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关于一辈子
这次钟离杨的抚摸并不有意为难,小兄弟几乎是迅速的恢复了刚刚的硬度,并有进一步硬下去的趋势。 “我看到你把户外的接受等级选了最高,甚至连在乌托邦里被赤裸牵行都选了,为什么把公调设定成了完全不接受?” 这是个很怪的现象。 按照何禾勾选的其他项目来看,他是喜欢或者说至少是可以尝试一些在圈里人前调教的场面的,一般这些项目的选择都会和公调同时出现。 小人儿被揉的软软糯糯,被先生问到公调,嘴里一直抑制的呻吟终于止不住了,但却是坚定的摇了摇头。 “唔……我不敢,先生,您的公调……太吓人了。” 说起来刚刚他才说了这么多好听的,现在突然又说害怕是不是不太好。 “额……不过我相信就算是公调的话,先生绝对不会像对那些公调的SUB那么……那么……” 他努力用自己发热了的脑袋想了诸如血腥、残忍等好几个词都不知道能不能用来形容先生。 “变态?” 钟离杨给他补了个词,何禾傻乎乎的点头认同了,一会回过味来又赶紧否认。 “放心吧,我不会的。” 他给何禾吃了个定心丸,揉了揉何禾的脑袋,并且毫不介怀的笑起来。 “那您喜欢……您喜欢公调么?” 何禾变被动为主动的反问先生,其实他心里一直有点自己的小心思,他想有朝一日能和先生一起上公调,不过这事无关快感,他只是想告诉所有人,他已经是先生的了。 可他不敢明说。 “谈不上喜欢,多半是乌托邦安排的,再有就是公调省事,互相都不认识,省了感情纠缠。” 还好他没说,既然如此就把这事烂在肚子好了。 “感情纠缠?是担心有SUB爱上您么?” 何禾被啪啪打了几下屁股,打的并不重,堪堪给臀瓣上印下一片粉红,他抬起脸向先生看去,对自己突然挨打既不理解又不服气。 “您自己说的开诚布公、好好聊聊的啊,干嘛要打我?” 他咬牙切齿的着重强调这几个字。 钟离杨看惯了何禾乖顺的样子,这脸想控诉的样子还挺稀奇,不由得又加了力多打了几下,给人打得没了辩解的念头,他才施舍般回答了之前的问题。 “爱不爱的谈不上,奴隶对主人产生占有欲是很讨厌的事,你啊最好少问点感情方面的事,我没义务给你解答。” 钟离杨的声音依然温柔,却是一根沉甸甸的钟杵明里暗里给何禾敲响警钟。 双标狗! 何禾心里愤愤的怼他,面上却狗腿的狠,毕竟屁股还在人手里,他还是得收敛点。 “您放心吧,我只想一辈子做您的奴隶,做您的狗,没有其他的心思。” 虽然他觉得自己还没有对先生产生超乎主奴以外的感情,但他觉得先生提醒的很是必要,既然知道先生大概并不接受奴隶爱上主人的桥段,他也好早作心理准备。 如果没有在乌托邦的相遇,他和先生又会怎样呢? 也许过了那段新鲜劲就不了了之,也许这会他还在里用纸片人在二次元和先生做一对恩爱主奴。 但现在…… 他觉得自己已经圆满了,有真实的先生可以控制他,爱护他,他的亲人也没有因为他的决定就抛弃他,他已经没有什么更多的奢求了。 “一辈子?” 头顶上传来一阵轻笑,钟离杨笑起这个傻瓜。 两人心思各异,别说他已经年近三十而立了,就算退回个十年也说不出这么天真的话。 “你今年多大来着?哦,对,才十九啊,按照我们的平均寿命算,也才过了四分之一的人生而已,拿什么去说一辈子?” 钟离杨可笑于小孩的痴傻,屁大的孩子,怎么敢随意承诺一辈子,何禾却在这会轴上了。 “您要我信任您,那您为什么不相信我呢?这不公平!” 小家伙说的要多哀怨有多哀怨,说的他钟离杨好像绝世渣男薄情寡义一般,钟离杨无奈的笑着,试图安抚何禾的情绪。 “话不是这么说的,我的小朋友,信任和让我相信一辈子……这两者完全不是一回事啊。” 他摸上了何禾的脑袋,而何禾却在这时候甩了甩头,虽说动作幅度不算大,还是险些把他的手给甩下去。 如果说不是故意的,未免有些牵强了。 在钟离杨看来,这个故意抗拒抚摸的举动有点胡搅蛮缠的味道了,他悄然冷下了脸,何禾却并无察觉的闹起脾气。 他讨厌被人当做小孩子的感觉,如果先生没有把他当小孩子一样哄他还没那么难受,就算是年叔和他哥这么说他,他也是会发脾气的。 嗯,对,发脾气。 他是个有脾气的成年人,才不是异想天开的孩子。 啪—— 钟离杨气上心头,也懒得费工夫找点什么趁手的玩意,左手抓紧了何禾,右手高高举起,对着那丰腴的屁股就抽了上去。 “啊——唔——” 好疼啊…… 何禾现在才知道先生刚刚那些都是在和他玩闹,这才是动了真怒。 有什么好生气的,明明不受信任的是他。 想着想着,他的眼圈就染了点红色,暗暗咬紧了牙关不再吭声。 厚实的手掌用起来并不比任何拍子要差,而且钟离杨把人扣住了也不乱打,只打在右屁股尖上那一点,饶是何禾再犯倔性子,屁股被这样重点的照顾一番下来他也有些吃不消。 疼痛不停的堆积在那巴掌大的一块地方,现在钟离杨已经不需要使用太大力气就可以让何禾疼得满身的冷汗了。 “呜……先生……求您不要再打了……啊……” 他实在忍不住的挣扎反抗,却发现自己在先生修长结实的臂膀中动弹不得。 “不准叫。” 钟离杨的声音阴森冷冽,像是地狱爬回来的恶鬼,只是三个字就能让人感觉到脊背发凉的凶煞气。 