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旷野素来有白骨,此境何人共销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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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旷野素来有白骨,此境何人共销魂 贺雅亦的手冰凉,如毒蛇般游走在我尾椎之上,刚被热水安抚过的肌肤立刻又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要干什么? 我眸色惊恐看着他,刚才已然接受过一次酷刑的我此刻对任何人都相当防备,设身处地去想,我一丝不挂坐在浴桶中,身边是当朝首辅大人,他一身衣物穿得整整齐齐,居高临下看着蝼蚁般的我,接着,忽然上手摸了起来? 我实在弄不清楚,他到底是厌恶我还是关心我?听他言语之中,问我会不会清理,倒是关心起我的身体了?怕我生病? 想起每每我病得死去活来的时候,整个皇宫内外恐怕没有一个人是关心我的,大约觉得我如果死了还可以给宫里省下一口口粮。 可今日,居然有人关心我会不会生病? 我简直是受宠若惊,一双眼眸瞪圆了呆呆看向贺雅亦。 在这诡异的气氛之中,我二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有轻轻重重的呼吸声在我俩之间来回荡漾。 他的手和九弟完全不同,光滑如蛇麟般,冰冰凉凉,从我身体游走一路向后忽然至后庭处,刚才被九弟玩弄过的地方至今还疼着,更是红肿不堪。 他指尖猛然刺入,接着在狭窄的甬道用来回搅拌,我当真被他弄要死了,他还故意用指尖刮我那柔软的侧壁,直将我疼的泪水不受控制涌了出来。 我当即哭着求他:“别这样……好疼!” 贺雅亦不悦森然道:“不这样弄出来,你会更难受的!蠢物!” 我只得一心念着他是为了我好,强行咬牙坚持住,可渐渐能感觉到,一股股热流真的从里面流了出来,心中不禁破口大骂,慕柏你这个禽兽,你都在我身体里弄了多少! 终于清理干净了身体,他满意抽出手,一把将我从水中拎出,用干燥的衣袍将我裹了起来。 我自始至终像个废物一样,提不起劲来,任由他摆布。我看着他亲力亲为,将床铺上的被褥床单悉数换了干净的,又把我塞进温暖干燥的被窝。 见我身体微微发抖,他遂问:“你哪里难受?” 我下身疼痛难忍,本就经历了一场磨难,又被他蹂躏一番,现下疼得更厉害了。我本羞恼说不出口,可他也看也看过了,摸也摸过了,至少没像慕柏那般禽兽行径,只得小声道:“那处疼。” 他轻叹了口气,翻箱倒柜找到一瓶淡绿色的药膏,我也不知是何物,只闻到一股淡淡清香的味道。 他让我趴在床上,指尖挖了一坨晶莹的药膏,一伸手,又抹在了那红肿之处,药膏带着清清凉凉的感觉,霎时间令那疼痛灼烧之意就减轻了许多。 我闷哼一声问:“这是何种药?” 他没好气道:“闭嘴吧你。” 见他这般不悦,我又不敢说话了。想起来我们寻常交往,大多数皇子都是怕他的。毕竟他年轻有为,学业有佳,早年就进翰林院了。 彼时诸皇子们年龄尚幼,还要去书院研习文章,贺雅亦就是出了名的严厉。 当然,我是个小透明,应该没人记得我,他做先生的时候,也不曾刻意为难过我,可也没照顾过我。 我的功课自然也没人管我,不像太子哥哥和三皇兄那般,受人瞩目。我只要每天按时坐在那个属于我的小角落里,从来也没人理我。 当然,他们也有不开心的时候,有时会有人欺负我。每每都是太子哥哥出面救我于水火,我心中很是感激。 也许这深宫内院中,唯有他还当我是兄弟。 思绪被拉远了,身后的人忽然手上没了动作,我扭头看他,只见贺雅亦不知在想什么,眸色深沉,如一汪黝黑的潭水,让人一眼看不到底。 我卷缩起身体,将自己藏在被褥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惹得他又不悦了。 他见我动作,回神一般起身吹灭了烛火。房内一下陷入了黑暗,接着只听到宽衣解带的声音,一阵凉风在身侧氤氲,他居然掀开被褥躺在了我的身侧! 我呼吸一滞,也不敢开口问他要干嘛。 