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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想他瞧上你

    自上次出门都已经过去好几天了,每每想起当时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那些事情,于泽依然会不受控制地陷入一些恐惧的情绪中。

    再不喜欢柳宴又能怎么办呢……

    日子还是得继续凑合过下去啊……

    “喵?”

    奶里奶气的猫叫声唤回了望着玻璃窗外的花园发呆的于泽。

    掌心柔软温热的触感令于泽情不自禁地多揉了两下面前菜包毛茸茸的脑袋。

    菜包一脸享受地翻过身,四只小短腿朝天露出软乎乎的肚皮。

    “今天外面天气还不错,”于泽摸摸它的肚皮,掩去了眸中难过的神色,柔声问道,“要出去晒晒太阳吗?”

    “喵~”菜包听后一脸期待地看向于泽,水汪汪的圆眼中写满了期待。

    于泽抱起地上的矮脚猫亲了一口他圆滚滚的脑袋后向房间外走去。

    正要经过大门前的客厅时,于泽在沙发上看到了柳宴的背影和另一个陌生的面孔,可能是柳宴的朋友。

    背对着于泽所在的位置、和朋友交谈的柳宴并没有注意到他,但是柳宴的朋友的视线和他的交汇在了一起,眼神中的意味从惊讶、审视到玩味逐一转变。

    仿佛打量物品般的视线令于泽本能地感到不适,抱紧了怀里的菜包往后退了半步打算先掉头回去、假装他不曾出现过。

    “喂,那边的,先别急着走啊。”酒红发色的俊帅男人视线越过沙发上的柳宴,看似热情地向他打招呼道,“我叫霍琼羽,是柳宴的挚友哦~”

    打扰到柳宴和朋友的谈话,柳宴很可能会生气,如果这时候再直接离开……在柳宴朋友面前做出不搭理人的没礼貌行为,会不会让柳宴更加生气……

    于泽不知所措地看向背对他坐着的柳宴,僵硬地站在原地。

    见出现在柳宴家的陌生男人双眼中写满了紧张与不安,不像是敢和他搭话的样子,霍琼羽转而看向了一旁沉默着的柳宴,好奇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在家里养了个男人?这不像你的风格啊——是你一直挂在嘴边的那个男朋友吗?”

    “不是。”柳宴斩铁截钉地否认道。

    “不是?”好友的话令霍琼羽对不远处的陌生男人产生了更大的兴趣,在好奇心驱使下起身走近了他,从头到脚地打量起来,目光毫不客气地落在了男人脖颈处密密麻麻的欲痕上,笑道,“那这难道是你新包养的情人?”

    沙发上的柳宴一边喝了口酒,一边敷衍地应了一声算是回答,看上去既不在意也不满意家里的男人。

    “没想到你居然也开始玩这口了。”

    于泽的下巴被柳宴的朋友挑起,似在评判他的相貌与柳宴的审美,看向他的眼神在不知不觉中多了些其他的意味。

    “也对,好歹你是个正常男人,难免会有生理需求。”

    “猫不错。”霍琼羽戴满华丽戒指的手揉了揉男人怀中矮脚猫的脑袋,不着痕迹地和他又拉近了些距离。

    矮脚猫被摸了两下后一脸呆滞地抱紧了于泽的胳膊,看上去不太喜欢眼前人的触碰。

    戴满戒指的手贴上了僵硬的腰,侵略性十足的浓郁男香熏得人头晕犯恶心,颈间温热吐息略过的皮肤汗毛根根竖起。

    浑身的每个细胞都在高喊着抗拒,但于泽不敢做出任何反抗的行为。柳宴先前对他做的那一系列事情就像是嵌入血肉的枷锁,让他不敢再做任何可能会得罪柳宴的事情。

    眼前的人是柳宴的朋友……于泽自然也不敢得罪他、拂了柳宴的面子。

    危险的处境下,连呼吸都变得尤为艰难。

    唯一能解救他的人坐在不远处背对着他,连一眼都不曾看向他……于泽低垂眼帘,无助地抱紧了怀中的菜包。

    就在于泽以为面前的人即将做出更为过分的举动时,面前的人退开了。

    “这款我还没试过,什么时候借我玩两天呗?”霍琼羽饶有兴趣地当着男人的面问道。

    很少有人能在自己暧昧的撩拨下抑制住心动,柳宴家养着的新情人不仅没有沦陷在他的魅力之中,还浑身僵硬、一副害怕到极点的模样……结合男人脖子上遍布的吻痕、手腕上青红交叠的勒痕以及男人顺从听话的模样——属实有趣。

