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

    “白霁，你这是在拿自己和我谈条件吗？”

    秦暄明知故问，什么心甘情愿，他一听就知道是假的。可白霁那句不分彼此偏偏又拿住他的命门。

    “对啊，可你说我开出的条件值不值那一沓照片呢？”

    回答他的是比刚才更为粗暴的占有。秦暄恨不得把白霁揉碎了掰烂了混进自己的骨血里，他用尽全力地贯穿，把白霁的臀尖撞得红彤一片。白霁掐住秦暄的后背，怕这起伏的幅度会把自己颠了出去。

    下身满是水痕，粗大的肉刃带出嫩红的肠肉，白霁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正在被烈火灼烧，秦暄却觉得还不够，狠狠发泄自己的不满。他叼起白霁胸前的朱红嘬弄啃咬，手心也包裹住他的下身极尽挑逗，挺起自己的肉棒发疯一般打桩。白霁身上所有的敏感点都被占据，灭顶的快感逃无可逃，在他的小腹处不断堆积，逐渐形成开闸之势。

    “白霁，你当然值。”

    听到这句话白霁的身体在秦暄手里止不住地颤栗，闸门开了，堆积的快感泄洪一般奔腾不息。白霁控制不住身体里的冲击向后倒去，被秦暄把住了肋骨才不至于掀翻在地。

    秦冉晰躲在门后呆若木鸡，什么照片，什么条件？他听都听不懂，但他知道，两个哥哥中间肯定还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可是，来自秦暄的背叛更另他感到愤怒。自己的爸爸爱上了白舒予，现在连自己的亲哥都和白霁搞上。连着被两个最亲的人背叛，秦冉晰觉得自己才是这个家里最多余的人。明明秦暄和自己才是最亲的人，可他转头就入了白霁的欢场，还说着什么值得，他怎么可以临阵叛变，徒留我秦冉晰一个人站在原处还傻傻等着你和我一起平反。

    难道白霁比我这个弟弟都要重要吗？他想起了除夕夜的那一个巴掌，本来以为秦暄打他是为了秦家的体面，现在想想，可能就是怕当时伤了白霁吧。秦冉晰从头到脚升起一股寒意，原来哥哥可以为了这么一个男人甚至不惜扇我一巴掌，十几年的手足之情抵不过区区一个委身于人的白霁。

    秦冉晰调转身体，回了自己的房间，哥哥不再是以前那个哥哥了。

    那一沓照片秦暄交给了白霁，连着电脑里的备份，白霁也亲眼看着秦暄销毁。那梗在白霁喉管里的鱼刺终于拔出来了。

    食不下咽裹足不前的困顿在按下delete的那一瞬间，有了拨开云雾见月明的豁然开朗。秦暄要是更细心一点，就能看到白霁当时嘴角处微微颤抖的肌肉。但他当然注意不到，他天真地以为，消除了他和白霁之间唯一的隔阂，两人真的就能不分彼此。

    “白霁，你看，你想要的，我都可以做到。你那天晚上说不想再吵了，我就已经想好了，以后再也不让你疼了。白霁，你相信我，以后只要你不走，我就一直陪着你。”

    “秦暄，我在厦大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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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暄真的有在认真学习了，平时那帮纨绔子弟叫他出去玩他都拒绝了。白霁在开学前和他说的那句在厦大等他，给了他无限的动力。一想到以后两个人可以每天同进同出，上一样学校，再买个学校边上的房子，早上醒来第一眼就是白霁，中午去食堂可以坐在一起吃饭，晚上又能抱着温软的白霁入睡······光想想就能让他多背两个英文单词。

    最后一个学期的开学，秦暄收敛了很多，不再每晚偷偷溜进白霁的房间，只在白霁学校两周放一次的休息日里才解解馋，背着家里好多双眼睛和白霁亲密。

    当然这么多双眼睛里不包括秦冉晰。

    其实秦暄最近也发现了弟弟的异常，上次给他买的最新款手机，送给弟弟的时候，也并没有见到他想像中弟弟欢呼雀跃的样子，秦冉晰就是冷漠地接过，随意放在抽屉里，后来也没见他拿出来用过。

