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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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过后,云来霍严两人间的对话内容除了日常交流,就是仅限于霍宽和工作,霍严没有表现出一丝异样。也因为最近公司的一个项目,他的应酬频率增加甚少回家,只要一下班云来就不会再和霍严见面。 忙了好一阵的项目落地,云来的实习期也将结束,办公室的哥哥姐姐便相约一起吃个庆祝饭,喊着云来一起去,云来想着晚上没安排便应了。而且霍宽也很喜欢这几个哥哥姐姐,就帮霍宽收拾着书包,让他们先走一步,自己跟着就来。 秘书部有4个人,年龄最大的莉姐跟着霍严最久,为人和善好相处,做事得体,是作为霍严在公司内的代言人。平日对部里的每个人都关怀备至,常去霍严那给大家“谋福利”,时常带头组织活动,所以部里人相处的也愉快,工作配合顺畅。 在公司名声最响的“一枝花”还不是秘书部的三个姐姐,而且唯一的独苗森哥。森哥长得人高马大但心比部里其他女性还细。跟着霍严出去谈事,经常被当成霍严的保镖,为此霍严本人都打趣说森哥是性价比超高员工,一薪兼两岗。 部里最沉默寡言的雯姐,性格极不像一个本该八面玲珑的秘书,云来听莉姐说她却是霍严钦点的人才。公司核心项目雯姐是参与者,本该好好待技术部的,但不知道怎么霍严却选择把她放在身边做事。经过实习期的接触,云来觉得雯姐没那么难相处,是个外冷内热的人,他有不会的地方,她都会耐心的答疑。并且在细枝末节里云来体会到了她的厉害之处,无论霍严提出多天方夜谭的设想,她都能在最短的时间里给予霍严方案。 就这么性格迥异的几个人组成秘书部,成了霍严的左右手,助力着霍家产业蒸蒸日上。 “来,干杯?大朋友喝酒小朋友喝果汁,为我们的日日夜夜,为我们的汗水!”莉姐端起盛满白酒的酒杯说道。 “干!为我们!”森哥接着举起杯。 雯姐笑着举起杯和大家碰在一起。 “干!”霍宽捧着自己的果汁杯也开开心心的碰杯,即使工作和他没有一点关系。 脱离了上班时紧张的氛围,大家推杯换盏几轮,加上莉姐很会调动气氛,雯姐话都比平日多起来。工作日保持的矜持,在酒精的助力下,变得粉碎。 森哥在莉姐雯姐的怂恿下,连吹两瓶啤酒,脸颊上挂着红晕,一张嘴都是酒气。 气氛到位了,少不了小游戏。 莉姐带来了一副真心话大冒险的卡牌和纸牌,每轮每人抽一张,点数最大的可以抽大冒险或真心话,让点数小的人执行。 第一轮,雯姐点数大,森哥点数小。在森哥祈求的姿态下,雯姐好心的抽了张真心话。 “说出公司你最有好感的人。” 森哥眼前一亮,一拍桌子:“那还用说,咱老大啊!” 若不是森哥英年早婚还有娃,公司的人都会认为他绝对喜欢霍严。森哥对霍严的欣赏,人人皆知,要让他说老板的十个优点,他能拉着你说一宿。 “打住,下一轮,谁不知道你是霍总忠实信徒,不用再洗我们脑了。”莉姐及时往森哥嘴里塞了块西瓜,制止他的霍严大法宣讲会。 莉姐重新洗牌,让每人重新抽。 这一轮森哥点数最大,霍宽的点数最小。 森哥坏笑着看了看云来,不等云来求饶,立马从大冒险中抽出一张卡,并大声读出来:“和在坐的一位…接吻!两分钟!” “耶!两分钟,一秒不能少!”莉姐跟着起哄。 雯姐默默拿出手机,对着霍宽云来,时刻准备开始计时。 霍宽嘿嘿一笑,看向云来。 被三人盯着,云来羞红了脸,正想求情换一个,下一秒就被霍宽捧着后脑勺,含住了唇瓣。 在大家的注视下,霍宽并没有加深吻,只是温柔细碎的浅吻,捧着云来后脑的手轻柔地揉捏着。 两人的亲吻在宣泄爱意,没有一丝情欲。 听到计时器响起,霍宽放开云来被吻红的唇瓣,离开前又重新嘬了下发出清脆的一声响,两个人额头相抵低声笑起来。 被喂饱狗粮的三人齐齐抗议,本是惩罚霍宽,现在像是他们三人受刑。 欢愉的气氛持续到晚上10点,大家酒足饭饱后决定各回各家,改日再战。 把三个醉猫送上车后,云来和霍宽在路边等着自家司机来接。 莉姐定的餐馆在市里有名的旅游点附近,平时就不好停车,云来不好意思让司机长时间等,便让司机等结束了再过来接他们。 现在路边吹冷风,霍宽的兴奋劲还没平息。他解开大衣的扣子,把云来抱在身前,用衣服裹住两个人,下巴搭在云来的头顶,带着云来一起左摇右摆。 