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同类:梁年说:我教你点别的,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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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的细流继续回溯,汇集,那泛黄的记忆被一点点清洗干净,反射着五彩斑斓的光,时间来到两人熟识之后。 从余烬岁转来后,梁年身后多了一条跟屁虫,只要有梁年的地方,就有余烬岁。但是余烬岁和梁年的朋友并玩不到一块,他们讨厌他厌恶他,学校里关于他的传言一个接着一个的…… 他被孤立了。 余烬岁知道,那是嫉妒,当一个人拥有别人想拥有的东西的时候,他能很轻易的得到自己想要的,自然会引来别人的妒忌。 夏天早就收了尾,天黑的时间越来越早,今天余烬岁他们组值日,梁年有事提前走了,随后,其他人也都说了有事,所以最后剩下余烬岁一人。 他看着空无一人的教室,抿着唇,拿了扫帚开始打扫。但是,他才进放打扫工具的地方,就只看到只有一把扫帚,他一眼就看到了上面一个很凸出的铁丝。 他想起刚才他们组员的话,原来是故意的。他看着,手指头摸着锋利的铁丝头,隐隐一笑,年少时的心思,总是直白且幼稚。他假装自己没有看到,按照平日拿东西的习惯,用力一握,掌心立马出了血。 他匆忙跑到洗手台,用水冲干净。 而他在做这些的时候,梁年其实就在外面,远远看着。 余烬岁不知道,只是皱起眉,水流冲刷着他的手,血很快就不见了,他从裤包里拿出纸巾,又掏出创可贴。 这时,他们的班主任刚好出现。 “余烬岁?”班主任是刚毕业就来学校的,很年轻也热心。 “你的手怎么了?” 余烬岁把手微微的往后,但是他还是看到了放在洗手台上印了血的纸,他连忙过去看。余烬岁却低着头,班主任叹了口气说:“我记得今天是你们值日,其他人呢?” 余烬岁不出声,梁年在外面偷听,想象着他的模样,有些好奇。 “你不说,我明天就一个个叫来问。” “老师,不是的,梁年他今天家里有事,我看他的样子很急。” “那其他人呢?” 余烬岁低下头不说话,这动作反而让班主任瞬间明白怎么回事。他知道余烬岁被孤立和欺负的事,关于他的谣言越来越多,不由对余烬岁心生怜惜。 “好了,今天回去,我会处理的。” “可是……” “老师说了会处理,相信我好吗?” 余烬岁一笑,点头说好,梁年看着两人,眸光暗沉,转身走了。 只是才出校门,就看到一群头发染得五年六色的青年,他们挡住了梁年的去路,最后跟着他们走进一个巷子。 余烬岁顺着梁年回家的路,在进到巷子里时,他看到一群少年围着梁年。余烬岁咬着下唇,硬着头皮继续往前。 “哟,这不是我们一中的学霸吗?”其中一个人拉住他,迫使他停下脚步。 梁年被挡在一旁,他靠着墙,目光落在低着头的余烬岁身上。余烬岁小心翼翼的看周围环境,在看到出口被一个染着黄毛的少年挡住时,神色暗淡。 梁年这时候说话,推了推挡住他的人说“你们要找的人是我,又不是找他。” 只见这时,余烬岁低下头,从包里掏出所有的钱,动作特别熟练,就好像经常经历这样的事一样,他递上钱说:“这些够了吧,一人一百。” 这时有一个人就不爽了,朝他走来,推了他一把说:“你打发花子呢?” 背撞到墙,好在又书包挡着,一点感觉没有,他求助似的看着梁年,梁年眼里闪过一丝狠戾,双拳握紧,余烬岁沉下的脸隐隐一勾唇,很淡的一笑。 余烬岁表情都被遮住,他小声说:“可,你们不是就要这么多吗?” “你以为我们真稀罕你这脏钱?”挡着出口的那个黄毛跑过来,语言里的讽刺,夹着深深的怨恨。 他直接抓起余烬岁的衣领,目光却下流的朝着他胸膛一看,少年眼里的恨以及厌恶,那么浓烈,像这巷子里的潮湿味一样,挥之不去。 余烬岁慌乱的看向梁年,梁年这时候直接推开人,冲上前去把人一把扯开,但是也挨了一拳,一群人就这样扭打了起来。 他们人多,梁年再厉害,加上他也不占优势,可外面似乎有人朝这边来,还喊了一声,于是黄毛就拉着他们一群人匆匆离开。 黄毛一边后退着,一边叫嚣着,“你,你们给我等着!” 梁年直到他们消失,才抹去嘴角的血,揉了揉手腕,余烬岁拿出一张纸,沉默的递给他。 梁年接过一笑,从地上捡起刚才他们打架落下的打火机和一包烟,娴熟的点燃,抽了一口。 他笑着偏头看余烬岁问:“为什么不跑?为什么要进来?为什么走这条路?” 一个个问句,把余烬岁堵在墙角,前面路口的光一点点暗下,黑夜,好像要来了。 余烬岁抬起头,皱了下眉,眼光盯着他的手上的烟。 “想告诉老师?”梁年吐出一口烟,缭绕着他俊郎的脸,特别迷人。 余烬岁抿抿唇说:“不是的,你抽烟,还有打架的样子,和打篮球一样帅。” 梁年一笑,余烬岁眼巴巴的看着他说:“哥,你可以教我吗?” 梁年抽烟的动作一顿,隔了很久,他眉眼一挑,掐灭了烟说“我教你点别的,学吗?” 余烬岁扬着下颌,没有犹豫回复说:“学。” 梁年沉了沉眼,看了眼天说:“今天太晚了,先送你回去。” 余烬岁就在梁年家对面的小区,梁年送走余烬岁后,还没来到自家门口,就被刚才黄毛少年堵住。 梁年跟在来到路口,掏出钱包,从里面抽出几张钱递给他说:“你们今天吓着他了。” 黄毛塞进包里说:“梁哥,你跟他有仇吗?” “你那消息骗我的?”梁年眉眼一挑,黄毛笑了笑说:“是真的,他确实是私生子,听说他妈是卖的,所以才被自己父亲送来这鬼地方。当初要不是他,我……” “好了,你按我说的做就行,只是记得,下次眼睛,别到处看。”他说这话是,咬着烟,冰眸眯着看他。 黄毛点头,说了一句:“知道了,梁哥,不过这消息一出,估计再也不会有人愿意跟他来往了。” 梁年沉默抽着烟,却想,他有我,就够了。 黄毛走后,余烬岁却突然出现在他们在的路口,他偷偷看着抽烟的梁年,目光却慢慢移动到亮着灯的房间,冷漠一笑。 哥哥,原来,我们是同类呀。 记忆不似初见时的鲜亮,反而慢慢被镀上一层薄薄的夜色的灰,模糊又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