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在国王面前砸玻璃的人/软硬兼施哄不好的男孩/婚事危机
路德神色一滞,终究因为在这具诱人的身体上发泄了欲望,对怀中的爱人很难狠下心,大手把他支棱起来的小脑袋摁回肩膀,压下心口的怒火,半分哄慰半分教训地说:“我叫厨房做些好吃的,上完药就可以吃了,若若自己也好好想想,哥哥在这儿一直陪着你。” “爱谁吃谁吃...王后谁爱当...呃...谁当...”穆言若狠狠打了个哭嗝,嘴上凶巴巴的,肚子却非常不给面子地咕咕叫了几声。 又是跳舞又是挨揍,最后还被...欺负成这样,能不饿么! 路德觉得火气又快被这小子拱起来了,大手作势扬了起来,在离屁股半寸时戛然而止,最终还是轻轻盖了上去,深深吸了口气,低沉道:“不该说的话别乱说,哥不想因为你嘴上犯错教训人。” “你再吓我!呃呜...你有本事...再打...呜...”穆言若快被这一巴掌下傻了,缩着脖子老半天才缓过劲来,抡圆了小拳气不过地往男人后背砸去,砰砰作响听着还挺狠。 “你这是欠揍还是欠日?”路德微微吃疼,气到极限反倒被这小子不自量力的倔强气笑了,任他发泄地捶了好一会儿,才抓着那只神气活现的小爪子,鼻尖贴鼻尖地问:“再日一顿才老实,还是真得把你屁股打烂了才知道听话?” 强上过之后就是不一样,堂堂国王连说的话都这么不要脸,穆言若听得面红耳赤,偏偏脑海中却不自觉浮现昏睡前的画面:那样钻心的疼与蚀骨的快感,还有眼前这个强壮英俊却坏得要命的男人,是如何伏在自己身上卖力耕耘的模样... 强烈的初次经历,又怎能不被深深地刻进骨头里呢... 穆言若漂亮的脸蛋肉眼可见地潮红起来,恶狠狠地瞪着对方,突然歪过小脑袋,嗷一口咬在了路德结实的小臂上。 “嘶...” 这口可是真用力的,路德真有些疼了,另一手卡住了人后颈,男孩这才像被压住七寸的小蛇被迫张开了嘴。 不知好歹的臭小子再次被掼倒在床,屁股朝天又挨了打,男人的大铁掌把红肿发硬的臀肉揍扁,噼啪脆响间道道短鞭留下的肉棱几乎被拍平,凝结的瘀血像化入水中的颜料般在皮下散开。 “哇呜!混蛋...住手...狗国王!狗皇帝...呜...” 伤上加伤的疼痛如毒蝎般从刺辣的表皮滋滋往肉里钻,穆言若声嘶力竭地哭嚎,差点连反帝反封建都要喊出来了,幸而嚎了几声后门铃就响了,是端来饭食点心的仆从到了。 劈头盖脸的巴掌停了下来,路德像没事人似的站起身,往男孩身上盖了层软被,带着颧骨上的刮伤与手臂的牙印去开了门。 明明只挨了不出十下手板,屁股却像浇了滚油般炽辣难耐,穆言若大喘着哭,心中的委屈积到了顶点,裹着毯子一挥手,把床头柜上的水杯台灯一股脑儿扫到了地上,哐啷啷的声响把正在摆餐盘的佣人们都吓了一跳。 这小子才十八,该多包容些... 路德狠狠掐了掐眉心,屏退了要上前收拾的佣人们,长身而立站在床头旁的一片狼藉中,面对床榻上变成一团馒头的男孩道:“若若,自己起来起来。” 被团上下起伏得厉害,却完全不为所动,路德气得头疼,只道这小子比家族里所有的晚辈都要难对付,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起来吃东西,吃完再收拾。” 肚子再饿气节不能丢,缩在被团里的红屁股小可怜抿了抿嘴,还是没说话。 “再这么倔我可又动手了。”路德撂下最可怕的威胁,脸上看不出情绪。 “动!动手!你今天不把我打死在这儿,你、你就!你就不是狗皇帝!”穆言若唰一下从被子里钻出来了,哐一下趴在大床上,自暴自弃地呈出红紫的小屁股,脸蛋埋在枕头里语无伦次地哭骂。 终于把这小子自动炸出来了,路德被这炸毛小刺猬闹得气极反笑,不由分说把人连着薄被一齐抱了起来,走到小厅的咖啡桌旁坐下,抽了纸巾捏住那红通通的小鼻子,补充道:“我意思是就要动手抱你了。” 路德这么看起来似乎还是比自己铁面无私的臭老爹能好上一点,穆言若狠狠抽噎了一下,很快又把目光从男人脸上挪开,依旧不服气地嘟哝:“你别抱我...我自己坐...” “我俩都不闹了,好不好?”路德只当自己在哄个娇纵却善良的小孩,将怀中人设想为五岁,脾气一下就顺多了,拿起一份撒着火腿的青酱意面,用叉子卷成卷一圈,凑到了男孩的嘴边:“有话吃饱了再说,别饿得胃疼了。” 