玩闹了一会,车还没来,霍宽就说想嘘嘘,云来让他先回店里解决,自己在原地等他。 云来百无聊赖的在路张望,视野突然转过一辆车,云来定睛一看,发现是霍严的车,条件反射的躲起来。 霍严的车从路的另一头驶来,停在隔壁的餐馆前,好一会儿都没见人下车。 云来正疑惑为什么霍严会这么晚来吃饭,隔壁餐馆的门被从内打开,两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店门口。 顾时准和晏辞! 云来在阴影处惊讶的张大了嘴,一动不敢动。 霍严从车后座下来,松了松领带,嘴角噙着笑。 “你可是来了,再等不到你,岂不是得我亲自去捞你?”顾时准依旧是平时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今天那几个老头比较难搞,你又不是不知道。”霍严难得露出无奈的表情,转眼看向缩在顾时准身边的晏辞,“上车,要我请你吗?” 听了霍严的话,晏辞几不可查地攥了下顾时准的衣角,半天也没有迈出一步,似是很不情愿。 “去吧,什么时候见你严哥还会害羞了?过两天再见,”顾时准虽是笑着说的,语气确是不容置喙,往晏辞的腰上一推把他送到霍严的身前。 晏辞踉跄几步,跌倒霍严怀里。 霍严抱着晏辞,嘴角的笑意加深,低头在他的发顶亲吻一下,低声说道:“走吧。” 晏辞以僵硬的姿势被抱着,脸侧向云来的方向。突然,像是有心电感应一般,他发现了躲在阴暗处的云来。 两人一明一暗,视线在空中无声交汇。晏辞的嘴唇动了动,眼中泛着云来读不懂的眼神。 “哎,别弄狠了,上次回来搞得我都不能尽兴。”霍严临走前,顾时准嘱咐到。 霍严坐在驾驶座上对他招了下手当做知道了,随后扬长而去。 霍严车消失在路的尽头后,接顾时准的车也到了,顾时准向反方向离去。 云来捂着嘴躲在阴影里久久不能平静。 霍严知道晏辞没有失踪? 顾时准不是要送走晏辞吗? 为什么霍严和顾时准会在这里“交接”晏辞? 难道霍严早就知道他不是真的晏辞?那天的话也不过是试探他? 他早就看穿了自己的伪装? 为什么晏辞会和霍严走?他们是什么关系? 更多的疑虑冲击着云来,他想不明白自己的处境,想不明白霍严对他说的话。 “老婆!你蹲在这里做什么!车都来啦!”霍宽突然出现,蹲在云来的面前。“是不是吹冷了呀?” 霍宽学着云来的模样蹲着,拉过云来的手捧着,边哈气边给云来搓手。 云来怔愣地看着霍宽,思绪万千。 那霍宽会不会也早就知道自己不是晏辞? “你知道我是谁吗?” 霍宽几乎没有迟疑地回复:“我老婆!” “完啦,老婆冻傻了呀,快回家快回家,老公给你焐热就好了,”头一回轮到霍宽笑话云来,霍宽笑嘻嘻地拉起来云来把他塞进车里。 两人到家时,屋里没有其他人,云来瞬间松口气,生怕碰到霍严。 霍宽推着云来去洗漱,自己进了厨房。 云来脱尽了衣物,靠在放满热水的浴缸里出神。 按照顾时准所说,晏辞喜欢霍严多年,霍严恨晏辞入骨,他们水火不容。 但有了稳定婚姻关系和夫妻关系的云来,能敏锐捕捉到霍严和晏辞间的不寻常。 他们很亲密,他们间是恋人才会有的氛围。 可顾时准又是个怎样的角色?比起霍严,晏辞下意识的行为,似乎更信任他?仅仅因为他帮晏辞躲起来,还是因为他喜欢晏辞多年? 如果两个男人都喜欢晏辞,那他们间为何如此融洽? “啊啊啊!!”想不明白的太多,云来气恼地咆哮,拳头砸着水面,溅了一地水渍。 “来了来了,老婆!别着急,”霍宽听到云来的声音,从屋外跑进来,手上还端着一杯牛奶。 “来,喝点热牛奶,我刚刚热好的,”霍宽跪在浴缸边,杯子送到云来的嘴边,一边呼气,“我刚吹过的,不烫嘴。” 云来喝了半杯牛奶就按住霍宽的手,“不喝了,剩下的你喝。” “我不喝,是给老婆准备的,你得喝完才能睡得好,”在霍宽的坚持下,云来喝掉了剩下的牛奶,最后还得到霍宽奖励的一个吻。“老婆真乖。” 云来一下就被霍宽逗笑了。向来都是他这样照顾表扬霍宽,现在被霍宽学了样。 云来趴在浴缸边,看着霍宽的眼神都缱绻许多。 所有的烦恼疑虑,每次碰到霍宽都会被轻松化解。 霍宽就像这繁杂世上的净土,远离尘嚣。 “好啦,老婆喂饱饱,我也要吃饱饱,”霍宽放好空杯子,当着云来的面儿几下脱得精光。 内裤被扒下,那物立刻直挺挺的弹出来,指着云来。 云来没能继续深思和感慨,下一秒就被跨入浴缸的霍宽抱个结实,满头愁绪都被埋在情欲后。