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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可爱家宠(下)

    那天过后,晏辞真听了霍严的话,消失在他的视野里,不再登门找霍严。偶有企业活动,家族宴会,霍严碰到晏辞,晏辞仅会礼貌寒暄,然后离开。

    晏长生因病要退位的小道消息一出,引得圈内一震动荡,在暗中蠢蠢欲动的人也愈发坐不住。

    狮王倒下,鬣狗虎视眈眈,争相上前分食一口肉,光照不到的地方,血铺成了路。

    霍家将和晏家联姻的消息一出,群魔四匿,重回暗处观望着真正的大戏。

    霍家的成长速度快到让圈里人惊掉下巴,他们往日全将注意力驻扎在晏氏集团的身上,全然忽略了借晏氏背后影子遮挡,无声无息成长起来的霍家,且长势已有吞掉晏氏的能力。

    霍严解开衣领,站在晏氏大厦象征着绝对权力的决策层,他走到窗边看着远处低矮的建筑群。近年A市发展太快,高楼鳞次栉比,曾是最高楼的晏氏大厦周边早就盖起一圈同样的高楼,他想看原来的办公室都不好找。

    门被敲响,霍严头也不回的说了声:“进。”

    “严哥,我来辞职。”

    闻声霍严转头看去,覃杪站在办公桌前放了份辞职信在他桌面。

    “我和男朋友决定月底就回老家结婚,感谢您这些年的照顾。”

    霍严有些不解,没看辞职信走到覃杪身前,问道:“怎么了?是工作太辛苦了,还是薪资不满意?”

    覃杪含笑摇摇头,道:“都不是,借您的光,我哪能累着,工资也比市场同岗的要高,别人眼红还来不及。”

    “那为什么要走?”

    “我也是想了很久,跟了您这么多年,从毕业到现在一直是在您的庇护下长大,我还学到了很多,无论是工作还是……”覃杪说着有些羞涩,“我觉得以后不能再这么放纵自己了,我想出去闯闯,靠自己努力生活。”

    霍严突然有些感慨,原来不知不觉中他和覃杪已经认识这么久了。从覃杪大学时两人确认包养关系,霍严对覃杪的听话识趣一直很满意,加上性爱的契合,霍严很少再需要顾时准给他找人。覃杪一毕业,专业也对口,霍严就把他带在身边,工作上覃杪一点就通,成了霍严得力下属,回家床上伺候得霍严舒服,渐渐霍严对他比别的人要上心更多。

    可他们一开始也有约定,如果覃杪有心上人了,他们可以结束包养关系。大约一年前,覃杪有了男朋友,两人结束了包养关系,霍严还给覃杪转了一笔不菲的分手费。但日日相处,几年的身体熟悉度不是说断就断的,偶尔覃杪还是会为霍严解决情欲。

    可能也是因为想回到正轨,断了这不正当的关系,覃杪决定放弃薪资优渥的工作和安心和男朋友回老家发展。

    “我的小猫咪长大了,”霍严伸手摸了摸覃杪的脸,“我不强制留你,随你的心就好,工作要交接好,工资给你多发一个月。只可惜很难再遇见像你这么乖的猫咪了。”

    覃杪忍住想在霍严掌心蹭的冲动,红着脸拉下霍严的手,双手捧着用力的握了握。

    “会有的,严哥这么好,多少人上赶着任您选的,经过您的调教,哪有不乖的。太晚了……我就先走了,严哥保重。”

    覃杪红着脸转身离去,在办公室门将被打开的一瞬,身后伸出一只手锁住了办公室门。

    “严哥!”覃杪惊呼道。

    下一刻,覃杪就被霍严的气息笼罩住,西装裤包裹的臀被一把抓住,在穴里埋着的东西跳动起来。

    “别急,小猫咪要走总得把我给他的东西交接完,”霍严揽住覃杪,解开他的裤子,手指探入覃杪的后穴牵着启动的跳蛋一点点往外拉扯,另一只手从衬衣下探入,抓住不再平坦的胸部,“杪杪好色啊,在公司就硬了,乳头也肿了,是不是偷偷蹲在厕所玩了?下午是不是自己把跳蛋打开过,躲在办公室自慰了?我在监控里都看到了,喷了一地。”

    霍严的声音低沉又磁性,犹如恶魔的低语,附在覃杪的耳边说话时热气喷在耳后,激得覃杪身体不住颤抖。

    “杪杪,你的身体色情又饥渴,你男朋友真的能满足你吗?”

