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义军(互相抚慰,微GBor百合?雷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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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一岁后,他们离开了这里,带着剩余的不少钱财往南走。 那时候刚好是大雁迁徙的秋季,孩子便起名为“雁儿”。 世子这一年间,也大致了解了燕王所有的旧王朝的形势,拟定了落脚的目的地和途径的地方。 他们钱财足够,世子又会武,击退那些袭击的流民完全不成问题,最后定居在了腹地中的一处乡间。 这里尚且还远离战乱,百姓的日子虽谈不上富裕,却也不会到易子而食、互相残杀的地步。 世子与小枝对外以夫妻关系示人,又共同养育一个孩子,无人怀疑。只是这里的人大多很排斥胡人,世子便会遮掩孩子的相貌,以免受人瞩目。 定居乡间后,世子因为有学识,便做起了私塾里的先生,教基本的识字和简单的诗词。很多百姓觉得学这个不如种地,但也有不少人愿意学,或者让孩子学。 世子不缺钱,学费多半任由乡亲们用农作物或者自己织的布之类的物件抵了,倒也足以满足生活需求了。 如此平平静静的度过了两年,这期间,世子也四处打听过自己母亲的下落。但他们分别已经三四年,这样混乱的社会秩序下,要找人并不容易,他一无所获。 一个中年妇人,或许早就遭遇不测了也说不定,世子不愿多想,只能安慰自己没有消息也不算太坏。 世子的生活远离了那些勾心斗角的权势,归于了平静,没有人知道他的是谁,他就像所有普通百姓一样,过上了平凡的日子。 他与小枝在外人看来就像是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共同抚养孩子。寻常村民家里还时常鸡飞狗跳,夫妻之间也难免吵闹打架,世子与小枝从没有过,不少女人都对小枝有世子这样的“丈夫”十分羡慕。 小枝的身体落下了点病根,比较怕冷,第一年冬天的时候,世子不知道,屋里的炭火准备得少了点。 小枝受了寒,世子只得抱着她一块睡,给她暖身子。考虑到小枝对男性的排斥,他们一般是不睡一起的,小枝带着孩子睡卧室的大床,世子睡在边上的小床,孩子有时候晚上吵闹,世子也会搭把手。 世子身为练武之人,比较耐寒,冬天体温比小枝要高不少,见她受寒,怕病得严重,便顾不得别的,抱着她睡。 小枝已经对世子没这么排斥了,但对于这样的亲密接触还是很浑身僵硬。 世子本就是个健全男子,又许久没有过那事,两人贴得极近,身体摩擦之间,便起了反应。世子很是尴尬,只想快点恢复平静。小枝也察觉了,竟主动扶上了那处,出于报答,克制着恐惧主动说要帮世子。 世子见她脸色不好,当然阻止她,小枝却误会了,失落的说:先生不想……是觉得我脏吗?因为我已经…… 世子才明白,原来小枝一方面是害怕别人的触碰带来伤害,另一方面则是认为自己很脏,怕遭人嫌弃不敢触碰别人。 世子一瞬间被勾起了曾经的回忆,竟有点感同身受,那时候他也觉得自己的模样下贱,十分的肮脏。 他抱着小枝说:那你会觉得我脏吗? 小枝不明白的看着他,世子说:你以为雁儿是如何得来的?我虽看似是个男子,那里却有与你一样的地方。我不像女子那样容易怀孕,会怀上雁儿,也是被别人不知弄了多少次。 或许是因为知道小枝不会因此看不起自己,他说得很平静:你会觉得我很脏吗? 小枝之前从没深想过这些,惊讶又老实的回答:不会的,我从没想过这些。先生……很好。 世子笑道:我也是,所以我也不会觉得小枝脏。 小枝感到心头一松,如此一来,之前隐约的不安都消散了,她知道世子不会伤害她,便再次提出要帮世子。他们孤男寡女的,现在又似是夫妻关系,有需求时做这些再正常不过。 世子也根本没打算以后就一辈子禁欲了,只是不强求这些,很随缘罢了。他知道小枝对这事有阴影,也不想吓到她,便说:你不用勉强自己,我这样的身体,不用前面也可以。 面对小枝好奇的目光,世子引着她的手互相抚慰。小枝被迫做过很多次,但多半都是粗暴又毫无快感的蹂躏,世子这方面已经算得上经验丰富了,让小枝尝到了从未有过的滋味。小枝头一次知道原来这事也可以很舒服,甚至根本不用插入,不要男人的那东西更好,那不和男人也可以…… 不过世子更喜欢被入,引着她的手指浅浅的弄了,小枝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喘息声,一阵脸红心跳,感觉人生好像都被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 自那以后,他们平日里还是同以往一样,只是天冷时,互相依偎有时便会这样。