何禾陷入肉里的指甲一下埋得更深了,他差点被先生这一嗓子给吓尿了,下意识的收回了任何声音。 钟离杨没有留手,落点又是集中于一隅,很快屁股尖就打得紫的发黑,一层黑紫色的薄皮包裹住了可能被抽烂了的肉块。 不能再抽了。 他有些惋惜。 “在这个地方,你确定要和我讨论公平?” 说话的同时,疼痛瞬间换了一个阵地,钟离杨的声音和手掌落下的力度一样转成了不轻不重的模式,不徐不疾的在何禾另一半屁股上打着鼓点。 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体验,不再像是体罚,而是调情。 没了刚才的疼,何禾渐渐放松了不少,瘫在钟离杨的腿上低声喘息。 “承认错误,我就停手。” 屁股上的手掌在不知不觉中增加着力度,如果何禾坚持不认错,那这个臀瓣即将重复它的另一半的惨剧。 何禾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回想起刚刚的那份疼心里还有点发毛,但让他松口认错他…… 做!不!到! 寂静的房间里只剩下骇人的掌掴声和少年偶尔忍不住吐露出的细碎呻吟。 突然,一切都停止了。 钟离杨把他推了下去,深呼吸并长叹了一口气。 “拿你没办法了。” 这小家伙可真固执。 何禾还没搞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突然推下去,但这句话他瞬间理解为先生不想要他的信号。 “我错了,先生……” 他往前跪了两步,扒住了先生的小腿,脸上的倔强也被惶恐所取代,些许的不甘心被他收回了心底。 “我……奴隶……再也不敢和您提一辈子了……求您原谅奴隶这一次吧……” 虽然不太明白刚刚还宁愿被屁股打烂也不认错的人儿为什么又突然松口,不过目的达到了也就无所谓了。 钟离杨满意地收了那副冰冷的面孔,何禾的世界又回到了春暖花开,只是心里难免有些失落,甜里都带着黑巧克力的苦味。 “宝贝,你看你,把我的裤子弄湿了。” 钟离杨故意俯下身贴到他的耳边轻声地笑着,说着这让他羞死了的话,他却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回避两个人如此的亲密接触。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一句话把何禾从自己的满腹愁肠中拉了出来,他完全没眼去考证现在的情况,看到自己已经没劲了的小兄弟头顶沾着的水就知道,先生的裤子肯定不能幸免于难。 “躲什么,脏都脏了,舔干净了,一会再换呗。” 舔么…… 要舔自己的……那个? 他记得这一项,舔自己的体液,他选的是坚决不接受。 钟离杨把他的嘴按在那片水渍上,何禾的呼吸中都带上了前列腺液特有的苦腥味。 好恶心。 想想是自己身体里出来的东西,他就忍不住的嫌弃。 “快点啊,你搞出来的想不负责么?” 先生说的似乎也不无道理,何禾自知理亏,即使不情愿也皱巴着脸凑过去认真的把那一小片水渍给舔平展开,在口水的清洗下,腥味渐渐散去。 如果不去想那是自己的,似乎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但心里就忍不住的别扭。 “干的不错。” 钟离杨揉了揉他的脑袋,指挥他把茶几上的那个勾选表和笔一起拿回来,找到了关于自己体液的那一块,稍微的调高了一个等级。 “先生……填这个表的意义在哪……” 他瘪着嘴忍不住抱怨。 钟离杨一脸坦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转而问他。 “知道什么叫调教吗?” 何禾自然是很快的点了点头,调教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自己都写过了不少的好吧。 像他们这种普通人,无非就是在保证生命安全的前提下绳子小皮鞭小蜡烛,跳蛋按摩棒假阳具,或是来一套“组合拳“,把小奴隶玩得涕泣连连又欲罢不能就万事大吉。 “不管你如何定义调教,在我这......”钟离杨抬手把修改好记录的表又给扔回去。“调教就是让你适应我的过程,只有经过了这个时期,你才有可能真正与我契合。” 啥?? 何禾有点混乱,废了整个大脑皮层的脑细胞才有些明白先生的意思。 不管怎么说,先生说的真正契合让他心动了。 “所以说......那个表是没用的呗。” 他一脸蒙圈的望着桌子上那个自己费了半天劲勾的东西。本以为先生是要拿来用的,结果没想到啊没想到,竟然只是走一个流程。 钟离杨笑着伸出食指在他面前晃了晃。 “让你填自然是有用的,有利于我更快的了解你。” 何禾瘪了瘪嘴。 “可是我一点都不了解您,按您的说法我应该以您的爱好为准绳,可是我都不知道您喜欢什么。” 先生戳了戳他的左边胸口对他说。 “了解一个人也不是靠嘴,不是靠耳朵,得用心。” 就像一辈子,也不是靠说出来的,得做。 何禾深以为然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