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 既见君子(王爷攻来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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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既见君子 永安二十七年九月,睿王府。 萧澜端着一杯酒,点头称赞道:“嗯。西域来的葡萄酒,味道的确不错。” “你喜欢喝的话,我明日再让人给你送些过来。”说话的、坐在他对面的人,正是前两日才刚从西域归来的大将军陶钺。 “不必了。”萧澜摇了摇头,“余下的,留给陆渊哥哥吧,你知道的,他很喜欢喝酒。” “我也想留给他啊!可谁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啊!?”陶钺双臂抱在胸前,一副很无奈的样子。 萧澜放下酒杯,慢慢的说道:“我于三月中旬离京之时,尚且未曾听说过什么,谁知刚一回京便听人说他被打入冷宫了,我如今也还没能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只知道他顶撞了我父皇,父皇一气之下,下令将他关进了睢园,距今已有三个月了,至于他何时才能被出来,谁也说不准呐!” “宫里是不是来了新人?”陶钺歪着头看向萧澜。 “嗯。”萧澜点了下头。 “那不就对了!”陶钺一拍手掌,“肯定是皇上宠幸了新人,陆渊哥哥气不过,就去跟皇上闹,这位新人呢,也去跟皇上闹,两个人争来争去,皇上为了平息争端,这才冷落了陆渊哥哥。” “不是因为这个,陆渊哥哥并不是那种喜爱争风吃醋的人。”萧澜说道。“况且,那位新人,是在陆渊哥哥失宠之后才入的宫,按照你的推断,时间也对不上。” “那他为何会突然去顶撞皇上呢?”陶钺摸着下巴,百思不得其解,“陆渊哥哥为人一向谨慎小心,不是那种意气行事的人。”说着,他告诉萧澜,“对了!我想起来一件事。” “何事?” “四月间,我从凉州回来,进宫向皇上述职,刚好看见他跪在兴隆殿外受罚,我就进殿替他向皇上求情,皇上倒是免了他的罚,但我至今不知道他是因何事而被责罚。” “这么说来,我父皇和陆渊哥哥,早在四月时就已经失和了。” “嗯。或许是吧。” 沉默了一会儿,陶钺说道:“殿下,你能不能进宫去看看他?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何情形。” “嗯,我想想办法。”萧澜回答。“明日我刚好要进宫去给我母妃请安,到时去睢园看看,但愿能见得到他吧。” “好!你若是有消息了,记得派人给我传个口信。” “嗯,知道了。” 翌日上午,萧澜进宫向皇上、皇后和他的母妃请安,皇贵妃就留他在幽兰宫用午膳。 吃饭期间,皇贵妃提起为他娶亲之事,说自己这段时间以来,费尽心思物色了两位顶好的姑娘,叫他去挑一个自己喜欢的,若是他瞧不上,那也没关系,她可以再去寻好人家的女儿。 他连忙摇头拒绝:“不!母妃,您的心意儿臣都明白,可是儿臣现在没有心思娶妻,这事日后再说吧。” “那你何时才会有心思呢?”皇贵妃说道。“太子年前娶亲,如今太子妃已怀了身孕,不日将会诞下皇长孙,到时你我母子二人……” “哎呀!母妃!”萧澜无奈道。“您在担心什么呢?就算太子妃生了皇长孙又如何?我们还不是照样过自己的日子?再说了,也不一定就是个男婴啊!” “哼!你倒是一点儿也不担心。”皇贵妃一拍桌子。“澜儿,你知不知道,等太子登基后,咱们的日子会很难过。母妃当时与皇后在同一日被诊断出了身孕,皇上当时对我二人许诺,谁先诞下皇长子,谁便有可能被册封为新后,第一子也有可能被封为皇太子,结果是皇后先生下了一子,唉!说起来,你只比太子晚出生了十来日,母妃真是……” “母妃,过去的事情,就别再提了。”萧澜拉起皇贵妃的一只手,轻声安慰母亲,“母妃,答应孩儿,咱们以后只看将来好吗?” “澜儿,你是不是……” “母妃,有些事情,您先不要问,好吗?日后孩儿自会向您禀明实情的。” “澜儿,我……” “母妃,您放心,孩儿会小心行事的。” “……” 从幽兰宫出来后,萧澜在贴身护卫的引领下去了睢园。 他从未来过此地,虽然此前已然听闻这是一座废弃的花园,但当他真正来到园外时,他才发现这里的条件有多么糟糕,一想到陆渊被囚禁在此地,他不由地感到了一阵心疼。 园外的侍卫说没有皇上的旨意,他们不能放睿王殿下进去,此地毕竟是皇宫,萧澜不好硬闯,沉思片刻后,他掉头去了兴隆殿,打算向皇上讨个口谕。 对于此事,他几乎没有什么把握,不过他心里头想的是:成了自然很好,万一不成,顶多也就是被父皇训斥一顿罢了,倒也不打紧。 进入殿中见到皇上,萧澜规规矩矩的请过安后,便说自己想去看望陆渊,请求父皇应允。 令他感到意外的是,皇上听后并未勃然大怒,也没有责怪他什么,而是很轻易便准了,还说:“澜儿,你与他素来交好,他是很愿意跟你说话的,既然你回来了,那么去劝劝他也好。”随即便提笔写下了一道圣喻。 萧澜手拿圣喻直奔睢园,守门的侍卫见状哪里还敢再横加阻拦,急忙恭恭敬敬地将他引去了囚禁陆渊的那座小院。与此同时,自有侍卫匆忙跑去东宫,向太子殿下禀报此事。 萧澜进入院内,环顾四周,见落叶满地,房屋破烂,不禁心生怜惜,心想父皇也真是的,怎么忍心将陆渊哥哥关在这个地方。 在侍卫的指引下,他走上台阶,来到了西边厢房门口。抬手轻拍门板,他朗声唤道:“陆渊哥哥,我是萧澜,我来看你了!” 奇怪的是,他在门外唤了好大一会儿,总是等不到陆渊的回复,顿时心生疑虑,心想:莫非陆渊哥哥是在房内睡觉?可是这个时辰,早不早、晚不晚的,睡什么觉呢?该不会…… 思及至此,他心下一沉,慌忙伸手推开房门,径直走了进去。 来不及打量这间卧房的布置,他走过小圆桌,快步走到了屏风前。隔着一道屏风,他轻声唤道:“陆渊哥哥?”连唤三声,仍无人回应,他犹豫了一下,随即绕过屏风,向床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