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佩完结] 坠兔收光by暮野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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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暮野九 长佩 已完结,4w字 文案 一天,刚和符青轩复合不久的谢云喝多了酒把自己作进医院。 医生告诉他,他怀孕了。 谢云:???我谢谢你?但我不是攻吗? 三年前,符青轩被逼到绝路时,谢云拼了性命救他,换来符青轩一次回头。 三年后,前尘往事的罪魁祸首来到他面前,握住他的把柄说他不配。他们也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于是那天暴雨倾盆,匕首刀口锋利,鲜血四溢。 匆忙赶来的符青轩只来得及接住谢云缓缓跌落的身子,听他虚弱着声音一遍遍说对不起…… 期待着来到人世的孩子他留不住…… 符青轩,他也留不住。 白切黑娇花哭包攻X对外拽哥对内温柔总裁受 年下 HE 短篇日更 谢云X符青轩 坠兔收光:月亮落下。 注:1、受以前是1,有过X。2、本文生怀流,无医学根据。攻生子,全程虐攻身心虐受心,请注意避雷。本文世界观部分男人有孕囊可生子,设定如有雷同纯属巧合。3、纯属个人xp,自割腿肉,不接受写作指导。 ———————————————————————————————————————————————————— 攻君身心俱虐,虐感很好,睡前短篇~ ————————————————————————————————————————————————————— 原文片段 符青轩工作似乎一直很忙,就算是周末也应酬不断。 手机上的数字已经变到10点,他犹豫着点开通话界面,却按不下去。 他们复合已经两年了,可能在一起的时间少得可怜。他不自觉就给人多打了几通电话,被符青轩那几个发小听说了,常拿这事来打趣。 符大总裁在这事上面皮薄,觉得自己横行霸道二十来年,怎么能被一个小屁孩拿捏住,但又不好直接说怕伤了感情,于是旁敲侧击地说,“阿云啊,你知道我工作免不了应酬,你也不用一直在家等我是不是?” 谢云听他说这话时正在厨房,切菜的右手顿了顿,擦破了左手食指一点点皮,而后若无其事地说“好啊,我知道了。” 他知道了,真的知道。 那些人都或多或少听过一点他们之前的事,对他这个人怎么都有点意见。 —— 手机屏幕暗了下去,不一会儿又亮起来,来了条短信。 符青轩发来的,“雅逸酒店,1203包间。来接哥。” 谢云猛地站起身,低垂的眉眼带了些欣喜,伸出手按了按自己近日总是隐隐坠痛的小腹,拿上钥匙就出了门。 符青轩是需要他的。 这个认知让谢云心安,即使旁人说三道四也无所谓。 符青轩一身黑色西装,浅灰的衬衣扣子因为包厢里温度太高被扯开了几颗,松松垮垮露出精致的锁骨,一手不经意地恰好搭在腿上,一副骄傲贵气的模样。看他进来时符青轩挑眉一笑,回过头道,“我家里人来接我了,先走了。你们继续。” “符大总裁好福气。” “这就走了?那可不得再来一杯?” 几人的语气并不怎么好听,但又没那么刺耳。符青轩只是在和谢云约会时被撞破后默认了这是他的人,却也不惯在人前解释那么多。 包厢里烟味很重,谢云一进门就不自觉喉间发紧,几欲作呕,可他心知不能在这种地方落了符青轩面子,攥紧手指将那股恶心的劲压下去,目光扫过一群喝得醉醺醺的男人,薄唇轻启,恭敬得恰到好处。“打扰各位雅兴了,这杯酒,我替青轩喝。” 符青轩显然喝得有些多,也没拦他,勾起唇角看着他拿起酒杯,三两下敬完了三杯酒,又说,“不好意思了各位,青轩我先带走了。” 面上惹了薄红的青年转过身,面向符青轩时笑吟吟的,架起符青轩的胳膊,状似无意地把他大半身子的重量压在自己身上。 符青轩心里一暖,也就由着他去了。 “云云今天表现不错,来给哥香一个。” 停车场几乎没什么人,符青轩一向胆大,揪了谢云的领子结结实实地亲了上去,谢云被亲得猝不及防,耳根子都红透了,手机里刚接单的代驾电话刚接通,对面“喂”了好几声,谢云才匆匆忙忙地报了地址。