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 药（被侍卫下药）

    三十一　　药

    陆渊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并不知晓院外那三人的心思与计划。他在宫里待了将近十七年，从未有人怠慢或对他不敬过，方才那侍卫竟敢如此羞辱他，真真令他感到愤怒不已。只是他没有想到，那几名侍卫包藏祸心，胆大包天，想要的远远不止于此，他要吃的苦头还在后面呢。

    晚间没有吃食送来，陆渊在屋子里找了个果子，用清水洗净后吃下充饥，为了节省和保存体力，他也不活动了，简单地洗漱了一下，他就躺到床上歇息去了。

    翌日上午，饥肠辘辘的陆渊走出卧房，见到院子门槛下方放着一个盘子，盘子上摆着一张已经发了霉的烙饼和一碗颜色黑糊糊的米粥，让人看了就没食欲，于是他就没有吃那东西。

    傍晚送来的饭菜更是糟糕，米饭里甚至有虫子不停地蠕动着，简直令人作呕。

    如此这般持续了两日，到了第三日上午，一直没有正经吃过饭的陆渊，已经虚弱得走不了路了。纵然他有那飞檐走壁的高超本领，可如今他身上没有力气，真是哪里都去不了。

    陆渊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头晕眼花地瑟缩在被窝里，忽然听到院外有人在叫自己，他以为是那名老太监来了，就强撑着身子下了床，打开门走到了屋外。

    扶着柱子站定身子，他抬眼看去，并未看到老太监，只看见院墙上趴着那瘦猴侍卫，一只手中端着一个盘子，正笑嘻嘻的对着他眨眼睛。

    “大人！饿了吧？”瘦猴侍卫笑着问他，“我这里有几块肉饼，刚出炉的，还冒着热气呢！”说着，他从盘中捏起一块肉饼，举得高高的拿给陆渊看，“您看！香得很！大人您想不想吃啊？”

    陆渊望着那肉饼，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那瘦猴侍卫把肉饼放回盘子里，又对陆渊说道：“大人！小的知道您饿了，这样吧！您趴下来学几声狗叫，我就把这香喷喷的肉饼都拿给您吃，您说怎么样？”

    陆渊听到这话，立即闭上眼睛，不再去看那肉饼。

    “啊！不愿意啊？”瘦猴侍卫略显失望，“那换一个吧！大人，您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我就把这肉饼都赏给您，哈哈哈……”

    陆渊抱着柱子不作声。

    瘦猴侍卫淫笑着说道：“大人！既然磕头您也不愿意，那咱们就换个简单点儿的吧！您只要脱一件衣裳，我就扔给您一块饼，如何？”

    陆渊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他虽然饥肠辘辘，可他毕竟还有理智。他放开柱子，转身回到屋内，闭上了房门。

    “哎！大人您别走啊！”门外依旧响着那侍卫的污言秽语。“大人！您再考虑一下嘛！这可是很美味的牛肉饼！您要是不想吃的话，那我可就把它扔给园外的狼狗吃啦！”

    “大人！只是脱衣裳而已嘛！大家都是男人，您害什么羞呢？”

    “大人！快出来啊！脱了衣服给老子瞧瞧！让老子看看你那小屁股，掰开穴儿让爷看看，看看你那朵后庭花长啥样子，颜色是浅还是深？哈哈哈……”

    “……”

    陆渊不得不用被子盖住头，两手分别捂住两只耳朵。过了好大一会儿，屋外才恢复了安静。

    瘦猴侍卫端着盘子跳下墙来，原来他方才是站在了那壮汉侍卫的肩膀上。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瘦猴把装着肉饼的盘子随手递给了一旁的络腮胡，“瞧今儿个晚上，老子怎么折腾他！非干死他不可！”

    “要不就算了吧！”壮汉侍卫拍了拍肩上的污秽，“陆大人太倔了，万一出了啥事，咱们怎么跟上头交代啊？”

    “不行！”瘦猴气呼呼的说道，“我可不能这么轻易就放过他！这个人，我是要定了！这辈子能干到皇上睡过的人，死了也值了！”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络腮胡问道。

    “你俩在这里守着，我去宫外弄些药回来。”瘦猴说道。“嘿嘿嘿……把那药骗他吃下去，保管他比勾栏院里的婊子还骚上千百倍……”

    “嘿嘿嘿……好主意！”络腮胡也跟着咧开嘴笑了起来。

    天快黑的时候，陆渊去屋外舀水喝，看见那瘦猴侍卫趴在门上，透过门缝喊他：“大人！饿了吧？吃点儿东西吧！您瞅瞅！这些可都是好东西！”

    他往门槛下一看，只见那盘子上放了满满当当一盘的吃食——有白米饭和酱牛肉，有新鲜水果和各式点心，还有一小壶酒。

    他喉头一动，吞咽了几下，捂着肚子犹豫不决，他实在是饿得厉害，但他仍存有一丝理智，所以他并没有走到门口去取那些食物。

    “大人！”那侍卫满脸堆笑，“您尽可放心！这些吃的绝对没有问题！您不信的话，我吃给您看！”说罢。他蹲下身来，从门槛底下伸进来一只手，捏了一块糕饼，塞进嘴里吃了几口，“您看！都是好的！”

    见陆渊仍迟疑着不肯上前，那瘦猴又卑微地跪在地上，十分诚恳的说道：“大人！前几日是小人不对！小的冒犯了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可千万别再记恨小的了！奴才在这里给您赔个罪！您大人有大量，就请饶恕了奴才的过错吧！不管怎样，别跟自己身子过不去是不是？您要是饿坏了，到时遭罪的也是您自己呐！您看这些吃的，都是杜公公派人送过来的，杜公公吩咐过了，让小的们照顾好您。您不相信小的，难道还不相信杜公公吗？”

    陆渊一听是杜岚送来的饭菜，一时间半信半疑，不知该相信这瘦猴侍卫的话，还是继续饿着肚子……

    “大人！您快吃饭吧！小的就不打搅大人用膳啦！大人您请慢用！”瘦猴侍卫说罢便退下了。

    陆渊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走过去端走了那盘晚饭。

    院外柳树下，瘦猴和壮汉凑在一起聊天，络腮胡跑过来低声说道：“成了！放门口的吃的不见了！那位现在怕是已经吃到肚子里去了。”

    “不急！”瘦猴慢悠悠的说道，“等他把酒喝了再说，药都在酒里呢。”

    “行！那咱们晚些时候再过去。”络腮胡笑道。

    “兄弟，你待会儿看着点儿。”瘦猴拍了拍壮汉的一只肩膀，“等我俩进去了，你再把门锁上。”

    “知道了，有啥动静我吹一声口哨！”壮汉答应一声，“不过你俩得快点儿，别干太久了。”

    “嘿嘿嘿……”瘦猴笑得极其猥琐，“我觉得我可以干上一整夜。”说着，他转向络腮胡，问道：“兄弟你呢？打算干几回啊？”

    络腮胡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说道：“我还不知道呢。对了，你那药没问题吧？他功夫可要比咱俩高明许多……”

    “放心好了！我那药可是好药，花了不少钱弄来的！他只要喝了那壶酒，等药效发作起来了，他就什么都顾不上了，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也不知道自己姓啥叫啥了，到时候只会张开腿、撅起屁股，哭着求着让咱俩干他，给他止止那股骚劲儿！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