    柳宴朋友此时看向于泽的眼神他并不陌生,柳宴欲念来了的时候看他的眼神也是这样的。

    于泽抱紧了怀中的猫,战战兢兢地往后退了半步。

    如果柳宴真的答应了……他好像也没有拒绝的余地……

    一想到自己很可能会被柳宴送到其他人的床上,于泽就恐慌到快要喘不上气。

    “不行。”

    从未想过柳宴的声音有朝一日会在耳中显得那么动听。

    听到柳宴亲口说的拒绝,于泽暗自松了口气。

    虽然在他心里柳宴会是那种人,但好在柳宴比他想象中的要像个人些。

    “哦差点忘了,你有洁癖。”霍琼羽遗憾地扫了柳宴的新情人一眼,坐回原位的路上仗着他们还算不错的关系忍不住又多提了一句,“那哪天你玩腻了把他送到我家呗,多给他个挣钱的机会,我出手也很大方的。”

    说着,霍琼羽朝着柳宴的新情人意味深长地眨了眨眼。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这种事情吗?”

    大提琴般悦耳的低沉嗓音中能明显听出不耐烦的意味。

    “咳咳,”多年的了解让霍琼羽很清楚地意识到他的朋友已经很不高兴了,赶紧缓和气氛地大笑了两声,信誓旦旦地为自己辩解道,“不要这么认真嘛,哈哈我和你开玩笑的啦~”

    “我只是看你家突然多出个人觉得挺新鲜而已,放心放心,我可不敢打你的东西的注意。”

    对朋友所言不置一词,柳宴浅抿了一口酒,透过墙上电视机的反光看到身后的于泽还杵在原地,转头看向他,微笑道,“怎么?是在等我邀请你一起过来坐吗?”

    于泽听后不敢再多呆一秒,抱着猫猫扭头就跑。

    ……

    …………

    正因“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命运感到压抑烦闷、于泽和菜包一人一猫同坐在落地窗前惆怅地看着屋外自由的风景,气势汹汹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一转头就看到柳宴面色铁青地走到了他们身后,房间内的气压低得可怕,于泽张了张嘴,还不等话说出口就被柳宴抓住胸前的衣物一把从地上提了起来。

    “他摸你腰了?”

    “他亲到你了?”

    “他靠你那么近为什么不揍他?看我好欺负,只揍我是吧!”

    质问的话接踵而至,被吼得大气都不敢出一个的于泽根本插不上嘴。

    “你是不是看他长得帅又瞧上他了?被那家伙触碰,面上不情不愿的,心里其实在窃喜是吗?!”

    “当着我的面就敢跟那家伙眉来眼去,你以为我是死的吗?!”

    于泽呆滞地看着柳宴近在咫尺的怒容,不敢吱声。

    是他的错觉吗?怎么感觉柳宴这次的生气更像是在吃醋?

    可是柳宴对他的态度以及他们之间上不得台面的关系……柳宴不可能会因为他吃醋啊……

    “你这幅表情是什么意思?被猜中了全部小心思而感到诧异吗?!”

    “就你这种死渣男,心里想什么以为我看不明白吗?!”

