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伤
这还在学校...... 巨大的羞耻感让他忍不住颤抖,门外的动静都能让他倍感紧张,要是他们被发现了可怎么办。 其实在这样普通并安静的夜里,不会有人会想进入这间宿舍,可连墨控制不住自己的想,他非常的困,但是睡不着,病态的想着如果他们被发现了,楼思德会不会被人千夫所指,自己是不是就能结束这段噩梦? 但是后果也只是自己无法承担的...... 连墨长这么大,第一次深刻的体会到普通人和高高在上的人是如此的不同,世界和人类的参差让他坠入到混浊的深潭里,他无法躲避,只能迎面而上,最终被太阳激得体无完肤。 整整一个晚上,连墨都保持着一种姿势,楼思德力气很大,他没勇气挣开他的手臂回到自己的床上去睡,也没勇气吵到楼思德醒来对他拳打脚踢甚至再操干一番。 他有时候挺懦弱的,这种样子的性格让连墨第一次感到深深地厌恶和唾弃,他痛恨着自己无法反抗的同时,又害怕着楼思德对他非打即骂。 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感觉差不多了,便小心翼翼地起身,拿过柜子里的换洗衣物,径直朝着厕所冲了进去。 清洗完毕后出来时看到楼思德还在睡,松了口气,就不再注意,拿起今天要上课的书本,匆匆离开。 他特意提早出门二十分钟,他走的很慢,尽量不让人看出他的走路姿势很怪异。到底是经验不足,没清洗干净,这时候又有液体留出来,连墨涨红了脸,浑身不自在。 他停在路边自暴自弃,想把那湿了的内裤给换了,又想跟楼思德同归于尽算了。 恰好这时华容也看到了连墨,走到身后拍了拍他的屁股,没想到连墨直接就跳了起来,一脸怒意地盯着华容。 “......你怎么了?” 连墨一言不发,脸色怪异,与他擦肩而过,进了教学楼。 ...... 华容对这个状况有点反应不过来,他下意识觉得连墨的反应有些熟悉,突然一拍脑门,对了,这不跟在高中时那些女生来月经时一模一样吗?! 华容也是损,跟在他屁股后面也进了教学楼,又在他旁边的座位上坐下。此刻连墨的脸色又恢复到了往常的冷淡,夹杂着一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从头看到脚,是男的没错,那方才一瞬间的感觉就是个错觉了。 华容啧了一声,不情不愿地翻开书,他好像在期待什么。 连墨心里紧张,害怕华容察觉到了什么。害怕他突然一句话说:你裤子怎么是湿的。他根本无法解释。 还好,华容看起来并没有发现。连墨怔怔看着窗外,为什么阳光正好,自己的心却那么黑暗。 转眼到了期末,学校要放假了。考完最后一科后,连墨沉默着回了宿舍收拾好东西,连夜赶回了同城市的家里。 其实东西也不多,就一个背包。他戴着口罩,腰部有些疼,一直用手捂着,脸色苍白。 连墨的状态让其他乘客纷纷侧目,都来让连墨坐下的,连墨犹豫了一会,便不再推辞,缓缓坐了下来。 他比之前更加的沉默,看着窗外的景色,神色恍惚。 回到家里,他看着门口的贴条,知道家里的房子已经被抵押出去还债,此时房子随时都能被收走,他们随时都能无家可归。 十万块,对于他来说简直是个天文数字。就算他拼了命的去打工赚钱,一个月也得不来十分之一。 他是有这个想法,也去实施过,最后呢,被楼思德骗到他家,下了药被强奸一晚上。后来又因为种种原因,连墨也没法继续找工作,这事就一直耽搁了下来。 连墨呼吸沉重,头上冷汗下来,他脚步虚浮地走到一个柜子前,打开翻看里面的药品。 他记得有外伤药。以前连胜利也经常带伤回家,多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主动与人冲突,吃亏了还屡教不改。家里总是有他用剩下的药。 连墨没有自大,犹如蝼蚁,却跟连胜利一样,也是被欺侮的命。 他找到药,看了下保质日期,居然还有一个月就过期,连忙掀开自己的衣服,看到腰上青紫斑驳,最严重的地方已经溢出了血,看起来可怖非常。 这是前几天楼思德突发奇想,把连墨按在教学楼的厕所就要操他,连墨反抗得激烈,誓死不从,换来一顿毒打。后来更是为了要磨磨他的性子,天天扣着连墨去厕所,一次就是一个多小时。考试时也不放过,待人都走之后把连墨按在桌上就开始操干,但凡人有些羞耻心都会剧烈反抗,连墨像疯了一样抗拒,奈何效果甚微,每次都被楼思德欺负到全身伤痕累累,菊穴红肿才罢休。 被楼思德干已经够触及他的底线了,可楼思德想在学校里的每一个地方都干他,这就让人接受不了。他从内而外的抵触这件事,已经到了就算是稍微回想都会让他坐立不安,羞愤欲死。 他对楼思德毫无办法,他们之间就好像剩下了无穷无尽的虐待与强迫,只要连墨稍微露出一点抵抗情绪,就会换来更糟糕的对待。楼思德好像打人上了瘾,一个不满意都会对连墨施加暴力。他对于这种行为可以称之为情趣,但可苦了连墨——此时他正一言不发地处理着伤口。 一个学期下来,连墨遭受的事情远比想象中更沉重,他也不知道哪一天就会坚持不住,更何况,最近的楼思德有些反常。 他不光想要操控自己的身体,还想要渗透进自己的生活中。 去饭堂吃饭,被要求带饭回去。自己写着作业,一整个人都贴过来。去图书馆晚了回来就被死死压在床上,非要连墨解释这一整天都干了什么,最后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也依然是黑脸的,把连墨拖到厕所里给自己口交,再狠狠从背后进入。 连墨越来越疲于应付,楼思德完全可以一句话不说就能把他干得要死要活,却偏偏总是对他说这些有的没的,身体受琢磨的同时,精神也遭受着煎熬。 于是他像盼世界末日一般盼着期末的到来,考完最后一科后,速度极快地收拾好了东西,在楼思德回来之前就坐上了回家的车,处理身上骇人的伤口之后,就开始准备晚饭。 连胜利不在家的时候,他是不会去准备老子的饭的,他一个人吃饭吃习惯了,做菜水平也不错,麻利地炒好两三个菜,就坐下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