穆言若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再加上肚子是真饿了,面对诱人的意面没忍住地咽了咽口水,伸手要夺过叉子自己拿着。 “哥哥喂你。”路德丝毫不让,意面在空中晃了两晃,再次凑到男孩的嘴边。 刚挨完打这就又和颜悦色地喂饭饭,少年人面子上挂不住,可不能浪费食物是穆家的祖传家训,穆言若不舍得把男人的手拍开,目光直勾勾盯着某处,忿忿地说:“你别装大尾巴狼,打完了给点好吃的就算过去了...我又、又不是没吃过好吃的...” “你当然吃过好东西,你是小美食家。”路德竟浅笑了笑,语气虽称不上温柔,却带着淡淡的调侃意味。 穆言若刚把叉子上一卷意面吃下,听到男人说的话又觉得自己被当成孩子逗了,气哼哼地皱起眉头看着对方,正好捕捉到路德嘴角的那丝笑意。 “你笑什么!”穆言若再次炸毛,刚咽下食物就叭叭质问,张开的小嘴很快被下一卷意面堵了起来。 “那该训你?”路德瞬间冷下脸,不疾不徐地给他卷面条,深邃的眸子再对上臭小孩时紧随其后的就是下一口食物。 “唔...!”填鸭子似的连着喂了好几口,穆言若找准间隙捂住了嘴,瓮声瓮气地怒斥:“你要噎死我!” “好好说句想喝水,很难么?”路德把鲜荔枝冰沙拿了过来,盯着那张红润润有些充血的小嘴,恢复了教训的语气。 “我不想和你好好说话..!”本来生闷气不说话有面子多了,可一旦面对眼前的男人便没出息地管不住嘴,穆言若有些色厉内荏地嘟哝,嘴里喷的都是荔枝清甜的香气。 吃饭的时候不能训孩子,路德没再为难他,给人喂了个鱿鱼圈,自己也没忍住吃了一个。 如果不打人的话,穆言若觉得路德还挺好的,可只是因为自己跳了喜欢的舞蹈就被揍得屁股开花这事他绝不能妥协,哪怕水足饭饱后依旧耷拉着小脸。 “自己把东西收拾好。”路德像搬弄个大娃娃似的又把人抱回床边,往地上一放,继续饭前的话题。 男孩赤身裸体暴露在男人锐利的目光下,双腿因为身后的伤痛微微发颤,紫红的屁股衬着通体的雪白格外刺眼。 穆言若终于曲起膝盖弯下腰,看似屈服地捡起水杯,突然猛地扬起手来将手中的水杯大力往地下一砸,成功让漂亮的霜冻琉璃在厚实的地毯上四分五裂。 “如果我真错了,我会认错、会认罚...但今天你因为这个打我...我绝对不服气...”穆言若窘迫地虚掩着身前的小家伙,每个字却都咬得很重,斩钉截铁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穆言若是第一个敢当着他的面摔杯子的人。 摔在地毯上的玻璃没有粉碎,但也迸出了几块细小的玻璃碴,其中一块正好溅到男孩细嫩的脚背上,刮出了一个小小的伤口。 路德的震怒已在喷薄的边缘,利刃般的目光恨不能将眼前的臭小子剜出一个洞来,可眼睛突然捕捉到男孩脚面上开始渗出血滴的一处,刺目的鲜红拉回了他的理智。 路德绕开事故现场把人抱回床上,屁股着床完全不避开伤处,看也不看那张疼得皱起的小脸,半跪在地捧起他小脚丫左右检查了一遍,在确认没有其他伤处后才起身去拿消毒药水。 上药消毒的安静得吓人,穆言若侧躺在床,任人紧张兮兮地拨弄他那块小小的伤口,连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都闹到见血了,这个外表隽秀柔美,骨子里却是只小野马的男孩性子着实太烈了... 路德油然而生一股从未有过的挫败,消毒后又往那透着蓝紫色血管的脚背贴了个大块得夸张的创可贴,半跪了许久,终于抱着人肩头迫他跪坐起来,随手抓了件散在床榻上的大T恤套在人身上,下了好大的决心才缓缓开口:“如果若若真这么不喜欢我,那我们彼此间的事再重新商量吧。” 一国之君铁板钉钉的婚事都能有变动,这是自帕斯帝国建立以来从未有过的事。 这么多时日来,穆言若一直在单方面抗争着,他心中默认路德永远不可能放弃自己,从未想过对方会说出这样的话。 年轻的男孩先是一愣,很快嗤笑了声,像在在嘲讽自己的自作多情般,脸上的表情骤然而转,变作从未有过的凄冷阴郁。 “把我标记了,还没满十八岁生日就肏过了,玩够以后就想扔了么?”这话是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穆言若冷冷地盯着与自己平视的男人,红着眼眶泪水却一滴都流不出来,哼笑道:“在我之前,你有过几个这样的准皇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