小枝脸皮薄,不太会主动要求,世子也不强求,本来他同小枝在一起也不是为了这些。但做这些时,两人也都不会排斥。 如此平静的度过了一年多,第二年时,这乡下地方也逐渐不太平起来。 燕王的势力坐拥皇城后,战事依旧节节败退,民间很多地方被强制征兵,也被征收粮食,充作军粮,赋税也加重了。很多百姓活不下去,被逼上梁山,索性落草为寇,甚至直接起义了。 民间有了不少起义军,而朝廷要镇压也是有心无力,根本管不了,天下便更乱了。 这一年,便是附近的一支起义军到了村里,这些起义军有的跟山贼也没什么两样,仗着青壮年多,做得也就是欺男霸女、为害更弱的百姓的事情。 村里人听闻风声,很是紧张,这支起义军好像倒是没有在附近的村里作乱,但一群青壮年男子到底令人生畏。 这支起义军倒也没有贸贸然入村,先是询问了他们这有没有管事的,和识字的,出来见面谈一谈。 世子毕竟住了这么久了,也不希望这里被毁于一旦,他有能力自保,又是个青年男子,还是村里教书的先生,没什么推诿的就出去了。 这起义军说是起义军,其实也鱼龙混杂、乱七八糟的,什么人都有,不全是青壮年的男人,还有不少男人的妻儿以及父母辈的。 说是起义军,更像是背井离乡、无家可归的一群村民,只是更多了些青壮年男子。 通常现在这类男子大多都被征兵带走了,世子由于没有落实确切户籍,倒是没有这个烦恼。 通过与他们短暂的接触,世子大致摸清了一点状况,他们的首领是个江湖客,颇有武学造诣。现在这世道,江湖上的各大门派也不安生,乱的很。 他因担心家里返乡,遇上了不顾民间疾苦、利用权柄浑水摸鱼、一心敛财的当地官吏,一气之下直接把对方斩了。 当地百姓苦于反抗无门,他这一番作为极得民心,却是反抗了朝廷,定要被问责抓捕的。他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就揭竿而起,带着愿意追随他的人杀了了腐败的地方官员,抄了财产,分给乡亲们。 而后一路上见到压榨百姓的乡绅和官员就杀了平民愤,将财产分给百姓,不断吸收愿意入队的青壮年,到了此处。 世子见他们并不是穷凶极恶之徒,便让他们进了村。 首领见世子颇有学识,步伐、气息又像是习武之人,便提出要与他单独谈谈。 独处时忍不住出手试探,世子与他过了几招,武功并不如他,很快败下阵来。 那首领也不是真要伤他,点到即止,他知道世子身份不简单,便追问起来。世子半真半假的说自己曾经在那个被诛的王府里做过门客,王府覆灭时便逃了出来,隐姓埋名在这生活,不敢再入世。 他本就是王府的人,说得有板有眼,首领不得不信。世子也问起他们这支“义军”的成员来历,得知不少甚至是逃兵,队伍里不问出生,也给了许多因为各种原因无家可归的人一个暂时的归宿。 他们交谈中感觉得到彼此都颇有几分诚意,首领很快说明了来意,他们途经此处,特地过来,就是因为听说这里有个识字教书的先生,颇有学识。 他们这义军里全是莽夫,最初首领只是凭着一腔热血为民除害,后来随着人越来越多,很多事也越来越复杂。他会打架,但管不来这些,队里有几个识字的人,一个是做过账房的老头,一个是落魄秀才,还有个是当铺里做过工的伙计,但都不怎么派得上用场。 首领毕竟是江湖客,见过不少门派的运转,也从逃兵那了解过军队的管制,即使自己不会这些,也知道得找人来管,于是路上就想找一些读过书、有学识的人来担当此任。 他问世子愿不愿意加入,世子犹豫了,说要考虑一下。首领也不强求,暂时离开了。 世子其实是不愿意打破现在平静的生活的,但他也很清楚,这里不是世外桃源,战火总有一天会蔓延过来。即使不是胡人的铁骑,也可能会是下一支“义军”,到时候来的就不知道还能不能这么好说话了。 他不想参与这些纠葛,也不想处于风口浪尖,但他明白,既然这支义军已经来到了这里,平静就已经被打破了,他已经不可能再偏安一隅,独善其身了。 他一直都想要避世,可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逃避就能解决的了,他必须做出选择:是要寄希望于软弱无能的朝廷和运气,祈求自己不被侵扰杀戮,东躲西藏的过一辈子;还是选择这支义军,起码暂时有得以在乱世对抗一些风险和战乱的能力,但日后可能会面临诛杀和清算呢? 前者太看运气,运气好可以苟活一辈子,运气不好死得更快,且毫无反抗能力;后者可以确保暂时无忧,但长远来看,要存活得够久并不容易。可如果自己的控制权足够大,好像也不是完全不可扭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