身侧的贺雅亦穿着单薄的中衣,领口略微敞开,他一把将我拉在怀中,让我冰凉的脸靠在他的胸口上。 贺雅亦应本是体温就偏低的类型,他胸口温度也不过温热,抱起来一点也不暖和,我心底总腹诽他,就像一条大花蛇般,危险而充满毒液。 被大花蛇缠住身体不得动弹的我只乖乖被他抱着,一双眼睛虽然又累又困都快睁不开了,可也不敢入睡,谁知道他又会不会找我麻烦。 果然,头顶传来他清冷的嗓音:“慕岚,你这般作践自己,当真想好要怎么活了吗?” 他这一句话,直如九天玄火劈在我天灵盖上,让我浑身剧烈颤抖了一下。 果然是读书人,他们脑袋都这么灵光吗? 眼神也犀利,总能一眼万年。 我在他眼中,兴许还不如一个襁褓中的婴儿有心机。 他抱着我的双臂加大了力量,口中又自顾自问道:“你倒不如,好好想想,你到底想要什么?” 说罢,他靠近我耳边,轻轻吮吸我的耳垂,那温热的气息一靠近我,我便忍不住抓紧了他胸前的衣襟。 耳垂乃是我最敏感的地方,被他这么一含,身体上立马有了酥麻的感觉,如小虫钻入骨髓一般,抓心挠肺。 他温凉的手在我光滑的肌肤上游走抚摸,口中还低声问我:“想清楚了,告诉我,从来能帮你的,只有我一人。” 我心中还在震惊他说的话,忽感觉下身要紧处竟被他一把握了起来。原来不知何时,我那处居然已经抬起了头,是因为刚刚被刺激得太厉害吗?我竟然体内又起了欲望? 我双眸震惊不敢相信看着自己的手背,我竟然被一个男人吸吮了耳垂就硬了起来,当真是像慕柏说的那般,淫荡不堪吗? 温凉光滑的手在我的分身上回来抚摸,比慕柏不知温柔了多少倍。男人本就是感官动物,顷刻间巨大的快感便涌上了我脑海,我顾不得礼义廉耻,轻声哼出了声。 细碎的呻吟遂一出来,在宁静的黑暗中更显突兀。他另一手用力捏住我的下颚,将口凑了过来。 自然而然,两口相触,口舌相交在一起。我竟在一晚上被两个人吻了。 那股子破罐子破摔的感觉又来了…… 我顺心而为,接受着他温柔的吻。他口舌十分灵活,既不霸道横冲直撞,也不攻城略地,只仔仔细细舔舐我口中每存肌肤,似是在品尝绝美的佳肴一般动情。 两口中交接的津液溢出,从我口角留下,淌出晶莹的情丝。他伸出舌将那情丝尽数舔舐干净,又吻了吻我哭的红肿的眸。 下身的快感越来越强烈,我强忍口中的声调,剧烈呼吸,感觉心脏都要从口中弹跳而出了! 接着他修剪圆润的指甲忽然刮过马眼处,一阵剧烈的快感顺着尾椎直窜上天灵感,一股白浊顷数泻在了他的手中。 一晚上第二次出精已然让我累的不行了。十九年来,清心寡欲如我这般,平时连自渎都很少,毕竟比起身体上的愉悦,我更在意心灵上的快感。 可这个上元佳节的夜晚,打破了我十九年来的世界观,人居然可以放荡到如此地步?上一刻还骑在慕柏身上放纵的人下一刻居然会委身在贺雅亦手中呻吟。 泪水还是顺着眼尾留了出来,似是在庆祝我终于想明白了,终于腐烂到了骨子里,终于不再挣扎了。 他见我又哭,舌尖落在了我脸颊上,仔仔细细尝了我的泪轻声评价道:“又咸又涩。” 这厮定然不会好好说话,哄着我干这些事,嘴里也吐不出个象牙来,真不知他是如何当上当朝首辅的。 我俩发丝糅杂在一起,身体贴在一起,温凉的大花蛇终于也被我暖热了,我小声祈求他:“别……我真的不想……” 我怕他向慕柏一般禽兽行径,玩弄我就算了,还要玩弄那受伤的穴口,我实在是不能承受更多了。 好在贺雅亦并未兽性大发,他安抚般吻着我的唇角轻声道:“知道了,睡吧。” 我卷缩在他怀中,这漫长的一夜终于可以结束了,多希望那些旖旎的夜晚都是一个个噩梦编制的假象,多希望明天一睁开眼,我还是那个不知晓人事的弱小少年郎。 黑暗中,在我不知道的夜色中,贺雅亦未曾闭过眼。他整夜守在我身侧,手心还时不时安抚我不安的后背,那轻拍的节奏让我梦中想起了早逝了母妃。 他的手和母妃一般,柔软滑嫩而无骨,母妃轻拍我的时候还会低声在我耳边吟唱:“月弯弯,夜沉沉,鸟兽寂寂。虫儿歇,风儿落,娃娃安眠。朝云牵霞光,碧落有彩云,儿在母身侧,藏身以为宝。” 那夜,我恍若在贺雅亦口中听到他轻声问我:“岚岚,你为何如此执迷不悟?” 只是命运的齿轮在那一夜被开启,我无意却始终圈进了历史的潮流中,并不知道,未来等待我的是纸醉金迷还是龙潭虎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