谢云低头,在初春偏凉的风里拢紧了符青轩单薄的西装,本就比平常人要白的一张脸认真地为他扣上上面的一颗扣子,被酒气染上血色的一双薄唇轻抿,看得符青轩第一万次对他心动。 代驾很快来了,他们一起坐在后座,符青轩怎么看谢云都觉得喜欢,恨不得趴在他身上把人亲个够。 他这么想,于是也这么做了。 豪车后座足够宽敞,他随手升起前后座间的挡板,在谢云讶异的目光中坐在他腿上。 “阿云,你怎么这么好看啊。” 他迷醉的目光游移在谢云脸上,手也附上去,拂过面前这人精致的眉眼。 谢云揽着他的腰,生怕他一个不稳磕碰到哪里,把人搂紧了凑过来亲他,气息偏凉,却吻得符青轩本就醉得不轻的神志更是再难清醒。 “青轩。” 符青轩对这一天最后的印象,就断在了这声夹杂在亲热中的轻唤里,甚至来不及去想为什么今天谢云揽着他腰的那双手就像谢云在他唇边吐出的气息一样冰凉。 —— 第二天清早,符青轩起床时身边床是空的,床头柜上放了一杯蜂蜜水。他昨夜宿醉,头隐隐有些疼,打开手机就看到谢云给他发来的消息。 “我先去公司了,你起床记得喝杯热水,早饭做好了放在厨房里,拿了就能吃。” 他喝了口水,温热的温度正好入口。 “知道了,今晚我还有应酬,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从前的符青轩可能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带着一个新人去应酬,还是自己主动提出的。但谢云和其他人都不一样,他见过谢云的能力,进退得宜举止有度,他相信他看上的人,也愿意为此贡献出自己的人脉和关系。不管谢云想跟着他继续干还是自己单做,都可以。 对面很快回了消息,“好。”附带一个亲亲的颜表情。 符青轩挑唇,满意地咬了一口烤得正好的面包。 —— 谢云知道自己最近不对劲。 腰腹连续不断的隐痛,还有每日晨起时抑制不住的呕意,他看向镜中自己满是血丝的双眼,苍白的脸色,完全看不出任何从前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 青轩会喜欢这样的人吗? 他不会的。 他用手接着水往自己脸上拍,冰冷的水激得他浑身一颤,眼尾勾着红。他在剧烈的腹痛中粗粗喘息,半晌才缓过来几分,用所有的意志力来抵抗这种催人心智的疼痛。 他对着镜子微笑,如果忽略掉他死死抵在小腹的手和倚靠在洗手池边的身子,青年此时的模样足够大气得体。 符青轩说,要带他一起去应酬。 符青轩昨晚喝酒喝得不舒服,今天好不容易愿意带上他一起,他不可能容许自己给符青轩丢脸。 下腹部连着后腰一起向下坠,他临走前去药店买了一板止痛药,和着水一起吞下去。 他到酒店时因为在门口小跑了几步面色也渐渐红润起来,他在酒店电梯里盯着自己的脸看了很久,确认没有哪里不对劲,嘴角弯起一个熟稔到不需要思考的弧度,符青轩为他准备的西装笔挺,修饰出他细长的身形,衬得人愈加的盘靓条顺。 他走进酒会会场时符青轩也刚到,在门口替他整了整领带,指尖有意无意碰到谢云的脸,意料之中地看到那人耳尖发红,符青轩轻笑,领着他一起进了门。 这次带他一起见的不是什么难缠的投资人,但喝酒自然是少不了的,符青轩打了让谢云今后独当一面的算盘,也就放任他走进人堆里去和那堆老总敬酒。 投资人自是从助理那里听说过谢云的名字,不过真的碰上这倒是头一回,也多少明白过来点符青轩的意思,不多敲上几个点、不趁机为自己赚点小利也就太说不过去了。 谢云挡在符青轩前面,谦卑有礼得恰到好处,几乎来者不拒。 这几个投资人谢云之前都曾听过,他记得每个人的名字,也能对应说出每位老总的爱好。人虽不那么热络,却依然能哄得投资人高兴,在一众商界精英之中也不显生涩。 初出茅庐的小伙子,就算没有千杯不醉的量,装也装出一副少年老成若无其事的样子。谢云的余光一直挂在符青轩身上,知道他一直看着自己,挺得笔直的腰背仿佛被实质一般的目光盯着。 就算止痛药已经失去了作用,胃里开始不断抽痛,从胃部延伸到下腹处揪连着一片,像是被什么尖利的东西狠狠碾过去一样,眼尾被激起一片晕染开来的红,握着酒杯的手攥得死紧,依旧没有放开。 他另一只手抚上狠狠痉挛的下腹,感受到里面翻江倒海的震颤,连说话声都带上了一点上挑的尾音。 