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

    带着连小石回到了家，厨房有钟点阿姨在做饭，楼思德还没回来。

    打开电视，让连小石看动画片，可连小石兴致缺缺。连墨让他自己换台，连小石居然喜欢看纪录片，对着动物世界看着津津有味。

    时针很快指到六点半，连墨大脑放空，开始有些紧张。

    最近楼思德都很装模作样的到了下班时间才回来，要是以往，随时都可以从公司出发，跟他那帮兄弟喝酒去了。

    这时候才想起去看手机。他打开手机，看了看，置顶的楼思德有跟他发消息。

    时间是下午三点，已经过了三个小时了，连墨呼吸有些重，打开聊天框。

    “晚上不回去了，你和小石自己吃饭。”

    这话说的有两个意思，一个是晚上不回家吃饭，但不表示吃饭时间以外的时间不回来。二是一整个晚上都不回来了。

    连墨偏向于第二种。

    回复了一个好字，返回到首页，连墨翻了翻，除了工作群的一些消息，再也没有任何人找他。

    说起来，活了三十年，一个朋友都没有，生活里全是楼思德，让他有一种年迈的苍老感，犹如快进入棺材的老人，回想这一生，已经没有任何的欲望和盼头了。

    微信好友也少的可怜，如果他失踪三天，也不会有人发现。

    吃完饭后，阿姨也下班了，连墨放好洗澡水，叫连小石来洗澡。连小石在生活上其实并不像一个四岁的孩子，别人家孩子对于吃饭和洗澡总会大吵大闹，连小石就不一样，安静克制的做好每一件事。

    还好这孩子好带，不然他会很头疼。

    洗完澡后连小石回房间玩电子设备看视频或者学习，连墨回了自己的房间，开始看书。

    往常有楼思德在的时候，他看书的时间会缩短到一半甚至更少，楼思德事多也不给你商量的余地，连墨很难专心去看书。也只是看经营类的书籍，要是考研或者读博，基本算是完了。

    连墨是在意自己没有大学毕业证的，所以他的学历是高中，大学的那四年，都被楼思德毁了，时间浪费不说，专业知识也没记住多少，不然到了他现在这个年纪，其实能过得更好。至少多了很多选择不是吗？

    如果他的人生是正常的，虽然原生家庭很穷，但他会靠自己的努力读完大学，要是自己争气的话，还会去考研，考研之后还想读书，就去读博。有一份体面稳定的工作，找个女孩子谈恋爱结婚，再生个孩子。

    可是连墨已经没办法静下心去好好读书了。他很爱发呆或者走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一个人的时候，周身总是会散发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凌晨三四点的时候，楼思德才回来。连墨睡觉很浅，听见动静，他马上就醒了，可却不想睁开眼，就着原来的姿势躺着。

    楼思德看起来喝醉了，走路声音很乱，他关上了房门，朝着床走来。

    脱掉鞋，楼思德跨上床，把连墨的脸摆正，仔细看着。

    连墨睁开眼，淡淡的望着他。

    楼思德突然展开笑颜，冲着他笑着，“我硬了，咱们做吧。”

    说着也不管连墨回应，自顾自的解开两个人的衣服。连墨穿着睡衣，几下就脱掉了，楼思德穿着衬衫和西裤，又因为醉酒，行动很慢，有些恼怒，让连墨帮忙脱下。

    连墨缓缓起身，慢慢解开他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