下舔弄。 “这样太慢了。张嘴含进去,三根手指。” 听他的话,把食指中指和无名指含在嘴里。 “往里插,像鸡巴肏进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