符青轩席间只喝了几口酒,三两步走上前一步揽住他劲瘦的腰,把人扶稳了靠在自己身上,看了看谢云异常发白的脸色,不由担心地问,“阿云,没事吧?” 此刻酒会临近尾声,谢云靠在他身上,打理得宜的额发被冷汗浸湿,双眼似是醉了一般神智失了大半,他借着格挡处灯火昏暗,低下头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缓过一阵眩晕,才低声说,“没事,青轩,今天我表现怎么样?” “我们阿云真棒。是不是喝得多了,很不舒服是吗?你温度有点高,今晚别回学校了,跟我回去吧。” 符青轩有些心疼地抹去他额间的汗,温声说道。 “真没事儿。青轩,以后我都陪你一起。好不好?” 那双被疼痛逼得几乎窒息的眸子依旧浅淡,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 “好。” “今天嫂子给我打电话,说孩子生病了可能要住院,要我晚上去看看。我哥这人,”他顿了顿,艰涩的语气加上带着苦楚的表情,看得符青轩心口一滞,把快要出口的一句“你哥又死哪儿去了”吞进肚子里,不怎么放心地摸上他脊背。 “我没事,你先回去吧。”谢云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来,胃部向上牵引着几欲作呕,但下腹愈演愈烈的疼痛让他几乎无法维持住自己的表情,绞在身前的双手已经被攥得通红,后腰也同时和前面一道向下坠,他不知道自己是得了什么病,也不知道这次喝酒的后遗症为什么会这么严重。 谢云已经不那么清醒了,唯一知道的事就是要离开,离开符青轩身边,逃到他视线之外去。甚至不惜用他哥这个烂到不能再烂的借口来堵符青轩的嘴。 如果可以,他一定不会在符青轩面前再提这个混蛋。但他更不能被符青轩知道现在的他有多没用,曾经能连着喝一晚上也醉不了的人如今就只喝了一口酒都会痛得死去活来。 —— 符青轩替他叫了车,担心地又问了好几遍,嘱咐司机把人放到离他哥家里最近的门口。 谢云回答的声音越来越轻,不停说着,“没事,你放心。有事我联系你。” 直到车子开出去几公里远,谢云依旧一个人坐在后座上,双手紧紧抵在腰腹上,一声痛呼梗在喉间,只在急促的呼吸间泻出一两声不安的闷哼。他逐渐坐不住,下半身凉透了,什么东西在腹中炸开一样,像是刀子一样一点点割破他最柔嫩的部位,一路向下割下去,他能尝到嘴里血腥的味道。 太痛了。 从没有过这么痛。 他小时候父母就不在了,他哥混惯了也不惜得管他,也不是没和人打过架吃过苦,可没有一次像现在疼得这么剧烈。 他几乎想要给符青轩拨一个电话了,可他解了锁,又没有摁下去。 他是被抬进手术室的。 从前他如果在学校受了伤,都是在这里处理的。而如今,那位给他看惯了伤的大夫满脸震惊地看着他,说,“你知道自己怀孕了吗?” 谢云被疼痛折磨得神智不清的大脑已经无法处理这样信息量巨大的一句话,只摇了摇头,那大夫朝他身下指了指。 谢云低下头看到满床血渍从他腰际弥漫到床沿。坠在他腹中的,一点点向下挪去的东西。 在腹中痉挛着、带给他连续不断绞痛的那团血肉原来不是什么他以为的肠胃炎。原来是他的孩子。 而他正在经历一场失去。 他和符青轩,有过一个孩子。 他甚至没有问自己为什么能有这样的体质,强撑着问,“能不能保住他?” 大夫摇了摇头。 瞬间耳鸣不止,谢云如遭雷击。 他从未想过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可他在被又一阵磨人的阵痛折磨得晕厥过去之前,恍惚发觉,自己好像又做错了什么事。 “青轩,青轩。” 他嗫嚅着,声音小得如同蚊虫,满是脏污的手术室里,他下半身都浸在血泊里,柔嫩的地方被暴露在人前,在冰凉的手术钳中流出止不住的鲜红血迹。 他的唇瓣都被咬破,干涩得渗出血,面色惨白如金纸,虚弱的身体随着医生的摆弄而轻轻晃动,痛得狠了还隐隐发颤,从喉间压出一声再难忍受的呜咽。 什么东西从他身体里流出。 谢云恍惚中只觉得浑身一空,连剧痛都停滞了一秒,被这虚无感弄得心口一窒。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一滴晶莹的泪从他紧闭的眼中流出,无声地渗进枕头里,没有一个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