    体内的跳蛋被开到最大,覃杪再也站不住脚,一下跪在霍严的腿间,面上潮红,一脸痴色:“主人,给我,我不走了,我要主人操我。”

    “乖,在我重新找到可爱家宠后,你们可要好好交接。”

    在仅被室外微光照射的办公室,逆光站立的霍严笑得宛如胜利蛊惑人心的恶魔。

    霍晏两家联姻后,晏家的颓势被稳住,四起的流言也被驱散,只是资历尚浅的晏辞并不能代替病入膏肓的晏长生主持大局。

    霍严借此机会把晏辞放到身边,以实习名义验收晏家闭门这么久对晏辞的教育成果。

    “晏辞”褪去了三年前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谦逊有礼,乖顺懂事。对公司的事比以前上心,不知是不是因为晏长生病情的缘故,较之前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更懂人情世故了。

    霍严面上不说,对眼下的“晏辞”很是满意。只要“晏辞”真心听话,对霍宽好,很多事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临霍严生日还有大半年,霍父就开始念叨让他是时候找个结婚对象,要张罗给他在圈子里找适龄的对象。霍严没拒绝父亲的好意,想到这么多年身边没个真正的贴心人,覃杪早晚要走,实现支撑自己多年的目标后,心底多少有点空荡荡的。

    顾时准听闻这个消息后,第一时间给霍严去了电话,话头是多年不变得老一套:“给你准备了大礼,快来品品。”

    霍严以为他又是淘到和“覃杪们”一样的大礼,下了班直接驱车到顾时准新置办的房子。

    霍严听闻一些熟悉的老板说道最近顾时准行踪固定,夜场去的次数少了,一批批金银珠宝,高级服饰就送到这个新房里,旁人皆道顾少金屋藏娇,浪子回头。

    霍严才不信顾时准会突然转性,他能想到能让顾时准心心念念的,只有一个原因:新玩具很合胃口。

    甫一进门,拆了特地包装后的礼物,霍严就知道为什么顾时准会如此沉迷新“玩具”。这玩具正是晏辞。

    曾经白如玉团子,面容精致得像天使的孩子,现在一丝不挂,被红色的丝带捆绑着,面色潮红地跪在礼物盒里,被揭开眼罩见来者是霍严的瞬间,眼里有惊讶,恐慌,转而变成熟悉的痴迷。

    晏辞戴着口球,没法说话,手被铐着只能跪着一点点爬到霍严的脚边,发出呜呜的声音。

    “等不到你生日再送你,已经调教好了,包你满意。”顾时准拍了拍霍严的肩膀。“上次说的事儿……”

    “为了答谢你这份大礼,我也不会食言,”霍严捏着晏辞的下巴左右打量,很是满意顾时准的礼物。

    “行,等你通知,听说后七天你休假,屋里东西我都置办齐了,我就不耽误你时间了,玩得开心,”临走前顾时准摸摸晏辞头,嘱咐他要听霍严话,随后放下了房子钥匙驱车离开。

    霍严早察觉公司的“晏辞”有点不一样,只当晏辞转性,在晏长生的威逼下老实了。哪能想原来是晏家狸猫换太子,为了公司存亡,不惜铤而走险整了个冒牌货顶替晏辞结婚。

    霍严有些想笑。众星捧月的长大,被灌注晏家全部心血培养出来的晏少爷,眼下像个宠物被圈养,又被当作献礼送到他床上,不知道晏长生知道真相会不会气得从病床上站起来。

    或许不会,晏长生这么个只在乎权力和金钱的商人,他能用嫁儿子的方式换取他的利益,又有新儿子为他铺后路,以前的失败品又有什么可在意的。

    霍严用近乎怜悯的目光看着晏辞,透过他漆黑的眸子看着自己模糊的身影。

    一周后覃杪正式离职,霍严给他的房车及一些贵重物品他还给了霍严,牵着一只行李箱和男友踏上了回家的路。

    霍家的事业蒸蒸日上,霍氏的职员在晏氏大厦占的位置也愈来愈多,晏氏集团会议桌前的老话事人愈来愈少,一些都在霍严的预想中进展,直到晏长生的死讯传来。

    晏长生的遗嘱限制了晏辞的继承权,要求晏辞设立了数个难以完成的条款才能获得全部的遗产,财产的分割更是让人惊掉下巴,重重匪夷所思的条款无疑给霍严下足了绊子。霍严暗骂老狐狸死了都不让人省心。