    唾沫星子飞进了于泽的眼睛里,于泽往后躲了些,畏畏缩缩地小声反驳道,“我没有那个意思……”

    “骗子。”

    柳宴松开了于泽胸口被攥得皱巴巴的衣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拽着他往外走,力气大到于泽感觉自己的手臂都要被抓碎了。

    “轻、轻点……”于泽疼得眉头紧皱,结结巴巴地恳求道,本能地捂住了覆在胳膊上的手。

    柳宴转头剜了他一眼,并未因他的话卸了手上的力气,一路拽着踉跄的于泽进了卧房内的浴室。

    ……

    站起身的矮脚猫看着主人和经常给他喂好吃的猫条的漂亮男人消失在视线外,后知后觉地四脚着地跑了两步想要追上他们,跑着跑着脚底突然腾空了。

    “成年人之间的事情,小猫咪最好还是不要继续参与了哦。”

    菜包毛茸茸的脑袋被负责照顾它的佣人温柔地摸了摸。

    ……

    劈头盖脸的水流下于泽根本睁不开眼,身上湿透了的衣服被粗暴地扯开,一双手拿着沾了沐浴露的浴球使劲地搓洗于泽脖颈处的皮肤。

    刺痛下于泽本能地往后躲了些,挡住他去路的身躯紧跟着他,直至将他逼到墙角无处可退。

    好在这份刺痛并未持续太久,不然于泽都要怀疑自己的皮会被搓掉好大一块。

    柔软的唇触及颈侧泛红发烫的皮肤,紧随其后的便是坚硬的牙齿,似宣示主权般地在上面留下齿痕清晰的牙印。

    糊住眼睛的水滴落得差不多,疼得眉头紧皱的于泽偷偷看了眼脑袋埋在自己肩颈的柳宴。

    柳宴的穿着的白色衬衫湿透后半透明地贴在皮肤上,清晰地勾勒出肌肉的轮廓……美色的加持下,看上去稍微少了些骇人的感觉。

    还没看多久,柳宴就抬头了,刚好和于泽的双眼对了个正着。

    狐狸眼中愠怒的神色和那张给他留下深刻阴影的脸令于泽心中短暂出现的旖旎立即散了个干净,只剩下了被豺狼盯上的恐惧感。

    “什么意思?在我面前就只有害怕和冷淡。”看到于泽满眼的畏惧,柳宴气不打一处来,扼住他的喉咙厉声冲他低吼道,“在别的男人面前就费尽心思发骚勾引是吧!”

    侵略性的吻中呼吸被残忍地掠夺,推拒胸膛的手被擒住摁在了头顶的大理石墙面上,双眼所能看到的画面因缺氧而愈发模糊。

    “有我一个还不能满足你吗!”

    “你又喜欢上那家伙了是不是?!”

    “……你是吃醋了吗?”

    呼吸不畅导致脑袋昏沉的于泽在话说出口后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很是后悔,战战兢兢地看着面前像是随时会掐死他的柳宴。

    他是疯了吗?他怎么敢问柳宴这种话的……这对于柳宴来说显然是种侮辱啊,完了……

    “对不起……”因为害怕可能造成的严重后果,于泽说话时的颤音愈发明显,“我就随便问问,你别放在心上……”

    沉默片刻的柳宴在听到他的话后不屑地嗤笑。

    “你在妄想什么?”

    “没什么……就你问我是不是喜欢上了你的朋友,我……”于泽在柳宴如刀刃般冰冷锋利的目光中垂下了头,小声叹道,“其实就算我真的喜欢他,他也不可能瞧得上我的……我很清楚自己的位置的……”

    听到于泽的话,柳宴心口的无名火烧得更甚。

    “你还想他瞧上你???”

    话一出口,柳宴就察觉到了自己话里浓郁的酸味,突然意识到自己从刚才到现在的行为像极了某些得不到宠爱又善妒的怨夫所会做出来的事情。

    “……”

    觉得自己很没面子的柳宴恼怒地将面前的人压在墙上欺凌,把面前的人肏得一肚子精水、泣不成声地跟他求饶心里的怨气都未见消散多少——直到将人生生肏到承受不住当着他的面失禁、埋在他的怀里哭得崩溃心里才舒服些,一边安慰地抚摸男人颤抖的背脊,一边继续往死里反复地占有,非得让他的体腔被肏成自己的形状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