    秦暄只当是是新手机不合心意，可后来又买了手表和新的笔记本电脑，却同样惨遭冷遇，他才意识到可能是送礼物的人不合心意。

    但忙于学习的秦暄也没有空去猜青春期男孩的心思，那一巴掌可能真的让秦冉晰失了颜面，所以才一直和他闹别扭吧。那就冷一段时间，等弟弟想通了自然会好的。

    转眼一个多月，热带的季风温暖宜人，白霁也把毛衣换成回了衬衫。

    秦暄没有等到秦暄想通的那一天，却等到了他和白霁又一次的针锋相对。

    不知怎么的，秦暄听到秦冉晰在和难得放一次假的白霁大声嚷嚷，他想也没想，冲到白霁的房里。

    “小冉，怎么了？”秦暄见白霁房间一片狼藉，显然是秦冉晰搞的破坏。

    秦冉晰怒发冲冠，眼睛猩红，他看到秦暄后，怒火没有平息反而更盛，他甩出一张边角明显破损的照片，质问秦暄。

    “哥，这照片怎么回事？不要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

    照片上正是秦晋中和白舒予搂在一起走进某个酒店的场景，神情暧昧语焉不详，坏就坏在，照片的右下角标明了拍摄日期。

    秦暄纳闷，之前这些照片不是都给了白霁了吗，他难道没有处理掉吗？秦冉晰手里这张又是哪里来的？

    “小冉，照片哪来的？”秦暄一边问，一边看向站在一边的白霁，白霁朝秦暄摇摇头一脸无辜。

    秦冉晰冷笑一声，说道，“哥，我早就发现你们两个不对劲了，中午的时候，我看到他！”秦暄指向白霁，眼神狠戾根本不像一个少年，“他大中午的出门绕了很远的路把一包垃圾扔到西边那个小区的垃圾房，我就奇怪了，平时家里的垃圾都是有保姆去丢的，而且一向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知道学习，干嘛要特地出去扔垃圾？所以我就跟了出去，果然他扔的一堆垃圾里是被烧过的照片！而这一张，叠在一起时没有被烧完，被我捡回来了。”

    “哥，你早就知道了吧？妈妈就是被这小三逼走的！你还一直袒护他们！你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哥，你不是说会让他们没有好下场。可是下场呢？我怎么没看到？难道你睡了白霁就算给他的下场吗？”

    “哥，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还当我是小孩吗？我什么都看到了！你们真恶心，恶心的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哥，你明明以前说过这个家里最爱的是我，可是自从他来了以后，你就变了个人！一会觉得是我不懂事，一会又觉得是我得寸进尺，一开始我还真的反思自己，现在想来真特么恶心，你们早就搞在一起了吧？白霁，被我哥睡过是不是很爽啊，在这个家里有他罩着你，高枕无忧了对吗，你别做梦了！从今天起我和你势不两立！”

    秦冉晰的质问夹带着血泪般的哭诉，吼地白霁胆战心惊。这小子沉寂这么长时间，他还以为是只敢怒不敢言的鸵鸟，没想到这照片的出现，直接让鸵鸟进入暴走模式，成了只“火烈鸟”。

    白霁装出震惊的样子，不可置信地说，“你怎么会知道？还有，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秦冉晰朝白霁扔过来一个眼刀，转头继续对着秦暄喊道，“为什么？因为那天回家，我就站在门口，你们两个就在这屋子里做着恶心人的事情，哥，你怎么睡得下去的？你是同性恋吗，还是被他勾引的？他就和他妈一样，不是什么好货！贱人生的儿子也是贱人。”

    听着秦冉晰越说越过分，一直沉默的秦暄终于爆发，制止道，“够了！别说了！”秦暄双手握上秦冉晰的肩头，冲着他猩红的眼睛说，“小冉，爸爸的事，既然知道了，也就没有必要瞒着你，的确是婚外情。我也很难过，我也想过阻止！但是你也看见了，没用！他们还是结婚了，甚至连妈妈都是自动退出的，我为了阻止他们甚至手段下作，欺骗威胁什么都做了，但最后也就如此而已。白舒予是小三，但这不关白霁的事！”

    秦冉晰展开上臂，甩开了秦暄的手，他根本不想听秦暄的说辞，在他眼里，秦暄已经被白霁迷了心窍，不管说什么都不过是袒护白霁的借口。

    “哥，算了吧，你别解释了，自己做了什么事自己清楚，我在这个家里就是多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