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见家长(我哥可是很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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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抗拒之下,发情期的余下几天里没有再打针。当然,我们两人也没有再做更进一步的事。郁柏川转而喂我一些抑制药液。 临近发情期末,我在半梦半醒之间拥着郁柏川的身体,依稀听见他接电话的声音。 “妈。” …… “……可能不太方便。” …… “我明天去你那儿吧。” 电话挂断,我也清醒了不少,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问:“伯母来电话了?” “嗯,她说想过来一趟。” 事故之后,我还没有见过郁柏川的妈妈。虽然听出来他刚才已经拒绝了,但内心还是有种莫名的紧张感:“让伯母过来也没关系的。” “她还不知道你的事。” 我出车祸的事?还是我部分失忆的事? 郁柏川告诉我,月初的时候他的外婆过世了,他害怕母亲再操劳过度,就没有和她说我出意外的事。 “你明天要去看伯母吗?”我问。 郁柏川点点头。 “我也一起去吧。” · 郁柏川敲门的手刚要落下,我过于紧张地抓住了他的手臂:“我在伯母面前,一般怎么叫你?” 既然决定了不让伯母费心,那做戏就要做全套。 ……老公?亲爱的?我暗自设想着可能的答案,脸有些发烫。 郁柏川看着我不自然的表情,却是笑了:“叫我名字就行。” “……柏川?”我试探道。 “嗯。”郁柏川答应着,比我自然多了。 敲门的手终于落下,很快便听到屋内有人走动的声音。 门被打开了,我站在郁柏川的右侧,视线受阻,只能看见光线落在他略带惊讶的表情上。 “你没去上课?” 来开门的人倒是没回这句话,先向我们打招呼:“哥,嫂。” 我愣神地点点头,自己并不知道郁柏川还有个弟弟。 他冲我嘿嘿一笑,转头给他哥来了个肘击,说:“回来拿东西,吃过饭就走。”一边回屋一边冲厨房喊,“妈!哥嫂来了。” “皎皎来啦,正好正好,菜都做得差不多了。”一个看得出有专门打扮过的中年女人拉开厨房的门,把一盘热气腾腾的菜放到餐桌上。 “伯母……”我赶忙放下手里带的东西,想要过去帮忙。 “哎呀,都不是第一次来啦,还跟我客气什么。” 她的热情让我无所适从,自己也说着些烫嘴的客套话:“伯母您才是……” 她听了却哈哈大笑起来:“哎哟哎哟,怎么一说还害羞啦。” 郁柏川走过来,拿过妈妈手里的另一盘菜,问:“我爸呢?” “爸晚饭一般在班上吃……”弟弟插嘴道。 话音未落,玄关处传来开门的声音。 “爸。”郁柏川打招呼道。 伯母在厨房头也不回:“我就说你今晚准得提前回来!” “哇……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弟弟完全不掩饰自己哀怨的声音。 “伯父……” “来了哈,挺好,都挺好。”中年男人笑着看我,一边不耽误自己上手扭了扭小儿子的耳朵。 ? 餐桌上,多是郁柏川和妈妈在说话,弟弟时不时跟着接几个话茬。 有一盘虾摆在弟弟面前,那也是离郁柏川最远的地方,也许根本够不到,我发现他一只也没吃。 我没有多想些什么,扒了几只虾放在碟子里:“柏……”正往郁柏川的方向推着,却被人中途截胡了。 弟弟伸手拿过碟子,打断道:“嫂嫂是给我扒的吧。” “嗯?嗯……”我虽不解,又不好否认,只能含糊答应着,“吃吧吃吧。” 起初,我没有太在意这个小插曲。 直到饭后,伯父伯母与我们告别,弟弟则跟着我们一起下楼。 郁柏川去停车场开车,弟弟与我等在小区门口。他把从家里带出来的几本书放进自行车车筐,边放边说:“你真的喜欢我哥吗?” “什么?” “我哥对海鲜过敏。” 他打量着我错愕的表情,有些好笑地说:“我上次跟你说这句话的时候,你也是一样的惊讶。” “给我哥扒虾……我该夸你‘贤惠’呢,还是说你对我哥根本不上心呢?” “什么年代了,你俩不会还在搞假结婚那套吧?” 他看我一句话都答不上来,也许有些无语,半晌都没再说话。 地下停车场的出口,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驶出,朝我们站着的方向开来,身旁的人突然摞下了闷闷的一句:“我哥可是很爱你。” 郁柏川降下车窗,弟弟便向他挥手告别:“哥,我去上晚自习了。”说罢,又看着我,冲郁柏川的方向挑了挑眉毛,旋即骑上他的自行车消失在黄昏里。 ? 快要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我望着车窗外夜空中升起的一轮明月,思绪不自觉跑远了。 红绿灯路口,车子缓慢地停下了,郁柏川问我:“在看什么?” “月亮,今天是圆月,”我说,“……想到小时候的事。” 说罢,我却有些犹豫要不要继续说下去……我之前会不会对他说过类似的话? 我转头,和郁柏川对上视线,那双近乎温柔的眼眸给我一种感觉,不论我接下来要说的事他听过还是没听过,他都愿意再听我讲第二遍。 “我小时候不在这边住,跟着爷爷奶奶住在小县城。” 县城虽小,但天空格外亮。尤其是晚上的天空,乌黑又明亮,很奇怪的感觉,明明是矛盾的二者,但在童年里一切都是合理的。 童年的夜空里有许许多多明亮的星星,有月亮的晚上则更加静谧,还有……陪我看星星与月亮的那个人。 一栋简单的楼房,一层楼只住的下两户人家,邻居即是对门,对门住着那个和我一起看星星月亮的人。 他大我几岁,明明很多事情都走在我前面,但他总愿意停下来等我几步。所以我也愿意粘着他,包括但不限于经常去他家蹭饭、圆月的晚上打着一起看月亮的旗号睡在他家。 郁柏川问我,你当时对他是什么感情? 跨越数十年的记忆里,那个人的样子变得模糊,我知道郁柏川的提问不至于是出于吃醋,虽然要照顾他的感受,但尊重他也要如实回答,我思索着,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对于小时候的我来说,和他在一起时,我很快乐……我最快乐。” 只不过后来……后来一切都发生得太过突然。爸妈的离婚,让我跟那座小县城的一切不辞而别。我跟着妈妈来到了新的城市,直到今天也没再回去过。 我的故事像是个戛然而止的烂尾剧,在毫无防备时被横刀斩断。 …… 是什么让我想起这些呢?是因为这顿饭让我重温到家庭团聚的滋味,还是弟弟说的那些话,又或者是今晚这颗圆润明亮的月亮? 也许答案已经不重要了。 我兀自陷入回忆,向郁柏川诉说着我的童年。 身侧人自始至终都没有流露出厌烦的神情,我甚至觉得他的眼底含着笑意,他说: “原来你没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