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我不直了
“不可能,那么完美的烟花,那么完美的时机——”顾连墨听我说完就愕然。 “滚吧你。” 我和他滚在沙发上,不知道打了多少架。 “你跟我吹什么,完美高中生?男女通吃?没有我泡不到的妞?”我冷笑,“老子今天就是信了你的邪。” “这不能怪我啊——”顾连墨被我揍又嚎,“要不是我,你觉得你一开始还有机会?人家张萍萍爱谢天骅爱得死去活来的,我可是帮你从零步前进到了百步。” “然后就倒在战壕里了?” 顾连墨啧啧:“其实吧,我也是帮你看清幻想。” “你说得倒轻松。” 顾连墨见我还在唾弃他,就靠过脸来。 “醉了吧,醉了就能一醉借千愁。” 我惆怅:“借酒消愁愁更愁啊。” “那也总比一个人呆着好。哥们,别吊死在一颗树上啊,”顾连墨感慨,“你不是说没想出第二点吗?我说这第二点就是:别当舔狗了,这人总得多爱自己一点。” 我对顾连墨顶礼膜拜,想不到他一个高中生想得比我还深远。 “行!老子提前说了啊,今天不喝个不醉不亏,谁也别想回去!” 我说得豪气冲天,不过顾连墨本来就呆在我家。顾连墨也很义气,那点就配喝酒精饮料的酒量还说要跟我舍命陪君子。 我们喝到半夜,顾连墨中途还吐了一回,剩下就我一个人干了一堆啤酒。再然后,顾连墨又清醒了一些,我不让他喝他他还非要喝。最后吧,我俩就都光着身子躺在一张床上。 “靠,我就知道这总得出问题!” 我醒来就觉得无比酸痛,愣是摇醒顾连墨。顾连墨悠悠转醒,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自己,大惊失色地滚下床。 “不可能,我还是直男!” 我想到上个世界,一时气笑:“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居然真的想要我负责。” 顾连墨的脸色红白交加,他嗫嗫嚅嚅:“你、你还记得发生什么了吗?” 系统这时出来说话:“我知道发现了些什么。宿主需要查看昨日的情景吗?” “你说什么!”我听了这句话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又咬牙,“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出来阻止。” 系统回答得一本正经:“人类的这一行为并不在我们的阻止范畴。而且,宿主之前说过需要一定隐私,我判断这并不影响任务的进行。” 我倒吸一口冷气。 这时电话却响了起来。顾连墨和我赶紧套上裤子,我一看手机,怎么又是谢天骅的电话。 “操,这厮打过来干什么!” 我一怒之下就又没接。这是我第二次挂总裁电话,我却毫无感触。 “完了完了,这下我是真的不干净了!” 我隐隐约约还记得什么,杀了我我才会把顾连墨的脸当成张萍萍,但是顾连墨又是为了什么。 我镇定下来才去看顾连墨,顾连墨的红得像大苹果。 “我、我去看了下画面。” “操,傻逼!” 我忍不住爆了粗口。 顾连墨不知道在想什么,脸色越来越红,还下了决心。 “我我……我会对你负责的。” “受死吧你!” 我破口大骂,顾连墨被我扑倒。我们这次打得不成样子,一方面是因为顾连墨跟傻逼一样被打还不还手,一方面是因为我屁股疼。 “我们家还不能断了后。你也不想跟个大男人绑在一起,一辈子牵不了小姑娘的手吧。” 我森森地咬牙,顾连墨还没回过神,被我唬得一愣一愣的。 “我告诉你,这次就这么算了,”我攥紧拳头,“你要敢随便说出去,我跟你没完!” 我跟他放完狠话,就呆在厕所里不出来。想到之后,我还要身残志坚地去上班,就感慨谢天骅真该给我颁个劳模奖。 我上个厕所,屁股还在隐隐作痛。整得我蹲在里面暗嚎“完了,我不直了。” 我从厕所里出来,顾连墨还在发呆。想想他一个女孩手都没牵过的高中生,还发誓要给初恋 保留初吻,居然被我夺走了更重要的东西。 不过我又想到一个问题:我难道就牵过女孩子的手吗? 我扯扯嘴角,痛得呲牙咧嘴。还不知道是身体痛还是心里痛。 甚至我又想到另一个问题:游戏里面明明说顾连墨是那方面无能的轻男主,那么为什么他还长了个驴玩意? 我盯了他半天,盯得他满脸通红地捂着裆口。 “呵,看你这小样。” “你你——” 顾连墨想骂我又说不出话来,我继续开扯。 “我是这么想的,男人和男人会做那杠子事,并不代表他们不是直男。” “啥?” 我阴森森道:“你跟你宿舍难道就不会互相撸管吗?这种事情也经常发生在古希腊,何况我们还是酒后乱性,只要我们的心是干净的——” 我比划两下,顾连墨一脸呆滞。 “忘了吧,忘了。” 我的眼珠子乱转,接着沉痛。 “人生总有一些东西该忘记。” 顾连墨僵硬地扯了扯嘴角:“你怎么这么干脆……” “别忘了我比你多活十年了。” 顾连墨头昏脑涨:“不、不行……我还是得出去走走。” 我能理解他纯洁的少男心灵受了伤,不过伤屁股的又不是他。我都无所谓,不知道他在黯然神伤什么。 