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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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生日礼物 几天后,瑶帝带了个方匣子去尘微宫找晗常在。 晗常在把匣子打开,里面是个颗颗饱满圆润的珍珠,惊道:“这是送给我的吗?” “当然。”瑶帝把他抱在腿上,“你的月生日礼物。朕还记得呢。” 他想起来,确实提起过,但这几天他光顾着生闷气,把这茬早忘干净了,此时眼睛一转,搂住瑶帝脖子撒娇:“可我还不满足。” “那你要如何?”瑶帝宠溺道。 “我还没去过银汉宫呢,皇上也让我去玩玩吧。” “非得这样才高兴?” 他点头。 瑶帝嘴角上扬,一下下抚摸着他的长发,然而下一瞬却用力一扯迫使他仰头,他疼得大叫:“陛下?!” “要真如此,朕的小冰冰就只能不高兴了。” 他满脸惊恐,身子一动不敢动:“陛下,我知错了……” “银汉宫是朕之寝宫,你当是外面的酒楼什么人都能进?”瑶帝松开手,任由怀中之人滑到地上。 瑶帝接着说:“认清自己的身份,你进宫是伺候朕的,不是参观游乐的,记住这一点。” 他跪伏在地上抽泣:“我……我是见昼嫔去了银汉宫,所以才好奇……” “你不提昼嫔朕还忘了,前几日你在揽月水榭当众羞辱他,可有此事?” 他稍稍抬头,瑶帝表情平静看不出喜怒,但他却感到周围的空气越加冰冷,在炎炎夏日中竟生出一身冷汗。他害怕得将身子又伏低半寸,恨不能紧贴住地面,凌乱的黑发委在地上,倒显出几分别样的凄美。 瑶帝伸脚用鞋尖勾起他的下巴,四目相对:“这件事昼嫔没跟朕提起,所以朕不追究,但你要明白,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不可以说。懂了吗?” 他颤抖着,不是因为这个姿势有多么难堪,而是瑶帝身上与生俱来的威严和压迫感如同细密的针雨砸在身上,他从心底生出畏惧,本能地臣服战栗。 “回话!”瑶帝道。 他的下巴被瑶帝鞋面上的珠子顶得生疼,忍痛道:“回皇上话,我懂了。” 瑶帝收回脚,叹口气:“起来吧,地上寒气重。” 他勉强起身,扶着桌子不知是站是坐,只听瑶帝又道:“别哭了,把眼泪擦干,朕来可不是看你流眼泪的。” 他忙用帕子把脸弄干净,庆幸没有画太浓艳的妆,否则定要成了花猫。 瑶帝望着晗常在,脑子里却想着前几日和昼嫔在银汉宫欢好的情景,当时他想玩二龙戏珠的游戏,可昼嫔太害羞始终不肯,于是只能作罢,而眼前这具娇弱的身躯忽然让他起了凌虐欲。 “衣服脱了。” 晗常在以为经过刚才的事,瑶帝不会再做什么,却没想到还能有侍寝的机会,当下又开心起来,马上解了衣带,光着身子上床。 瑶帝拿了几颗珍珠走到他身边:“吃下去。” 他为难道:“我……我从没……” “朕再说一遍,吃下去。” 他伸手拿了一颗,羞红着脸把珍珠塞进后面,一连吃进四颗后再也受不住了,哀声求饶。瑶帝不为所动,直接捅进去一阵乱顶,把珍珠顶到更深处,弄得他下腹酸胀难耐,苦不堪言,最后更是晕过去,连瑶帝什么时候走的都不清楚。 *** 晗常在又病了。 听到这个消息时,白茸手里正把着玩玉宝瓶,一会儿贴脸上一会儿放胸口,对一旁打扇子的玄青说:“看他平日飞扬跋扈,没想到身体这么弱,三天两头病。” “严格来说也不是病。”玄青压低声音道,“听说皇上跟他玩二龙戏珠,把人玩坏了,珠子捅得太深弄不出来,疼的人直打滚。” “那怎么办?” “也简单,主子不妨猜猜。” 