    晏长生叱咤商场一辈子,他怎能猜不到霍严的野心,既然晏家陌路,他也不会让霍严好过。

    晏长生那受得气,霍严都发泄在晏辞的身上,特殊的嗜好这么多年在覃杪身上都只是情趣,放在晏辞身上就是发泄情绪。

    晏辞现在没了晏家的庇护,顾时准也不会帮他,他只能承受着霍严积压多年的怒火与欲望,极致的痛楚也给他带去无上的欢愉。

    晏长生的葬礼,霍严亲自开车带着晏辞在人群外看了眼缓缓下葬的棺材,随后拉着他离开。

    返程的路上,雨愈下愈大,雨刮器都来不及工作,车窗模糊的看不清前路。前往郊区的路上车辆渐少,路况却很糟糕。

    副驾驶的晏辞垂着头小声的啜泣,声音传到霍严的耳里,惹得他更加心烦意乱。

    一声车胎打滑划过地面的尖锐声音划破雨幕,惊醒了车里的两人。

    对向车道一辆大货车车胎打滑,大有倾倒之势,朝他们的车前极速驶来!

    霍严本能的朝驾驶座的方向一打方向盘,车头撞在了围栏上,发出一声巨响。对面的大货车在倾倒后滑行几米远,堪堪在他们车前一米的距离划过,接着撞击在另一边围栏上。

    霍严惊魂未定,胸口剧烈起伏,神智稍有清明后才发现身前挡了个人。晏辞几乎是要撞到护栏的瞬间扑到了霍严身前。

    暂离险境的两人都说不出话,死死的抱住彼此。

    缓了口气,霍严的火气喷涌而出:“你是活够了吗!解开安全带作什么!!要死别死我面前!!”

    晏辞怯懦地不敢开口,红着眼睛盯着霍严愤怒的双眼,哆嗦半天才开口:“我……我……我怕,我不能没有你了,严哥……你不能有事……我怕你死……”

    “我只有你了。”

    晏辞哭得喘不上气,抱着霍严的手就像抓着救命稻草。

    嘶哑的哭声唤起了霍严多年前的记忆。

    晏辞三岁生日宴,穿着一身合体的小礼服,带着小王冠,在人群里是最耀眼的小王子,他见着霍严走来,就会兴冲冲推开人群跑到霍严的腿边要他抱。人们都戏说晏辞长大注定是要给霍严当媳妇的,从小只有霍严抱他不哭。

    再大点,晏辞的五官长开了,愈发的漂亮惹眼,同龄的世家子弟众多,没有一个不喜欢他的,他被人群追捧,像星群里的月亮,闪闪发光。要好亲近的人愈发多,霍严也不再是那个唯一。

    霍严是憎恨晏辞的,又因年少的心动无法抑制的喜欢晏辞。霍晏两家多年的恩怨,成了他心魔,如果接受晏辞的爱意,是对霍家的背叛。他只能逃避,以实现目标为目的,一次次推开晏辞,誓要晏长生自食恶果。

    霍严仰头深呼吸,一滴眼泪滑落,反抱住晏辞,用力到想把他嵌入自己的骨髓。

    “我该拿你怎么办。”

    十年后。

    从C省回A城后,晏辞再一次提出结婚的请求。

    每回见了霍宽一家四口相亲相爱的模样,晏辞都酸得要命。他不像弟弟生不了孩子,就想去领养一个,跟霍严姓,还要挑个跟霍严像的。

    “可是领养要结婚证,老公你就和我结婚嘛。”

    “你可以和顾时准去领证,”霍严开着车听着晏辞的未来规划。

    “他不会和我领的~~他这几天又去相亲去了,他早晚会和别人结婚,他家老头子就想他传宗接代,生的越多越好,我又不能给他生,今天又指不定睡哪家千金那呢。”晏辞噘着嘴说道。

    “我也不会和你结婚的,你问多少次我都会这么回答。”

    “这次去霍伯伯默许我们的事了,我每个月的工资也都准时汇给阿宽,每天都在好好工作,你要求的我都做到了,你就答应我嘛~~”

    车刚进车库挺好,晏辞解了安全带跨坐到霍严的身上,阻止了他下车。

    “老公,你就让我嫁给你嘛,你只要答应我,我什么都愿意做,”晏辞用黏黏糊糊的语气撒着娇,从霍严的额头一下下吻到嘴唇。

    霍严任他吻着,没有回应。

    “真的什么都愿意?”

    “嗯,”晏辞想也不想都应了,用舌尖撬开霍严紧合的牙关,勾着他的舌头舔舐。

    晏辞隔靴搔痒的吻法点燃了霍严的欲火,霍严伸手扣住晏辞的后颈加深了吻,吻到晏辞气喘吁吁。

    “我不需要老婆,只需要一个永远不会离家的宠物,”霍严低声说道,莫名的情绪积压得他胸口酸胀。

    “那我就是老公一个人的小猫咪。我们结婚吧,好不好……你今天不答应,我明天再问一次,直到你答应。”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