我挠挠脖子又拉高衣领,刚才我从镜子里看去,那里还有一大片红印。气得我对顾连墨竖中指。 “你是不是属狗的啊,咬这么狠?” “你你——你简直——没有羞耻心。” 顾连墨一会儿低下头,一会儿左右游移,跟个害臊的花姑娘似的,仿佛是我上了他。 年轻真好,因为这点事还能翘班,我还见不惯他羞羞答答的样子。 末了,顾连墨又呆呆道:“你就这么走去上班?” “不然要怎样?” 我摊手。 “你好歹也套件高领子的吧。” “说得也是。” 我翻了翻衣柜,就看到一水的大白t,连见高领子都没有。这时顾连墨又畏畏缩缩地把自己的递过去,嘴里还在嘀咕。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这可不是男友衬衫。” 我哑然:“你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顾连墨抱着头就在地上打滚,末了又义愤填膺:“我这可是第一次啊!我还没有碰过女孩子香香的手! ” “没关系,”我拍拍他的肩膀,“我也是第一次。还有,我也没有牵过女孩子的手。” 顾连墨呆滞:“为什么我还有点高兴……完了我难道真的病了……” 顾连墨已经丧失了思考能力,我摊手让他继续。他却拉住我,我的头磕在床头柱上,磕得生疼。 “操。” 我都想翘班跟他没完了,顾连墨却大声嚷嚷。 “不、不行,我们还得再来一次!” “啥?” 震耳欲聋的声音震得我脑子都晃了。顾连墨欲哭无泪。 “我开始认为我会不会是隐藏的深柜。” “so?” “你、你看我下面。” 我战战巍巍地往下看,立刻怒吼:“停止你的思考!接下去是不能走的路啊!” 顾连墨却堵住我的嘴,甚至他的腿还夹住我的。我的脑袋一时发懵。 “我居然真的行!” 顾连墨喊完,也不知道在感叹什么。我也不客气地揍了下去。 “清醒了没?” 顾连墨还拉着我的手,我怒骂这日子一天天的,越来越难过。 我一到公司,谢天骅也在。因为我挂了他两次电话的事怒不可遏。 “你可真了不起。” “老板,你好你好。” 我今天真的懒得应付他,俗话说得好,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昨天唯唯诺诺的我已经不复存在了。 我跟他打招呼,他一边拍着桌子,一边骂了我半天。这时我也感觉不太好,我浑身哆嗦,踉跄地要去厕所。昨天宿醉的感觉涌了起来,谢天骅扶了下我,还不小心扯下我的衣领,接着大惊失色。 “你、你那痕迹是什么?” “老板……我……” 我没忍住,歪歪扭扭地跑厕所去吐了。宿醉完了以后,我有气无力地走回来。 谢天骅斩钉截铁道:“ 你看起来就像被人强了。” 我头疼,昨天的事虽然并非我本意,但也算个你情我愿。 我委婉道:“不是……昨晚我和我女朋友玩得高兴……老板,虽然你是老板,也不好干涉人的私生活吧。” 谢天骅冷笑:“你昨天不是还喜欢张萍萍来着。” 我愕然:“老板,现在可不兴玩跟踪啊,那可是犯罪!” “你胡说什么!” 谢天骅乱骂,我实在想不出他为什么知道我喜欢张萍萍。 我惊讶:“难道你也喜欢张萍萍?” 谢天骅难得暴躁:“你能不能把我从跟踪狂的联想里扯远一点,你以为我看不懂你的眼神?” “老板英明、老板英明。” 我假情假意,谢天骅又道:“你那痕迹究竟怎么回事?” 我改口:“天热,被蚊子咬的。” 谢天骅傻傻,我继续:“老板,这是我的私事。您这问来问去不好吧?” 谢天骅低哼:“我是老板,我怎么就不能知道了?” 操,这傻叉真八卦。 “那也没有办法,”我神秘兮兮道,“老板,昨晚是我的第一次,对象还是个男人。您不会因为恐同开了我吧?” 谢天骅变了脸色:“你、你居然是那个……” 我挠挠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老板,我相信你人好。虽然我在暗地里没少骂过你,但是真的,你是我见过最好的老板。然而你要是真想开了我,我也只能卷铺盖走人。” 谢天骅咬牙:“你当我是什么老古董,我跟你一个岁数好吗?” 谢天骅意思就是不开了我。我没想到他人真的这么好,顿时感动得热泪盈眶,决定收回我之前对他的谩骂。 我们安静了一会,谢天骅又说:“你、你跟那个他什么关系?你们交往了?” 我想了想道:“在那方面仅限一次的朋友吧。” 谢天骅的表情变得难以言表。我怀疑他在谴责我不检点,下半身太松。不会吧,谢天骅这么有钱,难道都不出去找女人的? 不过我转念一想,有钱的技术宅说到底还是技术宅,谢天骅还有家里蹲属性。而且说不定,人家男主角的贞操就是要为女主角留着。 “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老板……” 我很犹豫,甚至怀疑谢天骅能不能撩到陆珊珊。人家陆珊珊看起来那么高冷。 “你还是加油吧。” “你胡说什么?” 谢天骅感觉我又在抽疯,他想了一会道:“你等下开车跟我出去。” “噢。” 我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