略微思索,他笑了:“应该……吃泻药了?” 玄青也乐了:“主子聪慧。听说灌了两碗泻药,才弄出来,可许是药劲儿太大,现在还躺床上喊肚子疼呢。” “他也是……”他本想说活该,但转念一想晗常在年纪轻轻就被如此玩弄,倒也值得同情,最后落下轻轻叹息。 “还有一事,主子可能不知。”玄青神情微妙,“听掌管内库的人说,皇上给晗常在的一匣子珍珠似乎就是去年晔贵妃在赏菊宴上送的寿礼。” 他立时笑出声:“晔贵妃知道吗?” 玄青道:“奴才既然知晓,想必他也该听到消息。” “他的脸色一定更不好看了。”他突然想起来,问,“他是不是病得很严重,现在天气这么热,他还捂得严实。” “自打上次落水,就没好过,听说皎月宫每天都弥漫着药味儿。” “皇上也不想着给他治?” “治不好,湖里的水看着清澈,可实则脏的很,那是死水,他呛了好几口,脏水入肺,根本好不了。” “怪不得都没再听说皇上招他侍寝。” “当然,谁也不愿意跟个肺痨同床共枕。所以,主子也要保护好身体,要是没有好身板,就算是顶到天的荣宠也是昙花一现,长久不了。” 玄青还在絮絮叨叨,可他的思绪却已飘远,晔贵妃也是瑶帝十分宠爱的人,可一得了病就疏远了,可见帝王的真心,虚无缥缈。 *** 晔贵妃在皎月宫里气得够呛,想骂人但觉胸闷气短,憋在心里越想越窝火,辛苦高价收来的珍珠竟被瑶帝转手送人,还干了那种事,饶是他对情事极放的开也是难以接受。 现在宫里都传遍了,他又成了笑柄。 他坐在床上无意识地抠弄长指甲,修长艳红的指甲边缘全起了毛边,晴蓝在一边看着心疼,说:“主子息怒,可要保重身体,太医说了您这病生不了气,动了肝火,波及心肺,病情会越加沉重。” “我病死了才好,这样皇上就能把皎月宫搬空了全送人去。” “谁说的,美人死了,朕也不独活。”随着话音,瑶帝步入。 他心里一惊,差点没从床上滚下来。 瑶帝一身天蓝色常服,撩起下摆坐在床边,握住他的手:“怎么发这么大火,是谁惹你不高兴了,朕给你出气。” 他嗔道:“还有谁,陛下拿我送的东西去送别人……我这心就像撕了道口子,疼得厉害。” “谁说的?”瑶帝不解,“你是指朕送给晗常在的珍珠?” “可不嘛,现在大家都知道了,都说陛下用我的珍珠塞了别人的屁股!” 瑶帝气道:“简直胡说八道。你送的还在库里放着,朕用的是前几年的旧物,你要不信可以去内库自己看。” “当真?” “朕怎么会骗你。”瑶帝把银朱招进来,问:“贵妃说的事你听说了吗?” 银朱在外面竖着耳朵,已经知道事情大概,躬身道:“略有耳闻,现在宫里确实都这么传。” “岂有此理,谁先放出消息的?” 银朱不敢隐瞒,老实答道:“那日奴才去库里取,出来时和内库张管事闲聊了几句,他问是什么,奴才说是珍珠……” “这么说是他先传出来的?” 银朱冷汗直冒,他和张管事私交不错,每次入库取物即便揩油也都会被做平记录,要是因此事被裁撤,那他以后可就没有油水可捞,而且也不敢保证张管事会不会为了自保把他揩油的事抖出来。权衡之下,他只能硬着头皮道:“这个……也不好说,他身边还跟着几个小徒弟。” 瑶帝哼了一声:“罚他三个月薪俸,让他管好身边的人。” 银朱小心退下,晔贵妃心情舒畅许多,坐直身子,露出半敞的胸膛。 瑶帝心思萌动,手探进衣襟,抚摸光滑的肌肤,下身涌起热流。晴蓝见了连忙退出屋,可谁知刚关上门就听里面一阵干咳。 瑶帝很快就出来了,让晴蓝进去伺候。 晔贵妃倒在床上,双目无神,问:“皇上走了吗?” “已经回去了。” 晔贵妃闭上眼,泪流进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